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 彩墨發威
?三公主遠遠的就站在門外的石階上,看到蘇沐和彩墨一路說笑着走來,她臉上也浮起了一絲笑容。
兩人同時叫了一聲:“三姐。”
彩墨又說:“三姐,咱們三個現在要達成一個統一聯盟,勸說父王讓我三天後出去。”
三公主稍微怔了一下,隨即肅容道:“九妹,父王爲何不讓你外出?”
彩墨無語,撅着嘴低下頭,委屈的不能再委屈。
“父王都是爲你好,聽話,以後會讓你出去的。”
彩墨扣着手,左扭一步右扭一步生氣的走進了餐廳。
三公主圈着蘇沐胳膊,笑着對他說:“進去吧七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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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沐被這外貌穩重優雅的三公主摟住手臂,立刻有一種隆重的感覺,不由自主挺挺背脊。
席間,由於各懷心事,場面一度陷入沉默。彩墨不停的給蘇沐眼色,蘇沐乾咳一聲吸引大家的注意,“父王,三天後的比賽,我想……是不是可以帶九妹去看看?”
龍卡不動聲色,邊吃邊說:“你是必須去的,彩墨不能去。”
彩墨撒嬌的看着龍卡,粘聲道:“爲什麼?其他姐姐都能出去,就我不能。”
龍卡摔下筷子,“你就是不能去,父王是爲你好。”
彩墨連飯也不吃了,用行動表示自己的不滿。“我偏要去,姐姐妹妹都能出去,幹嗎就揀我一個欺負啊?就算我長得漂亮,可也不至於上次街就引起轟動吧?”
龍卡失笑,看着三公主:“咱們小九還挺自信。引起轟動?虧她說的出口。”
三公主把彩墨抱在懷裡:“九妹聽話。三姐回來給你帶好東西。”
“我不要。”
彩墨在桌下踢一下蘇沐。期待的看他一眼。
蘇沐立刻開口:“可以讓九妹裝扮成男孩,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
龍卡也沒了吃飯的興趣,嘆息道:“老七,父王的苦衷你現在體諒不到了吧?”
這句略顯責備的話讓蘇沐乖乖的閉上了嘴,畢竟自己初來乍到,對他們的家事不瞭解,免得說多了遭來沒趣。
“好了,你們再吃一些。父王還有很多事要忙,晚上你們再過來……”龍卡神秘一笑,“有好東西給你們吃。”
“父王……”三公主挽留住他,“九妹天性活潑,卻十數年如一日待在宮中不得逾越一步,想來確實殘酷了些,不如就答應她,出去玩幾天吧?我會安排侍衛嚴加看管的。”
龍卡身形漸緩,猶豫了一下,心中沉吟:“十幾年過去了。那些人應該認不出彩墨了吧?”“好吧,多派些夜魅武士跟着她。彩墨。跟着你七哥,不得離開半步。”
聽到父王應允,彩墨已經歡喜的跳了起來:“父王太偉大了。”
七彩城,這座建城史已達七百多年的城池,有三百年的時間都被選爲帝國的首都,它的交通樞紐並不發達,甚至有些偏僻,但一直被衆多戰略家看重的原因便是由於它的易守難攻。
