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衝劉氏使了個眼色,示意讓她出面。
劉氏急忙上前,她輕扶住了錢玉兒,柔聲說道:“妹子這是做啥去?你這傷還沒好呢,要是這樣出去,人還不得說我們墨家不講究啊。來妹子,快坐,有啥事咱們好商量。”
“嫂子,我,我沒想這麼多,我只想着不能給你們添麻煩,我錯了。我,我不走了。”錢玉兒說完哭倒在了劉氏身上。
劉氏的眼神內閃過厭惡,卻一臉親和的把她扶到了凳子上,讓她坐好,又用帕子給她擦了眼淚。
“閨女,你傷着後我派人去你婆婆家報了信,你婆婆說讓你先安心養傷,傷好後再回去不遲,對了,你婆婆還交代說後天是你家男人的忌日,說今年是他去的第二年,墳頭不能前沒有親人。說起來,閨女還真是讓人心疼,這年紀輕輕的就守了寡,這守寡的日子難過,連我們這些外人看了都心疼。”
王氏說到這裡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又繼續說道:“你婆婆可是沒少誇你,說你是個好媳婦,爲他兒子守着,說一生不再改嫁。說莊內的人都很佩服你,現如今這樣貞潔的女人可真不多了。
對了,你婆婆還說,她也不是個不通情理的,不會真讓你給他兒子守一輩子,那就真害苦了你。只要你能給他兒子守三年,三年她就知足了,到時間她給你相看個好的。當閨女把你嫁出去。他們還陪送嫁妝。說起來你婆婆也是個難得的。老婆子我聽了心裡也佩服的緊,這樣的婆婆可不好遇,比我老婆子可是強多了。說起來,我們也是有這個緣分,等你再嫁人的時間也不知道大娘還在不在,大娘今個先把禮隨了。希望閨女將來能找個好婆家。”
王氏說完,對邱氏說道:“老二媳婦。傻愣着做啥?還不去給閨女拿二兩銀子出來,表表咱家的心意。”你非要賴在我們家?好,你男人忌日要到了,你不是裝貞潔嗎?看你能有臉不回去?王氏心內想着。
其實她派人去報信的時間,錢玉兒那個婆婆說了她兒子的忌日,卻並沒有誇錢玉兒,反而說了她不少的不是。那些好話都是王氏自己說的,目的是讓錢玉兒沒臉,好能自己退出去。
邱氏爽快的應了,從地上起來。就往婆婆的屋內走去,二兩銀子雖然不少,但只要她不纏着自己的男人。就是再多她也給。
“不!我咋能要大娘的銀子?大娘這是當玉兒是無臉的賤婦嗎?玉兒說過一生不再改嫁,爲我男人守一輩子。玉兒說話算數。既然我和長河哥沒這個緣分,玉兒不強求。大娘不用拿錢打發玉兒。玉兒走就是了。”
錢玉兒的話落,還沒等王氏再說什麼。就聽得一聲大嗓門喊道:“誰要打發我妹子啊?這是發生啥事了?用銀子打發人,莫非是老墨家做下了啥見不得人的事?”
墨蘭眼睛一眯。這是二蛋嬸,她摻乎進來,事更不好辦了,她原本一直就看着,沒有出聲,因爲眼下的這個場合。她說啥都不合適。這裡不比現代,這裡的人都注重臉面。
看清楚了來人,墨家衆人心內都嘆了口氣。這二蛋嬸來的可真是時候。
“姐。”錢玉兒淒厲的喊了聲,然後撲在了二蛋嬸的身上開始哭了起來。
“妹子別哭,是不是墨家欺負你了?別怕,姐給你撐腰。”二蛋嬸話說的豪氣,不過她卻對着哭的錢玉兒一撇嘴。她比喜這個妹子,可難得看老墨家吃憋。她心裡得勁。
“不是的,姐,墨家待我很好,沒有欺負我,是我自己不好,都是我不好。”錢玉兒對二蛋嬸使勁的搖着頭,可她那副模樣卻和她說的話是相反的。
“妹子不怕,有姐在。有啥事你只管說。”二蛋嬸給錢玉兒壯膽子。
“二蛋家裡的,咋有空上門啊?原來玉兒閨女是你妹子啊,都坐吧。有話坐下說。”王氏不慌不急,一臉的沉穩,讓着二人坐。
“我說嬸子,您可是個實在人,這滿莊誰不知道您老和善,可今個我妹子在你家被糟蹋成這樣,您可得給個說法,不然我可不依。”二蛋嬸拉着錢玉兒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呵呵。”王氏對她笑了下,並沒有接話。
“姐。大娘是個好人,這事不怪她,是玉兒命薄,配不上長河哥。是玉兒沒這個福氣進墨家的門。姐,求求你了,你僱車把我送回去吧。”錢玉兒說完衝二蛋嬸跪了下去,抱住了她的膝蓋,痛哭出聲。
