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着便是府裡大大小小的家丁丫鬟們。大家可沒少受她的氣 ,與她爭吧,又怕落人口舌,說與一個瘋癲之人吵吵鬧鬧,他們都覺得有失身份。不吵吧,自己又覺得心裡頭不好受。所以後來大家就一致的躲着她,有多遠躲多遠。近一年說是還國際化了,竟然鬧到府外去了。大家可就是害怕這潑皮咯。
木蘭總結:阿薰壞,但是壞得不徹底,在她看來是壞得可愛。充其量也就是惡作劇,只是她這些看似無關緊要的惡作劇,對別人是無傷大雅,但對當事人卻是傷害不小。不大的事損失也不見得是慘重卻又面子上過不去心裡頭有火,可是又偏偏拿那個罪魁禍首沒辦法。這怨氣就是這樣積攢下來了。這人家說積少成多,這怨氣似乎也又那麼一個道理,許多小怨氣慢慢的就集成了大怨氣。怨氣沖天哇。
既然說到這裡了,各位看官,咱們還真的好好說說這個“府外”了。咱們從大到小,來個循序漸進,行不?
容氏王朝,顧名思義啊,這當權者自然是容姓。皇帝今年四十好幾,皇子九名,皇女三名,小說中典型的那啥啥啥的人物。可是自古皇家最殘忍,女孩子還好,這男孩能安全的長大成人就已經算是老天爺很給面子了。這個時候活着的皇子就三個,老大,老三,老九。嘖嘖……木蘭想想就後怕。好了,皇帝老兒的八卦就到這裡了。
咱們在說說先下的國家佈局。有幾個國家我們的黃木蘭同志還沒鬧清楚,她只知道他們這個國家是屬於大陸的正中間。是商業要道,富庶之地,最富的地方便要數東北邊的皇城與西南邊的繁陵了。皇城呢最富的便是這長華街了,長華街最富的呢便是這計府了。這就是所謂的富中之富——首富就是這個道理了哈。
計府是木蘭穿過來的落腳地,各位看官,可千萬別問,她是怎麼穿的了,因爲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是被一個號稱算命特准的先生給框來的。人家說,她命短,還可以幫她改命,這話可把她說興奮了呀。我們的黃木蘭同志秉着有便宜不佔白不佔的宗旨,便答應了。
後來……後來怎麼了?搖搖頭,還真記不起來了。
計府到現下這個計成老爺這代便是第三代了,哦,好像是與容氏王朝一個歲數的模樣。木蘭那個時代的人都說富不過三代,可是眼下這計府卻是個例外。錢越掙越多,善事也越做越多。是王朝出了名的大善人。什麼修路補橋啊,建廟給佛像塑金身啊,接濟窮人啊,給失業人員提供工作啊。計老爺真正就是把“我們是革命的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的宗旨貫徹得及其徹底。
只要是有需要的地方,就會出現計府的人。木蘭不解了,人家不都說功高震主麼?對於平明百姓來說,他們還的的確確的就是好人,是天上的菩薩。木蘭沒有壞心,只是這樣想想,只是覺得這容氏的心胸很是寬廣啊。像那朱元璋就容不下那沈萬山呀!硬是給人家折騰得一窮二白髮配充軍才罷手。
還有哦,這古代“士農工商”,商最低,怎麼在這裡似乎就變樣了?
計府在百姓心中有着如神祗一般的地位,能進來計府的丫頭們都是精挑細選的,以計府這麼優越的條件,那場面那傢伙一定是比選超女還火爆啊。計府呢對丫頭們的培訓也是極爲嚴格的。計府裡面住着的除了老爺的親女兒計陶寶,還有幾位表小姐。計府每年都請有名望的老師過來教習小姐們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小姐們學的時候丫頭們若有興趣也可以跟着學。雖然是說“有興趣就學”,可這等好康的事情,哪個願意錯過?
她們不是還要伺候小姐們麼?嘖嘖……那傢伙不就是比她們高考衝刺時還忙,木蘭腹誹,他們是美國時間特別多麼?哦,聽說好像這些丫頭裡面還有一些家裡比較寬裕的小家碧玉。爲的就是學一身本事,木蘭的下巴拉得更加長了,眼睛都不知道摔碎了多少副呢。那這計陶寶是不是就是特別的漂亮,特別的有才情,特別的賢惠,特別的聰明啊?那她一定很累,要是她連一個丫鬟都比不過,豈不是一件很沒面子的事情?還好她沒有穿到計陶寶身上,要不然,估計她會死得很快。
這樣看來,這個計府,還是一攤渾水呢,趟渾水的人一般都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流鶯還說,入了計府的丫頭,都能嫁個好人家,而那些達官貴人們也都挺樂意娶計府的丫頭,因爲他們大都是貌美如花,有着仙人般的姿態。縱然是那些外貌不出衆的,也大都是極具才情的,是大大的才女。如果這些都沒有,那麼便是腦子靈活,會持家,知禮數,賢惠。那句“勤能樸拙”算是被他們運用得灰常不錯的哈。
木蘭心裡也會犯嘀咕:他們計府這究竟是做生意的?還是開妓院的?這情況看來,怎麼就這麼邪乎呢。嗯,這計府像是更加的邪乎了。
介紹完畢,以上那些自然不是全部都是問流鶯問出來的,嗯,後半部分的丫鬟論是流鶯說的,那另一半則是丫鬟們閒聊八卦時木蘭偷聽來的,說到偷聽八卦,那也算是木蘭打發時光的好休閒啊。
現在想想啊,老夫人能讓阿薰能在計府這般長久,也真真算是活菩薩。
“這樣說來,少爺對我豈不是特別好?”看來她是錯怪人家了哦。
“嗯,少爺對阿薰啊,是頂好的。這計府上上下下都知道。”看流鶯一臉的和顏悅色。木蘭心頭再次犯嘀咕了:少爺對我好,你就從來不會心裡頭不樂意?但是想着自己以前是個瘋子,木蘭便又通了,誰還真小心眼的痛一個瘋子計較?
