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田握緊了手中的飲料瓶,斷斷續續的開口,聲音有些顫抖,“我,惹了不該的人,所以,現在,根本無法打網球。”
“誰?”左藤心一跳,雖然這個成田有時是真的是有些玩世不恭,但是,他們卻是從小的朋友和鄰居,一聽到這個消息,他還真的是有些意外,他不知道有什麼人,可以讓這樣的他打不了網球。他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幸村精市,”成田聲音有些挫敗的難忍,“我和打了一場球,而且與川澤一起,2對1。可是,跟他打球,我們根本就沒有還手的能力,他讓我們都有了一種極爲恐懼的感覺,到現在,那種感覺還都無法消失,只要看到網球,那種感覺就會出現,所以,我好像不敢打網球了。”
哐啷一聲,左藤手中的飲料就這樣掉在了地上,他聲音顫抖的問起,“你,你是怎麼惹到他的。那是立海大的部長,怎麼會突然和你們打網球,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確實是不可能的事,幸村精市很少去街邊網球場打球,他除了在自己家與學校以外,根本就不可能去那樣的地方。更不要提與成田這樣的有着二流球技的人打球了。成田連他都打不過,更何況是那個幸村精市,不是他看不起成田,只是,因爲成田的網球真的可以說是很爛,對付一些小人物還可以,可是遇到真正的高手,那麼,他就一點勝算都沒有了,更何況是人家的全國第一網球部的部長。
他不是太過天自大,想要去挑戰人家吧。
“那是因爲,”成田有些煩燥的抓着自己的頭髮,恨不得將頭了全部抓掉。“我也沒有想到會遇到他,而且,我怎麼知道那個人就是幸村精市,看起來就是一幅弱不禁風的樣子,怎麼可能會打網球,本來,我與川澤是一早上約好去街邊網球部打球的,結果,在我們正打的時候,有兩個女生走了進來,我們只不過是見她們長的可愛,沒事就跟她們玩玩,而且,其中一個還長的鳶原度的那個模特,所以,我們就一時忍不住……”
左藤這下蒙了,他剛纔沒有聽錯吧,他說的是鳶原度的那個人。
你再說一次,“那個人女生長的像誰?”他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出不來,成田,你最好祈禱她不是她,如果真是,那麼,你就慘了,你還真的是會惹人,那個人,是你能惹的起嗎?
“像鳶原度的模特啊,很像很像。”成田不懂他怎麼突然變的比他還要恐懼,只是一個相像的人罷了,又不是真的,可是,如果可以回到過去,他絕對不會對那兩個女生出手了,真是是後悔惹了她們,以至於惹到了那個幸村精市。
左藤的眼角抽搐了起來,“那你知不知道那個女生叫什麼?”
叫什麼?他又沒有問過,怎麼會知道,不過,好像那個女生叫過她的名子。
“好像是,是叫……”他這才仔細回想了起來,“她旁邊的那個女生,叫她沙耶。所以,她應該姓沙耶吧,不過,名子還真是不知道?”
左藤這下完全沒有聲音了,他伸出的手指指着成田,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直到很久以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纔開口,“她叫做沙耶音羽,是我們冰帝的,每天都來我們網球部,前幾天才做爲交換生轉入了立海大,如果你說的真的,而且立海大的人也在,那麼,那個人,絕對是,她,而她,確實就是鳶原度的那個模特,而你,他放下手,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了,成田你,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幸村精市會跟你比賽,還讓你變成這樣?”他很瞭解這個成田的性格,平日裡就是一個小混混的樣子,見了可愛的女生就會調戲一番。最好,不是他想的那個樣子,否則,被那個人知道,那就真的慘了。
成田愣了一下,他只是以爲像,可是沒想到會是真的,不過,現在說些又有什麼用,他撇了 下嘴,“不就是摸了她的臉,用網球差點砸了她嗎?而且,立海大的那羣人,也用網球砸了我,而且砸的很慘。”如果那個時候知道會與可怕的幸村精市比賽,管他是真的還是假的,他都絕對不會惹那個人,真是倒黴。他真的是後悔死了。
“成田,你……”左藤還沒有說話,卻被另一道聲音打斷了,而這個聲音,讓他,這個時候有種現在就想昏過去的衝動。
“哦,只不過是摸了臉,用球砸而已嗎?”懶懶的聲音傳來,語氣雖然很平靜,但是,卻讓人感覺一道道冷風吹過。
成田擡起頭,看到走過來的一羣人,穿着的是和左藤一樣的衣服,而走面最前的面的那個少年,有着紫灰色的捲髮,利落乾淨的下頜線條,眼角下有一個別樣的淚痣,顯的十分的華美,驕傲不可一世。還有他的雙眼中,那種帶着冰冷的眼神,讓成田不由的打了一個冷戰,就像是與幸村精市比賽時的一樣。好可怕的眼神,好可怕的氣勢。而站在他旁邊的那羣人,也都是一幅他死定了的模樣,讓他直覺的有什麼可怕的事會發生。
“這傢伙,還真是惹了一個不能惹的人物,”他聽到那個帶眼鏡的少年聳了一下肩膀,淡淡的撇了一下嘴,明明是漫不經心的樣子,卻讓人可以感覺的極爲的認真神色,也是一個矛盾的人。
“活該,”帶着帽子的少年冷冷別過臉去,真是想不通,這種人也會打網球,真是污辱了網球。
“部長,”左藤從休息椅上站了起來,連忙的彎腰,向他問好。
跡部景吾淡淡的撇了左藤一樣,沒有理會他,他只是直直看着還坐着的成田,那樣的眼神,那樣的不屑,那樣的冰冷,那樣的高傲,讓本就沒有任何底氣的成田,一下子六神無主起來。
他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樣看他,他真的不知道?
此時,跡部景吾輕笑了一下,走到他的面前,成田身體繃的緊緊的,不知道要如何反應,而跡部景吾只是看着他這種不斷退縮的樣子,不屑之意更加的濃。
他拿起放在休息椅上的網球拍,然後用手指觸着球網,“真醜,”他涼涼的說完,一甩手,球拍被他扔的很遠,打在旁邊的網子上,然後掉在地上,啪的一聲,一下子碎成了兩半,這樣的力道,可以想象的出跡部景吾到底用了多少力氣。
“我的球拍……”成田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球拍,雖然現在他打不了網球,可是那幅球拍,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對於他的意義十分的大,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弄壞他的球拍。
他擡起頭,狠狠的瞪着跡部景吾,站了起來,吼道:“你爲什麼要摔爛我的球拍?”他的拳頭握的很緊,真想衝過去一拳砸掉他臉上的不屑。
“成田,住手,你不要,”左藤連忙拉住成田,他怎麼這麼看不懂形式呢,他們這麼多人,是他能出手的嗎?不要提跡部,就是他身後的樺地,那身高,那體形,還有他那驚人的力氣,都可直接把成田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