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別重聚的夫妻兩嬉笑打鬧了一陣。
秦熠知去洗漱一番後,便上牀摟着媳婦。
雲杉掙扎了幾下,瞪他:“幹嘛?你真想浴血奮戰啊?”
秦熠知把媳婦摟入懷中,下巴擱在她的肩頭深深吸了一口氣,笑說道:“我又不是禽獸……。再說了,即便是我想要做愛做的事兒,也僅僅是因爲那個人是你,所以我纔會想的,對你身體有害的事兒,我是萬萬不會做的。”
同樣的一張臉。
不一樣的靈魂。
即便是當初雲杉的本體不符合這個世界男人的審美,但他就是看着媳婦哪哪兒都好,哪哪兒都比那厲雲杉好看。
面對厲雲杉的投懷送抱,他的心中沒有半點漣漪,只有深深是厭惡。
以前聽軍中那些軍痞私底下說葷話,說男人喜歡一個女人,大多數都是在睡的過程中,才慢慢喜歡上的,一見鍾情大多隻會發生在閨閣女子身上。
他卻不這麼認爲。
他既不認同感情是睡出來的,也不認同所謂一眼定終生的輕率之舉。
他只認同相知相愛。
因爲了解,所以相愛。
感情就是在慢慢的相處中,發現彼此的優點和缺點,然後能欣賞對方的優點,同時也能坦然的接納對方的所有缺點,這才叫真感情。
聽着丈夫這一番情話,雲杉心裡就跟喝了一罐蜂蜜似的。
臉頰一片緋紅,脣角怎麼都抑制不住的上揚,臉頰埋在他的懷裡偷樂着。
過了片刻後。
雲杉仰頭看向丈夫,低聲詢問:“你今天怎麼回來了?”
“想你,不放心你們所以就回來了。”秦熠知輕撫着她的髮絲,磁性的聲線本就好聽,壓低音量後,尤爲戳人心尖,戳得心尖一顫一顫的,戳得人渾身酥麻。
“虹口縣都被你佈下天羅地網了,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雲杉不解的嘀咕着,隨後忽的想起了她這幾天一直壓在心中的事兒:“熠知,你說……你說在明日天狗食日後,那皇帝會不會被我們逼狠了來個狗急跳牆,然後再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兒來?”
日食之後。
皇帝在民間的聲譽將徹底毀於一旦。
然而。
秦家軍的聲譽,威望卻會更高,被震懾的各方勢力大多數肯定都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皇帝這人,卻不好說。
那人行事乖張狠戾。
秦熠知長長嘆了一口氣:“這也是我所擔心的事兒,皇帝連派禁衛軍僞裝成土匪去截殺災民的事兒都能幹得出來,還有什麼喪心病狂的事兒是他做不出來的?”
“皇帝接連派來的兩支軍隊都歸降了我們,他肯定不敢在派軍隊過來和我們打了,既然他不敢再派兵來和我們打,那麼……。他又會用什麼辦法來對付我們?”雲杉看向自家男人滿心納悶的問。
秦熠知想了想。
隨後搖搖頭。
蹙眉望向妻子:“那狗皇帝不按理出牌,目前我也猜不透他下一步棋會如何走,我今日回來,主要是擔心明日天狗食日之時,巫啓翔會帶人闖入府中,畢竟……那巫啓翔的身邊有着能識破你身份的高僧,既然那高僧能識破你的來歷,那就說明那高僧是有着一些真本事的,對方指不定也就會看天象,會看出明日有天狗食日之異象。”
雲杉點點頭:“那倒也是,不過,那巫啓翔真的會來嗎?明知到虹口縣佈下了天羅地網,他若沒有五千或一萬的兵力,應該是不敢來冒險的吧。”
“目前我們虹口縣和山泰縣的暗探傳回的消息,暫時還沒有發現有大規模的人羣異動,這說明,巫啓翔在西川的人,人數肯定不會很多,硬闖秦府應該是不可能,但怕就怕,他會弄出什麼邪魔歪道的事兒來。”秦熠知摟住媳婦的手臂緊了緊。
他是真的怕。
怕媳婦萬一又被巫啓翔身邊的和尚把靈魂給弄走,他該怎麼辦?
