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義看着迎面而來的光柱,不慌不忙,甚至還有時間朝着王元鶴揮了揮手,然後才突然消失在光柱之前。
王元鶴看到任義消失,被氣得一口逆血狂噴而出,再也壓制不住元器長刀裂天中所蘊含的刀氣,整個人瞬間被狂暴的刀氣撕成了碎片。
王元鶴一死,剩下的人對任義而言不過土雞瓦狗而已,在神出鬼沒的虛空穿梭配合之下,紫衣衛戰部的三大元神境巔峰統領死得不明不白。
他們到死都沒有想明白,爲什麼他們的【天羅地網】大陣竟然對任義半點作用都沒有。
對付佈陣的一千餘名先天境武者,任義沒有再使用什麼消耗巨大的招式,就和在東極城屠殺鮫人時一樣,凝聚出三道刀罡,以及一道由無數細針組成的罡氣長河,完全交由芯片控制,只花了片刻功夫,就將此次前來截殺他的紫衣衛全部屠殺殆盡。
“你又變強了!”看到緩步走向自己的任義,柳如煙有些無語。
想想第一次見到的任義的時候,再看看現在,他的實力已經有了質的飛躍。
而且明明自己昨天還在跟他討論他所創造的招式中的缺陷,他現在就用這個新創的招式硬生生擋住了一個元靈境強者和三個元神境巔峰武者的攻擊。
比起他修爲上的提升,這種悟性更是讓人覺得可怕。
任義無所謂的笑笑,然後開口道:“現在可以確定了,我們進入天京前大概不會有人再來阻攔我們了。”
他這是在回答柳如煙最初的那個問題,不過伴隨着他身後的屍山血海,這句話莫名地讓柳如煙覺得非常安心。
於是她也嫣然一笑,道:“要不要現在就出發?我還能撐得住。”
經過任義再次驅毒,她的身體狀況改善了一些,雖然還是不能動手,但日常行走什麼的,卻是已經無礙了。
“也好,那便走吧,現在出發到天京差不多天也該亮了。”任義點頭道。
經過這麼多事,他對於紫衣衛,或者說是對於天武帝國一點都不敢小看。
雖然此次前來截擊他的人都已經被他全殲,但他不信紫衣衛對這裡發生的事情會一無所知,所以,對於到了天京後會有什麼在等着他,他充滿了期待。
任義估算得很準確,他帶着柳如煙趕到天京城外時,天已經亮了。
看着遠處那座籠罩在氤氳中的雄城,他也不禁有些讚歎。
天京城沒有城牆,只有一條寬達數十丈的護城河如同一條玉帶般,環繞在城池周圍,正對着任義過來的方向,一座巨大的拱橋跨過護城河,連接着城內城外。
大日初升,河面上散發着絲絲水汽,整個城市在霧氣中看起來如夢似幻,似乎被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呵呵,這天武帝倒是好大的氣魄。”任義遠遠地望着天京,笑着對柳如煙說道。
柳如煙也點點頭:“是呀,據說當年天武帝趙凌天在建城時說過一句話,如果敵人能打到天京,那天武帝國離滅亡也不遠了,有沒有城牆又有什麼區別?也許正是有了這樣的自信和氣魄,才使得他的修爲能突飛猛進,最終跨入了道境吧?”
任義笑了笑,他倒是忘了柳如煙現在已經修爲全失了,有些東西她看不出來也正常,自己也沒必要說出來徒亂人心了。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無數的人流在橋頭排着長長的隊伍,等待入城。
任義如果想進城,這區區一條河當然擋不住他,不過他不想這麼招搖,帶着柳如煙走到了人羣后面,他相信,如果紫衣衛或者紫衣衛後面的人有什麼佈置的話,應該就快要找上他了。
果然,兩人才剛走過去,一個青衣小帽,一副下人打扮的老者就迎了過來,道:“任公子,如煙姑娘,太子殿下正等着你們呢,請隨我前去覲見。”
任義正感嘆紫衣衛的效率,孰不知這位老者也在心內嘀咕,如果不是他看過任義和柳如煙兩人的畫像,差點便要錯過。
柳如煙本就功力全失,現在就是一個柔弱女子,而任義也氣息盡斂,周身無漏,看上去就如同一個文弱書生,一點屬於高手的氣勢都沒有,就連他都差點走眼。
“太子?”沒計較這個老者的用詞,任義和柳如煙對視了一眼,他們也有些意外,沒想到紫衣衛背後的人來頭竟然這麼大。
更讓任義意外的是,這位太子殿下沒有耍任何花招,居然擺明車馬直接就找上門來了,這是在小看他任義,還是真的對自己有充足的自信呢?
不過不管怎麼說,正主直接找上門來對任義來說是一件好事,要不然這諾大的天京城,對於人生地不熟的任義兩人來說,想要找到柳如煙的師姐,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跟在老者身後,一路疾行,穿過了橋頭的守衛,越過大橋,進入天京城,又進入了一座外面有重重守衛的校場。
老者走得很急,任義倒沒什麼,柳如煙全靠着挽着任義的胳膊借力,才勉強跟上了他的步伐。
一路上只要有守衛的地方,那些守衛見了老者都紛紛躬身行禮,看來他在這天京城中的地位也是不低。
“到了。”進入校場之後,老者說了一句,然後躬身退在了一旁。
任義向前看去,只見一個身着金絲滾邊黑色緞袍,頭戴明珠高冠的人正背對他們,站在空曠的校場中央,他的緞袍上還繡着四條張牙舞爪的金龍,昭顯着他不凡的身份。
“如煙姑娘,你終於來了,孤等你可是等得很苦呀。”那位太子殿下緩緩轉過身來。
“玉天驕,怎麼是你?”柳如煙驚叫了一聲。
隨着這位太子轉過身來,任義和柳如煙看得分明,此人正是天河道會時敗在應無敵手裡的玉天驕。
不過此時他身上氣勢浩瀚磅礴,似乎與這方天地融爲一體,比當初那個玉天驕何止強了十倍。
龐大的氣勢撲面而來,似乎讓人忍不住就要跪地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