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章 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

31章 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

烏拉那央倆母子得到蒼措部落族人們很好地照顧,哪怕是行走在看不到綠‘色’的山脊裡,阿措那的笑容也沒有消失過。這樣長相遺傳阿母,阿父優秀基因的清秀小男孩來到部落裡只有一天,眉目間的慌措便淡去了很多。

有小孩笑容的部落會顯得更加生機勃勃,所有的族人都喜歡上這位小男孩,由其是看到他從一塊非常高的岩石上面,面容不改穩當當的跳下來,哈達彷彿發現了什麼寶藏一般,直接對烏拉那央道:“把你的孩子‘交’給我,我哈達當着神靈與巫師月起誓,我一定會將阿措那教成一個非常厲害狩獵手。”

狩獵手是每個部落裡最不能缺的男人,格里部落之所有不缺食物,是因爲有哈達在,他帶訓練出近十個狩獵手出來,每一次打獵必定會豐收到許多野獸回來。

一個‘女’人是沒有辦法把男孩子訓練成厲害的狩獵手,由其孩子的阿父已經死去,他迫切的需要另一個成年男人來訓練他,指引他才行。

‘激’動到嘴‘脣’抖動不知道在說什麼好的烏拉那央讓納雅推了一把,才顫抖着高興道:“謝謝,謝謝你哈達,以後,阿措那就跟着你了。我是個‘女’人沒有辦法帶着他在叢林裡生存下去,有了你的幫助我相信他一定會成爲很厲害的狩獵手。”

自已的孩子有多麼出‘色’,做阿母的自然最清楚。

阿措那在咳嗽好的後便着金達薩幾個男人在叢林裡開始狩錯,他比成年的男人們還在機警,可以很快聽出來哪裡有野獸,哪裡有吃人的猛獸。投擲出去的削尖木‘棒’開始只能殺死一些兔子,野雉之類的小東西。

到後來,漸漸地可以獵殺到一些身形很活的野獸,金達薩對她說他小的時候都沒有阿措那這麼厲害。

以孩子,烏拉那央是寄予很大的希望;她希望日後阿措那可以在一個大部落裡生活,有一身很厲害的本事,爲部落獵回更多的食物。現在,哈達說要帶着阿措那成爲非常厲害的獵手,她是喜極而泣。

對男人們來說,臂力,‘腿’力是相當重要。哈達既然說要訓練阿措那就不是隨口說說的事情,等阿措那來到部落裡的第三天,哈達是沒有過多久就從焦土裡刨着石頭不停地讓阿措那邊走邊丟。

一天下來,吳熙月看到阿措那拿食物的力氣都沒有了。然後最先看不慣的不是來自文明社會的吳熙月妹紙,而是土生土地長的原始部落‘女’人納雅。

她抱着吃‘奶’正香的小‘毛’蟲,憂心忡忡地的看着阿措那拿聲烤‘肉’都在發抖的雙手,不忍心道:“是不是太過急了?阿措那不小,不要這麼嚴格吧。月,要不要你跟哈達說一說,別讓阿措那這麼累。”

環境如此殘酷,一個男人沒有本事是難在部落裡站穩。哈達現在嚴格要求也是對阿措那的日後負責任,嚴師出高徒,哈達是解很好的狩獵手,他知道什麼樣的訓練方法對阿措那有用。

吳熙月搖搖頭,淺笑拒絕,“人的潛能是無限,哈達是爲了他好,我們不能只因爲看到阿措那暫時的辛苦就心軟。”

“可是……”

打斷納雅的說話,吳熙月目光微沉盯着她,一字一字頓道:“小‘毛’蟲也是一個男孩,納雅,你希望自己的孩大在長大成年後沒有一身本領嗎?哪怕是看到一隻兔子眼前溜過也沒有辦法打到,這樣的男人,你說,他有什麼資格活下去?”