在七彩城南郊,一處廣袤的不毛之地,三天的時間便建起了一個巨大的由巨石組成的擂臺,在巨大擂臺的四周,密佈着數十座小型的擂臺,說是小型只是對比的結果,這些直徑達十丈開外的小擂臺其實也不算小了,但跟中央的打擂臺相比,就如芝麻西瓜一般的差異。
而在擂臺羣的另一側,也早早搭好了數百座簡易卻不失氣派的帳篷,供比賽人員和觀衆在內休息。
席斯帝國的宣傳手段絕對是快速有效的,短短一天就讓全國大小城鎮收到了高手選拔賽的訊息,公告上明示,若是較遠之地,讓一些籌備工作耽誤行程的,可推遲一些時日再來報名,畢竟比賽採用的是循環制,中途加入自然可以。
隨着比賽的臨近,城中游腳的小商販也在此安頓了下來,吃的玩的穿的應有盡有,儼然成了一條大型繁雜的商業街。
今天是選拔賽開幕的日子,大街小巷都有皇家組織的宣傳隊在喊着“耀武揚威、爲國爭光”的口號遊行,最後在比賽場彙總。
今天也是彩墨十餘年來首次出宮的日子,在這一天,全天下沒有比她更開心的人了,如同一隻歡暢的鳥兒,瞧瞧這裡看看那裡,摸摸這個碰碰那個。摸得部分自然不是人了,她高興但還不缺心眼兒,那些民間的小玩意兒大多是她沒見過的,加上多年來的解禁,一時間她成了街上最忙的人,看到喜歡的東西就掏錢要買,搞的蘇沐在後面拎着大堆的東西叫嚷阻止着。
“你看看我都累成什麼樣了你還買?沒車沒馬的,我能拿的了那麼多嗎?別買了行不行?”蘇沐最後一句簡直是用求的。
彩墨拿着一包糖油果子,津津有味的吃着,時不時含住手指吸允着上面的甜汁,根本不理會蘇沐的可憐相,東瞅西看的說:“人家頭一次出來嘛,以後沒機會買怎麼辦?”
蘇沐滿頭大汗,回身四望:“三姐不是說派人跟着咱們嗎?人呢?叫幾個過來幫忙拎着點。”
彩墨興致有加兩眼放光的說:“要不咱買匹馬吧?咱們騎着馬在城裡逛,又不累又好玩。”
“好。”蘇沐巴不得自己手中的東西能消失不見,取代自己現在的牲口地位。
“你去問問別人哪裡賣馬?”彩墨頤指氣使對他說。
蘇沐本來覺得是份內的事,但就是受不了她那態度,感覺自己做什麼都是應該的,絲毫沒有感激之心,頂嘴說:“你怎麼不去?”
“我現在男扮女裝,和別人說話肯定穿幫。”
在這麼合理的理由之下,蘇沐只好就範。攔住一個行人:“大媽。你好。請問這附近有賣馬的嗎?”
那位被叫大媽的女士,怪異的看了他兩眼,打趣道:“哎喲,我可沒你這麼富貴的兒子。”邊走邊回頭看着蘇沐笑了笑。
彩墨在一旁咯咯的笑:“你該叫她姐姐。”
蘇沐吃了沒趣,又叫住一個年齡與自己相仿的男子:“請問附近有馬市嗎?”
男子很熱情,大聲道:“城西的山下有一家,離這裡最近,也就幾十裡吧。”
蘇沐聽的兩腿一軟。騎馬遊城的美夢算是沒戲了。
更令蘇沐無語的是,不管他們來到哪裡,大街上再繁鬧的地方,只要有他們的出現,立刻便成了焦點,不論男女都會看一眼,有的甚至看兩眼,更有的女孩甚至三次回眸。
他們自然不是同情累的一臉抱怨的蘇沐,而是驚歎於世間竟有如此俊美的男子,當然也不是驚歎長的只是還可以的蘇沐。而是小臉上寫滿興奮的彩墨。
初時,彩墨還會回禮報以微笑。漸漸也就習慣了,索性置之不理,自己玩的開心就好。
“你能不能低調點?”蘇沐看着身邊指指點點的彩墨道:“出來之前怎麼說的?不能太興奮,你看你現在,一堆破爛在你眼裡都成寶貝了,有點品位行不行?”
