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爺說的是,那吳三郎的確是可惡至極,這二狗子雖然病的快死了,卻還有一口氣在,是那吳三郎對着他的後鬧手給了一棍子,他才嚥了氣兒的。”褐衣乞丐把吳三郎打死二狗子的事情也給抖了出來、
圍觀的人都震驚了。
“如此說來,那吳三郎還背上了人命官司?”
“哎!這二狗子雖然是個乞丐,但是卻也是個活生生的人啊!那叫吳三郎的惡人,豈不是草菅人命。”
“此等惡人,可千萬不能放過啊!”
“讓開,讓開!”這時,衙門的捕頭李二和夥計帶着四個捕快趕到了。
這李二方纔帶着人剛好巡街到這附近,正好被要去衙門的夥計給碰到了,聽夥計說了福滿樓發生的事兒,便忙帶着人趕了過來。
門外圍觀的人見捕快來了,便忙讓開了一條路。
李二看着跪在地上的兩個男子眉毛一橫,大聲呵斥道:“就是你二人在福滿樓鬧事?”
那兩個男子被嚇了一跳,忙朝着李二磕着頭說道:“官爺饒命,我們也是受了惡人指使啊!”
“對,饒...饒命......”
“宋掌櫃!”李二沒理會他們,朝宋掌櫃抱了抱拳。
宋掌櫃指着地上跪着磕頭的二人說道:“李捕頭,他們都是被一個叫吳三郎的人指使的,據他們供述,這死者二狗子,也是被吳三郎給打死的。”
李二一聽,這裡頭竟然還牽扯了人命案,便留下了兩個捕頭,將鬧事的兩個乞丐和二狗子的屍體帶回了衙門,他帶着其他兩個捕快直接去搜尋那吳三郎。
見人被捕快帶走了,這圍觀的人扁豆漸漸散去了,這福滿樓的食客們,也慢慢兒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白糖擡頭,看着比自己高半個頭的蘇鳳祁:“你今日不應該在書院的嗎?怎麼會在這?”
蘇鳳祁瞥了一眼白糖:“今日無事,先生便讓我先回來了,誰知......”
誰知剛到鎮上,就聽到魚丸吃死人的事情,他一路上,就擔心白糖被人打了或者這被官府的人給抓走了,他一路跑過來的。
不過,在看到白糖安然無恙,懸着的心才落地了。
雖然蘇鳳祁沒有繼續說,但是白糖猜想他定然是聽說了福滿樓的事情擔心她在福滿樓出事兒才匆匆趕過來的。因爲蘇鳳祁剛到的時候喘着粗氣。她心裡也不由的覺得甜滋滋的。
兩人旁無若人的說這話,宋掌櫃趕緊上前對蘇鳳祁拱手:“今日多謝二位爲我們解圍了。”
蘇鳳祁擺擺手:“這是應該的,魚丸是我們家的提供的,既然出了事自然是應該我們出來解決的。”
宋臨也說:“既然來了,也別站着了,坐下喝杯茶吧!”
白糖擺了擺手說道:“不了,我們家中還有事,便先回去了。”
見兩人執意要走,宋掌櫃叔侄倆也不好多做挽留,只是連連道謝!
過了幾日,白糖剛走出院門,便遠遠的瞧着白秀珍和吳勇,十分狼狽的往他們這走來。
白糖聽說昨日捕快去捉拿吳三郎的時候,在鎮上吳三郎的家裡沒有找到吳三郎,後來又順着線索去到了吳家村,卻得知,吳三郎出遠門兒去了。
這吳三郎畢竟是犯了人命官司,吳三郎跑了,白秀珍和吳勇便被趕出了鎮上的屋子,他們本來回了吳家村。
吳三郎走的時候,把家裡頭所有的銀子都拿走了,什麼錢都沒有了,白秀珍只好帶着吳勇回來投奔白孫氏。
白秀珍和吳勇一看到白糖,這可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原本已經餓得頭暈眼花的白秀珍,似乎瞬間就充滿了能量,紅着眼就衝白糖衝了過去。
“白糖,你這個小賤人,害人精。,老孃今天要打死你。”跑了一半兒,白秀珍還在地上撿了一大塊石頭。
吳勇見白秀珍衝了過去,也跟着衝了過去。在吳勇的心裡,他們會淪落到這般田地,都是因爲白糖害的。
若不是白糖故意坑他們,給他們看了錯的魚丸製作方法,他們吳家又怎們會要賠酒樓的銀子,吳三郎有怎麼會爲了報復,找人去福滿樓鬧事,還犯上了人命官司?