所以他纔會連夜趕了回來。
“媳婦。”
“嗯?”
“你這幾天……可以做什麼奇怪的夢?”
“沒有啊。”雲杉一臉的納悶。
“那可有聽到以前那和尚的梵唱之聲?”問這話的時候,秦熠知的聲音嘶啞且微顫不已。
聽到這兒。
雲杉終於知曉了丈夫今晚回來的目的,終於知曉丈夫問這話的原因了。
雙臂用力的摟抱住他的腰身,臉頰在他胸前蹭了蹭,仰頭望着他,一字一句的認真道:“沒有,沒有做奇怪的夢,也沒有聽到以前那和尚的奇怪梵唱之聲,這幾天只是有些失眠,因爲擔心那狗皇帝還會有什麼狠毒的狠招要對付我們。”
聽聞此言。
秦熠知這下放心了。
心肝狂跳後怕不已的緊緊擁住她,重重的呼出一口濁氣。
沒有就好。
沒有就好。
他真的好怕好怕失去她,好怕那種明知道她有危險,可他卻束手無策,無能爲力的感覺。
緊握住丈夫微顫的手,安慰道:“我沒事的,你放心……一般真正的世外高僧,都是不會輕易插手凡塵俗世的,因爲這樣會沾染上因果報應,會有業報的,高僧雖然是僧人,但卻終究是個人,是人就會貪生,就會怕死,上一次那和尚幫了巫啓翔,或許是因爲欠巫啓翔一個人情債?亦或者是那和尚貪圖一些俗物,這才窺破天機後並告知了巫啓翔,然後還幫了巫啓翔,如今那和尚說不定早就沒在巫啓翔身邊了,或者是直接受到了報應死了也不一定,你莫要憂心。”
“媳婦說的是,那和尚助紂爲虐,隨後插手凡塵俗世的和尚,指不定真去見佛祖了。”秦熠知點點頭,露出如釋重負的笑,輕快的笑說着。
雖然嘴上說的輕鬆,雖然面上表現的已經不再擔心了,可是他這心裡,還是忐忑不已。
夫妻兩人相擁着彼此。
聽着屋外的蛙鳴蟲叫,聽着夜風吹動樹葉發出的沙沙聲,兩人沉默了片刻後,雲杉有些撐不住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秦熠知拍拍妻子的後背,在她額間落下一吻:“很晚了,快睡吧。”
“嗯,晚安。”此時雲杉是真的困了,一方面是本就已到深夜,另一方面則是來了大姨媽,人就容易犯困。
“晚安。”
雲杉靠在丈夫的懷裡,閉上了眼睛沒多一會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聽着妻子綿長的呼吸,藉助從屋頂亮瓦上投下來的月光,看着懷裡熟睡的妻子,秦熠知薄脣緊抿,神色凝重的一瞬不瞬癡癡望着。
這一晚。
雲杉睡得很是香甜。
然而秦熠知卻一夜未睡,生怕一閉上眼睛,一覺醒來,懷裡這一具身體裡的靈魂,便不再是他的妻子……。
……
翌日。
整個大乾的人全都緊張且期待不已的等待着未時的到來。
百姓們幹活時心不在焉。
大臣們早朝時也有些魂不守舍。
這一日。
所有人皆是覺得度日如年般的難熬。
皇帝坐在龍椅之上,看着下方一個個低垂着頭且心不在焉的朝臣們,在眸子垂下的那一刻,眼底滿是殺意。
這些有奶便是孃的狗東西,如若讓他發現暗中膽敢吃裡扒外,另投他人,他定要讓這些逆臣賊子全家不得好死。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未時終於到來了。
所有的人皆是觀察着外面的天象。
未時一刻過去了。
未時兩刻過去了。
天上依舊沒有任何的異象。
皇帝心中緊張且隱隱竊喜起來。
沒有異象。
一定沒有異象的。
就在皇帝心裡默唸之時。
忽的。
外面原本豔陽高照的天,忽然暗了下來。
金鑾殿外面的太監們,宮女們,侍衛們,皆是一個個目露驚恐的望向天空,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驚恐的尖叫着。
“啊啊~天狗食日了,天狗食日了……。”
“快,快去拿鍋敲鑼,快去拿東西把天狗嚇走啊。”
“異象,天生異象了~”
大臣們嚇得一窩蜂的全部涌去了金鑾殿的門口,望向逐漸被“吃掉”的太陽。
龍椅之上的皇帝雙手緊緊抓住龍椅扶手,胸腔氣血逆涌,強撐着一口氣沒暈過去,寒聲道:“來順,掌燈。”
“是,皇上。”
皇帝在太陽還未徹底被“吃掉”前,拿起他早就準備好的寶劍,起身然後疾步走下了高臺,然後走到了大殿門口:“都給朕讓開。”
“是~是,皇上。”朝臣們結結巴巴的顫聲說着,並主動的讓開了一條道。
完了。
大乾真的是要完了。
他們該怎麼辦?
