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珍見高世曼難得的呆萌樣兒,不由“噗哧”一笑,高世曼眨了眨眼道:“幹嘛,我臉上有花兒?”說完摸了摸自己的臉。
“你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
高世曼怎麼可能會告訴她自己在想什麼,敷衍她道:“我在想你及笄我送你什麼禮物比較好。”
“還早着呢,快吃飯吧,留着慢慢再想。”沈立珍不以爲意。
沈立行看了高世曼一眼,沈老太太一直在默默盤算,所以也沒吱聲,只顧吃飯。
等吃完飯,大家都圍着喝茶,高世曼喝了幾口問道:“你們會打麻將麼?”
“麻將?是什麼東西?”沈立珍奇道;沈立行也看過來,顯然不知道麻將爲何物。
高世曼見他們這樣不禁心中一樂。前世口水劇看多了,只知道古時有馬吊,不知道有沒有麻將,現在確認沒有麻將這東西,那豈不是奇哉妙也!她善於執行,現在突然想起麻將,便巴不得立馬找人做出來,當下就有些坐不住了。剛吃完飯便走,難免有些失禮,所以她按捺住自己,心神已飛出老遠。
半天她也沒說麻將是什麼東西,沈立珍見她又開始走神,大聲道:“世曼!”
“啊?”高世曼扯回神思,忙道:“哦,麻將啊,是一種娛樂工具,比如我們現下四個人除了喝茶聊天就沒別的事可做,如果打麻將的話,就可以邊打邊喝邊聊天。”
“好玩嗎?”老太太相當感興趣,這幾人中就數她最閒。
“當然好玩!可惜這個東西不需要秘方,人家一看就會。”高世曼不僅有些遺憾,若是有秘方,那她保準可以發筆小財,可惜了。
沈立珍不禁失笑出聲:“你今天淨說秘方了,先把自己嫁出去再說吧。”
“嫁人?不急不急”高世曼心不在焉,只想找個機會走。
沈立行站起身道:“祖母,您歇會吧,我有事先走了”高世曼一聽,忙也站起來道:“老太太,我也有事,先走一步,改天再來看您,教您打麻將。”
老太太看高世曼一見沈立行要走,立馬也要走,便笑眯了點頭,沈立珍跟出來嗔道:“你有什麼事兒急着走哇,再玩會。”
高世曼道:“改天吧,我真有事。”說完帶着兩丫頭匆匆回府而去。
一回府,她就讓靈兒將周嬸叫來,說讓她跟周叔說聲,有事要他辦。因爲周叔是鄭季蘭的人,所以魯姨娘故意成天折騰他,叫他在外院跑腿打雜,一時半會兒還找不見人。
一直等下天快黑了,周叔纔來,高世曼肺都快氣炸了,這魯姨娘還真把自個兒當主母了,把鄭季蘭的人都支使的團團轉,不給她點顏色看,她還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
“周叔,以後魯姨娘再打發你做什麼事,你就說我派了差事給你,只管推掉,她若問是什麼差事,你就說我不讓說,讓她來問我。”高世曼氣哼哼的。
“是”老周看起來老實巴交的。
高世曼忙把麻將的事跟他說了,形狀,大小,材質,然後給他張圖紙,讓他出去找人做幾套。
老周拿了紙去了,高世曼仍有些意不平。這個魯姨娘……
第二天一吃完早飯,平兒就進來說馮啓真來了,高世曼忙問是什麼人,跟自己關係如何。平兒道:“除了沈小姐,就是馮小姐了……”,話沒說完高世曼忙道:“那還不快請。”說完忙出去迎。
馮啓真長着瓜子臉杏核眼,眉毛特別黑,個頭比沈立珍矮了不少,整體看來是屬於小巧玲瓏型的,一見高世曼過來,忙迎上去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不過立珍說我比以前話多,你可要有個心理準備。”高世曼打趣自己。
“是不是啊?”馮啓真笑的特別好看,“沒傻就行,話多就好。”說完自己在那哈哈笑,高世曼道:“聽說我明年七月及笄,你呢?”
“我十月啊,看來你還真的失憶了。”平兒將茶送上來,馮啓真忙接到手上。
“我看你就比我小”其實比心理年齡的話,差一倍。
馮啓真抿了口茶嗔道:“你不就說我長的矮麼?”
“看你說的,我雖然忘了前事,可是我會相面啊,命由己造,相由心生,懂不?”高世曼看她並無忌諱,便笑着胡扯。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除了失憶你很正常。”
事實上高世曼也跟失憶沒區別,馮啓真見她除了失憶不象有什麼問題,便跟她扯起了京城的一些閒人趣事。高世曼也樂得有人陪她聊天,從聊天中高世曼得知馮啓真的大姐馮啓華在宮中當妃子,稱馮婕妤。
談到馮婕妤,馮啓真臉色便黯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