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謝謝老馬的天空送的和氏璧和粉紅票,太高興了,本因爲今天忙,打算就一更的,可得到馬哥的支持,沒得說,加更這一章。
她說男人總是貪鮮,她好像很懂這些,說起男女的感情,她並不羞澀,看樣子她也並不期盼感情,她像個枯井無波的老人,她怎麼會有這樣的心態?不應該啊!
薛凌風有些弄不懂面前的女孩了,他認識她三年了,每次他都以爲他看清楚了面前的這個女孩,可每次卻又發現前面是迷霧重重。
開始自己只是有些欣賞她,她年紀小,自己並沒有別的心思。慢慢的他的心思有些變了,他知道自己要是注意了她,老七一定會和自己爭搶,不過那時間自己並沒有特別上心。直到那天小十問自己喜歡不喜歡她,自己否定了她,心裡告訴自己不喜歡她。可真是那樣嗎?
每次看她喜笑顏開,每次看她和小十鬥嘴,每次看她佩佩而談,自己都不由的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那晚雪夜裡,縮成一團的她,窩在側門裡,自己看了竟然有心疼的感覺。自己抱着冰成一團的她,竟然想要去暖熱她,他心裡對自己說:再也不讓她遭罪那樣的罪。
那天聽一個女娃叫她嫂子,自己竟然有種讓對方住嘴的衝動,他還是那個清冷無情的薛老五嗎?自己讓她走,她眼內的傷和痛深深的刺痛了自己,自己三兄弟跟了上去,她竟然在哭!哭的那樣傷心,那樣絕望。是爲了什麼?她靠在了小十的肩膀上,自己和老七隻能看着,他多希望她靠着的那個人是自己。
他無法表露自己的感情。因爲自己這邊麻煩太多,他不願意把她牽扯進來,可是當聽到她要定親的消息,自己也和小十一樣不願意去接受。
那天他看到了她被媒人糟蹋,那可惡的男人竟然要納她爲妾,他發現了她的好,爲何不去珍惜?
那天她笑在臉上,痛在心裡。自己就那麼不知覺的跟了上去。他聽到了二人的對話,他不自覺的把娶她說出了口,即使她還小。可他知道,她什麼都懂。
她拒絕了自己,說她愛這山。愛這田間,說她喜歡這樣的生活,生活在大宅子裡她不習慣,會枯萎,會死的。他知道,她說的是真話,自己允了她,不進宅子,讓她在這裡生活,不納妾。不要通房的丫鬟,她依然拒了自己。她沒有安全感,她信不過自己。
她定然受過傷。是誰?是誰傷了她!墨蘭,墨蘭!我薛凌風要定了你!愛定了你!你跑不掉了,從你把玉佩交給了我的那刻開始,你和我就註定了的,我薛凌風定會傾我所有來愛你護你!
薛凌風心內下定了決心。可他並沒有把這一切說出口,他只是定定的看着墨蘭。用眼睛來表露自己的情緒。
墨蘭也認真的看着他,她看明白了一些,卻也有一些她並不明白。
“小十要年後纔會回來,嬸孃給他相了門親事,他不同意,鬧了起來,嬸孃找人把他看管了起來,不放他回來。他怕是一時半刻回不來了。”薛凌風對墨蘭說起了小胖子。
墨蘭聽了後替小胖子難過,可這裡就是這樣,婚姻大事有幾個是能如自己意的?都得聽父母的。
“你和七爺的婚事爲何可以自己做主?還有你們兩個不都沒有定親嗎?小的能越過大的?”墨蘭有些好奇,以前一直忍着不去打聽,是因爲怕招惹是非,可八卦是女人天生的本性,她心內也是好奇的。
薛凌風的手轉動着茶杯,眼眸半眯,眼內寒光閃爍,過了片刻,他對墨蘭說道:“我和老七是同一個爹,我娘是正室,他娘是平妻。爹並不看重我娘,對那個平妻愛戴有加,我雖然是他的長子,可他心裡並不如何喜歡我。
老七還有一個哥哥,他們是雙生子,從小我們就不和。老七是什麼時間開始對我有想法,喜歡和我爭搶的,我也說不上來。府裡的事太多了,鬧到最後我和他都和家裡人訂下了婚事自住的條件,下面的人什麼時間定親結親都與我們無關。”
薛凌風的話說的並不詳細清楚,很多根本沒有交代,墨蘭知道這裡的事一定很多。平妻!就衝這點,他家就不能和睦了。能讓府裡同意婚事自主,怕不是發生件小事,就能掙到的。不過他不願意說,自己就不問了,知道的太多,沒啥好處。
“薛凌風。”墨蘭直呼着他的名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們兩個不管以後如何,你答應我,不要讓你府裡的人動我的家人,我沒有什麼要求,我只求在這個地方,我的家人平安身體康健就好。”
薛凌風看着神色認真的墨蘭,他點了點頭,這丫頭說這樣的話,那就是她給自己機會了,想清楚了這些,他微微的扯了下嘴角。
等薛凌風走後,墨蘭才懊惱的一拍額頭。得,玉佩又沒有要回來!這薛凌風是鐵了心的不給自己了,她得想個什麼辦法給要回來呢?難不成真的要送他個定情信物?不!她纔不要如他的意呢!