……

一個連兔子不能打到的男人註定會被部落拋棄,等到他的結果只有一個:餓死在叢林裡。

納雅心中一跳,落在阿措那隱忍臉上的目光縮了回來,低下頭良久才道:“他們跟我們不一樣,男人需要爲部落狩獵,需要保護‘女’人的安全。沒有本事的男人還有可能會被‘女’人殺死,小‘毛’蟲要是真長成這樣,還不如我直接一巴掌‘抽’死他。”

想通了,納雅展顏一笑,“阿措那現在辛苦一點,等長大以後就會知道小時候的辛苦是爲了能更好地在叢林裡活下去做的準備。月,我不會再說這些的話的。看上去似乎心疼阿措那,實際是我是在害他。”

納雅並不笨,腦子裡一下子就轉過彎來。聰明的‘女’人可以偶爾糊塗一下,但需要立馬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纔對。

“嗯,等小‘毛’蟲長到跟阿措那這麼大小,你就需要把他‘交’給黑耶他們了。男人就該由男人來教,‘女’人教出來的男人也許會成材,但他的‘性’格上面一定會有‘女’人怯懦!”吳熙月把獸皮蓋在已經睡熟過去的小‘毛’蟲身上,眼角餘光看到歸阿拿着食物走過來,“好了,歸阿過來了,你們把獸皮墊鋪好,今晚就在這裡睡覺了。”

明天清早還是得繼續出發,走了三天的路,最多不過四天就可以走到可以渡河的岸上邊。但願意一切都會過去,一切都會好起來。

各自都把自己隨身帶着的獸皮鋪開墊好,側着蜷縮身子進入了睡眠。

茲爾撒沒有追上有着食物的部落,看到許多腳步一直蜿蜒着朝前方走去,他眯起了小眼睛不知道在暗打着什麼注意。

這些人是要往什麼地方走呢?莫河一帶的叢林燒到所有樹木燒乾淨,一隻野獸都不存在,他們就算是再往前面走也不會找到好的地方,爲什麼還要朝前面走呢?百思不解的茲爾撒捂着餓到發慌的肚子,眼珠子不停轉動着打起主意來。

大謀略他是沒有,但小聰明茲爾撒還是有的。

到了半夜裡,他推醒了畢復部落的幾個年輕族人,“別說話,跟我到這邊來,有些事情要跟你們說清楚。”從心裡,茲爾撒對加入畢復部落的族人並不放心,他還是習慣跟本部落的族人商量事情。

幾個男人躡手躡腳的跟着茲爾撒躲在一塊巨巖後面,茲爾撒才小聲道:“我們現在呆的地方也找不到了食物,依我看不如跟着前面離開部落走,看他們走到哪裡我們也跟到哪裡。說不定,那些人還能找到有叢林的地方。”

“你們要是同意,等天亮我們就沿着腳印跟上去,偷偷的跟着別出聲。”

幾個男人輕輕點點頭,首領的主意他們一般是認同。只不過……,山‘洞’裡還有‘女’人留着,天亮跟上去難道不把‘女’人們帶上嗎?

“留在山‘洞’裡的‘女’人怎麼辦?要不要我現在跑回去把她們帶過來呢?”年輕的畢復部落族人還沒有壞到跟茲爾撒一樣留下‘女’人不管,見首領似是沒有想到還有‘女’人留在山‘洞’裡,不由小聲提出來。

茲爾撒的冷沉了下來,冷道:“‘女’人就是麻煩!不能狩獵不能爲我們帶來食物,等我們找到食物後還要分給她們一些。不管了,就把她們留在山‘洞’裡了。”見自己說話口氣很硬怕惹得這些年輕男人反感,茲爾撒耐着‘性’子解釋,“我的意思是現在不方便把‘女’人們帶上,你們瞧,我們都沒有找到好的地方,‘女’人跟着我們走豈不是更辛苦?”

“反正山‘洞’裡還有一些食物,‘女’人們少吃一點也許能等到我們回去接她們。實在是沒有了食物,大火燒起來許多部落都把山‘洞’給拋棄,儲食‘洞’裡的食物很有可能沒有帶走,她們餓了自然會到各個部落儲食‘洞’裡找吃的去。”

“我們男人就不行,吃的食物又多,儲食‘洞’裡的食物再多也會被我們吃完,到時候還會讓‘女’人跟着我們捱餓了。”茲爾撒一幅爲‘女’人,爲部落着想的口氣勸得這幾個本來還有些不太滿意他丟下‘女’人不管的男人也沒有了別的話好說。

“好吧,現在只能是這樣了,我們找到叢林後就回來接‘女’人們。”男人們便同意的茲爾撒的做法,他們走同意了可還有幾個剛來部落的男人們不知道啊。一個男人外面呶呶嘴,問起來,“那他們怎麼辦?也不管了嗎?”