如今天下勢力雖多,可卻沒有哪一方目前表現出能一統天下之跡象,就算是那秦熠知,如今也才區區二十多萬人而已。
他們不敢把所有賭注都壓在秦熠知的身上,而且,其中好些朝臣,曾經還和鎮國公以及秦熠知不睦,就算他們能拉下這個臉去投靠秦熠知,秦熠知也不見得會待見他們。
皇帝走出大殿門外,仰頭看向只剩下最後一絲光亮的太陽,把劍指天,高聲威嚴怒吼:“朕乃堂堂天子,區區妖獸天狗居然膽敢食日,朕要滅了你這禍害蒼生的孽畜。”
說完。
皇帝便持劍揮舞着。
此時。
天已經一片漆黑了。
大臣們雖然看不見皇帝在幹嘛?
但是卻能聽見皇帝揮劍的破空之聲。
大臣們一個個懵逼臉:“?”
“孽畜,再不把太陽吐出來,朕讓你死無全屍。”皇帝寒聲怒罵威脅着。
就在這時。
來順領着宮人,把金鑾殿上的蠟燭全部都點燃了。
不僅如此。
來順還提着燈籠疾步走向大殿外面。
藉助燈籠的昏暗火光,大臣們便看到皇帝持劍對天,正有模有樣的砍,刺,挑等動作。
大臣們:“……。”
皇上不愧是皇上。
腦袋就是轉的快。
居然想出了這麼一招。
只是……。
這一招糊弄糊弄三歲小兒還行,糊弄他們,呵呵呵~
大臣們齊齊看着正在揮劍的皇帝,就跟再看街上跑江湖賣藝的人一樣。
有些腦瓜子機靈的人,情商高的人,立即就開始去拍皇帝的馬屁,也走下臺階,走到皇帝不遠處,一臉憤怒的指天叫罵:“妖孽,識趣的還不速速滾開,還我們太陽來,再不交還太陽,真龍天子可真要殺了你這孽畜了。”
有了第一個識趣站出來獻媚的人,便有了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最後不管在場的大臣心裡是怎麼想的?
