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蒙面人見此處竟然還藏着男子,那雙陰毒的眸子頓時轉向容雲鶴,在看到容雲鶴那滿頭的白髮後,神色間些微的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又恢復了狠辣的表情,嘲諷道“我倒還不至於膽小如鼠的與一羣女子躲在這裡最新章節!”
聞言,雲千夢輕皺起了眉頭,目光十分不贊同的看向那蒙面人的背影,冷聲道“求生乃是人的本能,難道非要站在閣下的面前,伸長脖子請閣下揮刀,這纔是男子氣概嗎?閣下現在是手持利器之人,對於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的人自然是擁有生殺大權,可若我們雙方轉換角色,怕是閣下表現的會更讓人啼笑皆非吧全文閱讀!”
雲千夢一番反問設問,讓那蒙面人的身影微微一怔,隨即冷笑的看向她,狂傲道“難怪十弟被你耍的團團轉,雲千夢,你果真是擁有一張伶牙俐齒!”
蒙面人的話一出口,雲千夢心中頓時一驚,且看這羣黑衣殺手今日對西楚百姓殺無赦的手段,以及他方纔口中所說的‘十弟’,立即讓雲千夢聯想到前段時間偷襲自己的北齊十皇子!
如此說來,此人定也是皇族中人,只是雲千夢對北齊知之甚少,雖知北齊太子暴虐成性,但皇族中人卻大多如此,只是各人表面給人的感覺不同而已,因此也有些猜不透此人真正的身份!
倒是容雲鶴一臉冷漠鎮定的開口“閣下請注意用詞,雲小姐乃閨中千金,豈會遇上外男?閣下可莫要認錯了人,殺錯了人!況且,你們在京都濫殺無辜,以爲玉乾帝會放過你們嗎?那些被你們殘殺的貴族們,又豈會放過你們?只怕此時護城軍已是趕往這裡,奉勸閣下放下屠刀,莫要再添殺孽!”
“認錯了人,殺錯了人?容公子這句話說的可真是絕妙!可是,在我的眼中,即使是認錯了人、殺錯了人,那也不過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容公子如此說來,怕是已經害怕了吧!既然害怕,又逞什麼英雄呢?”蒙面人說完,便陰冷的狂笑了起來,嚇得那些藏身在花叢的千金小姐們紛紛蜷縮起身子,渾身瑟瑟發抖,卻又死咬雙脣,不敢發出一聲,生怕自己成爲下一個邢金蝶!
雲千夢見他說出這一番滅絕人性的話,眼底一片薄冰,緊抿着雙脣,心下快死的思索着自救的辦法!
而此時,容雲鶴卻再次開口,雲千夢見他沉着應對的模樣,絲毫沒有受到被對方點明身份的吃驚,反倒是表現出一股超出年紀的成熟“閣下方纔連孩子都不放過,那又該稱爲什麼?畜生間尚且還有那麼一絲憐憫之心,閣下竟連它們都不如了?”
說話的同時,容雲鶴目光快速的掃了雲千夢一眼,暗示她逃跑,只是那蒙面人的動作卻是更快一步,早一步洞悉了容雲鶴的意圖,只見他竟猛地衝到雲千夢的面前,長臂一伸用力拽住雲千夢的手腕,把人瞬間拉出花叢,繼而把雲千夢摟在懷中,另一隻手上的長劍竟抵在雲千夢那纖細雪白的脖子上,冷笑道“想逃,也要看看你是否有這個本事!得罪了我還能活命的,整個天下也找不到第二個!”
“小姐!”元冬等人見雲千夢在自己的保護下竟被那人輕而易舉的擄走,紛紛面現驚慌,元冬更是驟然起步想探身搶過雲千夢,可其他殺手卻是立即舉起長劍指向元冬,可此時元冬竟連自己的性命也顧不上,立即舉起手中的匕首打算與擋路的殺手!
“都好好的呆在原地!”雲千夢也沒有想到那蒙面人的身手竟如此的矯捷,生怕元冬與對方硬拼,便立即大聲喝到,嚇得元冬立即停下了攻勢,瞬間聽話的回到方纔藏身的地方!
“哦?第二個?那就是說,這整個天下還是有人能夠從閣下的劍下活命的?千夢倒是十分的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人,竟比閣下還要厲害!”雲千夢隨即正對那蒙面人的話出言譏諷,面對那架在脖子上的冰冷長劍,別說那些千金小姐早已有些被嚇得暈厥了過去,就連方纔還能從容應對敵人的容雲鶴亦是慘白了一張臉,偏偏雲千夢這個當事人似乎毫無所覺,面色沉靜的開口!