這些人他怎麼捨得放棄呢,都是有力氣的男人們在搶食物的時候還能幫助呢。

茲爾撒樂呵呵道:“他們都是我的族人,自然是要跟着我們走才行。不急着告訴他們,再追遠一點跟他們說也不遲。”到時候都走遠了,他們難不成還想餓着肚子回到那個食物沒有多少的山‘洞’裡?嗤,他們沒有那麼傻吧。

事情商量好,幾個人便又回到原地方睡好;到了次日天亮在茲爾撒催促下,除掉‘女’人還有十六個男人的畢復部落就沿着蒼措部落族人留下來的足跡出發。

沒有人知道茲爾撒在心裡有多氣極敗壞,追了好幾天竟然還沒有追上有着食物的部落,就算是不用搶也可以想想別的辦法騙到一點食物吃啊。都好幾天了,除了喝水之外就沒有吃一點東西了。

到了第四天,也就是蒼措部落族人終於看不到屹立在莫河水的孤島,茲爾撒他們從一樹還沒有燒焦的大樹‘洞’裡挑出一隻大野豬出來。這是一隻被濃煙窒息的野豬,大火都過去十來天,野豬身上早就長了蛆蟲出來,散發陣陣惡臭味。

如果不是這種惡臭味飄出來,他們也未必發現死在大樹‘洞’裡的野豬。

‘肉’臭了也沒有關係,反正都是填飽肚子的食物。也顧不得還有別的什麼顧忌,直接挑了沒有長蛆的生‘肉’開始吃起來,中途發生過搶‘肉’事件,讓茲爾撒制止住。

在他們吃着臭‘肉’,蒼措部落的族人興奮到在山坡上面直接打起了滾,終於不用再看到孤島了!終於可以把竹筏放到河裡渡河了!

吳熙月也笑了,極目遠眺過去,可以到寬寬的莫河對岸樹木成蔭,還有一些白‘色’水鳥低低從河面俯掠飛過,發出陣陣“嘰哇嘰哇”的鳥叫聲。

“從這裡下去就要沿着河岸邊走了,我們要找到一處河流平靜的水域才行。下面這段就不行,落差太多,竹筏會被河水沖走。”站在山上面,吳熙月可以看到莫河就是山腳下在如巨龍一樣奔騰着。

在遠古時代,地球上不是海洋就是叢林,很少有什麼平地,高原出現,沙漠也有但相當少。

在經過氣候變化,此時的原始社會氣候變化穩定,不會出現突然間是高溫,突然間以低溫的巨大差異。當然,她到這裡一年不到,也許這樣惡劣的天氣變化是有,但她沒有經歷過。

啼面‘色’淡淡,並沒有因爲了走出孤島顯得高興。

成長起的啼越來越有首領的氣度,喜怒哀樂皆不顯出形,目光淡漠在看着莫河對叢的樹木,很疏淺的笑意從嘴角邊劃過,“下面未必很好走,也沒有辦法看得遠,不如還是沿着這條山脊走,發現有河灘,水流平靜的地方我們再下去也不遲。”

這也不錯,吳熙月笑眯着眼睛道:“行,你這個辦法更好些。只是要多辛苦男人們了。”走在山脊上面跟鋼絲一樣,一個沒有走踩撲通聲不是往下滾去,就是會朝左右兩邊滾。

沒有樹木在很大程度上面方便擡着竹筏走的男人行動,但也有不足之處,摔一跤沒有穩好身子的話,直接跟皮球一樣朝山下面滾下去,一點障礙物都沒有。

“他們現在只顧着高興,哪裡還會想到辛苦。走吧,休息一會就可以出發了,阿措那跟着哈達都走遠了呢。”啼笑起了,淡淡的笑意溶化了眼裡的冰冷,讓整個臉寵都柔和許多,指着前面兩道漸漸縮小的背景,他眼裡流‘露’出對阿措那的讚賞。

