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姨陪伴的日子,我過得很輕鬆,也很快樂。很多時候,我都幻想這樣到老。可這種念頭產生後,我心裡又有種負罪感。
我不確定我會不會越陷越深,到最後無法自拔。但我很清楚,我非常迷戀愛上小姨的感覺。
和她在一起。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轉眼之間,幾天時間已悄然逝去,本來出獄後我的身體極爲虛弱,經過這幾天的調養。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七月中旬,氣溫已經快要達到峰值。尤其到了正午時分,街道上很難看到步行的路人,偶爾遇到幾個,也都走得很急。
出門時,我讓小姨打着遮陽傘,我頭頂烈日,很快便汗流浹背。小姨看到我汗水淋漓,便把遮陽傘遞給我:“我個兒沒你高,你打傘吧,還能給你遮點太陽。”
我笑了笑,把傘撐到我倆頭頂。雖然不能完全遮住我身上的陽光,但這樣是要好很多。小姨騰出手,便從提包裡取了紙巾,然後溫柔的給我擦臉上的汗水。
“小陽,你租的房子裡還缺不缺什麼東西?”
小姨那邊只有一張牀,我跟她住一起,時間長了,難免被街坊鄰居說閒話。於是,今天早上我就去租了套房子,兩室一廳帶衛生間,還有一些常用的傢俱。由於在城郊,每月房租只要五百。
“不缺東西,就缺人。小姨,我一個人住在那邊太寬了,要不你也搬過去吧,條件比你那邊好多了。”我嘿嘿傻笑着試探小姨,如果能跟她住一起就太好不過了。
小姨把紙巾握在手裡,邊走邊說:“我每天早上要賣早餐,住你那邊不方便。”
我別頭看了眼小姨,髮髻高高盤起,露出修長白嫩的脖頸。目光再往下,領口裡面的景色若隱若現,輪廓光滑而圓潤,中間的溝壑深陷,帶着神秘充滿誘惑。
“走快點吧。這天氣太熱了,正好到你住的地方洗個澡。”
聽到洗澡二字,我像打了半斤雞血,瞬間體力充沛。
來到我租的房子,小姨邊用手扇着風,邊到每間房子看了看,“小陽,房子不錯,雖然地方遠了點,不過好像才裝修不久,挺乾淨的。”
我始終記着她要洗澡的事情,這會兒便點着頭,話鋒一轉提醒道:“小姨,你不是說要洗澡嗎,趕緊洗啊。你洗了我也洗下,渾身汗漬怪不舒服。”說這話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就像一隻飢餓的野狼,而小姨就是我嘴邊的獵物,我沒有直接吃她,而是先誘導她把自己洗乾淨再慢慢享受。
小姨忽然皺起眉頭,轉着水靈的眼珠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後,她美眸驀然亮了,走過去打開浴室的門,仔細的檢查了門鎖,還很不放心的問:“這鎖子沒什麼毛病吧?”
我靠,我真沒想到小姨會這麼說,更沒想到她還記着當年她洗澡時我推開門的事情。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以爲只有我難以忘懷,卻不料這件事也深深烙在小姨心裡。
我抓耳撓腮,訕訕笑着說:“小姨,瞧你說的,門鎖怎麼可能會有毛病呢。再說了,即便是有毛病,我也不會偷看你洗澡啊。”
小姨翻着白眼,俏皮道:“那可說不定,你小子從小就是色痞子……”說着說着,聲音就聽不見了,她的臉也是倏然紅潤,急忙打着馬虎眼道:“哎呀,不說了,我洗澡了,真是熱得受不了。”
小姨走進衛生間,啪的一聲把門鎖上,留我杵在原地目瞪口呆。看來我隱藏得還是不夠深啊,小姨都看出我是好色之徒了,可是,既然她都已經看出來了,爲啥還敢跟我同牀共枕,她就不怕我獸性大發,把她給……
很快,浴室裡就像響起嘩嘩水聲。可惜現在不是晚上,不然透過那張毛玻璃,也能看到小姨妙曼的身段了。
無聊至極,心裡又毛焦火辣的,只好打開電視打發時間。大概過了半小時,浴室裡的水聲終於消失了,不久,小姨打開門走了出來。
洗了澡之後,小姨的肌aa膚更加白嫩而有光澤,好像吹彈即破。長長的髮絲溼漉漉的,不時有水珠滑下來落在白色襯衣上面,眨眼時間蔓延開,儼然有種溼身誘惑。
從圓圓的香肩,到盈盈一握的腰肢,再到豐滿的屁股,曲線十分優美。白色立領襯衣薄紗般透明,身體的輪廓隱隱可見。
此刻的小姨,如出水芙蓉,每寸肌aa膚都充滿致命的誘惑。忽然的,我已經無法控制均勻的呼吸,更無法掌控下身蠢蠢欲動的獵槍,從沙發上站起來,不由自主地走向了小姨。
小姨看到我丟了魂似的走向她,不禁害怕起來,卻明知故問道:“小陽,你咋了?”
