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樓裡,少女剛離開,青龍就喝道:“都給我滾開,否則殺了你們。”聲音冰冷中又外加了狠厲,使得在場的人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老鴇一看架勢不對,揮揮手,姑娘們全都退了下去。
約莫一刻鐘的時間,青龍自行衝開了穴道,長劍出鞘,躍到老鴇的身前,把劍架在她的脖子上,冷冷地說道:“說,那白衣少年去哪了?”
老鴇嚇得面如死灰,全身都在顫抖,忙討饒道:“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說。”青龍的劍緊緊地壓在老鴇的脖子上,她的脖子已經劃出了一道小血口了。
老鴇哆嗦着,怯生生地說道:“小人真不認識那位公子,他給了小人十兩銀子,跟小人說您是他的哥哥,說您都二十五、六歲了還沒有碰過女人,讓小人找幾個善解人意的姑娘伺候您。”說着,已然淚流滿面。
青龍盯着老鴇看了半晌,發現她真的沒有撒謊,隨即一把推開她,躍出了妓院。
悅來客棧裡。
“怎麼還沒有回來?”藍衫男子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紅妝女子嬌笑道:“主子莫急,您看,這不回來了嗎?”說着,她指了指剛走上樓來的青龍。
青龍滿臉地莫名其妙,奇了,今兒個是怎麼了?怎麼大家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瞧。
“呵,呵,……”一聲嬌笑響起,正是那個紅衫女子。
“青龍,你這是怎麼回事?”藍衫男子漫不經心地瞥了青龍一眼,語氣懶懶的。
青龍蹙眉看了看衆人,接過紅衫女子不知從哪拿出來的鏡子,一望,隨即“啊——”的驚叫出聲。
原來他的臉上、頸上全都是紅脣印,怪不得這一路上,人們都盯着自己瞧。他現在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羞的,總之是滿臉通紅。
他咬牙切齒,惡狠狠地道:“都是那小子害的,下次若讓我再見着他,定不輕饒。”像是自言自語,但也算是回答了那藍衫男子的話。
“那小子?就是我讓你跟蹤的人?”藍衫男子雙目一寒,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青龍心中一顫,忍不住打了個抖,忙應道:“是。”
藍衫男子的臉似乎又陰沉了些,聲音冷得刺骨,“她親的?”
青龍心頭一緊,忙低頭稟奏道:“不是,是這樣的……”青龍將剛纔所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他剛說完,紅衫女子和另一位黑衫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藍衫男子只是嘴角輕輕勾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藍衫男子向來是喜怒不形於色的。
青龍滿臉通紅,狠狠地瞪着那兩個快要笑岔氣的人,心中那個鬱悶啊,又無從發泄。半晌,紅衫女子終於止住了笑,問道:“青龍,你說那小子怎麼知道你不近女色的?”
“……”青龍氣結,橫眉怒目地望着她,卻不搭腔。
藍衫男子眼中精芒一閃,修長優美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擊,“照你這麼說,那姑娘有武功?”他從第一眼看到“他”,便知“他”是“她”。
“姑娘?”三個人都一臉詫異地看着他們的主子,異口同聲。
藍衫公子冷眸淡掃了他們一眼,點點頭。
青龍心中似乎更生氣了,狠狠地道:“哼,她哪裡有姑娘樣,居然連花街柳巷也敢進去。”
紅妝女子笑容一凝,肅然道:“我看還是小心爲上,她既然能隱藏眼中的神光,隱去武功,說明她的心計了得,爲人狡詐。”
藍衫男子垂瞼沉思了片刻,冷冷道:“這個暫且不論,但是青龍,人是你跟丟的,那麼,從今日起,不管你用任何方法,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頓了頓,像是又想到了什麼,雙目冷然一掃,命令道,“不許傷她半分。”
“是。”青龍心中又是一驚,忙點頭應道,心裡卻道:奇了,今天主子似乎有些不對?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