“我去!”白糖見她們還朝着自己衝了過來,也不躲,就淡定的站在那裡。
等白秀珍跑近了,拿起手上的石頭,就往白糖身上砸。白糖一個閃身躲過,看着氣喘吁吁的白秀珍說道:“嘖嘖嘖.......你發什麼羊癲瘋,難不成,你也想像吳三郎那樣犯上人命官司?”
“若不是你這個害人精,我當家的會犯上人命官司嗎?”白秀珍伸手去抓白糖。
若不是這個小賤人,她現在也能舒舒服服的在鎮上當一個閒散婦人。
白糖往旁邊跳了一下,說道:“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怎麼就成了害人精了?明明就是有些人心術不正,心懷不軌,糟了報應。而且,那乞丐又不是我讓他去殺的。”
吳家會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爲他們的貪婪和愚蠢而造成的,跟她可沒什麼直接關係。現在白秀珍和吳勇不知道自我反思,反而還要來打死她這就有點不講道理了。
有句話則說來着?會怪的怪自己,不會怪的怪別人。
“要不是你,我爹又怎麼回去殺人?你這個賤人,可把我們一家害慘了。”吳勇一邊罵着,一邊去扯白糖的頭髮。
都是因爲這個賤人,他才從一個鎮上的富貴公子哥變成了連家都沒有的窮小子,他當富貴公子哥沒幾日,便又被打回了原形,心裡怎麼能不氣呢。
白糖一歪頭,躲過了吳勇的手,搖着頭說道:“你這人滿口的粗言穢語,果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白秀珍他們快要氣死了,他們兩個人追着白糖打,卻連白糖的一個衣角都沒碰到。
院子內的幾人,已經聽到外頭的吵鬧,便放下手中活兒走了出來,見白秀珍他們兩個正追着要打白糖,都嚇了一跳。
“你這是要幹什麼?”白錢氏黑着臉大叫一聲,忙上去拉扯手中拿着兇器的白秀珍,這石頭若是打在了白糖的身上,那還得了啊!
白柳氏也趕緊把白糖護在了身後,白義和白禮也上前去幫着制止白秀珍,白泉和白二柱也趕緊上去制止吳勇。
白秀珍對來着她手的幾個揮着石頭喊道:“你們給我撒開,不然我就連你們一起砸。”
“你砸一個試試,我就不信這世間就沒有王法了。你若不怕下大獄,就往我頭上砸。”白義說着還把自己的頭往白秀珍跟前湊了湊。
白義一直都是個性子耿直沉穩的人,冷不丁看到他這樣,白秀珍他們都被嚇了一跳。
那日,白糖和蘇鳳祁回家後,把事情跟他們說了一遍,他們都有些後怕,要不是被蘇鳳祁看出端倪來,那背了人命官司的便是他們家了。
他們是萬萬沒想到,這吳三郎是這麼個心狠手辣的人,白糖再怎麼也要叫他一句姑父,可是竟然爲了一個製作方法,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蘇鳳祁現在在書院,白錢氏怕這白秀珍的石頭,真往白義頭上砸,便抓着白秀珍的手腕用力一捏。
“哎呦......”白秀珍發出一聲慘叫,鬆開了手中的石頭。那石頭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她的腳上,於是她有發出來第二聲慘叫。
“哎呦!”白秀珍痛的往下蹲,伸手去摸自己的腳。
“噗......”見此,白糖他們都忍不住笑了,她這不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打死人了,白糖要打死人了......”被白泉和白二柱抓住的吳勇,掙脫不開便直接扯着嗓子撒潑喊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