但是面子上,卻一個個都去了皇帝的身邊,指天叫罵着天狗,驅趕着天狗。
看破不說破。
君臣衆人在大殿外面上演着一場幽默劇。
皇帝想要重新豎立形象,所以才上演了這麼一出。
不過。
就算是今兒他上演的這一出傳出去了,究竟又有幾個百姓會相信是皇帝這個真龍天子驅趕走了“天狗”那就難說了。
……。
虹口縣。
秦熠知和家人坐在涼亭裡,看着漆黑的天空,內心激動不已。
“爹爹,娘,太陽,太陽哪兒去了?”晴空依偎在孃親的懷裡,雙手緊緊的抱着孃親的胳膊顫聲忙問。
“別怕,沒事的,太陽公公只是在和我們躲貓貓而已,你想想看啊,太陽公公天天都要早早起牀工作,然後等到下午的時候才能下山去休息,太陽公公也會累的對不對?就跟晴空讀書每隔五天還能休沐,可太陽公公卻不行,哪怕是下雨,陰天,太陽也一樣要出來工作,陰天和下雨的時候,我們雖然沒有看到太陽公公,那只是因爲雲朵遮擋住了我們的視線而已,所以……太陽公公也會覺得累,於是今兒就躲懶的閉上眼睛想要睡一會兒,放心,再等一小會兒,太陽公公就會睜開眼睛然後打起精神繼續工作了。”雲杉摟着閨女的小身子,笑說安撫着。
之所以沒有向晴空解釋日食的成因,是因爲晴空年紀尚小,而且如今又是關鍵時刻,萬一小孩子不懂事,把日食形成的緣由給說出去了,那可就功虧一簣了。
聽到這一番童趣的解釋。
陳氏忍俊不禁的瞅了一眼小川,隨後扭過頭去偷笑起來。
剛剛還害怕不已的晴空,一聽孃親這麼說,頓時就一點也不怕了,還滿臉同情的望向天空:“太陽公公好辛苦啊,比爹爹打仗都還要辛苦。”
秦熠知:“……。”
陳氏:“……。”
小川:“……。”
雲杉:“?”
“太陽公公,你天天都工作,那麼累,你現在可以多休息一會兒……。嗯,你可以休息一整天,反正現在夏天天氣這麼熱,你休息了,我們就不會感到熱了。”晴空仰頭大聲的對天喊着。
衆人聽到晴空充滿純真的話語,全都噗嗤一聲的善意笑了。
怕晴空羞惱了。
於是又趕緊補救。
“晴空說的是,太陽公公你今兒可以多休息一下。”
“就是就是……。太陽公公你也休沐一天吧。”
秦府中一片溫馨之時。
山泰縣的一處宅子裡,氣氛卻很是壓抑,沉悶,甚至充滿了暴戾之氣。
巫啓翔坐在涼亭裡,氣得牙關咬得咯咯直響。
天狗食日?
居然是天狗食日!
究竟是異世之魂會看天象?
還是異世之魂真有神器?亦或者是身懷神力能隻手遮天?
四月十五天有異象這個消息,絕對會是秦熠知的人放出去的,爲的就是想要洗脫厲雲杉身體裡乃異世之魂的嫌疑,同時,還能狠狠將皇帝一軍,然後秦熠知還能揚名天下,讓百姓們都相信他乃天命之子的事兒。
這秦熠知和異世之魂,果真是狡詐。
一拳重重的砸在了石桌之上。
砰——
一聲巨響。
石桌當即就被巫啓翔的拳頭砸得缺了一個口子。
一旁的言正軒看到這陣仗,嚇得身子猛的一顫。
這個把他從京城抓來的男人,究竟是什麼人?究竟有何目的?
這一路上。
言正軒冥思苦想,直到昨日抵達了這山泰縣,見到了這個臉上有着刀疤的男人後,卻依舊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鄭秋。”
“屬下在。”
“帶他下去。”
“是,主子。”
言正軒被帶走後,巫啓翔煩躁的抓了抓腦袋。
這天狗食日之事一出。
秦熠知乃天命之子的事兒,便越發被百姓們和諸多地方勢力所相信了,這個時候,很多地方勢力肯定不敢輕舉妄動,而皇帝接連派出來的兩支軍隊,也先後歸降了秦熠知,見皇帝估計也被秦熠知的邪門兒給嚇到了,估摸着也不敢在派人來攻打秦熠知了。
沒有人來攻打秦熠知。
沒有了鷸蚌相爭。
他這個漁翁怎麼從中得利?
不行。
得趕緊想辦法把這一趟水攪渾才行。
只是……。
該從何着手呢?