他不介意部落裡從一個小孩吃食物,介意的是這個小孩有沒有足夠的能力成爲一個可以保護部落的男人。

暫時,他還是相當喜歡阿措那,還是小孩的他表現出來的毅力與勇氣都是讓男人讚許的。連對人一向很挑剔的老達他們幾個老人都紛紛說阿措那長大一後會是個勇士,用月的話來說就說長大後很有出息。

哈達對阿措那也很用心,跟阿父沒有什麼區別,白天晚上都把阿措那帶在身上。

估‘摸’也是讓月句話:男人就該由男人來帶的話給刺‘激’到了。幾天下來,阿措那跟阿母相處的得很少,倒全部都是哈達在照顧他。

吳熙月看着漸漸眼前消失一大一小背影,不由地笑了起來,“阿措那很不錯,懂得感恩,又很細心;哈達有時候忘記把獸皮帶上,都是他在身後收拾好再走。”半點大的小孩跟人小大人似的,在極力用行動討好哈達之外,還不忘記時時逗逗小‘毛’蟲。

到達還是缺乏安全感,有時候半夜裡還能聽到阿措那做夢時的‘抽’泣聲。

重重的竹筏在所有男人們的肩膀上都磨出一個紅印子出來,有的男人肩膀都是又紅又腫,再讓太陽那麼一曬竟然是脫起了皮。吳熙月總會拿出烤‘肉’身上的‘肥’‘肉’把油脂擠出來輕輕塗抹在脫皮的上面,到了次日就會好很多。

走了七八天的路男人們也沒有說要把竹筏丟到了一邊,誰都知道竹筏是他們過河用的工具,沒有了竹筏莫河對岸只能是眼巴巴看着。一旦到那幾個擡竹筏走了,換下來的男人必會小心‘交’待幾句,“小心點走,摔了自己也別把竹筏給摔!”

這是每次都要說的話,吳熙月聽到耳朵都起繭。

知道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過河的男人們走路都似輕快的許多,‘女’人們抱着裝有食物的草筐也是臉‘露’笑容跟在後面。才滿,格桑還有英子本來是穿用着鳥尾巴最長鳥羽縫製的白‘色’羽‘毛’裙,走了七天下來,時尚又美觀的白‘色’羽‘毛’裙變成黑‘色’羽‘毛’裙,髒到沾點水就可以寫墨水字了。

才滿很喜歡羽‘毛’裙,因爲都是韌筋縫製相連的,太過用力很有可能會崩斷,所以,每次走路都特別小心不如英子她們那麼大步仰揚了。然後,越是這麼小心,越是出問題。

吳熙月是聽到後面很猥瑣的哈哈大笑聲纔回過頭去看,一看……看到眼珠子都要脫出眼眶來。

光着腚的才滿正在跑着笑她的幾個男人打呢。

我說,姑娘,你還是先找塊獸皮把‘春’光乍泄的部位擋住吧!上面是兇器,下面是容器,兩者結合不亞於在男人們裡面投下個原子彈,把他們的理智全給炸飛去。穿好獸皮裙再追打也不遲啊。

跟她一起走的三個男人都只是回頭朝才滿的‘胸’部看一眼便把目光挪到了自已的‘女’人身上,準備來說是‘女’人的‘胸’部上面。

芒還好,他一直沒有‘摸’過‘女’人的‘胸’部,具體要比才滿的‘胸’部小多少也不太清楚,只是瞧着好像是小了蠻多……,獸皮包住只看了一道很小的弧度來,遠不如別的‘女’人包到還有一道深深的溝出來。

才腹誹完兇器與容器的威力,吳熙月發現自家的三個男人目光都別有深意盯着她的B杯看。

尼瑪的!又是說姐兒的‘胸’小了是吧!

三個男人一瞅見‘女’人的眼神不對勁,速度把目光收回。該幹嘛的都幹嘛去。

相處這麼久都知道‘胸’的大小是‘女’人地禁區,任何人都不能提,誰提跟誰急!

