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懋生動作敏捷地把兩個人‘蒙’在了被子裡。
鼻尖是溫暖好聞的男子氣息,身上是強壯沉穩的擁抱。
“夕顏,你哪裡象個豌豆公主,簡直是個母老虎!”齊懋生‘胸’膛振動,在被子裡低低的笑語。
顧夕顏爲之氣結,掙扎着:“齊懋生,我今天就當一次母老虎給你看看!”
話雖如此,人卻周身動彈不得。
齊懋生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裡,恨不得要把這身子骨‘揉’到自己的血‘肉’裡纔好:“夕顏,夕顏,柳眉兒真的是表妹!”
“既然是表妹,以你的‘性’格,爲什麼還要猶豫!”顧夕顏不爲所動,冷冷地道。
齊懋生鬢間生汗。
這‘女’孩,也太聰明瞭些。只不過見幾次面,就被她‘摸’清了脾氣。
儘管如此,他心底也隱隱有些得意。
這樣機敏的‘女’孩子纔有資格站在他齊灝的身邊,做他子‘女’的母親。
想到孩子,他心神一震。
得應該儘快解決橫在兩人之間的問題才行!
“夕顏,真的是表妹,”齊懋生強調,“要不,我叫了她來和你說。”
他實際上只是隨口說說。
夕顏好歹也是出身夏國最古老名‘門’士族的閨閣‘女’子,難道還真的和柳眉兒去對質不成,那也太難堪了些。
可他完全想錯了。
這個顧夕顏並不是那個顧夕顏,她原本就是草根出身,又正考慮和這個男人是否有終身廝守的可能‘性’。
有些問題,那是一定要搞個清清楚楚的。
所以顧夕顏乾脆利落地答了一聲“好”。
齊懋生再次被震在了那裡。
顧夕顏在他懷裡僵直的身材,表現着自己的堅持。
齊懋生知道自己再一猶豫,顧夕顏那讓人‘摸’不清頭緒的腦子不知道又會冒出什麼‘亂’七八糟事來。他無奈地掀了被子裹着顧夕顏。不高不低地喊了一聲“四平”。
‘門’外有人恭敬地應了一聲“是”。
顧夕顏的臉‘色’一下子通紅。
她不知道有人一直站在‘門’外。
那豈不是這屋裡的什麼事都……太丟臉了!
顧夕顏又狠狠地瞪了齊懋生一眼。
齊懋生從生下來身邊就有人候着,他怎麼會懂得顧夕顏尷尬,還以爲顧夕顏瞪他一眼是爲了表示要喊柳眉兒來的決心。他有點窘然地道:“你去請柳姑娘過來一趟!”
四平憑什麼當齊懋生地陪身小廝,當然是夠機敏。更何況他聽壁跟可是聽了全場的。齊懋生的無奈。他怎麼不知道呢!
所以他把離去地腳步聲踏得大大的。
可直到他走到了東屋的屋檐下,那位顧姑娘也沒有出言阻止。
屋外的四平和屋內的齊懋生齊齊出了一身冷汗。
看得是來真的了!
齊懋生腦子飛快地轉着,忙喊了一聲“四平”。
四平暗籲一聲。忙止了腳步。
“明天再問!”
“爲什麼?”顧夕顏嘟着嘴,眼睛亮晶晶的,“你心虛什麼?”
齊懋生望顧夕顏嘟着的淡淡的粉‘脣’,只覺得自己地喉頭髮緊,他輕輕地湊了上去,在離那粉‘脣’不到一指的地方停了下來,眼角立刻發現顧夕顏白如雪的面頰上一道如玫瑰般的紅暈淡淡地染了開來。他的心情愉悅到了極點,發出輕輕的醇厚笑聲:“夕顏,我還在這裡呢!”
顧夕顏“啊”了一聲。嘴角微張,‘露’出如貝殼般的細碎‘玉’齒來。
齊懋生只覺得熱血沸騰,如狼似虎般狠狠地咬住了那一抹粉紅。
顧夕顏只來得及發出一聲低悶的“啊”聲,一道軟軟地東西伸進口腔勾住了她的舌頭。
她張大了眼睛。
這個齊懋生,是不是自從葉紫蘇之後就沒見過‘女’人啊!自己都瘦成這樣了,他還象發了情似的……
她雙手抵在他‘胸’前想推開他,卻換來他更緊地擁抱;她伸出腳去想踢他,卻散開了被褥讓他趁機伸了進來……她卻全然顧不得這些了。
齊懋生的‘吻’綿長而深入。讓她差點窒息。
感覺不到甜蜜,只有灼熱的氣息,缺氧的難受。
有沒有人因爲接‘吻’窒息而死的呢?
