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呼!今天煙兒跟男朋友一週年紀念日~今日三更,希望大家喜歡!哈!
000第二天一大早,季小柔還在與周公下棋,門外的吵鬧聲就把她無情地拽回了現實。
“晤……誰啊!大清早的吵什麼吵!”煩躁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季小柔皺着眉頭把金子叫了過來。
“金子,外面怎麼了?下錢了?”
“娘娘您可真會說笑,下錢了,奴婢還能老實地站在這兒?”金子翹起粉嘟嘟的小嘴滿臉不悅地走到季小柔的牀邊。
額,這裡介紹一下金子大小姐。
自從季小柔來到錦安國,金子就被楚子涵派來指定爲她的貼身丫鬟。其實呢,金子的性格原本與其他丫鬟一樣,頂多只是有點開朗罷了。不過呢,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憐的金子自從被安放到季小柔身邊以後,就成天被灌輸些“二十一世紀現代化思想”,這不,原本文文靜靜的一個小丫頭,如今被季小柔教導的已經快成大小姐的性子了。
“怎麼啦?誰欺負你啦?嘴都能掛上油瓶子了!”瞧見她這副模樣,季小柔笑嘻嘻地掀開被子下牀。
“不是啦!”金子無奈地白了一眼老神在在的主子,不悅地開口道:“都是皇上啦!今天不知道發什麼羊巔瘋,竟然送來四大箱子珠寶首飾外加十幾件皮襖。”
“那不是很好麼?你不高興什麼?”
看着季小柔白癡般的面容,金子氣結。
“我的娘娘啊!您到底有沒有大腦啊!還記得上次皇上送您這些東西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麼?”
季小柔轉着眼珠努力回想了一下,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一臉驚慌地對着金子說:“我的媽呀!金子,你快去門口把着,誰來都說我病了,一律不見客!”
“娘娘啊,現在才決定,是不是有點晚了?”金子惋惜地搖了搖頭,輕輕起脣,開口倒數着:“3,2,1——”
“柔姐姐在麼?”
門外傳來嬌柔無比的叫聲,季小柔猛地從牀上站起來,求助地望着金子。不料後者除了對她投以“你自求多福吧!”的眼神外,根本就無心幫她。
死金子!看她一會不抽了她的筋!
季小柔憤憤然地瞪了一眼金子,胡亂地把衣服一穿,對着鏡子努力擺出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樣走到門外木衲地喊道:“這不是雪妹麼!”
可是,這一出門,她就傻眼了。
站在門外的,何止是一個人?目測之後,季小柔內心早已淚流滿面。去年楚子涵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一下子賞她許多珠寶,第二天,那個雪昭儀就登門拜訪。且不說她臨走時把將近一半的珠寶要了去,單是與季小柔“話聊”幾個時辰,就讓季小柔欲哭無淚了。
可如今,一打賞,不光雪昭儀來了,連青貴妃、龐貴妃、淑妃and-so-on……
這這這……這不是存心要她的命麼!
痛苦地閉上眼睛,再度睜開,已經換上了一副無懈可擊的大笑臉。
“歡迎歡迎啊!”
強裂着嘴乾笑着,除了這句,她還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一行人鬧鬧哄哄地竄進大廳,雪昭儀首先開口道:“柔姐姐真是好福氣啊!自從柔姐姐來了,就把皇上整個魂兒牽了去,叫妹妹們好不嫉妒呢!”錦袖掩面,只露出勾魂鳳眼一對。
看的季小柔跟身後的金子胃中一陣翻騰。
“對啊對啊!姐姐快教教我們怎樣討得皇上的歡心啊!”
一旁的青貴妃也按捺不住,焦急地開口問。
怎樣討得皇上的歡心?季小柔拖着下巴開始沉思。
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她就沒想討過楚子涵的歡心啊!要不是那小子一個勁兒地往自己身上蹭,如今她都未必是他的妃子呢!
想到這兒,季小柔不由得會心一笑。
這一笑可讓周圍的妃子們醋意大發。問她,她不說也就罷了。這樣甜甜的笑,不就明擺着讓人家看出皇上對她的好麼!
龐貴妃與周圍的妃子使了個眼色,又轉過臉對癡呆狀的季小柔嬌聲道:“柔姐姐!聽說上次皇上賞給姐姐上等的碧螺春,不知妹妹們今日可有口福啊?”
太不要臉了吧!金子鄙視地白了她一眼。
可季小柔這個頭腦簡單的人卻沒多想,笑盈盈地點點頭,轉身對金子說:“金子,叫下人把上次皇上賞的碧螺春泡上一壺給諸位娘娘嚐嚐。”
金子鬱悶地應了一聲,掐了一下季小柔的手臂,才鬱悶地離開。
季小柔“敖”的一嗓子喊出來,驚得衆妃子一身冷汗。
“姐姐這是怎麼了?莫不是給妹妹們喝皇上賞的茶心疼了?”雪昭儀一挑眉,滿臉的明知故問。
哎呀呀!這話有貓膩啊!
