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教堂裡,沒有逃脫希望的人在這裡抑鬱寡歡,隨時可能崩潰,成爲瘋子中的一員。當小春警探和開洞殺手來到小教堂的時候,看到的只是絕望和神秘。
死亡少女的神像,陷入恐懼不得脫困的衆多兇手,還有教堂外不斷送來好客目光的市民,腥味的油燈,昏暗的光線。這些都讓氣氛變得壓抑和沉重,在這種環境中,死亡或許纔是最好的解脫。
然而死亡也是奢望,唯有去找出世界的真相纔能有可能離開這個噩夢。
“你們是新來的,你們犯了什麼罪?”一個還算理智的瘦小男人過來搭訕。
“你也是罪犯?”小春警探反問。
這個瘦小男子看着很老實,並不是壞人。
“殺了幾個人罷了。”個子小口氣大,但說完之後也是很落寞:“可惜惡有惡報,最終還是逃不過這場噩夢,誰能想到噩夢有一天會落在自己身上呢?我已經在亞楠市死了五次了,我感覺再死兩次我也要瘋掉了。”
“這裡到底是什麼情況?”小春繼續問道。
“我也不知道,或許這又是一個超能力者的夢境。”
這麼誇張,還有超能力者?!
“你們不知道?難道你們不是先在夢中殺人,然後在現實殺人的麼?”瘦小男人表示之前所有的罪犯都是如此的,難道還有例外?
“你能詳細說說麼?”
“這件事情還要從三四年前說起,那時候有一個都市傳說,就是當入夢之後可以來到一個沒有規矩的地方肆意地凌虐受害人,本來我也沒當真,但這個夢確實存在。我進入夢中,有一個名叫約翰·沃克的男人告訴我們這一切都是虛幻,我們可以爲所欲爲。”“一開始我並不相信,可是看着他們一次次地不折手段地殺人,我也開始參與了進去,在夢中我們不管做什麼,受害人都可以復活,所以我們的手段越發殘暴,越發刁鑽。一次又一次地不斷重複地殺害同一個人,甚至開始期待早點進入夢中,我們都喜歡上了那種不受拘束的感覺,就好像是打開了枷鎖,得到了昇華。”小個子男人現在還沒有忘記那種逾越之情,還很懷念。可見他從來沒有悔過,只是現在他被困在亞楠市,不再是施暴者成爲了受害人,怪物的手段更加聳人聽聞,更加匪夷所思,他們施加在受害人身上的折磨,現在加倍奉還。
“然後你們就開始到現實裡殺人?!”雖然不相信有超能力者,不過古怪的事情這麼多,也不得不打一個問號。不過這樣也確實能解釋爲什麼會有這麼多邪惡的殺手,如果他們都是在夢中被約翰沃克慫恿,並且在夢中開始訓練,然後纔會在現實動手,那麼一切都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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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因爲夢的感覺太真實了,你們現在應該也能感受到吧,外面的怪獸明明就是夢,可是你們還是會害怕。那時候我們都知道這是夢,卻會感受到無比的快樂,同時一旦想到這一切只是夢境,就會有人說爲什麼不去現實裡作案,或許現實中完成案件會更加有趣,更加快樂。”“於是有人開始對現實出手,一開始出手的都是那些有錢有勢的有錢人,他們的條件更好,追求更大。像我這樣在現實中普普通通的人,一點優勢都沒有,但最後我也終於忍不住想要嘗試一下,才發現現實中的警方真的是太無能了,他們根本抓不住我。”說道這裡他還洋洋得意。
“可惜你們也逃不過懲罰,
亞楠市顯然是有人在懲惡揚善。”小春狠狠地說道,雖然不想承認,可是警方的無能是現實,面對這些殺手只能依靠倉組織調查,讓人無奈。
“是啊,惡人有惡報,我已經看到兩個人變成怪物了,只怕在現實中他們的身體也已經死亡了。這就是我們這些壞人的歸宿,我們死後也不得安寧,還要繼續追殺其他的殺手。”小個男子說無奈苦笑:“聽你們說這個神像有問題?”他不是無緣無故搭話的,他是想要離開。
“沒錯,這個神像是一個死去兩年的少女。”
“果然這個世界是受害者組成的地獄麼?”小個子男人突然衝了出去,手裡拿着大刀砍向神像。
果然是個狠人,爲了離開對神像出手。
然而這可是亞楠市,邪惡只能接受懲罰不能反抗。
轟,大刀破碎,小個子男人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來,半邊身子已經被融化了,慘不忍睹。
這是夢,所以一切都有可能,但雖然是夢,在亞楠市卻有最逼真的痛覺反饋,此人直接就痛死過去。
神像完好無缺,只是瞬間釋放出來的能量可以融化一個人,可見神像的威力很強。
“愚蠢。”開洞表示這個人也太蠢了,這樣的城市怎麼會讓人如此容易就找到破綻?不過現在也確定神像在亞楠市確實是如神靈一樣的存在。
“雖然不知道他說的內容是不是真的,不過超能力者這個情報必須送出去。 ”小春說道:“看來真的得破解城市的秘密才行。神啊,如果你真的有靈的話,就應該保佑我們進入亞楠市成功尋找真相。”
神像靜靜地豎立在一旁,並沒有出聲。
真相併不會拱手送上,得通關遊戲。
“啊!”一個瘋子看到融化半邊的小個子,整個人瘋癲地衝出了小教堂,立刻就迎來熱情市民的圍觀,一擁而上,這個瘋子很快就死亡了。
然而小教堂的篝火前出現了一個淡淡的人影,人影越發明亮,越發具體,最後恢復人形。被怪物殺死的人復活了,在教堂篝火前復活。
“爲什麼又活過來了?!不要啊!”一個連環殺手竟然抱頭痛哭,可見亞楠市的遭遇已經超過任何人的承受範圍了,一次次地死亡,無望的掙扎,越發失控的理智,最終人活着也不過是走屍。
“爲什麼沒死?!”這裡發生的一切都不能用常識揣摩,太痛苦了,活下來也只是爲了接受下一次死亡的痛苦,而且還是不同的死法,不同的痛苦,沒有出頭之日。
這樣的日子過一天就絕望一天,甚至每一分鐘都是一種煎熬,所以變成瘋子是早晚的。當然變成怪物之後不是就好了,成爲怪物也只是最低級的怪物,也只有被人殺的命運,也一樣沒有出頭之日。
總之做人沒希望,作怪也一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然而在亞楠市沒有後悔藥,所有罪人都只能無奈接受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