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女兒紅,大柱國本該有一份,五分之一,卻因療傷在即,靜止飲酒。
及三年違約飲酒,故而,這五分之一女兒紅,免了!
啓封,滿室酒香。
老頭兒深吸一口氣,咕嚕咕嚕全給喝了個金光,不帶喘氣的。
這一幕,徐千秋似曾相識。
胭脂女子李雙甲恭順走近,手持茶壺,彎下纖細蠻腰,爲白衣少年斟茶。
彎腰動作幅度大了些,如此一來,那處便鼓起得厲害。
幾乎撐破了衣裳。
身材嬌小玲瓏,峰谷雪山,卻氣勢洶涌。
傳言,她有一雙白蓮玉足,習得道教房中術與密宗歡喜佛。
在牀上,可做出各種玄妙姿勢。
故而,亦有白玉獅子滾繡球的旖旎說法。
嘴裡嘖嘖一陣,將酒罈裡最後一滴滴入口中,瞥了一眼那低頭站於一旁的陸詡,後,看向徐千秋,道:
“安排這小子入靖安王府,是你的主意吧?”
徐千秋點頭,問道:“前輩覺得如何?”
老頭兒並未作何評價,不以爲意,淡淡道:
“一顆棋子最妙之處便在於,高明棋手落子之時,也不曾想過,這一手便是勝負關鍵首。
你如今既已落子,接下來,他能否在靖安王府掀起腥風血雨,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聞言,陸詡再次單膝跪地執禮,道:“陸詡定不負樓主厚望!”
之後,二人密談天下佈局。
李雙甲於屋外守候。
盲棋士陸詡,則是回了靖安王府。
門開之時,李白獅進入屋內,兩人皆已消失不見,心中微有些失落。
白髮老頭兒離開白獅樓,去往襄樊城東一處宅院。
那是一處私宅。
裡面所住之人,與裴王妃有着七分形似,九分神似。
此處,正是靖安王世子趙詢金屋藏嬌之處。
每次出城來此地寵幸,皆是鬼鬼祟祟,生怕被父王知曉。
對父王,趙詢從骨子裡畏懼。
這一切計劃,他本以爲安排得天衣無縫,卻不知……
每次行寵之時,嘴裡呼喚着“裴南葦”名字,牆壁之後,一個如行屍走肉一般的白髮老頭兒靜靜看着兩人翻滾錦繡被。
趙詢每每被父王呵斥,亦或者,於院內遇見王妃,都要來此處私宅狠狠發泄一番。
直到精疲力盡,極盡繾綣,大汗淋漓,心頭纔會暢快。
春秋大戰落幕,天下便是新的棋局。
這麼多年來,老頭兒已悄然落子十二局。
無雙國士聽潮亭十局,春秋無敵黃三甲落子十二。
這其中暗棋,大部分尚在落子生根,但其中一部分,卻將要開始發力了。
與春秋亂戰相比,唯一不同,此番卻是爲了天下一統。
不止佈局離陽,也包括北莽。
黃三甲便是天下第一樓,樓外樓最大負責人。
初見時,徐千秋與其有過交手。
於雪峰之巔,有過一戰。
徐千秋只出了一指。
兩人比拼一招。
至於結果……
遇強則強,徐千秋自然更勝一籌。
認出其身份,徐千秋當即起了殺心。
此等人物,若活於世,必然對他一統天下的計劃產生不可預估的影響。
說不得,計劃最終會走向失敗。
別人或許沒這能力,但黃三甲,徐千秋確無把握。
殺機已起,便要全力出手將其斬殺。
最終卻收了手。
兩人所談內容,不爲人知。
從此,天下第一樓之外,多了一個樓外樓。
黃三甲不插手天下第一樓之權,卻可借天下第一樓之手,佈局天下。
有第一樓相助,於天下落子,他可以方便不少。
兩人當面第一句,徐千秋至今仍記得:
“小子,天下第一樓是你的?”
便是這句話,令他殺機頓起,毫不猶豫,當即一指出手。
不得不承認,老頭兒當時被打懵的表情,很是精彩。
便是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如何也想不明白,年紀輕輕,怎會有陸地神仙的境界。
即便從孃胎開始修煉,短短十幾年,也決不可能!
之後,在黃三甲的幫助下,吃了半個月雪,徐千秋成功逮住雪山飛狐。
黃三甲是樓外樓之人,其義女呵呵姑娘卻不是。
裴王妃今日出城賞景,這個身份尊貴,貴爲王妃卻連相國巷妓女地位都不如的女人,一年之中,只有兩次機會可以出城。
卻每次,都是去看那一片蘆葦蕩。
春看嫩芽擁簇,秋看風起蘆絮飄雪。
裴南葦,名字裡頭帶一個葦字,便喜歡去看那毫無美感可言,最無趣乏味的飄絮。
對此,趙詢嗤之以鼻。
將其親自送出城去,目送她遠去,靖安王世子便彎彎繞繞,一路來到了私人宅院。
宅院之中,除了那隻金絲雀外,便只有一名丫鬟和兩個老嬤嬤。
無一閒人,更無其他男子。
趙詢推門而入,頓時覺得自己獲得新生,充滿活力。
此地雖不如靖安王府恢宏華麗,在其眼中,卻勝人間仙境。
這裡的一花一木,一人一鞋,皆是他的。
在自己的小世界裡,心裡不需那般壓抑,不需隱藏自己的喜怒哀樂。
于靖安王府之中,每一天,每一刻,那陰森的氣息,都讓他難以呼吸。
那個至親之人,其心機深沉,便是他這個做兒子的,亦不敢胡亂揣度。
趙詢怨恨自己父王,當年若是心狠,穿上龍袍,如今他便是太子。
怨恨他,爲何要娶那個女人,娶他的心上人。
最爲心碎之處卻是,娶回來之後,卻又不知疼惜。
夫妻二人相敬如“兵”,更甚者,相敬如“兵”。
夫妻十幾年,至今未曾同房。
有的只是毆打和辱罵。
心上人便在眼前,想而不得,還得喊其孃親。
世間之事,怎會如此諷刺?
趙詢仰頭,深呼吸一口小院獨有的清新氣息,心頭陰霾終於散去一些。
被她養在院子裡的女子,自住進來第一天起,便被剝奪了名字,賜其名“裴南葦”。
趙詢喜歡她那如羊脂暖玉一般的身子,抱在懷中,春暖夏涼。
真正打心眼裡喜歡,且爲之癡迷瘋癲的,卻是她的神態。
見趙詢進來,溫順如小貓一般,韻味十足,道:
“詢兒,你來了?”
趙詢學着自己在靖安王府的動作,畢恭畢敬,道:“孃親,詢兒給你請安來了。”
見他請安,她便學裴王妃,端着架子,冷冷哼了一聲。
這一哼,徹底激起趙詢骨子裡的火氣。
露出一臉猙獰笑容,嘴裡罵着,婊子養的裴南葦,讓你跟老子裝清高。
二話不說衝上前,撕碎那與裴王妃一模一樣的衣裳。
抱去內院,扔在牀上,狠狠鞭撻……(此處細節,省略十萬字,諸位自己腦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