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西摩西,小町你人呢?我回來怎麼沒見到你啊?”八幡似乎有些急切,送小町去了考場之後,回來便沒發現她。
【哦,歐尼醬,考完之後我和同學出去玩了。今天可能不會來了。】電話中,小町的聲音依然元氣,但卻多了一份諂意。
“不回來了?哦,那也行吧,在外面注意安全。”八幡叮囑道。
【啊,知道了,歐尼醬好嘮叨啊。】說着小町掛斷了電話。
八幡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出頭。照道理,沙希也早就來了。可是今天誰也沒來,結衣也是因爲要去探望自己的母親,半道上就八幡分開了。回來的僅僅只是從外頭遛完自己的撕家。
撕家叼着盆子,甩在八幡面前,意思就是要吃晚飯了。八幡沒有辦法,拿出狗糧和火腿,混在一起,給撕家做了一頓粗略的晚飯。順便還在它的狗盆之中倒入一些牛奶。
“雪乃,今天就我和你兩個人,想吃什麼?”八幡看了看雪乃,她正抱着一個熊貓的抱枕,坐在沙發上,在她房間裡還有許多貓的毛絨玩偶。沒辦法,誰叫她是個貓奴呢。
“你做的我都喜歡。”雪乃似乎連聲音都散發這一種愛意。
八幡看了看她,倒是挺好養活的。索性也就不出去買菜了,看看家裡冰箱中還剩下點什麼。隨便炒兩個菜就得了。
在沙發上的雪乃,臉貼在熊貓抱枕之上,目光至始至終沒有離開過八幡。似乎看着他在廚房中忙碌的模樣,就有種莫名的幸福感。
晚餐過後,雪乃幫忙收拾碗筷之類的。
“行了,放那裡吧,我收拾,你去忙吧。”八幡知道,晚上的時間雪乃一般會用來看書。在她搬家的時候,書籍幾乎就佔了她全部行李的一半,碩大一個書櫃,似乎都快擺不下了。
“那……我去洗澡了。”雪乃緩緩說道。
“哦……”八幡有些奇怪地看着她,這個需要特意說明麼?但八幡卻能夠感覺得到她似乎很珍惜眼前這一刻。八幡只記得這一天雪乃洗了很長時間。而八幡早就窩在了二樓的書房。
眼前成堆的草稿紙上面還有零零散散的大綱。腦中還在構思故事大致的框架。
腳步聲音……
雪乃緩緩走到了書房的門口。一身純白色浴衣,及腰的秀髮微潤,隨意地散落在肩上,手中端着一杯紅茶。卻顯得格外沉重。
“怎麼啦?”八幡笑了笑說道。
雪乃沒有說話,緩緩將紅茶端到了八幡的面前。紅茶很潤,清香淡雅。
八幡緩緩擡頭,知道她似乎有什麼話想要和自己說,所以目光略帶詢問。一抹微笑從雪乃臉上浮現出來。她緩緩坐到了八幡對面的位置上,動作很優雅。
“還記得那個委託麼?”雪乃的聲音很有磁性。目光直視着八幡。
“我人生的委託麼?當然記得。”
“這份委託還沒有結束。”雪乃的語氣中充滿了依戀。
“這份委託關於你的部分,我想倒是應該是出色完成了。”說着八幡握住了紅茶的杯口。但雪乃卻伸手撫在了八幡的手腕上。制止了他。
“所以,你可能聽一聽我的委託麼?”雪乃露出了難得一見的央求神色。
“哦……嗯。”這一刻,八幡知道,這一杯紅茶的意義非凡,可不是這麼簡單。
“我和你今後的人生、感情、時間、未來,種種都已經糾纏在一起。我一直是一個很麻煩的人,從認識開始,我就一直在給你添麻煩。但儘管如此我依然想給你……添麻煩。所以你今後的人生……可否交給我呢?”雪乃似乎在用她的方式告白。而八幡此刻也終於懂了。這一刻對雪乃來說到底意味着什麼。
“……”八幡什麼話也沒說,這一次他並沒有像是喝酒似得捏着紅茶的杯口,而是捏住了杯柄。將紅茶一飲而盡。入口很淡,卻餘韻悠長,很暖,暖到了心裡。看得出這一杯紅茶雪乃泡的很用心。這一刻,雪乃似乎有種想流淚的衝動。因爲八幡此刻飲盡紅茶的舉措已經很好地迴應了雪乃的心意。
“委託我接下了。往後餘生,請多指教……”八幡鄭重地說道。
之後便是一陣沉默。
雪乃微微擡頭,似乎從喉嚨中擠出來一句:“那我先……回房了。”
“嗯,去我房間等我,洗好澡馬上過來。”
八幡最後那個寵溺的目光讓雪乃整個人渾渾噩噩。不知道是怎麼回到的房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八幡出現在門口的時候,雪乃的眼神中夾雜着期許和爆棚的幸福感。隨着八幡緩緩將房門合上,雪乃露出了一絲甜到爆炸的笑容。
啪嗒一聲,房門合上。
……………………(刪-16)………………………
次日,快中午十二點左右了,兩人才起來。八幡簡單地做了點早餐,泡了杯咖啡。雪乃坐在餐桌前,不知道爲何,似乎有種難以言狀的羞恥感以及歸屬感和溫馨在雪乃心頭縈繞不去。昨晚的記憶開始一一浮現在雪乃眼前。她輕撫了一下自己的小腹。溫柔地笑了笑。
撕家在玄關處看着八幡,眼神宛若一個老父親看見自己兒子考上清華北大了一般。甚至還有一種諂媚之意,彷彿在說:‘昨晚……你倆玩兒挺嗨啊。我在樓下聽的可真真噠。’
八幡似乎有些受不了撕家曖昧的目光,給了兩根火腿,便把它打發走了:“滾滾滾,出去玩兒吧。”說着將撕家一腳踹了出去。
接着來到廚房給雪乃泡了杯咖啡。
“八幡,有件事情我必須要想你坦白。”八幡將咖啡端到雪乃面前的時候,她非常鄭重地說道。
“嗯,怎麼了?”八幡語氣也是寵溺到爆炸。似乎他自己也已經陷入在雪乃的溫柔之中。
“我昨天其實不是安全期,是危險期。”雪乃的一句話讓八幡都臉紅起來。
“這……你還硬要我弄在裡面……三次啊……”八幡支支吾吾起來,這兩人臉都紅的不像話了:“會懷上的吧。”
“唔姆……因爲我想懷上八幡的孩子,之前也做過各式各樣懷孕的準備。”雪乃的手指劃過咖啡杯口。再次撫了撫自己的小腹。
歸屬、幸福、留戀、家、未來……雪乃給了八幡一切。
…………………………(春物暫且完結,下一個世界,實力至上學院)…………………………
數日之後的一天。
八幡疑惑了,這卻是是自己家裡,但是趴在玄關處的撕家卻對自己展露了獠牙。
“撕家,坐!”八幡呵斥道,瘋了?敢對自己齜牙?
