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珠兒立刻起身指着白糖:“當然沒人看見,我是跟在你後面上山的,大家都沒看見,結果你到了山上,就把我推倒,劃傷了我的臉。奶你要給我做主。”
“那你好端端的爲什麼跟着我上山,沒人看見你,說上山了難道就上山了?”
白孫氏看着伶牙俐齒的白糖,臉色越來越沉:“老二媳婦,你是怎麼管教孩子的,在長輩面前說話沒點禮數。
做錯事了就知道張口狡辯,現在都還死鴨子嘴硬在攀扯着姐姐。”
白柳氏被點到名,慌張的來到白糖身邊:“糖姐兒嘴笨,也不會說謊,興許這中間有什麼誤會呢?”
白金一聽,脾氣一下上來,就擡手就準備來打白柳氏,白禮白義看見趕忙上前來開白金。
白義:“有話好好說,都是自己人,怎麼還動起手來了。”
白糖趕緊護在白柳氏身邊:“自己說不過人就開始準備動手了嗎?我娘現下可是有身孕的。”
白錢氏也趕緊護在白柳氏身邊,悄聲對白柳氏:“你有身子,小心着點,儘量站在後面,別上前跟着摻和。”
白孫氏指着白糖一家,氣的聲音發抖:“好啊,好啊!是不是覺得老婆子現在不管事了,就一起來欺負老婆子?
我好好一個孫女被這賤丫頭害成這樣,你們一家居然是非不分,在這袒護這賤丫頭,你們是想氣死老婆子嗎?”
白禮聽了,趕緊對着白孫氏說:“娘,你這說的什麼話,凡事不是都得講個理嗎?
今天這事倆孩子各執一詞,中間肯定有什麼誤會,糖姐兒也是你的孫女呀,娘你怎麼就偏聽偏信呢?”
白孫氏氣的上前打了白禮一巴掌:“你這麼說是老婆子偏心了?
老二,我自認嫁到你們家以後,把你們兄弟都當成是自己得孩子,沒有一點私心,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想我的?”
白禮嚇得趕緊跪在地上:“娘,不是這樣的。”
看到自己的父親被白孫氏逼得跪在院子裡,白糖也不剋制自己的脾氣了:“到底是誰是非不分,奶你爲什麼就信了他們?
現在還說什麼沒有私心,你這話也就只能拿捏住我爹。”
白孫氏一聽,看看院子門口圍觀的村民,老臉一紅,氣的站不住腳,跌坐在椅子上,顫抖的指着白糖:“你...你...”你半天也沒說出下一個字。
白金看着自己老孃被氣道,指着白禮:“二哥你就這麼放任你家閨女在這鬧,平日裡娘對你不薄,你家閨女這麼侮辱娘,你這是想讓娘死啊?”
白珠兒也趁機對着白禮說:“二伯,我也不說糖姐兒害的我毀容了,就希望糖姐兒趕緊跟奶道個歉,奶的身體纔是重要的。”
白孫氏:“不需要,我可受不住這道歉。”說完指着白糖。
“你給我滾出白家,我們白家可養不起你這種忤逆不孝的。”
白柳氏和白禮一聽,趕緊都跪下:“娘,這話可萬萬說不得,糖姐兒還小不懂事,被趕出去以後連說親都困難了。”
白孫氏看着也不說話,就拿眼睛瞅着白糖。
白糖看着自家父母,心裡哀其不爭,卻也知道在這個時代,如果背上不孝的罪名,自家父母以後都擡不起頭做人,也恨自己的一時莽撞,讓父母爲自己遭這份罪。
白孫氏一開始就看二房不順眼,今天這事不管是不是自己做的,到最後這事都會算到二房的頭上。
白孫氏纔不會相信什麼證據不證據,心裡的天平早就傾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