天越來越冷了,墨家一早起來就泡着各種的豆子,今個是臘八,按習俗要喝臘八粥的。粥裡要有八樣糧食,八不僅是吉利數字,也說明年豐收了,糧食的樣數多,是好寓意。
墨蘭看着弄各種糧食的衆人,一個個臉上洋溢着喜氣,不僅是快要過年了,也是因爲今年的糧食收的好,銀子也賺了不少,家裡的日子是越來越好過了。
“哥,哥,嫂子,你們在家嗎?”
外面傳來了喊聲,這聲音顯得很慌亂,帶着顫音,不過墨蘭還是聽了出來,這是二爺爺墨金的聲音,這是又發生了什麼事?
“在呢,金,快進來暖和暖和。”墨全急忙應了,把兄弟拉了進來,讓他熱乎下。
墨蘭看着墨金的打扮有些皺眉,二爺爺想來是着急忙慌的來了,外套的扣子都沒有扣對,頭上就帶了個破帽子,脖子上也沒有圍個啥東西,臉凍的通紅。臉上的神情顯得很焦急。
“哥,嫂子,我有事求你們,咱們進屋說吧。”墨金看着一屋子的人,他沒直接開口說啥事,估計是有難言之隱。
墨全和王氏相互看了一眼,知道他這是碰到困難了,要不他不會這樣,二人和墨金一起去了墨全他們那屋,墨蘭想了想也跟了過去。
到了屋內,墨金坐下後,嘴張了又張,也沒說出話來。
“金,啥事你快說啊,你這是要急死我啊。”墨全有些心急,這究竟是啥事啊?把兄弟爲難成這樣。他看着都着急。
“哥,嫂子,我是,我是借錢來了。”墨金咬了下牙,終於紅着臉開了口。
“我當是啥事,看把我急的,多少啊?你嫂子那裡還有點散碎銀子。你說就是了。”墨全長出了口氣,總算把心放了下來。
“五十兩。”墨金的數字一開口,三人都愣了。
墨全看着兄弟一皺眉,這五十兩可不是小數目。他咋需要這麼多?
“金,要這老多銀子做啥?這到底是咋回事?”墨全問着,他得問明白了是啥事要這老多的銀子。
“哥,嫂子,本來我是沒這個臉來的。都是長生他不爭氣啊!前幾天他又賭輸了,被賭坊壓了起來,欠了一百兩的債,讓我們還,你說我們那有那個錢還啊,就是把剩下那三畝地都賣了,也不夠啊。現在山裡又沒啥弄的。野豬黑瞎子啥的,我又沒拿本事弄。七湊八湊的才湊了二十幾兩。”墨金說到這裡長長的嘆了聲。
“哎,金,不是我說你,長生這樣不行,總這樣賭,也不是個事兒啊。”墨全勸說着兄弟。
“咋說不是啊,我罵也罵了,打也打了,可他該去還是去。這二十幾兩本想着今個先給送去。剩下的讓他們在緩段時間。哪想到,哪想到……”墨金說到這裡,眼淚不住的掉了下來。
“咋啦?”墨全急忙追問。
“今個一早,就來了兩個大漢,下了馬車後,扔了個布包在我們跟前,說我們拖的時間太久了,先給點利息讓我們看看,我們打開一看,裡面是血淋淋的一隻耳朵還有一根手指。生他娘當時就暈了過去。那兩個天殺的說,手指是昨個剁下來的,天太晚,他們沒給送,今個又割了只耳朵,若是明個不送,就剁隻手給送來。我,我實在無法纔來求哥和嫂子了。”墨金說的泣不成聲,臉上是老淚縱橫。
墨蘭嘆了口氣,墨長生被割了耳朵,剁了根手指,他能長記性嗎?能收手嗎?若是他不但不該好,反而記恨自己家,怕也是麻煩,可如今這情況又不能不救,看着他送死,也說不過去。
“啊!長生遭了這麼大罪啊。一百兩。我們就是給你五十兩也不夠。剩下的你去那裡弄啊?”墨全問着墨金,心裡氣極了墨長生,這孩子真是太害人了,娃都那麼大了,咋就不學好呢?把好好的家連累成這樣。兄弟都這歲數了還跟着他着急上火的,真是操不完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