再看撕家,哀嚎着趴在了地上。彷彿在哭泣。
八幡捂着眼眸,捏了捏眉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抱着疑惑,八幡來到了二樓。傢俱擺設似乎和自己印象中的略有不同。最關鍵的是,書房之中,赫然坐着一個陌生的男子。
“臥槽,你誰啊!”八幡瞬間緊張起來,架了一個八極的起手式。
“昂,小八啊,別緊張,來坐。”陌生男子略微有些魁梧。但是完全一副病怏怏的模樣。彷彿還認識自己。
此刻的八幡腦子有些混亂。狐疑地坐在了陌生男子面前:“你是誰?”
“跟你說了你也理解不了。維度生命體有這個概念麼?”陌生男子說道。
“維度?不是,你TM到底什麼意思?”八幡脾氣上來了。
“你覺得你是第幾維度的生命體?”陌生男子咳嗽了兩聲,似乎都僂了。
“不知道……第三維度吧。”八幡莫名的煩躁起來。
“那就方便了,你把我想象成第五維度的生命體。你現在是在我的世界裡。在高維世界中,你們的世界對我來說就彷彿是一部可以快進或者倒退的影片。我甚至可以讓你穿越回過去。現在……你有這個概念了麼?”陌生男子似乎很喜歡八幡。笑着說道。
“我……”八幡慌了,這已經是超出他認知範圍之外了:“我……那……那你把我找來幹什麼?我招你惹你了?”
“我想請您幫個忙,既然你有維度這個概念,那麼你一定知道平行世界。我想讓你去另外一個世界,幫我辦件事。”
八幡:“什麼事?”
陌生男子:“去稱霸一個學院。”
八幡:“什麼學院?”
陌生男子:“你到了就知道了。”
八幡楞了楞,思索良久之後,目光兇惡起來:“前幾天雪乃在驗孕棒上檢測出自己已經懷孕了,她懷了我的孩子。我……我不能離開她。我不能讓自己的孩子沒有父親。我八幡可能會怕你,但……但一個父親不會!”
說話間八幡竟然想要動手。
“你瘋啦,坐下來認真聽我說完,我滴個天爺。”陌生男子擺擺手,八幡似乎就不能動了,而且他的口癖,八幡似乎都挺熟悉的。
“放我回去!”
“你那個世界的時間是凍結的。你忘啦,高維度生命對低維度生命體有着絕對的操縱權。”陌生男子這麼一說,八幡才緩緩坐下。
“你到底是誰?神麼?”八幡頹廢地說道。
“不跟你扯這些了,去不去?”陌生男子似乎也沒了耐心。
八幡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你要保證……我孩子出生的時候我要在雪乃身邊。”
“這樣吧,一會兒我讓你回去跟她們道個別。幫我辦事是有好處的。開條件吧。”陌生男子很是大度地說道。
“條件?”
“隨便什麼都行。”陌生男子抿了一口桌案上的茶。
“是啊,去另外一個世界,稱霸一個學院……我需要錢。”八幡第一反應就是要錢。有了足夠的資金,把這個學院買下來都不成問題。
“誒啊,這……小意思。這兩個平行世界有一個通用賬戶。在你這個世界的錢,到那個世界也能用。”陌生男子繼續期待着看着八幡。
“哦……這就可以了。那我沒什麼要求了。”八幡有些心急。似乎想快些回到自己的世界中。
“你缺心眼啊?我讓你開條件!你……那這樣吧,我將你身體強度拉高2.5倍。順便讓你學個詠春拳……好不好?”陌生男子開玩笑似的說道。但是剛剛說完,八幡便痛苦地捂着腦袋倒在了地上。
“你……你做了什麼?”八幡渾身的肌肉似乎痙攣了起來。似乎有什麼東西強行塞入了自己的腦袋裡面。一時間痛苦的彷彿靈魂都快被抽離了出來。
“行了,你安心去吧。”
“等一下……”陌生男子剛要揮手,八幡急忙說道:“你把話說清楚,你到底是誰?”
“我……嗯……跟你說了你也沒概念,你就……你就叫我老殘吧。”一個響指過後,八幡消失在了房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