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以血救治
在羽落詢問之際,柳芊兒暫時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一直噤聲不語的站在宮門處的冷哲寒,眼看着冷哲寒的臉色越來越來看,表情越來越冷淡。
於是,柳芊兒只好暫且作罷,悄悄的給羽落遞了一個眼神,羽落也是自然而然的明白了柳芊兒的意思。緩慢的走到冷哲寒身邊,先是淡淡的一笑,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頭頂取下一隻銀針,在冷哲寒還未反應過來之際,羽落的銀針已經落在了冷哲寒肩處的一個穴位。
冷哲寒被銀針刺到瞬間頓時失去了知覺,慢慢的閉上了眼眸。南宮易見狀,急忙上前接住了即將倒下的冷哲寒,擡起頭來盯着羽落不解的問,“羽落,這是何意?”
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南宮易,羽落只是垂眸淺笑,“他那古板的性格能讓我輕易替他診治嗎?怕是,想殺了我的心都有。”
南宮易這才明白羽落的意思,冷哲寒的脾氣一向冷漠無情切古怪,況且現在已經失憶。肯定不會隨意讓一個陌生女子替他診治,況且剛纔之事還沒解決,更是難上加難。
而就在這時,守宮門的侍衛和一旁守護的侍衛紛紛拔出腰間的佩劍,慢慢的向羽落靠攏。這時的羽落只是輕然一笑,隨後向柳芊兒遞了個眼色。而柳芊兒也只是欣然一笑,迅速掏出腰間的令牌,伸出一手舉至衆侍衛的視線前,怒斥:“都給本宮退回去,不得無禮!”
見狀,侍衛們只好低垂着頭收回佩劍,不動聲響的退回了遠處,有柳妃娘娘在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深怕就丟掉了項上人頭。所以,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
羽落與柳芊兒對視一笑,兩人雖是第二次見面,但是兩人之間的默契好像已經達到了極限。兩人之間也毫無陌生的感覺,就好似嫡親姐妹一般。
南宮易攙扶着冷哲寒往宮中走去,走在羽落和柳芊兒的前方。柳芊兒欲羽落相視點點頭,隨後也隨着南宮易走過的地方返回宮中去。浩宇和殷若若一直離羽落十尺以內,極不超前也不落後,至出現開始,兩人從未說過一句話。
將冷哲寒放在龍踏上,南宮易便退出了冷哲寒的寢宮,只留下羽落和柳芊兒二人。浩宇與殷若若一杯柳芊兒安置好,待冷哲寒的事情過去了她纔會繼續瞭解浩宇和含玉的事,雖然她現在急着想要知道含玉的事,但是她總得看着冷哲寒好轉起來才能分心。
“芊兒,羽落得替皇上把把脈,你是否介意?”待寢宮中的門關上後,羽落扶着柳芊兒走到了冷哲寒的龍榻前。
“羽落,你何出此言?”柳芊兒輕柔的一擰細眉,嘴脣微啓,“羽落,芊兒已經將你當做好姐妹,又豈會不顧生氣?況且,羽落是爲了芊兒好不是嗎?”若是她會在此刻與吃醋,那該是多麼可笑,一直以來羽落都是爲了她好,她又怎因爲這件事而介意?
“羽落知道前兒是通情達理的女子,可是,羽落替皇上把脈會感受到皇上的想法。試問這樣,芊兒是否還能接受?”羽落輕柔的搖搖頭,無奈的一笑,“當日羽落迫不得已替芊兒把脈,同樣給感受到了芊兒內心的想法。那樣,就好似窺探了你的隱私一般。所以,羽落至今依然深感愧疚。”
“羽落,你知道嗎?芊兒從不怪你,能與你一同分享心中的秘密,芊兒會讓你開心。又怎會忍心責怪你,既然你能感受到皇上心中的想法那又何嘗不可?這樣,不是能深徹的替皇上治療嗎?”柳芊兒頷首淺笑,羽落真是世上最美最善良的女子,此生能有這樣一個知己,她真的該感到慶幸。
看着真誠的柳芊兒,羽落垂眸淺笑輕點頭。慢慢的坐在龍榻旁的檀香木凳上,手沉重的搭在了冷哲寒的手腕處,一陣微弱的買破跳動時而變的急促起來。無奈的笑笑,他雖是失去記憶了,卻還在與思想做着鬥爭,想要掙脫出來卻始終不能。
羽落慢慢的閉上她的眼眸,漸漸的沉侵入了冷哲寒的心底世界,開始於冷哲寒分享了他那深藏在心中的故事,臉上掛着淺淺的笑意,原來他的心底沒有恨也沒有過多的思想,但是卻存在着愛,雖然愛只是淺淺的,她卻能感受到。
