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姒立刻聯想到了唐澤身,想到剛剛唐澤的態度,她越想越覺得可疑!
可惡!唐家的人還是要趕盡殺絕嗎?
因爲她沒有乖乖的聽從他們的安排,所以想毀掉她?
“唐主管,接下來該怎麼辦?”助理小聲的詢問。!
唐姒頭疼的厲害,“鬆的人和對家已經簽了合同嗎?”
“好像還沒有,不過也快了,似乎是今天下午。”
那來不及了。
如果真的是唐澤插手,算她親自去鬆,也無法更改這次的合作案了。
她只能儘量的想好彌補的方法,可是鬆和他們公司已經合作了那麼多年了,現在一時半會兒的要去找合適的替代公司,哪有那麼容易?
再加項目即將要動工,留給她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唐姒捏了捏額角,疲累的說,“讓我想想,你先出去吧”
她需要冷靜下來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做,否則的話,她肯定會唐家的人治得死死的,畢竟唐家在安城的影響力太大了。
嗯?安城?
唐姒腦內靈關一閃,對啊,唐家的影響力僅限於安城,安城以外的事他們根本管不着,算是有心,只怕手也伸不了那麼長。
可是要找替代鬆的公司不容易啊!
他們公司一向與鬆建設交好,這麼多年來,都是本着誠信合作,沒想到這次會被鬆的人給擺一道,打得他們措手不及,一點準備都沒有。
助理出去了,徒留下唐姒一個人在辦公室焦頭爛額。
她根本沒辦法去跟唐澤興師問罪,只能儘量的想辦法彌補。
這個窟窿一被捅下來,她很難補去。
這一忙碌,忙到了晚都還沒走。
蔣穎下班之前還來看了她一眼,她打發了蔣穎,自己一個人悶在辦公室裡。
說實話,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忙碌到深夜,唐姒人都變得憔悴了,事情還無法得到妥善解決。
十一點三十二分。
公司內漆黑一片,唯獨唐姒的辦公室還亮着燈。
她正在想補救方法的時候,眼前忽然多了個飯盒。
她一愣,擡頭看,只看見今天一天都沒有來公司的封簡。
“你怎麼在這兒?”
“我聽你的助理說鬆建設將這次的合作案轉投給了我們對家。”
“連你也聽說了啊”唐姒嘆氣,“這次鬆做事太突然,我們根本來不及準備,現在要臨時找合作方很難。”
再加有唐澤施壓,唐姒想他們肯定不好找的,那些小企業肯定不會跟他們合作。
“這點我想到了。”
“那你怎麼看?如果是你的話,你打算怎麼辦?”唐姒一個人在這兒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什麼好的辦法來,她倒是想知道封簡怎麼想。
封簡沉吟了片刻,“你問我?”
“嗯”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將目光轉向外來資商。”
“這一點我也想到了,可是要找靠譜的外來資商很難,而且我們和鬆建設合作已經很多年了,臨時要重新找個靠譜的,恐怕很難。”
“不難”封簡說,“你想想原來的鬆建設都是隻提供建築原材料,今年忽然參與了競標,並且將那塊地皮給搶了下來,他們打算跟對家合作的根本原因肯定是資金不夠充沛,說白了是餅太大,他們吞不下,所以纔要找人合作一起經營,對家的資產情況和公司規格跟我們公司是差不多的,其實他們不佔優勢。”
“你該不是還想讓我回去爭取吧?”
封簡搖搖頭,“那倒不必,鬆拿下的那個地方雖然屬於頭的規劃區,可畢竟那地界不行,我倒是覺得這次是個機會,我們不如將目光放的更長遠一點。”
……
封簡一直在細細的跟她說他的想法,唐姒是聽懂了。
她的意思是與其跟鬆這種小型公司糾纏不清,不如將目光放到更大的企業。
他說安城近兩年來會有一個較大的地界改革,是舊城區那裡,以及預備招商建造對外海港。
屆時肯定會吸引很多企業過來,他們應該將目光放在那些企業身,爭取能與他們合作,從而將利益最大化。
眼下他們應該要做的事情是韜光養晦,養精蓄銳,等着到時候一展拳腳。
唐姒仔細想了想,封簡的計劃可行是很冒險,畢竟他們公司的規格真的不算大,其實要與那些頂尖集團共謀虎皮是很難的。
不要說是分一杯羹了,不被坑的傾家蕩產不錯了。
唐姒是不是該慶幸他們公司現在還屬於獨立的分部,不是處處都要受限於總部,還能夠自由選擇。
“你相信我,只有這樣我們纔可能達成總部的要求,否則的話,按照過去的穩打穩紮,我們不可能完成目標。”封簡已經考慮了很久了,只是今天恰好碰了契機。
他認爲他們應該這麼做,只有這樣纔有可能翻身。
“我再考慮一下。”唐姒心事重重。
她還需要點時間考慮清楚,是按照封簡說的那樣做還是尋求更保險的方法。
可說心裡話,雖然封簡的想法大膽又冒險,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似乎有點激進,但這的確是最好的辦法了,這是他們要完成總部定下的額度,最有用也最直接的方法了。
但是凡事都有個萬一,他們現在沒有人可以預測到到那個時候會不會橫生枝節,會不會有其他的事發生,要是在那個節骨眼被耽擱了,那可真的完了……
“你相信我的話,將這個任務交給我,我保證我一定會完成。”封簡態度很認真。
唐姒還是在猶豫,畢竟……
思忖了許久,她用力閉了下眼睛,再睜開時,她已經想好了,帶着孤注一擲的勇氣說,“好,我相信你,這件事交給你去辦,希望你務必能夠將事情辦好,這可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
我們這個詞用的很微妙,至少對於此時此刻的封簡來說是很微妙的存在。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他並不排斥這個詞套用在他和唐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