吳熙月後牙槽都磨了起來,丫的!她從今天開始就要做豐‘胸’健美‘操’,還是當着三個男人面做!敢在心裡說她的‘胸’小,哼!姐兒就讓你們幹着眼!

妹紙絕對是屬於說幹就幹形,豐‘胸’健美‘操’她做得太熟練了!以前也是愁沒有兇器連件小‘露’香肩的衣服都撐不起來,便做了大約一個月左右的豐‘胸’健美‘操’,後來事情一多回來就是睡覺倒是不了了之了。

現在重撿起來,吳熙月做得還是相當得心應手呢。

她是得心應手了,可把跟着的三個男人害苦鳥;看着那對白白嫩嫩又柔軟的小東西在眼前一會兒挑高一點,一會兒又擠了一擠,直接讓他們三個口乾舌燥很想也去‘摸’一把。

斜着眼笑睨了在嚥着口水的三個男人,吳熙月甩甩頭髮……不帶走一片雲彩走了。

小樣兒,姐兒的‘胸’雖然少但也是有料的!沒有料哪能勾到你們丫的狂咽口水呢。

小心眼的妹紙就是用這種特麼無恥的手段很不光彩地掰回一局。

這是段小‘插’曲,大部落繼續沿着這條橫縱在莫河邊最長的山脈朝前走着,他們不知道自己讓莫河對岸某個部落留意上了。這是一個追着頭獐子到河邊的幾個男人,無意間擡頭朝對岸被大火燒光的山上面看了下,看到一羣的黑點點在山脊上面挪動。

“快看,對面山上面有黑點在挪動!怪了,火海把所有樹木都燒乾淨,竟然還有野獸活了下去。”最先發現的男人指着對岸山脊對同伴大喊起來,反正獐子也跑了,看一看也無所謂。

另個幾個男人聽到都跑到這邊來看,灌木叢踩到碎碎響動,樹葉隨着他們的拂動也發出沙沙沙的聲音。

“你看錯了吧,那麼大的火一直燒到好遠的方去,莫河一帶叢林裡所有部落一個人都沒有脫出來,哪裡可能還會有野獸活着呢。”

“就是,前幾天還有族人在河邊撿到一些燒死的野獸呢,嘖嘖嘖,連野獸都燒到‘毛’‘肉’‘露’出來,那些部落族人還不得燒成灰。”

正好,蒼措部落族人進入一個拐彎,發現他們的男人在同伴你一句我一句說道中再定眼一看,又什麼都沒有。

撓着腦袋,盡是孤疑起來,“不對啊,我剛纔明明有看到的啊,很多的黑點子就在上面走啊。真的,我沒有騙你們,確實是有黑點了在走!”

這是在吳熙月他們走過孤島看到莫河對岸時發生的事情,等到他們從拐彎的山脈走出來,發現他們蹤跡的男人已經告訴了他們的首領,如實說出來他真在對岸荒山上面看到有黑點在挪動。

此部落的首領也沒有太放在心上,隨意道:“有可能是野獸,也有可能是活下來的部落族人。這是他們的事情,跟我們莫河外面沒有關係。中間隔着莫河,無論他們怎麼想辦法也是不可能到達外面的領地來。”

從來沒有關係過莫河一帶裡面部落的首領那裡會分心去看看是些什麼人,還是些什麼野獸,他在忙着應對別的事情。

一直到了傍晚,吳熙月他們終於走完了最長的山脊,看到下面有一道很寬的河灘,河水又相當平靜啼立馬決定下山。

到了天黑時分,幾十號人便到達了河灘邊,也看到了河水裡長出來的綠‘色’水草,暖暖的綠意瞧着都讓人心裡舒服。

阿措那對水沒有那麼恐懼,在哈達的帶領下興高采烈頭一個到河水裡把身上的灰塵洗乾淨,還把哈達那塊也是髒到看不出到底是什麼野獸身上扒下來的獸皮也洗了乾淨。

懂事的他是越來越深得蒼措部落族人們的歡心。

吳熙月本來是擔心對岸會不會有部落發生他們的蹤跡,後來見天‘色’這麼黑連周圍一米之內的事物都看不清楚後纔打消了擔心。

渡河還是需要謹慎才行,大白天的過河……,等到族人們吃過所剩無幾的食物,吳熙月才找到啼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來。