收回手,羽落靜靜的走到窗邊,若有所思的仰望着天空,嘴脣慢慢開啓,“芊兒,皇上的記憶力停在了很久以前,他只記得很久以前出現他身邊的人,忘記了後來出現的人和他不想記起的人。但是,皇上的心中還有愛,他一直無法忘記的是他那生死不明的妹妹,他在擔心也在尋找。”
“妹妹?”柳芊兒來到月寒王朝已經很久,與冷哲寒也已經在一起很久,但是她從未聽他說過還有個妹妹,就連太后也不成告知,這是爲何?“我不知道他還有妹妹,也一直未曾見過他的妹妹。”
“對,正是如此,因爲皇上的妹妹下落不明,所以纔沒有告訴你,所以你不曾見過。”羽落說出此話的同時,心底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她總感覺那個女孩與她有着莫名的關係,這種關係甚至很親密,可是她卻不知道究竟是爲什麼?“芊兒,現在暫且不提皇上妹妹之事。此事,等皇上恢復記憶後再作打算。如今,我們一定得先喚回皇上的記憶。”
一長串的迷惑、不解、甚至疑惑頓時一擁而上,柳芊兒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此刻唯有讓冷哲寒恢復記憶再做打算,也許那時冷哲寒會將所有隱瞞她的事情都一一告知於她。終於,她還是抿嘴嘴脣點點頭。
原來,羽落這次前來月寒王朝的原因是因爲她收到了南宮易的飛鴿傳書,本想不再理會南宮易之事,本想就此忘記南宮易。可是,往往事與願違,偏偏此事關係到了芊兒的終身幸福,所以她咬咬牙還是狠下心來到月寒王朝。她不能對芊兒的事情不聞不問,也不能狠心不管芊兒。她遲來的原因是因爲她帶着她的兩個徒弟前往星漢國的冰山尋找憶花,而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羽落沒有那個本事再次得到憶花的垂憐。可憶花偏偏纏上了凌風,凌風輕而易舉的就得到了憶花。她羽落還真不敢想象,世間數一數二的奇花竟被她採摘兩次,而這兩朵絕世奇花竟然用在了一龍一鳳身上。看來,這就是命中註定。因爲凌風就是拯救冷哲寒的有緣人,所以她決定帶着凌風一同前往月寒王朝。
可這次想要瞬間喚回冷哲寒是不可能的了,想要喚回冷哲寒的記憶也不是那般簡單,不是輕易就能完成。當初柳芊兒失去的是心智,所以憶花輕而易舉的拯救了她的生命。而如今,冷哲寒失去的是記憶。兩者不能相提並論,若是想要喚回冷哲寒的記憶必須用他嫡親兄妹的血來沖服。
羽落並沒有將此事告知柳芊兒,只是讓她先休息一個夜晚,等到第二日天明纔開始替冷哲寒治病,所以柳芊兒還是乖乖的回了依蘭宮,期待着第二日早些來臨。
羽落沿着那條熟悉的小道來到了相思亭,因爲她心底有一個生意告訴她南宮易就在相思亭,所以她找來了。果真如此,南宮易靜靜的坐在石凳上品茶,甚至連羽落的到來也沒有發現。
羽落強然無聲的走到南宮易身後,嘴脣慢慢開啓,“難道,你還不能釋懷?還不能忘記她,還要自己折磨自己?”
聞聲,南宮易猛的一驚,雙手捧着的茶濺落一地。聽見羽落這般說,他心底好像有些失落,但是又好像有一絲開心,他知道羽落還是依然在意着他。
“怎麼?難道你真的落魄到這般模樣,魂不守舍?”羽落一轉身,輕鬆的坐在了南宮易的對面,緊緊的盯着他道:“不是答應我要重新開始嗎?怎麼還捨不得放手?這樣自己折磨自己真的很好嗎?”
“羽落”南宮易想要開口辯解,卻不知從何處說起。溫柔的眼眸緊緊的看着羽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好了,既然你要這樣折磨自己,又與我何干?”羽落無奈的笑了笑,看着南宮易深深的吸口氣,“若是要換回月寒王朝皇上的記憶,只能用你的血來拯救他,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爲何?”南宮易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臉疑惑爬上他的臉頰,但心中隱隱不安,“爲何要用我的血,難道任何一人的血都行?”
羽落淺笑,“正因爲不行,所以纔要用你的血來救他。因爲你是他的嫡親兄長,只有你的血才能讓他恢復記憶。”
“可是若真是這樣,我的血根本不能救他。”南宮易猶豫着,一直以來他都未曾將事實的真相告訴於羽落,事實的真相是他與冷哲寒根本無血緣關係,又如何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