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極品俏農婦 V31 團聚卻又出狀況
臘月二十三,小年這一天下午,慧娘和張程緣回到鎮上的張家大院。
程芳草今天並未去恆順綢緞鋪,而是和蘇若在家中包水餃,一聽到張程緣的聲音,趕忙跑出廚房。
“娘。”慧娘和張程緣異口同聲地喊道。
“阿緣,慧娘,你們可回來了。你們一走兩個多月,這是要讓我想死你們啊。阿緣,你真是該打。”
程芳草說完,揚起手欲打張程緣。
張程緣並不躲閃,而是愈發靠近他娘,任由他孃的巴掌重重擡起,輕輕落下,打在他的衣袖上。
慧娘微笑着握住婆婆的手,“娘,是我們不好,不應該這麼晚纔回來,一路視察店鋪,路上耽擱了點時間。”
程芳草心疼地望着慧娘,“這一路夠勞累的,娘看你比兩個月前瘦多了,這次回來可得好好補補。你倆趕緊回屋放下行李,休息片刻,水餃馬上就好。”
說完,眼眶一紅。
張程緣趕忙柔聲說:“娘,你看你,我們這不是回來了嗎?怎麼還哭上了?”
“你懂什麼?娘這是喜極而泣。”程芳草邊拭淚邊說道。
蘇若一直懂事地站在一旁,沒有插話,一直等他們說完,方上前跪拜,“東家,你們可回來了,蘇若要給你們磕個頭。”
慧娘趕忙扶起她,微笑着說:“別動不動地下跪。行了,趕緊忙你的去吧。”
蘇若應聲回廚房繼續包水餃。
程芳草目送慧娘和張程緣回房,方轉身回到廚房。
“夫人,您可真有先見之明,吩咐我多調些餡子,正好有兩位東家的份。”蘇若淺笑着說道。
蘇若雖長得醜了些,但手腳麻利,繡工也很好。程芳草從不以貌取人,很喜歡蘇若這個丫頭。
程芳草用手指隔空點了點蘇若,“你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會恭維我了,行了,你趕緊去恆順雜貨鋪喊老爺回來吃飯,順帶去麪館喊小姐和姑爺。過小年了,大家一塊熱鬧熱鬧。”
“好咧。”蘇若拍了拍手上的麪粉,洗乾淨手後,朝門外跑去。
沒一會工夫,慧娘和張程緣已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來到廚房。
慧娘和張程緣搭手幫忙包水餃,程芳草並沒有拒絕,她喜歡這種一家人湊在一塊包水餃的感覺。
“娘,那個……大姨夫沒再帶着孩子們過來找事吧?”慧娘關心地問道。
程芳草搖了搖頭,“沒有,他帶着孩子們回老家了。你大姨臉皮厚,但你大姨夫還是有些廉恥之心,聽你劉嬸說,他一個人帶着一羣孩子,沒人做飯,更沒人爲孩子們縫補和洗衣服,銀錢只出不進,家裡天天一團糟,最後在張家莊過不下去了,便帶着孩子回老家種地去了。這馬上過年了,牛家那羣孩子沒爹孃在身邊,也真夠可憐的。”
慧娘見程芳草眼中劃過一絲憐憫,提醒道:“娘,他們牛家人罪有應得。當初若不是我和阿緣應變急時,現在蹲大牢的人便是我和阿緣,那樣的話,你和爹只能悲傷地過年。他們做事的時候,可曾想過我們?”
經慧孃的話語一敲打,程芳草立馬變得理智。“我怎麼又心軟了?這幾天越臨近過年,一想到牛家那羣孩子,我這心裡越不是滋味,總覺得有些對不住他們。幸好慧娘你及時提醒,不然我還得爲他們家傷神。”
心善的人,稍微做點狠心的事,便會自責。心惡的人,做再多惡事亦不會反省。慧娘知道婆婆心善,輕點幾句後並未過多責備,馬上轉移話題,“娘,恆順綢緞莊生意怎麼樣?”