只是,雲千夢的話音還未落地,便感受到那勒在腰間的長臂猛然收緊,勒得雲千夢差點喘不過氣來,而耳畔竟傳來那蒙面人殘忍的低吼“賤人,再開口說這樣的話,我便立刻殺了面前的小白臉!不過,對於你,我還真是有些捨不得,你活着的價值,可比死了有用多了!”
還不等雲千夢再次開口詢問,便見樹林外又傳來一陣腳步聲,衆小姐心中一喜,以爲是救兵來了,有些更是讓自己的丫頭瞧瞧的探出頭往外看去!
而云千夢與容雲鶴卻是面沉如水,聽着那極其有節奏的步伐,卻判斷不出到底是對方的人還是救兵!
“放開我!你們這羣混蛋,快放開本郡主!”而就在衆人以爲希望到來時,竟聽到有女子的掙扎聲,雲千夢瞬間便聽出那是海恬的聲音,目光驟然一沉,心中立即暗叫不好!
看來這羣殺手是有備而來的,連海王府的侍衛都不敵他們的攻擊,不僅僅是因爲他們突如其來的偷襲,恐怕這些殺手的武功真是讓人不容小覷!
只是,這些人面對其他的貴族千金卻是狠下殺手,卻獨獨只是從侍衛的手中擄來了海恬,難道是因爲此次西楚與北齊戰爭中,海沉溪是主帥有關?
可方纔那蒙面人卻說自己活着的意義比死了更大,這句話中,透露着某種信息,確讓雲千夢一時猜不透其中的玄機!
畢竟,若是這蒙面人相救北齊的十皇子,大可去楚王府救人,抓着自己這個弱女子,束手束腳不說,還真是起不了什麼作用!
更何況,雲千夢並不確定,楚飛揚真的依言放走了那十皇子!
“哼,又抓來一個聒噪的女人!不過,你既然自稱是郡主,瞧着這模樣確實是有讓男人瘋狂的資本,看樣子,你就是那海沉溪的妹妹,海恬郡主了!”那蒙面人用力的勒緊雲千夢,讓她的後背緊緊的貼着自己的前胸,只是雙目卻是轉而看向海恬,在看到海恬那國色天香的容貌時,即便是殺人不眨眼的他,也是出言讚美的兩句!
而此時,被一名殺手夾在腋下的海恬出現在衆人的面前,雖然這時的她衣裙有些凌亂,髮髻更是早已散開,卻絲毫沒有折損她與生俱來的這份美麗,依舊有着吸引男人目光的本錢!
只是,海恬一心只想着掙脫這些殺手的挾持,根本就沒有聽到那蒙面人的讚美,更沒有注意到自己面前的狀況!
直到那名殺手好不憐香惜玉的把她丟在滿是石子的地上,海恬這纔看清面前站着的人!
“雲千夢,你竟然也有今天!”可她出口的第一句話,卻是幸災樂禍的譏諷!
雲千夢則是勾脣一笑,隨即反駁道“郡主現在的模樣,似乎比臣女更加的狼狽!”
聽出雲千夢的嘲諷,海恬如被踩到雷區一般瞬間從地上彈跳了起來,動作之快之敏捷,讓人望而興嘆!
而那蒙面人見雲千夢三言兩語便挑的堂堂郡主失了儀態,立即鬆開勒緊她纖腰的手,竟無比輕佻的勾住雲千夢的下顎,迫使她轉過臉面對自己那雙嗜血殘暴的眸子,低沉道“你果然有趣!只不過,你似乎十分不受別人喜歡,這一個兩個的都一心想置你於死地!”
容雲鶴見蒙面人竟對雲千夢做這等無恥的事情,心中頓時勃然大怒,繼而大吼道“無恥之徒,快放開她!本公子做你的人質!”
說完容雲鶴便衝上前,可那些殺手亦不是擺設,幾人把容雲鶴團團圍住,而容雲鶴雖是富家公子,但自小也是學了些拳腳功夫用於自保,此刻竟是派上了用場,雖打鬥的有些吃力,可卻也讓那些殺手討不到好處,一時間雙方竟處於膠着的狀態,讓那蒙面人眼中微微露出一抹吃驚的表情!
只是他卻卑鄙的朝看守元冬等人的殺手使了個眼色,只見那些手持長劍的殺手立即加入到打鬥中!
雲千夢見容雲鶴的應對越發的吃力,動作也越來越遲鈍,那垂於身側的手立即朝後面的元冬做了一個手勢,趁着沒有人防備她們,元冬立即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加入到打鬥中!