這一刻,我甚至無恥的想,乾脆直接把小姨推倒得了。可剛有了念頭,褲兜裡的手機卻很不是時候的響了起來,震碎了曖昧的氛圍。
帶着些許怒意掏出手機,居然是龐文龍打過來的。我吐了口氣,接通道:“龐老闆,你好。”
“呵呵。陳陽啊,身體恢復得咋樣了。這幾天太忙,也忘了給你打電話問問,你別介意。”龐文龍笑呵呵的問道。
出獄之後,我都沒再去過金沙灣,更沒再見龐文龍。不是說我想辭掉那邊的工作,而是就算我不去上班,龐文龍也不會說個什麼,還得給我發錢。畢竟,我是替他坐牢的。
“已經沒事了。龐老闆,我打算明兒個就去上班。”
“沒事就好啊,免得我成天惦記。”龐文龍說,“晚上有空嗎,剛纔我讓秦軍到明珠大酒店定了個位置,晚上想跟你們一起坐坐,也算是給你接風洗塵。”
如今張麻子還在龐文龍手裡捏着,我不敢太過分,便說:“有時間。就是讓龐老闆你破費了。”
“哈哈。你說的這叫什麼話,爲了你我幾十萬都不在乎,更何況一頓飯。那行,咱就不說了,晚上我讓秦軍來接你。”
掛了電話,小姨問道:“小陽,你還要給那個叫什麼龐文龍的人做事?不行,我不放心,沒錢咱就省着花,我不想你再出事。”
我出獄後,小姨問過我的工作,當時她就非常氣惱,反對我再在金沙灣幹下去。此刻聽到龐文龍找我,她自然又擔心起來了。
實際上我也不想再給龐文龍做事了,可是,張麻子還在他手上,我也是身不由己。我給小姨說我暫時還不能丟了這份工作,等過些時候,我一定退出來。
小姨態度還是那麼堅決,“小陽,上次的事情就是個教訓,你要痛定思痛才行。要是你還跟龐文龍瞎混,一定會吃更大的虧。”
我也不知道怎麼跟小姨說了,反正不能讓她知道張麻子的事情,於是我就坐回沙發沉默起來。小姨見我不說話,但態度卻很明顯,她更着急了,走過來繼續勸阻我。我始終保持沉默,到最後小姨生氣了,站起來就走了。
誠實說,我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了,縱然我想踏出這個混亂的圈子,龐文龍也不可能讓我如願以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晚上秦軍來接我時,開着上次楊虎開的那輛別克。一手開車,另隻手夾着香菸,邊抽邊說:“兄弟,有些話上次在鳳凰山賓館沒法說,現在你出來了,這話倒是可以說了。你知道嗎,如果當時我要是知道龐文龍需要人頂罪,我沒準還會跟你搶呢。”
“……”我半晌無語,詫異的看着秦軍,“啥意思?”
“沒啥意思,就想進去坐幾年。”秦軍輕描淡寫的說。
“秦哥,你是不是病了?”
“兄弟,這麼給你說吧。但凡是坐過牢的人,出獄後在道上的地位,就會有明顯的提升。就拿你來說,或許你可能還沒感覺到這點,但實際上你的名氣已經傳開了。以後誰想給你找事,還得掂量掂量才行。所以說,如果決定要在這條道上走下去,坐牢是最快的捷徑。”
我真沒想到秦軍會有這種想法,居然還有人想坐牢,這恐怕也是前無古人了。不過,另方面倒也說明了秦軍這傢伙,或許就是天生的混混。至於他能在這條道上走多遠,只能看天意了。
“秦哥,你混得時間長,有沒有聽過一個叫魯易天的人?”
秦軍猛地扭頭看了眼我,錯愕道:“你問魯易天干嘛?”
看到秦軍這副表情,似乎已經能證明他知道魯易天。我說獄中聽囚犯提到過這個人名,就想問問他。
秦軍這才釋然,隨後按滅菸頭說魯易天也是非常有名氣的大aa佬,甚至不比龐文龍的勢力小,他倆都是張大軍最得力的助手。不過,似乎龐文龍和魯易天的關係並不咋樣,所以秦軍就告誡我,別在龐文龍面前提到魯易天。
我點點頭,把這件事情收斂起來。
出獄時,龔豹讓我告訴魯易天他還活着。魯易天和龐文龍的關係不咋滴,而龔豹又是被龐文龍搞進監獄的,那麼龔豹的意圖似乎就很明顯了,多半是想讓魯易天救他出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