“我跟芒剛纔說了,今晚先睡一個晚上,明天清早我們趁天‘色’還沒有大亮先‘摸’一‘摸’情況,要是對岸沒有什麼人走動到了傍晚就把竹筏擡出來放到河裡去。”啼坐在她身邊,如平常一樣把吳熙月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哈達他們去找晚上好睡覺地方去了,等一會我們就要離開河灘才行。”

睡醒再出來尋找可以藏身的地方就晚了,不如趁夜晚先把地方找後,明天男人們很早起來到河邊觀察好到了傍晚就可以過河了。

她才把問題想到,他跟芒就已經把事情安排好,吳熙月動了下身子,笑微微起來,“今晚你們都要好好睡一覺才行,明天傍晚纔有‘精’力撐着竹筏過河。”莫河也有這麼寬,從這邊河面站着看另一邊……其實未必會被人發現。

不過,還是謹慎爲上謹慎爲上,特別是即將進入外族部落的領地,任何事情都需要謹慎纔對。

到了後半晚在小‘毛’蟲小小的哭鬧聲裡,男人們都‘摸’索着到了河岸邊趴好,等天‘色’剛剛亮起來貓着腰開始找到哪裡放竹筏纔好。就如吳熙月所說,岸與岸之間就算有什麼人在活動也是沒有辦法看到。

到了傍晚,男人們把七艘竹筏都放到了河水裡,跟以前渡河時的安排一樣族人們有條不紊過起河來。

“他們這是在過河嗎?”畢復部落的族人全部都藏在一道山溝裡,只‘露’出腦袋看着一羣人在河水裡不停地走來走去,個個都非常吃驚。過河?神靈啊,他們竟然就想這麼走着過河嗎?

茲爾撒也是看不懂,天‘色’漸漸黑下來也看不太清楚,“就這樣過河,等着全部淹死!”

“那我們還要不要再跟過去?”

“你傻了?他們現在是在過河你還想跟過去,想跟他們一樣被河水淹死嗎?”對自己族人們的問題,茲爾撒一個白眼翻過去,頗有些洋洋得意道:“就這些人也想過河,嗤,他們當河水跟冬天結冰的河水一樣可以踩着過河嗎?”

沒有人會認爲那羣人是可以過渡的,茲爾撒努力地一會睜大眼睛,一會又眯起眼睛。怎麼瞧着其中有好幾個背影很眼熟呢?好像是什麼地方見過一樣,到底是在哪裡見過了?

離得太遠,只隱約看個背影,再加上天黑背影都看有些模糊起來。

“茲爾撒,你看看他們往河水裡擡了個什麼東西過去。”

“擡東西過去?”只留意幾個熟悉背影的茲爾撒立馬順着男人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確實是擡着一個東西往河水裡走?長長的好像還‘挺’重。走過河還擡着東西過河,……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麼?

猜不透的男人們其中有幾個捂着肚子,臉‘色’慘白慘白對茲爾撒道:“不行了,我肚子又開始痛起來。你們盯着,我去拉一下來。”

這些都是吃野‘肉’腐‘肉’最多的男人們,吃過野豬‘肉’沒有多久後一直隱隱肚子痛,一直拉到今天人都快要脫水了。他們還不知道自己是吃了腐‘肉’的原因,也不知道自己拉到脫水,一味地跟着一味地強忍着。

他們是體質牛掰,一直與體內病毒在做抵抗,可是並沒有熬過這次。

等到天黑全部黑下來,茲爾撒只聽到有水聲嘩啦啦划起,那些人好像真的在河水裡走動朝莫河外面前進了。

瞠目結舌的茲爾撒還在想着那羣人怎麼有這麼大的膽氣竟敢走過河!神靈啊,河水有多深從來沒有人知道,掉到河水裡的人就沒有活着回來過呢。

一陣晚風颳過,帶了些‘毛’‘毛’細雨淋在還窩在山溝裡的男人們頭上,後背上,茲爾撒打了個‘激’靈纔想起剛纔幾個肚子痛離開的男人怎麼還沒有回來。

“去看看他們跑到哪裡過了?”離開這麼久都不回來,逃跑了?

