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罷,羅通畢竟是你表叔在這世上唯一的骨血,爲父作爲通兒的伯父,於情於理也應該照顧他,這樣吧,午時爲父在承天門等你,到時,我們父子二人進宮去求求陛下,希望陛下可以讓羅通去左武衛任職。”秦瓊感慨到。
“好!就聽父親的。”說完秦毅也放下碗筷,“父親,蘭姨,我就先去了,父親蘭姨慢用。”
“去吧!”
……
秦毅告別了父親和蘭姨,來到了府門外,“二少爺,您的馬給您牽來了。”門房說完將繮繩交給秦毅。秦毅點點頭,翻身上馬,嚮明德門而去。
秦毅出了坊市小道,轉上了朱雀大街的馳道,此時尚早,天也還黑着,秦毅就快馬加鞭地朝明德門而去。
只用了一炷香的功夫,就來到了明德門前。
“來者何人,城門重地,不可擅闖!”
明德門守衛架槍問道。
“籲,籲,本侯乃陛下親封冠軍侯新任左武衛大將軍秦毅秦志遠!”秦毅端坐馬上表明身份。
“可有憑證?”明德門守衛繼續追問。
“放肆!本侯會大清早的來此誆騙你不成,速速讓開。”秦毅有些不耐煩的喝道。
“請將軍別讓小人難做!”
“好!這是左武衛大將軍的令牌。”秦毅從袖子裡拿出一塊令牌,扔給那守衛。
那守衛接過,拿在手中仔細的查看着,過了幾息,那守衛確定令牌是真。
“小人薛盛薛文向拜見冠軍侯。”那守衛先對秦毅行了一禮。
“免禮。”
“侯爺,您的令牌。”薛盛走到秦毅馬前,將令牌遞給了秦毅。
“你姓薛?你可有什麼同族兄弟?”秦毅接過令牌收好,疑惑的問。
只見這薛盛雖然只是十五六的年紀,卻身長八尺,容貌英俊又不失英氣,感覺和薛仁貴有幾分相似。
“回侯爺,薛盛還有一位堂兄,名叫薛禮薛仁貴,侯爺爲何這麼問?難道侯爺認識我堂兄?”薛盛也是滿臉疑惑的反問。
“恩,我左武衛大營中倒是有一位叫薛禮薛仁貴,卻不知是不是你堂兄,你且說說你堂兄長什麼樣子?”
秦毅不露聲色的說,現在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的事情並不是沒有。
“我那堂兄,身高八尺,年紀上大我一歲,相貌與我有幾分相似,他是河東道絳州龍門縣人,天生神力,箭術無雙,擅使一杆方天畫戟,我們都是一個師父,所以,他也是我的師兄。
半年前,師父說他可以下山了,他就拜別師父,下山了,後來,過了兩個月,我收到堂兄的信,信上說他來到了長安,並且來到了左武衛從軍。後來,不知道爲何了無音訊,一個月前,師父駕鶴西去,我只好下山來長安尋找堂兄。”
“原來如此,如此說來,你還真是仁貴的堂弟了,這樣吧,你今日去告個假,隨我一起去左武衛一趟,讓你們兄弟相見。”秦毅如是說道。
“好!侯爺稍等,我去去就來。”薛盛說完就要跑到城門樓處,和看守的門將請假。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秦毅說完,翻身下馬。走到薛盛旁邊,“走!”
二人走了十餘步,來到明德門的看守處,“請問誰是看守明德門的統領?”
“誰啊?大清早的吵什麼吵?”從那休息處,出來了一個身着黑甲的中年男子。
那統領,走進一看,立刻魂不附體,趕緊深鞠身體,“屬下劉野拜見冠軍侯,侯爺大駕光臨,屬下有失遠迎,屬下罪該萬死。”
“劉統領快快請起,劉統領認識我?我們見過麼?”秦毅有些莫名其妙。
“侯爺您容稟,侯爺班師回朝凱旋而歸時,從明德門過,屬下那一日剛好當值,有幸見過侯爺一面。侯爺可真是再世潘安,英俊瀟灑…”
“好了好了,我想起來了,是見過,今日來呢!是和你要個人,這點小事兒,沒問題吧?”
