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韻看她身形嬌小,卻神神秘秘穿着一身盔甲,立刻就想到凰北月和戲天,因此喝道:“把鐵盔取下來我看看!”
凰北月還是不理她,蕭韻怒了,就要上來動手,剛伸出手,就被狠狠抓住,蕭啓元的聲音怒道:“放肆!”
“爺爺!”蕭韻嚇了一跳,如今看見蕭啓元,可不像從前那樣撒嬌賣乖了,帶着一種敬畏看着這個老人。
“滾!這是我的貴客,豈容你放肆!”蕭啓元冷冷一喝。
蕭韻忙說:“爺爺,她這麼神秘,先看看她是誰啊。”
凰北月冷冷地說:“想不到貴府是如此對待客人的,既然如此,我就回去回稟我叔叔吧。”
“不不,你是麟兒吧,多年沒見,你都長這麼大了,這丫頭是府中賤婢,你不必跟她一般見識。”說着,使了一個顏色,讓人把蕭韻拖下去了。
凰北月嘴角微微一揚,看來逃到蕭府裡,蕭韻和雪姨娘也沒多如意。
蕭啓元道:“我們去書房說吧。”
凰北月也不推脫,跟着蕭啓元去了書房,關上門,確定沒人會聽到,蕭啓元才焦急道:“麟兒,我賢弟他好嗎?”
“好得很,這不讓我送信來了嗎?”凰北月把信函給他。
蕭啓元連忙打開信函,上面幾行字,他很快就看完了,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我賢弟,果然是講情義的!”
凰北月道:“我叔叔他近來有事,這段時間,你也好好準備吧。”
“這是應當的,你等我一下,我回一封書信給他。”
凰北月點點頭,蕭啓元便去書桌旁寫信了。
凰北月看了一圈蕭啓元書房中收藏的書畫,忽然問:“聽聞貴府的少爺,是當朝駙馬,位高權重?”
蕭啓元一愣之後,臉上瞬間涌現出恨鐵不成鋼的神色,道:“位高權重?哼,再過兩天就身首異處了!”
“哦?爲何?”凰北月表示很有興趣。
蕭遠程冷笑道:“麟兒,你年紀雖然小,可想必也聽說過惠文長公主吧?”
凰北月心裡一跳,點點頭:“聽說過啊,南翼國最尊貴的長公主殿下。”
“哼!尊貴?外人傳她千般好萬般好,可實則……”似乎意識到在一個少年面前說這種話不太好,蕭啓元及時住口,咳了一聲,說,“總之,當年我是不贊成遠程娶她的,可是那小子被美人和功名利祿蒙了心,不肯聽我勸。”
凰北月道:“那爲何惠文長公主去世這麼多年,那駙馬還要被斬首呢?”
“還不是那個凰北月!果然不是自己的血脈,就靠不住啊!”蕭啓元冷笑一聲。
凰北月的手,驟然在盔甲下面握緊了,聲音卻是一成不變,“原來南翼國隱藏着如此一個醜聞,那惠文長公主,生下的竟不是你們蕭家的血脈?”
“哼!這還用說,我家那臭小子不過是一個擋箭牌而已!”蕭遠程有些不忿,“不過,那惠文長公主也算有了報應,得了那樣一個結局。”
凰北月瞬間手指冰涼,隱約覺得蕭啓元肯定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