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海仔細的看着瑬溯的這張臉,像,真是太像了!除了這雙眼睛,他找不出還有什麼地方與那個人不同,就這外在而言,可謂是一模一樣。可是瑬溯畢竟不是她啊!就算再怎麼相像不是就是不是,心裡微微有些苦澀,她那麼一塵不染的人怎麼可能對自己如斯?
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龍海緩緩的說道:“因爲你長的很像她。”簡直是如出一轍。
瑬溯聽了這話卻是笑得放肆,笑得開懷,笑得眼角竟是滴下了一滴晶瑩的淚珠。她是不是該感激那個女子?感激面前那個滿懷癡情的白海?呵呵,自己的一生竟然是如此的悲哀!這對自己簡直是一種侮辱,因爲她不是那個人的替身,她寧願墮落在青樓中慢慢沉陷也不願因爲那個女子而得到他的施捨。青樓是不堪可最起碼她是真實的自己,而不是那個人的影子!
“所以,你把我當作她的替身?”瑬溯輕輕的笑了笑不似剛纔的那般放浪,而是自嘲的笑着自己也笑着龍海。
“我——”龍海愣了愣終是沒有說什麼,他沒有麼?如果沒有又怎麼會願意掏出那筆金子,真以爲她與莫惜有什麼關係麼?他最是清楚莫惜是獨生女,哪來的姐妹!這不過是騙自己的藉口而已,這樣的自己連他都感覺厭惡。
“海公子你不必爲難,瑬溯是你花錢買的無論你想讓瑬溯做什麼,瑬溯都不會拒絕的。即使——你讓我扮作那個她!”像她這樣的青樓女子能得到這樣的機遇,她還有什麼好抱怨的?不就是裝做另一個人麼?這樣的生活多少姐妹求也求不來,自己還在埋怨什麼?
可是,爲什麼心卻是如此的冷寂?她也不過是個女子,她只是瑬溯啊——
龍海聽了瑬溯的這番話心裡萬番不是滋味,他該說些什麼?自己也只不過是要利用她罷了,只因爲她有着一張與莫惜相似的臉。他要用瑬溯來。。。。。。
沉默無語,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這麼靜然而坐。
瑬溯的眼裡映着的是龍海,而龍海卻撇開了臉,他無法面對這樣的瑬溯。
就在這時,瑬溯的閨門‘啪’的一聲被一臉怪異表情的慕容瀟給推開了,他不是故意的!他也不想,可是有件事卻不得不對龍海說。走到龍海的旁邊慕容瀟瞥了一眼瑬溯,看她沒有偷聽的樣子便悄悄的在他耳邊說着些什麼。
龍海聽了以後霍然站起,該死的!“瑬溯姑娘,在下現在有些事情去去就來。你先把行李收拾一下,明天我們就離開這裡。”說着快步離開了瑬溯的閨閣,留下一臉黯然的女子。
洛州司馬:陳水亮居然在來的路上被人給殺了,怪不得他沒有出現,原來是去了黃泉路!到底是誰幹的?!
龍海冷然的看着已經成爲一具屍體的陳水亮,旁邊圍着不少看熱鬧的百姓而仵作正在爲他驗屍。在這偏僻的小巷裡,一個朝廷命官喪生於此也讓當地的父母官急得團團轉,他的烏紗啊!
沈吟煙、上官紫璃、花夢淵也在現場,當她們看到龍海的時候表情甚是怪異,而劉思翰卻是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南霜當時第一個發現陳水亮也看見了那個逃逸的蒙面人,自己則立馬追了出去,而慕容瀟想也沒想就去報信了。這個陳水亮自己當然認識,不就是個貪官麼?!而直覺告訴他,龍海應該和這件事有着莫大的關係。
龍海有些頭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你們去他的府邸看看有什麼線索,必要的時候把身份告訴那個知府。”看着旁邊的幾人說道。
該死的他們的行動還真是快!
轉身拉着慕容瀟就離開了那喧鬧的人羣,“小瀟,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咦?你這麼相信我?!”慕容瀟笑笑的說道,還不忘故作風流的扇着手中的摺扇。
龍海看着這樣的小瀟恨不得一拳揍上去,天啊,同樣是穿來的怎麼差那麼多?
“嗯,小海不是應該比我清楚麼?!不過小海想要我幫忙的話,儘管開口。”龍海聽着前面的話心裡異常激動,小瀟人還是很好的!!!可是,慕容瀟後面那句話沒讓龍海跌倒,“不過親兄弟明算賬,一筆歸一筆,我幫忙是要收費用的。”
龍海哀怨的看着慕容瀟,你丫太狠了!簡直是掉錢眼裡去了。要是找他幫忙肯定得大出血,沒大事打死也不找他!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次的事情是二皇子搞出來的。因爲他就是幕後的主謀!本來想找到他犯罪的證據想不到他卻快一步殺人滅口,這次的事情不知是誰走漏的風聲。”龍海低吟的說道。
兩人一路無語直到走到妓院門口看到有些焦急的南霜,龍海心中隱隱有着不好的預感。她不是去追那個蒙面人了麼?
“公子,瑬溯不見了!”南霜看到龍海立馬向他彙報着。
“什麼?怎麼會?”龍海與慕容瀟面面相敘,瑬溯怎麼會不見的?難道是。。。。。。
“調虎離山!”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來到瑬溯的房間屋裡還是那麼整潔並無打鬥的痕跡,而面對后街的窗卻是大開着,屋子裡隱約散發着一股異味,慕容瀟環視了四周肯定的說道:“琉璃香。”
龍海緊皺着眉頭,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該死的!這‘琉璃香’是皇室一種治療睡眠的迷香,對人體並無大患,只是讓人昏昏欲睡而已。只是他們要瑬溯有什麼用?
“南霜,你去給我查那個鳳恆的動向,他一定不在京中,如果沒錯的話他現在就離我們不遠的地域纔是。”龍海撇了一眼南霜,眼裡是莫名的憤怒。
“是!公子。”南霜恭謹的點了一下頭就離開了這裡,爲什麼她沒有收到情報?!
“小海,你生氣了?”慕容瀟玩味的看着龍海。
“廢話,他都這麼騎到我的頭上來了,我能不生氣麼?!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更何況是我個凡人?!”龍海瞪了一眼那個兀自喝茶的少年,他倒是悠哉!
“哦——我還以爲是因爲那個瑬溯呢?——呵呵。”慕容瀟眼睛挑釁的看了一眼怒氣滔天的某人不怕死的說道。
“哼!”龍海白了一眼慕容瀟轉身離開了房間,而慕容瀟端着茶杯意味深長的看着遠去的龍海。
“真是——倔強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