一提到生意的事,程芳草眉笑顏開,“生意好得不得了,現在五個繡娘白天黑夜地加班趕製衣裳。我跟她們幾個說了,年前臘月二十九再歇,等年後,恆順綢緞鋪出了正月十五再開業,讓她們好生歇歇。”
慧娘聽到生意好,替婆婆高興。“娘,您可有給她們準備紅包?”
“紅包絕對不能少,娘早就爲她們準備好了,每人獎勵二兩銀子。”程芳草邊擀餃子皮邊笑着說道。
張程緣只快速地包餃子,並不摻言。
在鎮上能拿出二兩銀子作爲年終獎的東家不多,慧娘點點頭,“年終獎很有誘惑力呢,足夠繡娘們高興一陣子了。”
程芳草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慧娘,娘跟你說,這個月恆順綢緞鋪至少純收入三百兩銀子,等吃完飯,娘給你們送些銀子過去。”
慧娘和張程緣相視一笑,娘還是這麼爲他們着想。一直以來,他們都沒告訴過家人,產業有多大。現在是時候對娘說說他們的產業,慧娘望向婆婆,“娘,以後你不用給我們銀子花,我們現在能掙很多銀子,我們開了很多店鋪……”
還沒等慧娘說完,程芳草便笑着打斷,“你們再能掙銀子,這買店鋪和院落不得花錢?娘幫你們算過一筆賬,你們即使每個月掙三千兩,到明年也回不來本。”
張程緣包好一個餃子後,拍拍手上的麪粉,認真地對他娘說:“娘,剛纔你說的那個數目,慧娘和我一天就能掙來。”
“你說啥?”程芳草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不敢相信。
張程緣重複一遍,“我是說,我和慧娘發展的產業,每天至少進賬三千兩。”
“噹啷”一聲,擀麪杖從程芳草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程芳草震驚地張着嘴,好長時間沒說出話來。許久回神後,喜笑顏開地說:“好,真好,說不準,我們張家會成爲齊城第一首富呢。慧娘,阿緣,你們掙得銀兩也夠花了,明年咱們不出門了,在家裡好好陪陪爹孃,順帶趕緊要個娃。”
這下輪到慧娘驚訝地張着嘴,婆婆這思路與她直接不同步,她的目標是將產業發展到浩瀚王朝各個城池,之後再去其他國發展產業。
張程緣自然知道慧孃的心思,未等她開口,他便假裝爲難地說:“娘,你說我們發展了這麼些個產業,若是不出門,不去看,不去打理,那店鋪慢慢地就不姓張了。到時候,我們還不得賠個底兒掉?”
程芳草一琢磨,大兒子說得很有道理。“兒啊,娘剛纔那話有些目光短淺了,過了年,你們該上哪就上哪去。不過,這生娃的事,還是要趁早。”
說完,她撿起地上的擀麪杖,找了一塊乾淨的棉布一擦,繼續擀皮。
“娘,過了年,你和爹把綢緞鋪託付給可信的人,跟我們到齊城住吧,正好到那裡幫我們管理店鋪。”慧娘趁機發出邀請。
程芳草搖搖手,“不去,不去,我和你爹都是土包子,能在鎮上立足就不錯了,哪能到齊城幫你們打理店鋪,到時候還不夠讓那些權貴笑話的呢。再說了,我們在這裡多自在,認識的人多,若是去了齊城,連個嘮嗑的人都沒有。”
“娘,您可是讀過書的人,可不比齊城的那些夫人小姐們差,是不是爹不想過去?”程芳草接受能力很強,腦子轉換快,慧娘才如此問。
程芳草流露出些許無奈,“你爹是個戀鄉的人,一時半會轉不過彎來,我和他生活這二十多年,基本上他事事依着我,但在有些事上,他特別倔強,就像當初土坯的事,誰也勸不動他,若不是官府忽然查封,你爹至今還得制土坯。這搬去齊城的事,過兩年再說吧。”
