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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您這是躲着我做什麼?”
“我並未躲你,只是在下怪癖甚多,說話做事定要與他人有一丈之距。(m首發)”
“那閣下你做什麼帶着面具,好嚇人的!”
“敢問閣下如何稱呼?”
“複姓百里,單名兮。”
……
“夭兒……不要離開師傅……”
“就算你趕我走……我也不走了……”
……
往事猶歷在目,桃小夭匍匐在百里兮身上,已然淚流滿面,她將他整個身子擁在懷裡,懷中的身體還散發着微溫,卻已經失去了生命的寄望。
“百里兮……我會等你,如果你下輩子不來,我便無窮無盡的等下去,等到你輪迴轉世,等你……陪我天荒地老……”
微微張開嘴脣,司徒雲岑已無從發覺,他喉嚨間的聲音已經啞到消散在風中:“百里兮已走了……”
玉鳴嬋站在他們身後,漆黑幽深的眸底已化成一片悲涼的寂寥。
天災過去兩天後,京城處處狼藉,連最堅實的城牆都出現了裂縫,厚重的城門坍塌在地也無人問津,流民遍地失所,百姓將天災的罪魁禍首歸咎於琉峪皇帝的“不達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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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葺了一遍的金鑾殿上,許多中立的大臣因爲此次災難也倒向了反戰派,與小皇帝對峙,要求撤回出兵裴色的旨意。
小皇帝皺着眉,不發一言,一名紅袍官員從臣出班,此人正是那楊威:“皇上,經此天災,此戰更是非打不可!”
“楊威,你屢次慫恿皇上開戰,到底是何居心?!”
楊威擡起下頜,眉目微瞪,“本官自然是爲了琉峪的百世昌盛!”
此話剛落,一個穿着盔甲渾身是血的將士不顧守門侍衛的阻擾衝了進來,大聲喊道:“皇上……攝政王……攝政王……”
小皇帝心中一驚,面上卻故作鎮定厲聲問:“究竟何事!快說!”
“……攝政王打着‘平民憤,清君側’的旗號率領大軍進入京城,末將無能,未能及時發覺,現在已在殿外不足百里!”
“什麼?!”小皇帝面色一變,跌坐在龍椅上,咬牙道:“他竟敢造反!”
階下大臣聞言頓時慌亂起來,方纔還咄咄逼人的楊威等人更是面如土色,沒想攝政王還留此一招,真是狂妄至極!
一人斗膽出面嚴辭正色道:“皇上,請將楊威等人治罪,以平民憤,安撫攝政王!”
“劉大人,你這是借刀殺人!皇上,臣……”
“夠了!都閉嘴!”小皇帝一手拍在龍椅上,不耐煩的喝道:“凌樂清不過是借這個旗號造反而已,你們以爲朕治了楊威他便會退兵離去?”
他走下龍椅,往前踱了兩步:“朕親去會會他!”
勒馬而停,凌樂清身着銀白盔甲,與一襲青衣華服的劉懷謙並肩而立,望着不遠處廝殺的戰場,神色甚爲冷峻,小皇帝領着大臣步出殿外,凌樂清目光一凝,高擎起劍,運起內力高喝道:“聽本王命令,全部住手!”
兵戈相碰的聲音漸漸變小,小皇帝嘴角噙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待凌樂清策馬過來,才質問道:“攝政王,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