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姜音躺在牀上,雙眼緊閉着,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如果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真讓人不得不懷疑她已經去了。
元子青趕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他快步走上前去,看着陷入昏迷的姜音。
“她現在到底如何了?還沒有找到解藥嗎?”元子青的聲音沙啞,滿臉的痛苦。
蔣璇站在一旁,一臉悲傷地搖了搖頭,“以我現在的醫術還不足以解這個毒。”
她一直以來對自己的醫術都非常的有信心,可是在面對姜音的時候,這種信心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瓦解。
不論是上一次姜音中毒還是這一次,她都毫無辦法,只能束手無策的看着姜音的病情越加嚴重而無能爲力。
“我要和他去拼了。”元子青怒吼着,說完之後他就準備奪門而出。
蔣璇趕緊攔住他的步伐,“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如果他會交出解藥,那就不會跟音江下毒,以這條路根本就行不通,到時候你再因爲這事落在謝之衡的手裡,你覺得音江會高興嗎?”
之前謝澄就去找過他的父親,可結果,還不是以失敗告終,更何況是他們這些人。
到時候去了,也只是那羊入虎口,有去無回。
“難道我們就現在這樣乾等着嗎?”元子青煩躁的來回踱步,整個人十分的焦躁。
“我們已經派人去打聽解藥的消息了,應該很快就會有回信。”
儘管是這個希望十分渺茫,可他們還是不願放棄絲毫的機會,看着姜音越來越虛弱的身體,蔣璇他們也不好受。
元子青握着拳頭坐在一旁,時不時的把目光放在姜音的身上,眼底流露出的痛苦任誰都忽略不了。
“蔣姑娘,有消息回來了。”門口的小廝連門都沒敲直接從外面衝了進來,看得出來他非常的急。
“什麼消息?你快點說。”蔣璇激動地站起身來趕緊問道。
“剛纔傳來消息說齊國有一味藥纔剛好可以解掌櫃的毒。”小廝也知道這消息是刻不容緩,趕忙說道。
蔣璇一聽眼角和眉梢都帶上了一絲喜意,“既然如此,我們收拾一番趕緊出發去齊國。”
蔣璇在準備的時候,謝澄那邊也得到了同樣的消息,他直接來找花言。
“我希望你讓我帶着音兒去齊國。”這個時候由他帶着姜音去齊國是最好的方法。
花言知道謝澄是一個好的人選,可是想到謝之衡的所作所爲,他對謝澄還是有點不放心。
“難不成你覺得我會害她不成?”謝澄見花言有所遲疑心中不免惱了起來。
姜音受傷中毒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難受,他也比所有人更加希望姜音趕緊恢復起來。
“那你路上小心,不過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的父親應該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到時候路上難免會生出其他事端,如果你真的是爲了音兒好,我希望你可以做出一個萬全的計劃,讓她可以順利的到達齊國。”
花言妥協,這個時候,多一個人那就多一份保障,不論是他的武力還是人力都對姜音是最好的幫助。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謝澄就趕緊帶着人來到了酒樓,可是就在他們準備出發的那一刻,又有消息傳來。
侍衛看着一臉陰沉恐怖謝澄腿腳微微發顫。
“當時那株草藥是要在拍賣會上拍賣的,可還不等我們的人競拍就被人給拿走了,聽說是有人花了大價錢在私底下完成了交易,無論我們如何的打聽,都打聽不出來拿走那株藥的人到底是誰。”
“那你們爲何不在得知那株草藥之後趕緊把草藥買下,非要等到競拍嗎?”
謝澄狠狠地壓制着自己噴發而出的怒氣,看着面前的侍衛真的恨不得砍了他們的腦袋。
這羣人難道就分不清輕重緩急,都這個時候了還講什麼規矩,只要能把那種草藥拿下,什麼代價他都付得起。
侍衛站在那裡縮着頭,面對謝澄的怒火,他一言不發,也深知這件事是他太大意了。
看看謝澄的怒氣平息的差不多,才把他得到的另一個消息說出來,“不過屬下聽說齊國出有一個非常有名的神醫,他或許可以解音小姐的毒。”
謝澄被侍衛的話給氣的一口氣提不上來,他緩了好幾口氣,這才狠狠的看着那個侍衛。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放到最後才說,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謝澄氣得眼睛直冒火,這羣人到底腦子是是怎麼長的,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分不清事情的重要性。
“還有事麼?一次性說完。”謝澄怒不可竭。
侍衛的身子抖了抖,“那名神醫行蹤飄忽不定應該是突然出現在齊國的,但是不確定他什麼時候又會離開,所以……”
所以想要找到那名神醫的話,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去往齊國,這樣他們還有一些機會。
“趕緊吩咐人準備,我們今晚就出發。”謝澄一聲呵下,甩袖離去。
選在晚上出發也是爲了避人耳目,現在父親的人一直都盯着酒樓那邊的動靜,只要他把姜音給帶了出去,到時候這一路上絕對會麻煩不斷。
他已經不想再讓姜音受到一點傷害。
來自於父親對他的傷害,那無疑也是在他心口上紮了一把刀,他沒有一次不希望姜音所受的傷和所中的毒讓他來代替。
原本他還在糾結去齊國要不要帶上姜音,畢竟他現在的身體十分虛弱,這路程的顛簸有可能會加重毒性蔓延,之前想着的是把解藥拿回來再給姜音服用。
可現在這個情形只能把姜音給帶上了,他現在的身體狀況真的是一刻都拖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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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夜裡,酒樓內燈火通明。
“我也跟你一起去。”蔣璇看着人把姜音搬到馬車上之後,終究還是不放心。
她和姜音都是女子,所以在路上她可以做很多這些男人不方便做的事情。
謝澄在旁邊思索了一會就定了下來,“好,我們現在就出發。”
馬車的車輪聲在這安靜的夜晚中顯得格外的清晰,街道上已經沒有人影,少數的幾戶人家裡還亮着燈。
因爲是晚上,所以城門口的人比較鬆懈,他們看到馬車要出城,也沒有多加阻攔,守城的幾個人依舊昏昏欲睡地站在城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