季小柔牽動了一下嘴角,這才反應過來今天她們這麼多人來,敢情是踢館來了。
好啊!既然你們有這意思,那她季小柔就奉陪到底咯!
瞄見金子黑着臉回來,季小柔微微一笑,大方的說:“心疼倒談不上。只希望以後妹妹們能常來,要不然庫中的茶葉都要發黴扔掉了。”
身後的金子“璞次”一笑,衆貴妃的臉一下子都綠了。
介於季小柔的身份,她們當然不敢跟她PK。但,吃了鱉,總要找個撒氣桶撮撮對方銳氣,況且她們人多力量大,於是乎,金子便成了衆矢之的。
雪昭儀佯裝盛怒,拍案而起:“臭丫頭!你笑什麼笑!來人啊!給本宮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拖下去掌嘴!”
斜眼瞥見季小柔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雪昭儀更是得意。正所謂:我打不過你,還打不過你孩子麼?不敢動你,我就動你下人!
可是,雪昭儀哪裡知道季小柔那副無所謂的樣子完全不是不在乎金子,她無所謂,是因爲金子的實力實在不容忽視。
“娘娘饒命啊!”呼拉的一下,金子竟可憐巴巴地跪在了地上,擡頭見雪昭儀高揚的樣子,金子又淚眼汪汪地道:“皇上曾經說過奴婢在哪裡都可以笑,奴婢不知道在雪娘娘的面前不可以笑,所以奴婢知錯了。”
雪昭儀的臉瞬間黑了一層,而季小柔淡定地飲着茶,周圍的妃子又不開口。一時間她竟然下不了臺。
良久,季小柔終於放下茶杯拉雪昭儀坐下,對地上的金子開口道:“既然是皇上送你到我這裡來的,現今你犯了錯誤,本宮也管不了。你去找皇上認錯去吧!”
雪昭儀剛沾在凳子上的屁股立即又擡了起來,慌忙搖着頭:“不必了不必了!這奴才只不過笑一笑,無妨,無妨!”
“當真?”季小柔佯裝一副不放心的樣子,“妹妹真的不氣了?”
“不氣了不氣了!”搖頭跟個撥浪鼓一樣,雪昭儀匆匆站起來,“時候不早了,姐姐快歇息吧!妹妹們改日再來拜訪。”
話一出口,下面不敢出聲的妃子們忙不迭地點頭,一個個飛快地躥了出去。
衆人走後,金子才從地上站起來,大搖大擺地坐在季小柔對面飲茶。
“金子啊!想不到才幾日,你的功夫就見長啊!”
讚賞地望着金子,不料卻換來某人的白眼。
“我說我親愛地娘娘啊,真不知道您的腦袋裡面裝的是什麼!當初皇上要爲了您把這些妃子廢掉,您爲什麼不肯?搞得現在,一個頭五個大!”
聽了此話,季小柔笑着搖搖頭:“爲了我廢了那些妃子,對她們,豈不是很不公平?嫁給尋常人家也許還可以休,可是嫁給帝王的女人,誰敢要?她們將來怎麼辦?”
金子聽候卻一副完全不理解的模樣,“誰都看出來皇上只愛娘娘一個人,就算她們不出去,也不可能再跟皇上同牀共枕了啊!”
“你怎麼知道皇上只愛我一個人?你又怎麼知道皇上愛我?”這回換成季小柔完全不理解了。
“娘娘你傻了麼?這屋子裡的金銀首飾都快堆成山了,可想皇上多麼疼愛你!怎麼不見別的妃子收到呢?”
“金子你不明白。”季小柔將視線轉向蘭蘭的天空,“給我這麼多東西,是因爲他有,而且有很多。真正愛一個人,不是看這些就能看出來的。”
“那是?”
金子不明所以地歪着腦袋問道。
“問你個問題好了。如果一個人有10兩銀子,但是他捨得給你花10兩銀子;還有一個人,有100兩銀子,但他只給你10兩銀子,你會覺得哪個人對你更好一些?”
金子茫然。
“不明白也罷。”季小柔無所謂地笑笑,心情大好地站起來繞着桌子轉了一個圈,高唱道:“如果我讓你跳舞,你會跳麼?如果我讓你跑,你會回頭麼?如果是爲了你的愛人,你會死麼?今晚,你能拯救我的靈魂麼?——”
“停停停!魔音啊!”金子捂着耳朵滿屋子亂竄。
“臭丫頭!這叫天籟!今天我一定要讓你聽!別跑!”……
屋內,兩女歡快地追趕着,屋外,一雙金燦燦的靴子駐足門外,許久沒有進門,也沒有離開。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