木蘭搖搖頭又問道:“可…可是,少爺爲什麼要對阿薰這麼好呢?”這問題算是問到點上了。是呀,生在最重利字的商人家庭,爲什麼要對一個不能帶給他任何好處反而還總是處處拖他後腿的小瘋子好呢,少爺?您腦袋秀逗了?不是我小人,我可不相信您的心思真的就寬厚到如此地步。
流鶯對木蘭這問題似乎也有些爲難,但在木蘭看來卻更像是在忌諱着什麼。忌諱什麼呢?也不能就直接問了,她現在雖然清明瞭,可卻還只是個孩子,有孩子察個言觀個色就能試着問這些看來像是秘密的東西的麼?會引起懷疑的,進而威脅到她安定平靜的米蟲生活。不划算,實在不划算。
流鶯一直就這樣掙扎着,木蘭笑笑,決計不再糾纏這個問題,於是又故作哀怨的說道:“唉,想必少爺也因此不好過吧?”這般維護一個大家都厭惡的人,肯定會遭人非議。
“少爺從來都不看重那些東西的,只要阿薰乖乖的聽話,少爺心裡頭自然舒坦。”流鶯的聲音很輕很柔,提到少爺,眼中總是泛着異樣的光彩。
木蘭端起茶杯放到嘴邊,頓了頓問道:“那麼能不能就嫁給自己少爺呢?”
木蘭的似乎把流鶯給問懵住了,許久才急急的開口說道:“老夫人是不許的,連侍妾也不行。”說完便垂下眼簾,一副悲傷卻又嬌羞的模樣。
“若是被老夫人發現兩人在一起了呢?”
“那丫鬟便要被趕出計府。被趕出計府的丫鬟一般都沒有好下場。”
奇怪,奇怪,真是奇怪死了。難不成這就是現實版的“賈寶玉”與“襲人”?可是,聽來又像是比他們還嚴恪些。
這林子大了什麼事都是發生得了的。
這是要說,丫鬟不得高攀少爺?還是少爺不得染指丫鬟?流鶯說,計府的丫鬟們可是比一般人家的小姐還金貴。既然那麼優秀,爲什麼還要肥水流到外人田。不讓自己孫子娶呢?
嗯,這個計府問題還不少。看來不是久留之地。她得考慮考慮是不是要爲了保障自己的生命安全而離開這裡了。她千辛萬苦糊里糊塗的來這裡,還沒活夠本呢,就這樣死了,豈不是虧大了。不行,不行。得計劃計劃。看看是不是要走的時候順手“牽只羊”什麼的。
木蘭斜眼撇了撇正低頭沉思的流鶯,其實她很想問她,會不會奇怪這些事情的,只是雖然人家溫柔賢淑,可是問這話木蘭還是問不出來。再就是,這些問題可能是禁忌,問了會出人命,或是流鶯再也不相信她了。這可不好。她明明就是好人一枚啊。不能辱了這好人的名聲。
“既然計府帶下人們這樣好,姐姐也會去學那些東西麼?”
“要學啊,老爺是大善人,掙的錢大都用於賑濟貧民了,我們也會賣些字畫,補貼府裡的用度。”
哦,原來還有這手啊?這些就想得通了,原來這是長遠的投資啊。先花高價培養,然後讓他們創造價值,這就是生意人啊,善名得了,生意就越來越好。還有府中的各位才女們賣字畫,繼續製造額外財富。嘖嘖……木蘭我不得不佩服計府的創始人了。您可真是人才。唉,好在他們也願意。難得,真是難得。
“那字畫定能賣不少錢吧。”
“自然是。一般拿出去賣的,都是老夫人選出來的。在以計府的名義賣出去。價錢自然不低。”
也就是說畫也的確是有一定的功力,但是最主要的還是買計府的名聲。
木蘭嘀咕:哎,我說計府的創始人,你是不是也是穿來的?
哎呀,謎團,謎團,大大地謎團吶,想了想木蘭恨拍自己的額頭,自己是陷入穿越的常規定律了。這些又不是你家的事情,你忙乎啥,焦急啥,心煩啥?黃木蘭你真是神經病,你一個小丫鬟,有得吃就吃,有得睡就睡,有得玩就玩,有戲看戲,沒戲發呆的。操這些閒心做什麼。你又不是計陶寶。
木蘭再次覺得,原來穿成小瘋子,還挺好的。
阿薰,姐姐是真的很愛很愛很愛你。說着,木蘭拍拍自己的肚子,一臉的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