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不聲不響的走着,湛家村再次映入你的眼瞼,下了駱駝你飛快的跑到村口,正要喊人,迎面走來一個五大三粗的胖子,她流着口水,身後還跟着一個半大不小的小子,正是前些天跟你一起挖坑埋缸的湛小已,你忙拉住他問:“小已,你湛大叔呢?”
湛小已打量了你一會兒說:“源大哥,你怎麼又回來了?湛大叔他們正在招待鳴沙山來的客人們呢。”
鳴沙山來的客人們?莫非段彭山他們還沒走?這豈不是想反悔都沒門兒?正想問個仔細,忽然一個大巴掌“啪”的一下打在了你的後腦勺上,你晃了幾晃,好懸沒栽個跟頭。
這他媽是誰啊?力氣真大。
回過頭去,只見一個胖姑娘正流着口水咬着手指頭在向你呵呵傻笑。
你皺了一下眉頭,這時湛小已走過去拉開那胖姑娘說:“萱萱姐,你怎麼又亂打人了呢?”
萱萱姐?
莫非她就是湛萱萱!?
上次來你沒仔細看,嚴格來說你只見過捂着被子的湛萱萱或者遠遠看見過她的背影,仔細看一個醜女是一種罪過,不過看體型應該是她沒錯。
你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大概害怕轉身就跑,你嘆了口氣又回過頭來問湛小已,“小已,湛大叔他們可是在招待段彭山他們?”
“是啊。”湛小已說着又向段端莊招手,“端莊姐,你可回來了,段大叔他們正要去找你呢。”
* * *
“呵呵,端莊回來了。呵呵,慎行兄弟也回來了。”
大概是聽見外面的人聲和駝鳴聲段彭山和湛元義從堡內走了出來。
“呵呵,原來源兄弟還是鳴沙山的女婿啊,前些日子我們湛家村怠慢了,”喝的微醉的湛元義走過來拉着你的手。
“源兄弟,鬱姑娘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鬱——鬱姑娘?
我哪裡知道。
你回頭看了一眼段端莊,她若無其事的跟在身後,你很有些疑心鬱千年被她藏起來了,不然爲什麼她每次出現的時候鬱千年總是消失不見呢?
來到堡內,篝火還未熄,大鍋內還騰騰冒着熱氣,羊肉的香味一陣陣的飄來,段端莊拉着你在一旁坐下先給你盛了一碗湯,湛元義卻給你倒了一大碗駝奶酒。
你說了句“請”,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又端起湯碗來一口氣喝乾。
湛元義拍着你的肩膀呵呵大笑,“這纔像我們大漠的好男兒。”
段彭山也呵呵大笑,給你倒了一碗酒,“好事多磨,但願你們小兩口從此就不鬧了,和和睦睦白頭偕老。”
你端起碗來,“多謝彭山叔。”再次一飲而盡。
現在你只想醉。
有些事想不明白,有些情斷不了,那麼,何妨一醉?
一連喝了七大碗,你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