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去看,一張綠臉掛在那,一點都不好看。嚇得她不敢再看,重新轉過頭來背對着他。什麼是他,剛剛沒有注意到。羅婭滿臉通紅得像西紅柿。
她剛剛有說什麼嗎,害他那麼生氣。
哈哈……木遠揚笑得樂不可支。
“二哥,嫂子不承認你?”
“她那是不承認你。”木遠浩居然用了吃味的口氣迴應。
攬上她酷酷的朝馬車而去,再也不甩自己的三弟。
這般霸道,羅婭也不敢頂他,免得他再生氣。
想起那晚的事情,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她真是丟死人了。再也不敢多看他,以免生出事端。絮葉花,哈哈,自己的皇妃去把他的花給偷了,一朵不剩,只能等着來年再開花了。好在奶奶說喝了之後身體好多了。
海盜男是皇子?居然學人做山賊,這個木國怎是一個怪字能說。
二皇府
好久沒有正大光明的在二皇府走動過了,回來的時候感覺陌生了許多,木遠浩也陌生了許多。他的“陌生”羅婭更喜歡了。
他不再有那種不肖的表情和眼神給她,只是依然經常動不動莫名生氣,大概都是在氣她無奈於她。
池水裡面的洗澡水熱氣升騰,羅婭窩在裡面一點也不想出來。稻草割傷了她的手和手臂,在水裡痛苦的掙扎許久,那種痛便沒了,換來一身輕鬆。喜兒無聊了一段時間,終於忍不住跟着春月和麗兒一道出去遊玩了,聽說去了大概半個月了。什麼時候能再見到她也不一定。藍兒早被放出來了,依然囂張的欺負着府內的下人。聽說她罰過她那一次後,藍兒有一段時間都老老實實的,下次再罰。
自己的浴室很寬大,卻只有她自己伺候着自己,她喜歡這樣。
後背生了一些風,涼意襲來,羅婭把身子潛入熱水中更深一些,又被人撈起一些。
木遠浩已經沐浴過,應該是剛從他的浴室那邊過來。依舊是那種淡淡的薰香,她從來沒有在別人身上聞到過,是他獨有的。清爽的一身隨意穿着,讓人覺得他是一個讓人覺得容易接受的人。他的無賴相已經明顯收斂了許多,就算耍着無賴,也會徵求她是否願意。這樣的現象是好是壞不知道,而她自己現在對他也改變了不少,已經沒那麼多沒好氣了,也沒有再多掙扎於他,拒絕他。這樣的生活好像過得不賴。
微微彎下身子,把她的發把玩在手裡,她抗議的收了去,不准他調皮。只好自顧自的笑起來,他不調皮。拿過發液,覆上她的柔發,輕輕的用手心和指揉着發,舒服得靠着池邊躺靠着的她眼睛都慢慢閉起來,溼了水的眼睫毛帶着水珠,很細小。一遍又一遍輕柔的揉洗,終於把這頭秀髮認認真真的洗過了一遍,手撥弄的時候,有時候發柔得自指間偷偷溜出去,這丫頭什麼時候有這頭令人着迷的發了。
—木遠浩別咬我—
閉目熟睡中平靜的臉上居然有一絲恐懼,這應該是以前的他而爲吧。害她睡夢都伴着恐懼,他真該死,那懲罰性的狠狠的咬下去,現在想的時候,多麼的恨自己。
愧疚的拿手撫上她嫩嫩的質感彈性的臉,手就不想離開了。烏黑的大眼睛感受到了它的存在,輕輕的睜開了。不行,他幹嘛摸她的臉,好像怕吃虧一樣,她的一隻手脫離水面,也胡亂的輕輕摸起他的臉,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摸起來如刀削雕琢,堪稱一件藝術品。
池水咚咚,池面翻着浪花,被拉下水了。能帶這樣的惡作劇嗎,雖然他很樂意。乾爽的衣衫頓時全然不見一絲乾的。
她吻他?那青澀致命的吻……不要考驗他的自制力。她現在好像已經主動多了,只是還是那麼讓人感覺含蓄羞澀。
任她吻着,他不迴應,嘴裡滲進的仍是有不斷的甜蜜。待她稍微離開一下,他握起她的手,眼底盪漾複雜,“知道你在幹嘛嗎?”