彩墨甜甜一笑,拿出一枚果子送進他嘴裡,“不嫌我多嘴了吧。你今天就跟女人一樣說個沒完。”
此刻再甜的果子吃到蘇沐嘴裡也失去了興味,正當他想着另一番說辭勸彩墨時,只聽彩墨說:“咱們去城西買匹馬吧,我從來沒騎過快馬,在宮裡騎馬都是別人牽着,比走路還慢。”
蘇沐的忍耐到了極限,面對瘋狂採買奴役自己的彩墨,他的脾氣發作了,兩手一甩,將手中提的食物和衣服,腰裡掛的瓷器、木質工藝品,肩上背的小玩具,統統扔到了地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彩墨連忙撿起幾樣吃的東西,追着蘇沐:“等我,回去我一定告訴三姐你是怎麼欺負我的。”
“公子,要我幫忙嗎?”一個穿着一身黑衣的女孩走來問道。
彩墨一愣,隨即道:“好啊,抓住他。”
黑衣女孩一個箭步跨越而出,眨眼工夫就把幾丈之外的蘇沐按倒在地,擡起拳頭就要打,彩墨大喊大叫:“住手!”跑去一把推開她,“你幹什麼?他是我哥,誰讓你打他的?”
黑衣女孩愕然,道:“我以爲他欺負你,一時心急……”
彩墨瞪她一眼:“他欺負我關你什麼事?走開。”
“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黑衣女孩的語氣竟是十分認真,這倒令彩墨感到好奇:“你認識我?”隨即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是父王派來的,對嗎?”轉而疑惑:“宮中的夜魅武士我都見過,怎麼不認識你?”
見彩墨不認識這個主動對她示好的女孩,蘇沐有了一絲警惕,拉着彩墨闊步向前走,“快離開這裡,這人太可疑了。”
他們疾步,女孩也提高速度,他們緩行,女孩便悠然放慢腳步,幾次轉折拐角,他們來到了南城門,女孩仍然不疾不徐的跟着,蘇沐返身走過去:“你到底什麼意思?”
女孩指着彩墨:“他,你的弟弟,我喜歡他。”
彩墨哭笑不得的看着蘇沐:“都怪你,把我弄成不男不女的,這下惹麻煩了吧?去解釋呀。”
蘇沐也笑了,頗感離譜的搖了搖頭:“姑娘,你誤會了,她是我妹妹,是女兒身,你恐怕……”
出乎他們意料,女孩並不在意,癡癡的偏頭看着彩墨:“那又何妨?我就是喜歡她。”
蘇沐一怔,心中暗笑,這女孩男女通吃啊。
“我又不能嫁給你,你別喜歡我了。”彩墨勸她,推一把身邊的蘇沐:“你喜歡我哥吧,他這麼玉樹臨風,你也是亭亭玉立,多麼般配。”
女孩根本沒正眼看蘇沐,只盯着彩墨:“我沒說讓你嫁給我,我只願在你身邊守護你就能心滿意足。”
彩墨仰着下巴:“你很厲害嗎?”
“保護你足矣。”
彩墨心中打起了算盤,聯想到了選拔賽,她清楚這次比賽對帝國的意義很重大。多一個高手參加只會有益無損。“那你去參加第一高手選拔賽。拿到好名次我就給你保護。”
“好。”女孩略微點頭。“我現在就去,告訴我你的名字,拿到了第一我去找你。”
這次連彩墨都覺得她太自大了,失笑道:“好吧,先告訴我你的名字,你拿了第一我們肯定能見面。”
“我叫盈月。”
“我叫彩墨。”
“我走了,我會拿第一給你看。”
彩墨揮揮手:“祝你成功。”
“我發現你一個新優點。”
彩墨眼睛一亮,一張秀美的臉貼近他:“快告訴我。”
蘇沐拉着她向南行去。道:“等到哪天席斯國淪陷在即的時候,把你嫁過去,對方說不定欣然撤兵,男人爭來爭去不就是爲地位和女人嗎?你這樣的傾城之色正是他們渴求的。”
彩墨狠狠掐他一把:“除了後面那句,前面的都是烏鴉嘴。”
他們來到比賽場時,離開幕時間還有半個時辰,龍卡沒有來,他將開幕式的首禮儀式交給了三公主。
在大擂臺的下面,密密麻麻站滿了人,一眼望去。視野能夠企及的地方全是人,他們都在翹首等待着這個近年來席斯國最隆重的賽事。
三公主正在帳篷堆裡與衆多夜魅武士安排着比賽的秩序問題。看到蘇沐兄妹倆進來,對他招手:“七弟,待會和我上臺去,我們粗略調查了一下,你的聲望很高,民衆們很想看到你,你的出現想來對比賽的主題有很大的輔助作用。”
蘇沐自認到哪裡都不會怯場,“好,能爲比賽盡點力也算我沒白來。”
三公主又和武士們交談了一會兒,吩咐他們出去了。
“好了,我們也去吧,彩墨留在這裡,不要亂走。”
“我也想上去。”
三公主面容一整,嚴肅的看着她。
彩墨妥協了:“好吧,我等你們。”
在十個夜魅武士的跟隨下,三公主挽着蘇沐的手臂走上擂臺,一塊泛着異彩的擴音石緩緩飄浮而來,停在三公主面前。她還未曾開口,低下有人激動的喊了一聲:“穿白衣的就是七王子,是七王子!”