沒有一會去找人的畢復部落男人們回來了,他們是驚慌失惜的跑回來,“死了,他們都死了……”

“什麼!死了?幾個肚子痛的男人死了?”驟地蹭起身,茲爾撒聲音撥高驚喝起來,“一個肚子痛也會死人?快帶我去看看!”不至於吧,又沒有說是餓到厲害,前面還吃了些生野豬‘肉’啊。

“是真的死了,都是捂着肚子死的,就在前面一點點遠。”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與自己殺死人是兩種感覺,剛纔還跟他們說話的人……一下子就沒有了,絕對是受了很大的驚嚇。

畢復部落本身就是‘女’人,老人加起來才十三個族人,死去的幾個男人中又有一個是畢復部落的男人,再加上這之前死了一個‘女’人,一個老人,畢復部落就失去了三個族人。

而茲爾撒還拋棄的本部落的一個‘女’人,苦‘逼’的小部落直接縮到只有九個族人了。

九個族人中還包括了茲爾撒本人,一心想着要帶領部落成爲莫河一帶叢林最強部落的茲爾撒這會了不由受了下打擊。可他的粗神經能樂觀起來,死了一個沒關係,加入他部落的男人還有這麼多,嘿嘿,算一算比部落以前的族人們還要多了呢。

看着這幾個死去的男人,茲爾撒一臉晦氣不耐煩說起,“連柴火都沒有,算了,直接丟到河裡去,省得臭在這裡。”

此時,吳熙月他們的竹筏已經撐遠離了河岸邊,雖說晚上行動會隱蔽許多,同樣也給撐竹杆的男人還來困擾。看不河的對岸,全憑今天大清早探清楚的記憶有規律地划動着竹杆朝前過去。

族人們都是蹲在竹筏上面一動不動,也做了幾次竹筏了個個臉上的表情還是很平靜,就算是緊張也是緊張到了對岸會不會立馬被人發生。

吳熙月這回是跟啼在一起,狼王也在,竹筏上面多了一個密索部落的老人。

這位老人的年紀比霍加稍小一點點,年輕的時候是霍加身邊很得力的幫手,所以,很清楚密索部落以前的光輝歲月,同樣能記得密索部落丟失的領地在什麼地方。

吳熙月是臨時讓一個男人跟這位老人換了下竹筏,爲的就是讓狼王能照顧一下這位老人,沒辦法,要走到密索部落以前的領地,這些老人就是所有族人的嚮導;沒有了他們,丫的,包括她,啼,芒在內族人們都會連方向都‘摸’不準。

河水就在耳邊嘩嘩嘩地划動,族人們瞪大眼睛看着四周……,呃,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都是水呢。有些族人試圖放鬆心情跟身邊的族人小聲說起話來,往往還沒有說幾句,竹筏就會突地晃動幾下。

這是河底下的暗流流過帶來漩渦,使得竹杆有些不平稀。

大事情是沒有什麼,小事情是時爾有之。

‘女’人們都縮在自家男人懷裡不斷地求着神靈,乞求神靈保佑族人們連順利到達河岸邊。

裡面最開心的莫過去阿措那跟小‘毛’蟲了,頭一回做竹筏的阿措那表現比自已的阿母還要勇敢,“阿母,你要害怕就把眼睛閉上,想着自己其實是睡在山‘洞’裡就沒事了呢。”他還能安慰害怕到全身發抖的烏那拉央。

已經沒有膽量開口說話的烏那拉央緊握住自己小孩的手,彷彿是把自己所有勇氣都要給小孩一般。

本來就害怕,若還把眼睛都閉上,神靈啊,她怕自己一頭就栽在莫河河水裡了。

巫師月他們膽子真是好大,聰明的他們竟然想到把竹子綁在一起,然後坐在上面過河……,幸好這些竹子沒有沉下去,否則,他們都要死在河水裡了。

小‘毛’蟲不害怕的原因是他覺得好玩,像所有小孩一樣他們喜歡輕輕的搖動着,而竹筏就是這麼劃啊劃搖啊搖,沒有一會他的小嘴是‘吮’着納雅的‘奶’頭很快熟睡覺去,應該是做了個好夢,小嘴都悄悄的咧開在笑。