話音剛落,外面張定義“咳咳”兩聲。
程芳草微笑着對大兒子說:“阿緣,娘知道你爹咳嗽那兩聲,是想跟你說話但又不知跟你說什麼,他想你了,不會表達,你過去陪他說會話。”
慧娘和張程緣一起出去喊了一聲爹,之後慧娘回廚房繼續忙活,張程緣陪張定義到屋裡說話。
蘇若進來洗過手後,幫忙包水餃。
“蘇若,姑爺和小姐什麼時候過來?”程芳草問道。
蘇若莞爾一笑,“他們說今天是他們麪館年前最後一天賣削麪,拾掇好後就過來。”
“你怎麼沒在那裡幫着拾掇呢?你趕緊回去幫忙拾掇。”杏花懷孕,不能搬重物,程芳草趕忙吩咐道。
蘇若難爲情地說:“我要幫忙,可小姐不讓,非說讓姑爺自己拾掇,硬生生將我攆回來。”
“這杏花又使什麼性子呢?”程芳草無奈地搖搖頭。
慧娘看到蘇若有話欲說,但最後生生忍住。於是找理由支開程芳草,“娘,你讓阿緣出去買兩條魚吧。過小年了,吃魚圖個吉利。”
程芳草點點頭又搖搖頭,“算了,還是我去買,你爹嘴上不說但心裡特別想兩個兒子。今年阿業不回來過年,阿緣好不容易回來,讓他們爺倆好好說說話吧。”
說完,她走出廚房,回房拿銀子。
慧娘支開婆婆的目的達到,狡黠一笑,“蘇若,你說說杏花爲什麼不高興?”
蘇若停下包餃子的動作,低聲說:“因爲姑爺對一個吃麪的女子殷勤了些,杏花小姐吃醋了。我去的時候,他們二人正因爲那女子吵架呢。”
無論杏花對與錯,荀鷹不該和她吵。孕婦情緒波動大,慧娘擔憂地問:“杏花情緒很激動嗎?”
蘇若點點頭,“東家,要不您過去看看吧,杏花小姐懷着孩子,不能那般激動。”
慧娘起身,“蘇若,這水餃馬上包完了,剩下煮水餃的事就交給你了,我先去杏花那裡看看。”
張程緣和張定義正在聊天,慧娘不便進去喊夫君,於是獨自一人朝麪館走去。
還沒進麪館,慧娘便聽見碗碟摔碎的聲音。她快步走進去。
只見杏花又拿起一個碗往荀鷹身上招呼。
慧娘趕忙跑過去攔住。“杏花,你懷着孩子,不可這般動氣。”
杏花嗚嗚地哭,“嫂子,你終於回來了,你和我哥可得幫我出這口惡氣。荀鷹不像以前一樣對我感興趣也就罷了,今天他竟然對着一個陌生女子拋媚眼獻殷勤。”
荀鷹憤怒地否認,“我沒有。”
“你還敢狡辯。”杏花指着荀鷹的鼻子說完,拿起碗欲砸向他。
慧娘再次攔住,輕聲勸道:“先別動氣,仔細跟我說一下。”
杏花擡起頭瞅了荀鷹一眼。
“荀鷹你先去咱娘那裡,找你大哥說會話。”慧娘朝荀鷹使個眼色,示意他先離開。
荀鷹一離開,杏花趴到慧娘肩上嗚嗚地哭。
哭了一會兒,方擦乾眼淚,抽泣着說:“嫂子,上次見你,你提醒我一成親就懷孕,讓我多注意阿荀,當時我還信誓旦旦地說相信他,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讓我無法再相信他。”
慧娘幫杏花倒了一杯水,遞給她,“你先坐下,喝杯水,慢慢說。”
杏花接過水杯,一飲而盡,然後坐到凳子上。“剛開始荀鷹還每天對我噓寒問暖,可就在我多次拒絕他的要求後,他漸漸地冷淡我,現在直接不跟我同牀。後來,他的目光經常停留在漂亮的女子身上。今天面對一個俊俏的啞女,他竟然手舞足蹈百般討好。差點氣死我,那女子一走,我便與他吵起來。”
慧娘知道不能聽信一面之詞,但杏花絕不是捕風捉影的人。“杏花,你是不是從他身上發現什麼了?”