她知不知道男人不能亂吻的,不喜歡他就不能亂吻,吻了就要負責。
以前不懂,因爲憤怒。現在,現在,現在連一個吻都會小心翼翼,因爲害怕。
“我不後悔。”
不在乎了,真的不在乎了,她不再在乎他是否也喜歡她,只要能片刻留在他身邊,她便會留下。除非,除非他有了別的女人,那時候她會義無反顧離開。
是嗎?乾淨到透徹的笑容裡開始溢滿醉人的笑容,深邃的眼盯着她,既然願意,他就不客氣了,把她從池內抱出。花兒太美,他不敢輕易賞玩,月太亮他不敢採摘,那就採摘這青澀的果子,慢慢發掘她的美。
一條薄薄的毯子利索的蓋上整個身子,朝着門外走去。
啊……後知後覺的害羞尖叫聲在走出門外的時候驚擾所有寂靜,大白天的,他這是要這樣裹着她抱到哪裡去?外面那麼多人,她不要這個樣子走出去。臉立刻埋進他的胸膛內不敢再探出頭來。
木遠浩抱着羅婭朝婚房走去,他不喜歡在浴室。婚房,那是證明他她們成婚的地方,那裡纔是他她們該呆的地方。那裡已經太久的寂寞了。
寬大的婚房內,大紅喜字依舊在,鮮豔無比,彷彿喜事昨日才進行。室內飄散着幽幽的香氣,皆是屋外的花兒香氣飄進來所爲,時有時無時斷時續,宛如風兒的調皮走了又來,周而復始。大大的紅木大牀及紅木梳妝檯新得就像剛添置,還在添着喜氣。
時隔兩、三個多月,這裡的佈置依舊一動不動,既不失色也未失了姿彩。只是只有留下的人才聞得到那種落寞的味道,很寂寞很寂寞,很空很空。
那道門,羅婭啞然失笑,還沒修呢。這傢伙爲什麼執意不讓人修好呢?如果當初她在的時候,是怕他的妻子把他關在門外不讓進,那麼她走了兩個月,它不是應該修了嗎?
“木遠浩,我們,”她再次啞然失笑。
哦?
“我們這樣會不會很危險。”
如果有人進來,就天下大亂了。
“沒錯,如果有人進來,就會天下大亂,所以他她們不敢進來。我們試試看吧。”
這個絕美邪魅的男人總有他的歪解。
春色撩人,景緻人不至,徒勞無功。撈回羅婭的視線,深吻便糾纏上了她,手遊移在衣衫之間,摩擦着擦出熱潮一片。他以最溫柔的輕撫述說着他的迷戀。酒深醉人,愛深惑人。
依然無奈的聽從着“不能撕”的不容置否命令,任命的乖乖爲她一個鈕釦一個鈕釦的解,低吼聲不斷隱忍的靜候着自己解衣的笨拙。
他的霸道狂放不改,濃重的襲來,引起嚶嚀一片。只是這回羅婭陷進去的是甜蜜,感受到的都是他所給予的濃濃的瘋狂愛戀,霸道而張狂,霸道而甜蜜。
恍然記起那道不安全的門,紗簾拉上,室內一片漣漪一片激盪,把沉寂的寂寞換成生機。
兩具身體交織,灼熱難耐,愉悅了全身。一波一波的感受着他的給予,痛並快樂着,痛並喜悅着承受着。青澀的身子開始主動迎合着他,等着他把她帶入天堂。原來真的不能隨便主動,虛軟的身體迎着他更瘋狂的給予,漸漸迷失方向,迷失自我,眼裡、心裡、身體裡都濃濃的留有餘地給他,只給他。
傍晚的時候,羅婭從睡夢中醒來,身體的扯動立刻引起身體的不適,不禁暗笑,那男人到底懂不懂得憐香惜玉啊。醒來的時候居然沒看到木遠浩的身影,有點不解風情。
奶奶不知道怎樣了,自己就這麼跟着木遠浩回皇府了,小以大概沒回來,奶奶一定着急。再者沒人給她做飯,羅婭擔心。她趕緊起牀,簡單梳理了頭髮整理了衣裝便出了屋子。
到花園的時候,一道高大熟悉的身影就在花園內,羅婭嘴角露出羞澀的笑容,終是忍不住想過去捉弄他一番,於是她悄悄的潛了過去。
花木擋住了視線,羅婭看到的只是木遠浩依稀的樣子。
“浩兒,你和土國公主進展怎樣了?”
一道魄力十足的女音與木遠浩對話。
太后?這聲音是太后的聲音,一定沒錯。
木遠浩並沒有回答太后,只是含混而過,側面的臉微微的笑。
“哀家吩咐你的事你都忘了嗎?”太后生氣的聲音帶着壓力一併推給木遠浩。
“祖母,孫兒沒忘,正在努力中。”
大概是木遠浩棘手的事情,他只是含混打發太后。
“怎麼還在努力,哀家給你找了那麼多優秀的女子你不要,可是你和土國公主都幾個月過去了,難道她的肚子還沒有半點動靜,哀家的重孫兒啊。浩兒,我告訴過你的,就算你不喜歡土壤公主,你也一定要給哀家儘快生個重孫出來。”
太后幾乎是帶命令的。
“祖母放心,我會努力的。”木遠浩有些尷尬。
生孩子?羅婭頭皮又開始發麻了。於是什麼也不顧了直接閃人。她才17歲,孩子還尚早。不過太后的語氣裡很急切,她也是有許多孫子的人了,什麼還急於重孫。這真是件可怕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