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巧雲帶着里正從院子外走進來,看着白孫氏:“這幾間木屋才分家不到一個月,白老太太你就不認?”
說着看了一眼白糖:“當時當着那麼多人,還有你們白家的族老,怎麼我們的見證是不作數?”
白易秋看到里正,覺得臉面有些掛不住了,總不能當着外人的面做出逼迫自己人的事。
白孫氏卻不以爲意:“我知道里正你是心善,但是你卻不知啊,白糖這丫頭有多惡毒。”
說着一把拉過白金,對着里正抱怨道:“你看看我們家老三,被白糖這丫頭害的手都斷了,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瘀傷,大夫看的都直皺眉,我們就是來討個說法,你可不能聽信她們的一面之詞。”
里正看着白金吊着的胳膊,唯唯諾諾的站在他娘身後,心裡想都當孩子的爹了,還這麼沒擔當,什麼事都躲在自家孃親身後。
清了清嗓子說到:“白金,你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白金一聽自己被點名,先是有些害怕,但很快便鎮定下來:“今日我出門去,看糖姐兒和巧雲兩個小丫頭往山上跑,我看着這天色還下着雪,便有些擔心;
二哥去了,我作爲糖姐兒的長輩,自然不能放任她下雪天往山裡跑,萬一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對得起二哥。
可是萬萬沒想到啊,我都好心終究是錯付了,她們兩個小丫頭心思深重,假裝摔倒,我便上前去想拉住她們,可是她們居然趁我不注意直接把我從山上推下去。”
白趙氏說完便哭起來:“我們家白金本來是好心,你看看這都什麼事?好心都喂狗肚子裡去了,平白害的白金斷了條胳膊。”
巧雲一聽,指着白金,生氣的跺腳:“你...你...你個大男人,怎麼如此不要臉,盡說些顛倒黑白的話。”
白孫氏一聽,挑起眉毛:“沒規矩的東西,這是我們家,還輪不到你再這說話。”
里正看向白糖:“小丫頭,你這邊說個什麼說話呀?”
里正對白糖的印象好很多,聰明懂事,身世也讓人同情,所以語氣都和善了很多。
白糖看着里正道:“三叔,說的都不是真的,里正叔叔你也知道,我們家分家,就分了這麼兩間屋子,田地和銀兩都是沒有的,就連吃食都沒有。
剛分家那日家裡沒有一點吃食,還是靠巧雲家接濟才度過了大雪的那幾日。我和巧雲原本想着去山上找些種子,等着春天在自家院子裡種些;
以後也好拿去鎮上賣些錢,換些糧食,纔不叫我們餓死,我們知道了種子,正打算挖呢,三叔就衝上來,說那是他的東西,然後還出手打我們兩個;
我們哪是三叔的對手,就嚇得趕緊跑,誰知道他自己沒看腳下,踩到積雪,然後整個人都滾下山去了;
我們倆擔心還想着去扶一下三叔,誰知三叔見我們就想打我們,我們根本不敢靠近,只能遠遠的看着三叔自己下山了,誰知道回家三叔就這般冤枉我們。”
白金一聽,瞬間就忍不住了:“你這死丫頭,滿口瞎話。”
說完又對着里正說到:“您可千萬別聽這小丫頭騙子的,她說的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