隨着天際邊一道悶雷突地炸響,吳熙月心中對撐船的伐合,匡兩人道:“劃快一點,下雨了。前面又在下大雨了。”奇怪地方,盡是上游下雨,這邊全是‘毛’‘毛’細雨沒有一點大雨跡象。

“有些劃不動的感覺,竹杆下去使不上力。”匡紅着臉告訴吳熙月,他很不好意思,劃不動竹杆就是力氣小,可他已經把所有力氣都用上了。劃不動,月又讓他劃快一點,……還是實話實說吧。

吳熙月怔了下,很快明白過來這是進入深水域,也是河水暗流最有力度的地方,因爲是平着划過去而非順直下,所以要耗的力氣是之前的好幾倍。

站起來,“把筏上另一根竹杆給我,我跟你一起劃。”兩個人好過一個人,速度加快一點還是保險些。看到雷聲,她是止不想到去年發生的洪災;今年真要發生洪災只會比去年的破壞力更大,莫河一帶的叢林都燒光了,土壤吸收的水量呈飽和狀態,不能滲到地下的水就會順着光突突沒有任何樹木的山體往河裡衝來。

打了個寒顫,她似乎都能預見莫河一帶將要發生的大災難。

兩個人一起划動匡就輕鬆了,連着在筏尾撐杆的伐合也輕鬆起來。啼見此便拿起另外一根竹杆走到筏尾同伐合配合着一起划動起來。

四個人一起撐杆,速度一下子提升直來。

坐在老人身邊的狼王斜頭腦袋看着劃杆的‘女’人,兇殘的眼底裡劃過一絲笑意。他的‘女’人就跟男人一樣厲害,男人能做的事情她都能做,而她能做的事情男人們卻未必會做。

這麼好的‘女’人還好讓他遇上了,不然自己到現在還跟野狼在一起,也許還有可能跟母狼‘交’配上了。

“咦,帶頭的竹筏劃快了。”跟在後面竹筏的芒發現後,跟吳熙月心有靈犀似的擡頭看了一下打雷閃電的天際邊,溫溫的自言自語了句,“月應該是看到打雷下雨才加快速度了吧。”

對哈達道:“我們要劃快一點,前面下雨了,巫師月他們的竹筏速度快了很多,我們要跟上才行。”

有了前面兩艘竹伐的帶動,後面緊跟過來的五艘竹筏自然都努力咬緊上來,早在過河前吳熙月就說過,兩個人劃不動就四個人一起來,速度自然就不會伯仲了。

閃電‘抽’動的天際一記可以震動地面的炸雷突地炸響着,大片大片的烏滾開始涌現,‘春’季的大雨在這刻來臨;上游下起的大暴雨,叢林燒光的山脈積不住這麼大的大雨,雨水便嘩嘩成小溪全部涌往莫河河裡。

吳熙月過來莫河中心便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了,河水的流動力突地增大,竹杆撐下去還會被水流給衝滑。

臥個槽!姐兒又要倒黴鳥!上面的雨水都衝到莫河裡來,導致本還是平靜的下游水域開始出現‘混’‘亂’,……水勢增強了!

“匡,我們要搶洪水衝過來前把竹筏划到岸邊!”吳熙月一下子把竹杆撐到河水裡,再用力往前一劃……,咬起牙關對匡沉聲道:“上面的大瀑雨影響到我們了,再不到岸邊我們的竹筏會被河水裡的力量給衝散……。”

暫時應該還不會有大洪水出現,個蛋疼的!她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題外話------

高興吧,8點更新了嗷,今天晚上開了開學家長會,開到老邪是暈暈入睡,……近三個小時啊,園長說完業務園長說,業務園長說完教育專員說……,直接在下面小睡了半個小時。太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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