下面人山人海的觀衆立刻轟然騷動起來,嗡嗡吵鬧着,一波勝似一波的高喊着,聲音漸漸有了秩序,有了規律,只聽他們重複喊着三個字:“七王子!七王子!……”
聲勢雄震四野,如浪滔天,絲毫不見衰弱之勢,不喊破嗓子不罷休的氣勢。
絕大多數人並沒看清七王子,但是他們知道臺上站着七王子就夠了。
一些人揮舞着拳頭,盡顯狂野之態,臉上帶着癡狂的神色,帶動了身後衆人的仿隨,一時間羣情激動難抑,人海波瀾四起,大有一發不可收拾之態。
蘇沐第一次對自己的身份有了正視的心態,七王子聲望如此之高,民衆的期望這般強盛,到了自己這裡怎麼好意思讓它頹靡下去?他已在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超越七王子,他日再名副其實的接受衆人的敬仰,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心虛了。
席斯國現在危機四伏,百姓們太渴望英雄的出現了。
三公主始終很冷靜,對着擴音石平靜的說:“七王子的靈力正在日漸恢復,不久便可持平之前的實力。我們席斯國人傑地靈,是豪傑輩出之地,一個七王子只是首引,你們纔是席斯國的未來,這次比賽的目的,不是殘酷的泄憤打殺,而是選出真正的強者,保衛我們席斯帝國昌盛永繼,你們願意爲此證明自己嗎?”
人海中,早已安插好的夜魅武士用洪亮的嗓音帶頭喊道:“願意爲席斯帝國而死!”
普通人的跟隨性是很大的,心智不堅的人總會輕易被影響,況且爲自己的國家付出,也正符合了人們的愛國心理,沒有人不想讓別人認爲自己不愛國,甚至不允許自己絲毫懷疑自己不愛國,只聽人羣中震天響的喊聲直衝出來:“願意爲席斯帝國而死!”
豪言經久不絕。
三公主帶着尚在震驚茫然中的蘇沐回到了帳篷,剛纔的場面太過震撼,彩墨也有些被震住了。不停的拍着胸口。“太瘋狂了。七哥,真沒想到你在外面這麼受歡迎,吵得我耳朵都快聾了。”
“我更沒想到。”說完這句話,李一辰便坐在一旁沉默不語了,陷入了沉思中。
比賽在高強度的管理之下開始了,幾十個分擂臺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這些來參加比賽的人有一半來自於國內的傭兵團,在夜魅大陸上,除了皇室。最有實力的要屬民間組織的傭兵團了,其中不乏高手,有俠士,有殺手……夜魅大陸證明自己實力的一個主要途徑便是加入傭兵團,參加每五年舉行一次的傭兵團聖戰,角逐出真正的勇士,獲得第一的傭兵團團長是除了帝王大陸上最有權勢的人。在聖戰中嶄露頭角的人也是各個皇室爭相拉攏的對象,可謂前途坦闊。
這次個人選拔賽,規則很簡單,點到爲止。將對手擊敗便可,可主動認輸或棄權。
比賽進行到下午。三公主問一名侍從:“勝多少場了?”