就在顧夕顏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齊懋生突然放開了她。
顧夕顏大口地喘着氣,齊懋生已細細密密地‘吻’到了她地臉頰,然後很快地含住了她地耳垂。
不管前生今世,這個地方都是她的敏感點。
酥酥麻麻地感覺很快在從耳垂蔓延到了她的脊柱。
顧夕顏的情‘欲’被挑了起來,全身的骨頭都象沒了似的軟在了齊懋生的懷裡,發出深深淺淺如甜糯如醴的呻‘吟’聲。
齊懋生被這聲音刺得全身緊繃。他低頭隔着薄薄的粉紅褻衣含住了她‘胸’前的那一點紅。手卻一路撫過腰肢、肚臍往下滑去……
顧夕顏倒吸了一口冷氣,身體如弓般地繃了起來:“齊懋生。你,你快放手……”聲音裡有着支離碎裂的泣意。
齊懋生放開了她的‘胸’擡起頭來凝視着顧夕顏。
目光中情‘欲’涌動卻透‘露’着志在必得。
顧夕顏被那目光看得一震,還沒有來得及細想,就被他壓在了早已凌‘亂’的被褥中,穿着單薄絲綢褻衣的背貼在了熱熱的火炕上。
背後的熱源讓顧夕顏心中一動,她喊了一聲“燙”。
齊懋生根本就不爲所動,在她身下的那隻手繼續輕輕地捻着,身體依舊不輕不重地壓着她,騰出一隻手抓了一條褥墊塞在了她的背後。
顧夕顏已被他‘揉’全身酥軟了。喘息間,她不死心地道:“齊懋生,四平,還有外面!”
齊懋生氣息幽長地喘息。望着身子已透出粉紅‘色’光澤地顧夕顏,他有些艱難地喊了一聲“四平”。
四平真是聞音知雅,立刻道:“爺。我這就去二‘門’。”
顧夕顏無語。
這個素未謀面的四平,竟然……主子在這裡偷香竊‘玉’,他還去守‘門’去了!
這念頭斷斷續續地出現在顧夕顏的腦海裡,此刻,她已無力去想那些了。
齊懋生的手指已伸進了她的身體,開始在爲他的進入做準備了。讓她覺得難堪的是,她雖然繼續在那裡無力地推搡着齊懋生,可她的身體卻在他的進進出出間如‘花’般的爲他綻放開來。
也許是身體太過疲憊,也許是以她的心底還殘留着對情‘欲’最原始的眷留。她已無力去抗絕那些,心情隨着身體的溫度節節升高。
暖潤而灸熱,緊緊地包圍着自己的手指!
齊懋生非常意外,他還以爲自己要費更多的功夫。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和葉紫蘇狼狽地新婚之夜。當時,兩個人都小,葉紫蘇太矜持,他又太沒有耐心……到了後來,葉紫蘇千方百計地把他推給別人。只求他少踏進她的房間。而他則覺得自尊心受了傷害,堅持要她履行妻子的責任……最後,這種事情變成了雙方的一種煎熬。
有一次他無間聽到葉紫蘇和她貼身的婢‘女’秋實說“因爲不喜歡他幹什麼都不喜歡”。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這樣。反過頭來說。“因爲喜歡他幹什麼都喜歡”。
所以青澀的夕顏纔會爲她盛開……
可他同時也是個機會主義者。
這樣好的機會,他怎會不把握。
齊懋生再次含上了顧夕顏地耳垂。
顧夕顏覺得自己全身火熱,下身溼得讓人難受。
片刻失神中,她身體裡有東西噴薄而出……
蠕動着絞着他的手指。
齊懋生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
夕顏,竟然就這樣高‘潮’了。
齊懋生望着她因眼角眉梢帶着情‘欲’而粉光灩灩的臉,心都在哆嗦着。腦海裡反覆浮現那句“因爲喜歡所以幹什麼都喜歡”地話來。這一刻。他改變了主意。
反正夕顏也不一定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齊懋生手在那裡又留戀地輕‘揉’了一會,才慢慢地‘抽’出了手指。
他緊緊地抱着夕顏。輕聲地喊她的名字。
顧夕顏慢慢回過神來,看見齊懋生還衣冠整齊地抱着她,她立刻羞紅了臉,如果有個地‘洞’,她這時真的能跳進去。可齊懋生輕輕的一句話,卻把她雷在了那裡。
“夕顏,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齊懋生,他不僅結過婚,而且生了一個‘女’兒,難道不知道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顧夕顏張口結舌地望着他,簡直無法開口說一個字。
齊懋生眉宇帶着暖意:“聽話,明天跟着段姑娘去雍州。我已經寫了信給魏夫人,她會爲你安排好一切的,你什麼都不用擔心,會有新的身份,新的孃家人……”
顧夕顏的情緒深陷在剛纔自己地丟臉行爲裡,哪裡聽得進去什麼。她一把拉住被了蓋在了頭頂,象駝鳥似的把自己的頭藏了起來:“你這‘混’蛋,快走啦,走啊!”
聲音沉沉悶悶的,好象哭了似的。
齊懋生心中一緊,忙下炕把屋裡的燈吹熄了。
顧夕顏感覺到身邊的熱力消失了,然後又聽到一陣的腳步聲,還以爲外表內斂而在內高傲的齊懋生受不了這種直白揮袖而去。
真應了那句話。如果你不彎下腰,誰又騎到你的背上去。
顧夕顏屈委的低低哭了起來。
不知道該怨誰。
四周一片黑暗,聽覺就變得比平常靈敏起來。
顧夕顏‘抽’泣的聲音隱隱傳來。
齊懋生只覺得心裡有一個地方突然就坍塌了似的無力。
就是一個閱歷頗深的成年‘女’子遇到了剛纔的事都會含恨帶怨的吧,更何況從來不知世事艱辛的夕顏。
但他絲毫不打算將真相告訴她。
兩人之間已經這樣了,和有了實質‘性’的接觸又有多少差距呢!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今天必須把這件事解決,明天他得佈置對樑地都督府的戰事,因爲江青峰的原故,此事已嚴重滯後,迫在眉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