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趙詢恢復常態。
躺在牀上,眯眼享受,回味無窮。
僞王妃半蹲身子,春意盎然,飽滿無雙,爲其揉捏肩膀。
觀春湖之水,品春湖之花,靖安王世子趙詢遺憾道:
“嗓音已經幾可亂真,可一旦到了牀上,皮膚與身段還是差了點兒,美中不足。
若下次臨幸,你還是這般露餡……”
僞王妃鼻音嬌媚,輕嗯一聲。
趙詢擡頭,盯着她看了許久,腦海之中卻不斷回想着這些時日與裴王妃相處的點點滴滴。
猛地翻起身來,一把抓住她的柔順青絲,陰鷙暴戾道:
“好葦兒,這些日子不碰你,本王想你的小嘴兒,都快想瘋了!”
說罷,狠狠將僞王妃的頭摁了下去……(此處再省略十萬字,諸位自己腦補)
交歡纏綿,雲雨巫山,趙詢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披着一件衣袍,徑直躺在房外屋檐下檀木地板之上,聽着無風自動的風鈴聲。
賢者時間過後,此刻的靖安王世子,與世無爭,與人無害,氣質儒雅。
僞王妃跪於一旁,陪他靜靜看着那風玲。
安靜下來,陰霾內斂,趙詢其實還挺俊美的。
許久,他回頭,將目光重新聚焦於僞王妃身上。
於屋外,又是一份巫山雲雨,不足爲外人道哉!(又省略十萬字)
事後,趙詢看着其面容,自言自語道:
“真美,只是,你終究不是她。
這輩子,她註定是不會瞧我一眼的。
便是我父王,她也懶得瞧上一眼,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真像是個活死人!”
許久,無力再戰的靖安王世子,終於整理衣服離開了。
臨走前,趙詢扇了僞王妃一巴掌。
理由是,她方纔偷看了自己幾眼。
僞王妃捂住臉上通紅地方,一臉享受,在趙詢方纔躺過的地方小心翼翼躺下。
心頭非但沒有絲毫記恨,更多的卻是一種快感和享受。
這種感受,別人無法體會,無法想象。
忽然,她驀然坐起身,往向身後不知何時如行屍走肉一般站在那裡,不知站了多久的老人。
初入小院時,她沒少被鞭打,耳光狂扇,但這些,與眼前這個老人比起來,都不值一提。
那是一種發自肺腑的敬畏,恐懼!
老頭兒仰頭看着那風玲,道:“你喜歡上了這從小便在陰暗之中長大的可憐蟲?”
僞王妃匍匐於地,嬌軀顫抖。
離開私宅之後,老頭兒便一路往城外蘆葦蕩而去。
回首,再瞥了一眼這處木屋私宅院,嘆息道:
“你和那癡兒的命運如何,便看今日了,可惜你們都瞧不見。”
沉默片刻,掐指一算,再次重重嘆息,自言自語,低聲道:
“飛龍在天?紫微北移?”
頓了片刻,又道:“天下一統,這可比九國亂戰難多了,不過,也只有這般絕無可能,空前挑戰之事,做起來纔有意思,呵呵……”
遙遙望向武帝城方向,老頭兒手中一枚黑棋砰然爆開,眼睛微眯,道:
“不入天下第一樓,恭請諸君下黃泉!
天下第二,也該換換人了!”
想起白獅樓一席密謀,老頭兒忍不住乍舌,這小子可是個狠人。
也是個瘋子!
不過,合他的口味!
至於兔走狗烹,鳥盡弓藏……
許是想到了什麼精彩部分,老頭兒竟哈哈大笑起來。
一步跨出,已是百米之外,虛幻身影,瞬間破滅。
襄樊城外三十里。
廣袤無垠,入眼處,全是蘆葦,飄絮紛紛。
卻不知今日發生了何變故,此地竟失去了僅餘的一點生機。
周圍靜悄悄的,唯有風吹蘆葦浮動颼颼的聲音。
蘆葦蕩中央地帶,一位富家子弟蹺二郎腿,坐於石墩之上。
在其腳下,躺着四尊符將紅甲。
東北方向,如木樁一般,站着一位莊稼漢男子,其貌不揚。
丟在人羣堆裡,便是吆喝二兩黃酒,八卦隔壁陳寡婦屁股圓不圓的偷情漢子。
唯一值得入眼之處,便是那纏繞於腰間的金黃色軟劍。
這人雖太過大衆臉,但若是江湖行走之人,一眼便能將其認出。
天下第十一嘛,江湖誰人不知!
相比之下,可比第十第九名氣大多了。
已連續三屆武評,位列第十一。
這排名,不上不下,委實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王明寅,天下第十一,刀槍劍矛,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儒道、佛門、道家,三教九流,都有涉獵。
便是因爲太聰明,所學甚多,樣樣精通,以至於不知如何選擇武器纔好。
最終,選擇了一柄軟劍。
真氣灌入其中,變化萬千,可刀、可劍、可槍。
於西南方向,一青衫司馬,肩扛竹竿,緩緩而來。
驟然間,馬蹄聲響起。
蘆葦蕩之中,萬千飛鳥,驚飛而起。
蘆葦花絮,飄飄揚揚,如漫天大雪。
白髮老頭兒於蘆葦蕩邊緣,百米之外,河道之中,與捕魚人要了一條魚,燒火,烤魚。
聽着蘆葦蕩傳來的千鳥飛騰之聲,加了些材火,自言自語道:
“真是個死人的好地方啊!”
裴王妃賞景的馬車一路前行,未曾停下。
由坦途官道岔入小道,進入茂密成林的蘆葦蕩。
往年時節,王妃出來賞景,都會在此處停留,下了馬車,讓侍衛遠遠跟隨。
今日,到了此地,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仍是沒有下車。
車廂之中,裴王妃點燃一尊檀香,跪姿而坐,臀部墊在雙腿之上。
無形之中,擠壓出飽滿弧線。
便是一旁的兩位侍女見了,心頭亦怦然心動。
偶爾爲其清洗那雙白蓮玉足時,更會心起漣漪,感慨着,若自己是個男人,取得如此王妃,此生無憾。
侍女不明白,爲何如此尤物,王爺只是踢打,羞辱,卻不同房。
莫非傳言是真的?
當年,幾位皇子爲爭搶那九五至尊之位,於一次黑衣襲殺之中,王爺失去了做男人的資格。
若真如此,他又爲何要娶裴王妃呢?
裴王妃手中拿着一封信,及一個錦盒。
信是靖安王交與她的,讓她代交於北涼世子徐千秋。
看着手中信封,她猶豫着要不要看。
這密信,並未封口。
難道是爲了方便她偷看?
靖安王趙衡做事,讓人捉摸不透。
說話不絕,做事不投,留給別人去猜。
思量片刻,她雙指輕輕將那密信拿出。
字跡確爲靖安王親筆:送侄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