“啥?咋和長河扯上了?你要進墨家的門?莫非是?長河,你給我滾出來,你個王八羔子,平日裡看你一臉正經,原來是滿肚子花花腸子啊,你佔了我妹子的便宜,脫完褲子,提上褲腰帶你想不認賬,門都沒有。”二蛋嬸扯開嗓子就開始喊了起來。
“閉上你那臭嘴,誰佔你妹子的便宜了,你那妹子光天白日的就往男人身上撲,她也不嫌臊的慌,俺男人救了她,她可倒好,賴上俺男人了,我這幾天還端茶倒水的伺候她,她就是個白眼狼,就是個賤貨,想男人想瘋了,見個男人就想上。她就是個沒人要的破鞋。”邱氏忍半天了,她本來脾氣就直,先前一直忍着不說,這會聽二蛋嬸這樣一罵,她實在忍不住就衝了出來。
“你說誰是賤貨?你說誰是破鞋?說我妹子撲你男人,你男人要是不偷腥,她能往他身上撲?她咋不往俺男人身上撲?她咋不往墨老叔身上撲?咋就偏偏撲你男人?還不是你男人看上了俺妹子,知道她是個寡婦,想娶回來做小的。貓吃魚那是因爲魚醒,我看你那男人不是啥好貨!”二蛋嬸不甘示弱的和邱氏對上了。
“我撕爛你這臭嘴,讓你瞎咧咧。”邱氏衝上來和二蛋嬸打在了一處。
錢玉兒看了後,咬了咬牙,心中暗罵表姐沒用。
“姐,你們別打了,快停手。要打就打我吧,都是我不好。”錢玉兒跪在那裡一邊落淚一邊喊着。
“啪”的一聲,錢玉兒臉上被人甩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蒙了錢玉兒,也愣住了墨家的衆人。
邱氏和二蛋嬸也停住了手。
錢玉兒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這個如花的少女,她,她竟然打了自己?
錢玉兒怔怔的還沒回過神來,墨蘭反手又是一巴掌,兩邊臉得對稱不是?否則也不好看啊。
二蛋嬸看錢玉兒又捱了一巴掌,心內暗笑,讓你個狐狸精到處裝,現在被打了吧,真是解氣!不過這場合自己不能不幫她。她大叫一聲:“墨蘭,你個臭丫頭,她就快成你的二孃了,你做啥打她?”
墨蘭仰臉對二蛋嬸一笑,脆生說道:“是她自己說的啊,讓你們別打了,打她好了,我看你們都抽不出手來,就幫你們打了,這樣你們不就停下來了嗎?哎呦,我的手好疼。娘,你快幫我吹吹。”
邱氏急忙上前幫閨女吹着手,這巴掌打的真是解氣,不愧是自己的閨女,心裡就是向着自己。
二蛋嬸看着笑面如花的墨蘭,想起來墨蘭以前做的事,心裡有些怯,她不怕邱氏,邱氏人直說打就打,可這丫頭陰,打人她笑的開心,說不定啥時間就在你背後下手了,她可不去惹這晦氣。
“不和你這丫頭一般見識,墨叔,嬸子,你們今個要給我個說法,我妹子不能吃這虧。她的清白讓長河毀了,你家就得娶了她,不然她可沒臉見人了。”二蛋嬸繞過墨蘭,衝墨全和王氏說着。
“閨女,長河也說了,他不能娶你,這強扭的瓜不甜,閨女就是進門了,這日子也不好過,閨女還年輕,好男人多的是,等閨女孝期滿了,大娘幫你物色個好人家。到時間大娘給你準備嫁妝,把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可好?”王氏不想鬧的滿城風雨,好氣的同錢玉兒商量着。
“大娘,玉兒那裡還有人可嫁?既然長河哥他不要我,也罷。玉兒也沒臉在這裡呆下去了。玉兒隨表姐離開就是。”錢玉兒一臉悽苦的站了起來。扶住了表姐要走。
“傻妹子,你做啥要走?他墨長河毀了你的清白,你就得找他,你就住在這裡,他不娶你不行。”二蛋嬸拉住了錢玉兒不讓她走。
“二蛋嬸,啥叫我爹毀了她的清白?我爹見她從山上摔下來昏迷過去,把她背了回來,救了她,還救錯了?今個是她自己衝出來擋在我爹的身前。和我爹有何關係?誰又沒有推她出來。”墨蘭同二蛋嬸講起了道理。
“我不管,反正你爹碰我妹子的身子了,他就得負責。不能讓他白白的佔了便宜。”二蛋嬸混不講理的說着。
“這麼說,被碰下身子就得娶對方嗎?”墨蘭不解的問着二蛋嬸。
“那是當然。”二蛋嬸翹起了嘴角。她只要抓住這點,不愁墨家不就犯,到時間自己也可以來撈點好處了。
“哦”墨蘭拉長聲音哦了一聲,吸引了二蛋嬸的視線,邱小軍從後面衝出來,抱了二蛋嬸一下,又迅速的撒了手,臉紅的站到了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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