巫啓翔雙手背在身後,焦躁不已的在涼亭裡來回走動着。
……。
日食過後。
秦熠知在府中又待了兩天後,便易容後趕回了雅西縣,在雅西縣隨同鎮國公一起操練了士兵五六天後,便又去了郿縣,宜縣查看軍事佈防,以及百姓們的耕種情況。
日食之後。
原本結盟要來攻打西川,要來搶奪異世之魂的結盟地方勢力,如今也暫時老實了。
當然,並非真正的老實。
而是在觀望朝廷的動向和情況。
所以目前來說。
西川這邊暫時沒有大的危機。
有了時間緩衝,就能讓秦家軍有更多的時間練兵。
烈日當頭。
秦熠知騎馬帶着人從郿縣巡視歸來。
“籲~”秦熠知翻身下馬,把繮繩丟給了隨從,隨後便疾步走向院子裡。
當看到雲祁這廝睡眼惺忪,被身材嬌小的田圓圓公主抱在懷裡,然後從茅屋內抱着走向院外的大樹下時,看着雲祁看向他時這一臉的坦然神情,秦熠知嘴角狠狠抽了抽,疾步走了過去。
雲祁被田圓圓輕輕放在了躺椅上,田圓圓剛要拿起扇子給雲祁打扇,就被雲祁制止了:“圓圓,去把溪水裡涼着的綠豆湯端來給戰神大人解解暑。”
田圓圓一聽戰神大人來了,頓時就嚇得雙目圓瞪,小嘴張得大大的,滿臉的驚恐,兔子似的一下子就蹦到了雲祁的身後,身子不住的顫抖着,好似受驚的小鹿似的,偷偷擡眸瞅了一眼那又高又壯而且板着一張臉的戰神大人,立刻又慫慫的垂下了眸子。
戰神大人的長相和表情好可怕!
戰神大人果然是大人們口中說的冷麪煞神。
據說戰神殿大人不僅殺了很多人,而且還克女人。
她也是女人啊!
萬一靠近戰神大人,被剋死了怎麼辦?
她不想死。
她答應過爹孃的,一定要好好活着,要找到一個很疼愛她的相公,再生很多寶寶,然後和疼她的相公一起變成頭髮白白的老婆婆和老爺爺,最後才能去天上找爹孃的。
秦熠知:“……。”
雲祁趕緊伸手拍拍她的手背,含笑並柔聲安撫:“圓圓乖,別怕,戰神大人別看不苟言笑,長得也有些嚇人,但戰神大人心底不壞,而且戰神大人只殺壞人的,圓圓是個聽話的而且善良的人,戰神大人不會對你這麼樣的,再說了,你現在可是我的人,我和戰神大人是好友,就算你說錯了話,做錯了事兒,他也不會怪你的,更加不會打你的。”
“真,真的?大哥哥你真會保護我?”田圓圓眸光頓時一亮,一臉激動的詢問。
“嗯,當然是真的。”雲祁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大哥哥是她的朋友。
戰神大人又是大哥哥的朋友。
朋友的朋友也就是……。
就是她的新朋友。
那戰神大人今後就是她的朋友了!
是她的朋友肯定就不會輕易殺她了,得出這個結論後的田圓圓,臉上一臉喜色,心中很是高興,不過視線在偷瞄向秦熠知時,還是像個膽小的小兔子,瞅了一眼後便飛快的收回了視線。
下一瞬。
田圓圓便開心的蹦跳起來:“大哥哥你真好,我最喜歡你了。”
“咳咳~快去拿綠豆湯過來。”雲祁笑望着田圓圓催促着,只是,他這耳根子刷一下就有些紅了。
“是,大哥哥,我這就去。”一句話還未說完,田圓圓就開心的一溜煙跑遠了。
雲祁的視線追隨田圓圓而去。
當他收回視線看向好友時,卻發現好友用一種怪異至極的眼神直直看着他。
“幹,幹嘛?”
秦熠知背靠在樹幹上,雙臂交叉防禦胸前,姿態慵懶,神色充滿了調侃:“雲祁。”
“嗯?”
“你耳朵紅了。”
聽聞此言,雲祁感覺不僅耳朵更燙了,臉頰也開始發燙了,狠狠瞪了好友一眼:“我這是熱的。”
“死鴨子嘴硬,老牛想吃嫩草還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