杏花點點頭,失望地說:“我懷了孩子後,從不塗脂抹粉。前幾天,我發現荀鷹身上有股異香,那是女子常用的脂粉味,嫂子,我該怎麼辦?若是沒有孩子,我還能與他和離,如今有了孩子,我得跟他過下去。難道眼睜睜地看着他將妾室娶進門嗎?”
慧娘安慰道:“或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等會我讓你哥抽空問問荀鷹,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嫂子,他不會講實話,我大哥問他也沒用。”杏花心情失落到極點。
“剛纔你說的那個啞女又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啞女進門後便朝阿荀微笑,比劃了些動作,我看不懂是什麼意思,但阿荀卻看得懂,與她一起比劃,還笑得很開心。之後又是幫她端茶倒水,又是拿碗拿筷子。我們麪館的客人向來都是自己拿小碗和筷子,這一點,嫂子你是知道的,可阿荀卻……”
慧娘意識到荀鷹的不正常,但嘴上還是勸慰道:“你也不能只憑他幫別的女子拿碗筷便懷疑他啊。”
“嫂子,你沒見那女子望向阿荀的眼神,是那般熱烈。而阿荀看上去還很開心,二人眉來眼去,差點沒噁心死我。”
杏花說道這裡,竟真的嘔吐起來。
慧娘一通忙活,又是拿乾淨毛巾,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幫她清理污穢。
忙活完,慧娘心疼地望着杏花,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這兩天,我找人幫你調查一下荀鷹,但你要答應我,在我沒查出什麼之前,你不準再與他生氣,更不能再摔東西。不爲你自己着想,也得爲肚子裡的孩子着想啊,或許,你誤會他了呢?”
杏花點點頭,“行,嫂子我聽你的。”
“走,我陪你回房換身衣服。”
杏花任由慧娘扶着回房換衣服。
荀鷹來到張家大院後,與岳父打過招呼,便找理由將張程緣喊出屋。二人走到院中,天氣雖然寒冷,但他倆均是習武之人,並不怕凍。
張程緣望了荀鷹一眼,“有話直說,有屁快放。”
荀鷹鼓足了勇氣,“大哥,一會我說出來之後,我希望你以少主的身份來教訓我,而不要以大舅子的身份處置我,行嗎?”
少主做出保證,荀鷹纔敢說,不然他將凶多吉少。
張程緣考慮片刻,緩緩開口:“好,我現在只是你的少主,不是你的大哥,你說吧。”
荀鷹低聲說:“前幾天,我被人暗算,中了催情藥,你也知道杏花正懷着孕,我不能與她同房,而我又不願找別的女子解決。正巧那天下了大雪,於是我就去山谷找了一處無人的地方,堆起一個雪堆,鑽到裡面,企圖壓制藥性。怎奈,那天正好有一名女子迷路,她是一名啞女,不能說話,只能走到我面前向我問路。她用手比劃着,試圖問路。我登時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她拽過,把她……把她給……”
“你用她解毒?”張程緣向荀鷹確認。
“是,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荀鷹還沒說完,張程緣的拳頭已打到他的臉上。
荀鷹沒有躲,硬生生地用臉接下這一拳,他的臉頓時腫起來。
張程緣欲再出拳,但爲了杏花,最終將拳頭收回。“你跟我說這些,不僅僅是向我承認錯誤吧?”
“雖然她是個啞女,但我佔了人家的身子,總歸要負責任,所以我……我想娶她當妾室。”荀鷹戰戰兢兢地說道。
張程緣極其心疼杏花,咬牙切齒地對荀鷹說:“你可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若是不能一心一意對杏花,若是敢納妾,我便閹、了、你。”
荀鷹趕忙說:“正是因爲記得,所以我才請求你保證以少主的身份來對我。我之所以中催情藥,肯定是有人知道我是暗盟的人,才如此暗害我。那可是專門針對內功高手的催情藥。”
若是張程緣以大舅子身份來對荀鷹,那絕對是要閹、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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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仔仔的手腕忽然疼得厲害,只能先碼這五千字上傳,若是好一點,晚上會有二更,若還是疼得厲害,今天只能傳這一章了。還望親們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