“侯爺,何必說一個要字,您說,這個人是誰啊?”劉統領好奇的問道。
“就是他,薛盛薛文向,如何?”秦毅指了指身後站着的薛盛說道。
“沒問題,沒問題,薛盛是吧!你小子走運了,能得到侯爺的看重,以後好好爲侯爺效力阿!”劉統領勉勵了薛盛一番。
“是,多謝統領,多謝侯爺,薛盛一定好好爲侯爺效力。”
薛盛喜不自勝,原本以爲怕是去不了左武衛從軍了,卻沒想到峰迴路轉。心裡暗暗發誓一定好好爲侯爺效力。
“恩,好了,薛盛兄弟,你去換身衣服,帶好你的東西,隨本侯去左武衛。”
“是,侯爺,屬下這就去。”薛盛說完,向自己住的兵舍走去。
過了一會兒,薛盛身着便服,右手持一杆暗紅偏紫的長槍左手牽着一匹棗紅馬面帶笑容的朝秦毅而來。
“文向,真是好相貌,文向,你這兵器有些特別啊!有什麼說法沒有?”秦毅看着薛盛手中的兵器好奇的問道。
“侯爺,此槍名喚紫金旋雷槍,此槍非人力所鑄,此槍乃是天賜神兵,那一日,龍門山上雷電交加,我和師父心想又是一場大雨,可是卻沒有,只有兩道紅中帶紫的雷落在了山頂上。
過了一會兒,原本烏雲密佈的天又變得晴空萬里,我和師父前去山頂查看,到了山頂,卻發現只有一杆槍尖朝下的暗紅偏紫的怪異長槍,從槍尾到槍尖還冒着暗紅偏紫的閃電,後來,又過了半個時辰,那槍纔沒有冒着閃電,師父先上去試了試,沒能夠拔出,我上去試了試,輕而易舉的拔了出來,師父見此,甚是高興,交代我不要辱沒了這神兵。”薛盛如是說。
“原來如此,文向兄弟真是福緣深厚,走吧,咱們現在就去左武衛吧!免得誤了點卯。”秦毅感慨到。
“聽侯爺的。”
……
秦毅薛盛二人,過了明德門,就快馬加鞭的向左武衛大營而去,因爲,怕誤了點卯,所以,在縯時三刻時趕到了左武衛大營。
雖然說,就算遲到也沒有人敢懲罰秦毅,可是,秦毅不想這樣,因爲,自己身爲左武衛大將軍,就要以身作則,身先士卒,如此,才能服衆,左武衛所有將士纔會心服口服,反之,人心士氣都會蕩然無存。
來到近前,“拜見大將軍。”大營守衛上來見禮。
“二位兄弟,快快免禮。”
“謝大將軍。”
“好了,你們繼續守好大營,這位是薛盛將軍,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今日前來報道的。”秦毅向守衛介紹了下薛盛。
“見過薛盛將軍。”
“客氣了。不敢當,不敢當。”
“好了,咱們進去吧!”
二人也沒有下馬,而是繼續驅馬前行,過了一炷香時間,來到了營律署。
“文向,這是營律署,整個左武衛的點卯,都由這裡負責,同時,也是負責整個左武衛的賞罰。”秦毅來到營帳前,翻身下馬。
薛盛也跟着下馬,隨秦毅步行進入營帳內。
“婁大哥,好久不見,一向可好?”秦毅看見上首坐着的低頭處理公務的婁安說道。
“行了行了,別套近乎,點卯遲了就是遲了,別來這一套。”婁安頭也不擡的說道。
“婁大人說的是,可否看看我是誰,我沒有遲到哦!”
“哎!你這人,怎麼,”婁安不耐煩的擡起頭,看見面前站着的面帶笑容的秦毅。
“下官該死,不知道是大將軍駕到,還請大將軍恕罪。”婁安嚇得趕緊從書案後面跑下來跪下。
“唉!婁大哥,快起來,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快起來。”秦毅上前將婁安扶了起來。
“謝大將軍。”
“婁大哥,這一位是薛盛薛文向,他堂兄是薛禮薛仁貴,武藝應該和仁貴不相伯仲,今日來左武衛報道。”
“薛盛,我現在以左武衛大將軍的身份問你,你是想去你堂兄麾下,還是自己去另一個營裡靠自己晉升起來?”秦毅面無表情的嚴肅的問。
“回大將軍,屬下不想去堂兄的麾下,屬下想靠自己的實力晉升,免得讓人覺得我可以晉升,靠的是堂兄。”薛盛如是說道。
“好!有志氣,恩,這樣吧,你去振威營當一個百夫長,軍中每三個月大比一次,能者晉升,敗者降職,任何士兵都可以參加,包括火頭營的士兵。你可敢接受?”
“屬下願意接受,多謝大將軍。”薛盛如是說。
“婁大人,你派人去將薛禮找來,就說他堂弟薛盛來了。”秦毅吩咐着。
“沒問題,交給下官。”婁安說完,去了營帳外,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