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臨高的第二天,裝飾簡單的旅館房間裡面,這次來臨高的東印度公司的間諜們聚集到一起,總共有4人,不過目前看來,伯特·內皮爾已經掌握了主動,是小隊的首領了。四個人正說着話,詳細的分析此次行動有哪些地方需要完善的。
伯特·內皮爾說道,現在大家都曉得了這次行動的好處了,那現在開始討論哪裡還要我們特別注意的地方了嗎?大家都說說。
有個人說道:“內皮爾,你的主意是很好,不過我們目前沒有印章,口說無憑,如何讓澳洲人相信我們是真的東印度公司的使者呢?”
“是呀,這個問題是我們這次行動的最大破綻,萬一他們懷疑我們是騙子,那我們就有很大的麻煩上身了,內皮爾你說說這個問題如何解決吧。”還有一人也是符合着。
“這個我也解決不了,不過……”伯特·內皮爾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那我們不做這個危險的事情了,怎麼樣?只要我們把這些天收集到的澳洲人的軍事力量稟告公司,公司的官員們一高興,我們的賞金少不了。”
“是呀,是呀,這位兄弟說的對。”
伯特·內皮爾心中惱怒道,還是奧爾德里克·博勒老實,你們這兩個混蛋不給我面子,以後不要落在我的手裡,不過目前還要拉攏這兩個傢伙,不然他們說漏嘴給澳洲人知道這個使團是假的,那就完了。
臉上卻笑着,伯特·內皮爾說:“你們把我的話聽完嘛,我們只是非正式的使者,是東印度公司派來探聽澳洲人有無和解意向的,拿不出印章也不要緊,只要把我們自己的錢都換成最賺錢的貨物,在巴達維亞賣掉我們就發了一筆小財,就是這樣。”
“如果澳洲人問我們爲何逗留了兩天才和他們接觸,還說懷疑我們收集他們的情報,我們怎麼說?”博勒忽然提出了一個問題,其餘三人也想到了,這也是他們的破綻之一。
沉呤一會兒,看着其餘的三人皺着眉頭在想這個問題的解決方法,伯特·內皮爾有些得意的說道:“我們直接說,這兩天是在收集他們的信息,聽說明朝人喜歡正直君子,我們就直接承認是了。”
“好樣的,內皮爾,你這麼快就想出瞭解決方法。”
“好吧,只能這樣了,假話說的越多,破綻也就越多。”
“哦,是這樣的的呀,那這個問題就這麼解決了,我沒有問題了。”
……
正在辦公室策劃舉辦一次和瓊州的士紳們進行交流會議的時叔庸接到一份消息,荷蘭人派出的使者來到了白燕城,似乎想進行談判。越來越多的瓊州士紳被他們議員用厚利吸引成爲了商人,爲了適應新情況,議員們需要和這些士紳進行更多的交流。
不過這突然而來的使者讓時叔庸好奇不已,荷蘭人來的這麼快?他們又是帶着什麼來意的呢?開戰或者和平?不管荷蘭人怎麼想,海軍現在守住瓊州海峽是沒有問題的,也就不用害怕荷蘭人來找麻煩。
叫了幾個助手,正要去會議室和荷蘭使者交流一番的時叔庸停了下來,想了想暗自道,這樣的行動應該還要叫上情報局的潘晉峻,反正他們也要收集荷蘭人的情報,於是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路上會同了潘晉峻,時叔庸笑着說道:“這夥荷蘭人來的好生古怪,我們碼頭的工作人員沒有報告有荷蘭使者的船隊過來,有些奇怪。”
“你說的是,我也沒有接到報告,哪有使者隱瞞自己身份遊玩的?他們肯定還有另外的目的!”潘晉峻肯定的說道。
“他們應該是去打探我們的信息了,特別是我們的軍事力量。”時叔庸猜測道。
“應該是了,荷蘭人果然狡猾狡猾的,不愧是在商業上擊敗了歐洲的其他國家的人。”潘晉峻說道,“荷蘭人發明一種甲板小,肚子大的貨船,用來減少港口的停泊費用,商業意識真是強呀。”
進入了會議室,時叔庸發現一共有4名荷蘭人使者坐在椅子上好奇的望着四周的簡單裝飾,估計時沒有想到發大財的澳洲人居然這麼簡樸吧。其實一般和議員們自身的生活水平無關的事物,議員們都不太關心,何況這區區的臨高縣不是他們的終點,只是一個起點。
四位荷蘭人躬身行禮,時叔庸也回了一個,笑着說道:“我叫時叔庸,是澳洲人的外交部長,你們是荷蘭人的使者?還請你們把身份證明拿來吧,我們要驗證一下。”
“尊敬的澳洲人,我們只是一些意向使者,向你們傳達我們東印度公司願意和你們進行貿易的意向,還不是正式的使者,所以沒有總督大人頒發的證明。”其中一位荷蘭人說道,“我叫伯特·內皮爾,這位是奧爾德里克·博勒,這是……”
“哦,這樣呀。”潘晉峻也笑着說道,“我們當然願意和你們公司和平相處,不過你們的做法有些過分了呀,居然公然襲擊商船。”
“哦,我們上次把你們看做了西班牙人,你們也應該知道,我們和他們處於戰爭狀況之下,不過上次誤襲了貴方的船隻,是我們的不對。”內皮爾像是滿懷歉意的說道。
時叔庸肚子裡笑道,這個理由也太蹩腳了,西班牙的船隻風格,你們荷蘭人還不清楚?不過算了,既然我們繳獲了4艘大船,也不介意你們的“禮物”。
“不知各位使者爲何沒有在碼頭上表明身份?好讓我們正式迎接你們纔是,不然顯得我們很沒禮數,失禮了呀!”潘晉峻忽然說道。
“是我們的不對,貴地實在和其他明朝的區域太不一樣了,讓我們流連忘返了,而且還知道了你們強大的實力,這下我們馬來正式和你們見面了。”內皮爾和其他三位使者對視了一眼之後,笑着說道。
“既然你們不是正式的使者,那我們就直接說了,我們雙方之間的正式的談判什麼時候開始?”時叔庸說道。
“我們回去之後,把一切告知巴達維亞總督,然後等待他派出的正式的使者就行了。不過……”內皮爾停頓了一下,加重了語氣,“你們能夠賣一批特色的貨物給我們就更好,那樣總督會更快的派出使者。”
“啊,我們現在的貨物幾乎沒有庫存。”時叔庸看着四位突然臉色黑了下來的使者,心中明白了幾分,這些荷蘭人果然比較在意商業利益,“不過爲了我們雙方的友誼,我們會擠出一部分貨物,不過這價格沒有降低的地步。”
“這太好了!”幾位荷蘭使者臉上閃着紅光,內皮爾高興的說道,“祝我們公司和貴方的友誼天長地久!”這位荷蘭人成語用的不錯。
“我們也一樣這樣想。”時叔庸也回了一句,心中卻是想到,以後遠東只要我們就可以了,你們的殖民地應該被我們解放。
一個多月後,大型船隻組成的荷蘭艦隊來到了臨高,正式簽訂和平條約,並要求得到和明朝商人一樣的購買商品的權力。這被議員們答應了,現在你們西方金多銀多,你們不來,我們也要把商品買到你們那裡去的。
很久以後,時叔庸才知道這四名荷蘭使者居然是假冒的,苦笑不得,自己居然沒有看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