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簡陋的屋子裡,莫梓言坐在桌子邊,冰冷的水擱在一邊,她出神的一動不動。
頭痛,但是她隱忍着不說,微閉上眼睛,她有點享受現在的感覺。
她當然知道自己着涼了,而且還發了燒,但是她不在乎,她要慢慢體會這種感覺,只有痛了,她才真正的感覺到自己還活着,有軀體的活着。
可是,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打斷了她的沉思,她知道有人過來了。這樣風風火火,行色匆匆。只有東璃夜了,不然,在這裡還有誰敢這樣對她無禮?
“你做了什麼?”他還沒有走進屋子,沒有看她一眼,這句話就已經傳來。
“我做了那麼多事情,你總要提醒一下,你問的具體是什麼吧。”莫梓言賭氣的也沒有看他。
“砰!”他將一張紙大力的放在桌子上,很明顯,導致他生氣的是這張紙。
莫梓言沒有什麼耐心去看紙上的內容,但是一眼看去,還是掃視到了重點,是唐弈詩?呵呵,這都多少天了,她都要忘記那件事了,唐弈詩這人做事還真是慢。
“我不懂。”
這麼不溫不火的三個字更加點燃東璃夜的怒火,他強制自己不能生氣。
深呼吸,“你和她說了什麼?”他不想知道別的,他努力剋制自己不要掐死麪前的這個人。
“怎麼所有人都問我這個?真是有趣,我說過的話那麼多,怎麼記得清。”她努力保持清醒,但是腦袋還是昏昏沉沉。
該死的,這個時候他怎麼會來,她還想好好體會一下生病的滋味呢。
“說!你說了什麼?”東璃夜還是這麼一句話,他擺明了就是來要答案的。
莫梓言怎麼會輕易如了他的願?她就是不說,他東璃夜能如何?
“莫梓言!你說啊,唐弈詩做了什麼你要這樣?你讓她一個弱女子出去怎麼活?”東璃夜大吼,莫梓言卻愣在那裡。
他知道了?他剛剛叫她莫梓言啊,看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冒牌貨。她還在那裡裝,在哪裡騙,以爲自己的身份沒有人知道。
呵!呵呵!很好玩嗎?當她小丑嗎?只是爲了供他人娛樂?
“東璃夜,沒有趕她走,就算是定罪,你也要證據吧。”她腦袋一陣暈眩,幾乎站不住。只是她的表現在東璃夜眼裡是什麼,誰都不得而知。
“好,有你的,莫梓言,你就等着本王的休書吧。”他甩袖離開。
他就那樣離開了,留下那句要挾,她踉蹌的坐在凳子上。是被打擊了?還是身體不適?只有她自己知道。
休書?她只是說了那麼幾句就得到這樣的下場嗎?那,東璃夜你註定失敗,你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莫梓言拿過梳妝檯上的瓷瓶,那裡有熙若塵留下來的藥。
桌上還有唐弈詩留下來的字條,紙上的字很少。
王爺:
弈詩斟酌許久,遂決定遠離,安好勿念。
唐弈詩留字
哼!要是想走,就乾脆一點啊,這些字是什麼意思?還有東璃夜,那個唐弈詩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樣的地位?你似乎真的很緊張她,但是,口口聲聲只愛舒若的你,現在是不是連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心了?
吃完藥,莫梓言匆匆收拾了一下,就立刻去了醉雲軒。
醉雲軒————
“小姐。”站在面前的不是冷冽,不是魑,是魅,她有些不適應。今天是怎麼了?魑人呢?雖奇怪,但是她沒有問出聲來。
“嗯。”應一聲,算是客氣了,莫梓言徑直向後院走去。
“小姐,有人要包醉雲軒,那人正好就在樓上。”魅的話打斷了她的行走。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要包醉雲軒,今天來的真是湊巧。
“嗯,是誰知道嗎?”莫梓言又開始行走,她要去看看上官皖月。
“是神將王東璃洛。”
莫梓言又停了腳步。是他?他怎麼會包整個醉雲軒?
沒有再理會魅,莫梓言走進後院,上官皖月坐在樹下安靜的寫着什麼。
“啊?你來了?”上官皖月發現莫梓言的時候,莫梓言已經站在那裡很久了,她本想出聲,但是再看到那張紙上的若塵兩個字時,時間就停止了。她不忍心打擾,就那麼安靜的站着。但是,她還是打擾了上官皖月。
“聽說有人要包下醉雲軒。”莫梓言進入正題,避免了上官皖月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