“稟三公主,已經勝176場。”侍從恭謹的說道。
“現在有多少人報名?”
“剛滿三千,還在不斷增加。”
三公主略微沉吟,凝眉問道:“有沒有發現夜魅武士?”
侍從遲疑了一下,搖頭道:“沒有。”
三公主穿上一件外衣,對幾個夜魅武士說:“我先回宮了,有什麼事立刻派人通報我。”
夜魅武士一齊點頭。
“你們跟我回去嗎?”
彩墨眼觀鼻,鼻觀心,搖了搖頭。
蘇沐想的是另一件事:“咱們也回去吧,你還要教我修煉靈力呢。”
彩墨有些不滿的背轉身坐在角落裡,嗔聲道:“人家剛出來一會兒就讓回去,靈力哪裡都能修煉,幹嗎非要回宮裡?”
三公主看着她使性子,輕嘆一聲:“好好好,你留在這裡,老七,你呢?”
蘇沐沒得選擇一樣:“我陪她吧。”
角落裡的彩墨肩膀抖動了一下,顯然是開心的笑了。
三公主咬着嘴脣笑了笑,看着蘇沐道:“這個丫頭,那你陪她吧,我還有事,必須回去了,晚上早點回家,別讓父王擔心。”
蘇沐送她到帳外:“三姐路上小心。”
三公主燦然一笑,擺擺手:“恩,進去吧。”
還沒進帳,蘇沐說道:“三姐走了,出去看看吧。”
彩墨慢慢走向他,低頭抿着嘴笑,忽然舉起手臂跳在空中,“太棒了,又沒人管我了。”剛落地就拉着蘇沐的手:“走,看熱鬧去。”
“先讓我換身衣服。”
這種小範圍大衆化的場面確實人生僅見,每個擂臺上都上演着精彩紛呈的對決,小火球、低頻雷電四散飛濺,人羣中的看客們時不時一陣驚叫着後退。
彩墨像是腳上長了刺,站一會就要換地方,一盞茶的時間就換了十幾個擂臺。蘇沐剛有心看一會,投入的正準備喊一嗓子叫一聲好,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彩墨拉到了別處。
“去那裡看看……”彩墨不由分說拉着他從九號擂臺輾轉到十一號,蘇沐不防備被拉歪了身子,踩了一個光頭大漢一腳。
“抱歉。”蘇沐連忙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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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兇鈴般突出的巨眼狠狠瞪他,冷哼一聲又繼續看比賽了。
“這裡不好看……”彩墨有拉着他跑去九號擂臺,途中又是不小心踩到了大漢,“對……”話還沒說完就被大漢一把拎了起來,單手舉在空中:“臭小子,老子是公用的門檻隨便你踩是吧?”
大漢兩手將蘇沐託舉在頭頂,輕輕一拋將他扔向空中,人羣中傳來一聲驚呼,大家舉頭望去,見一人自上空落下,紛紛閃身躲避,密集的人羣竟無一人伸手接下蘇沐。
這裡的人距主看臺較遠,剛纔蘇沐出來的時候都沒有看清他的面目,是以無人識得他便是剛剛他們差點喊破嗓子的七王子。
只聽一聲慘叫,蘇沐跌了個八叉,疼的連罵人都忘了,呲牙裂嘴捂着滲出鮮血的額頭不停的痛苦呻吟,由於震到了頭部,鼻子也跟着淌出了血,整個人顯得分外慘烈。
大漢揮舞着小樹般粗壯結實的手臂:“孃的,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不知道老子的厲害。”
彩墨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只覺得手中一空,回頭看時,蘇沐已經滿臉是血躺在地上了,不由得大吃一驚,三步並兩步飛奔過去,滿臉疼惜的抱着他:“傷在哪裡?誰把你打成這樣?”
蘇沐似乎喪失了語言能力,搖頭不語。
“哪個作死的王八蛋打我七哥?站出來給你個好死!”彩墨母老虎一般掃視着周圍的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