而有了元冬的加入,容雲鶴肩上的負擔頓時減輕了不少,緩緩又恢復了一開始那矯捷的身受,只是他越是想着接近雲千夢,那些殺手卻越是把他往外圍帶去!
而云千夢則是一面注意着容雲鶴的戰況,一面緊盯着身後的蒙面人,只覺那捏着她下顎的手指力道微微放鬆了些,雲千夢快速的擡起雙手想奪過那人手中的長劍,繼而再給他一個過肩摔!
可那蒙面人似乎早已料到雲千夢不會乖乖的束手就擒,竟故意鬆開那拿劍的手!
‘噹!’一聲,劍尖直直的cha進土壤中,劍柄在半空中劇烈的顫抖着,發出一道極其沉悶的嗚咽聲!
隨即那原本捏着雲千夢那小巧精緻下巴的手,竟移到那纖細優美的頸子上,兩指輕輕用力,瞬間便掐住了雲千夢的咽喉,讓她連聲音也發不出來!
‘嗖!’而這時,一支用金羽做成的長箭從蒙面人的正前方破空而來,猶如長龍一般在朦朧的月色中劃過一道銀色的箭芒,而那箭羽所經之處,樹葉鮮花均是劇烈的搖晃起來,可見射箭之人是用了多麼大的力道!
而那蒙面人見那箭羽中含着極重的殺氣,自己一時躲閃不及,竟拉着雲千夢立於自己的面前,完全是把雲千夢當作是他的盾牌!
只是,那射箭之人竟如事先算計過分毫一般,只見那支箭羽竟沒有傷到雲千夢半分,卻是從那蒙面人的左臉頰上一閃而過!
‘咚!’一聲,那箭羽瞬間cha進後面的紅杉樹上,竟深深的嵌進去了一半,只留箭尾在樹梢上劇烈的顫抖,而那顆至少有三十年樹齡的紅杉樹竟也是整顆的晃動了起來!
一時間,衆人的耳畔傳來樹葉‘唰唰’聲響,心中均是一驚,不知是何人,竟能射出如此精準而又滿含殺傷之力的一箭!
而此時衆人看向那蒙面人,只見他方纔用來蒙面的面紗早已被那箭羽勾走,那左臉頰上更是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顴骨的傷痕,此刻那十釐米長的傷口上,正源源不斷的冒出鮮血,滾滾的流下臉頰,不消半刻,那蒙面人前胸的衣衫便被染成了暗紅色,就連被他強行拉在胸前的雲千夢,也不可倖免的被滴到了鮮血!
衆人見那蒙面人樣貌雖算不上英俊,但卻含着濃濃的戾氣,尤其此時他半邊臉頰已是血紅,更是讓他如同從地獄走來的暴君一般讓人心生恐懼最新章節!
“是誰!居然敢射傷本宮!”那蒙面人幾乎是被人毀容,豈能有好脾氣?此時那雙充滿紅色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前方那片黑暗的樹林,完全不顧隱瞞身份的怒吼道,恨不能把對方碎屍萬段!
“楚飛揚,你怎麼不殺了他?”而這時,由遠而近的竟傳來那十皇子氣急敗壞的吼聲!
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傳來,那蒙面人立即凝神望去,只見點點金光在黑暗中擺動,而隨着來人緩緩走進月光中,便看到一身黑色錦袍的楚飛揚手持長弓,面色冷峻的走了過來!
而楚飛揚的身後,則是由焦大拎着那十皇子的後衣領,讓他只能出聲卻不能動彈!
儘管楚飛揚並沒有出聲,單從他手中的長弓以及方纔十皇子的叫喊中,蒙面人便知方纔那殺氣十足的一箭,定是楚飛揚所射!
那蒙面人腦中頓時想起楚飛揚以前在戰場上的戰無不勝,眼中的神色終於是有了變動,又見楚飛揚帶來的人已是包圍了這一片樹林,那蒙面人更是把雲千夢給牢牢的鎖定在自己的胸前,免得這枚有用的人質被楚飛揚給救走!
“大皇子今日好興致,竟以殺害我西楚百姓爲樂!”楚飛揚見那蒙面人神色有所鬆動,不似方纔非要置雲千夢於死地,便緩緩開口,冰冷的語氣如寒風吹過冰面,讓人心中直直的打着寒顫!
“哼,楚飛揚,虧你是一國的宰相,竟做這等偷襲人的事情!實在是丟了你宰相的官威,沒想到西楚竟全是這等貪生怕死之輩,只會背後偷襲人,說出去只怕會貽笑大方!”那北齊的大皇子不但不承認自己的錯誤,竟把所有的過錯都怪罪到楚飛揚的身上,完全沒有意識到,連孩子都不放過的他比之楚飛揚不知無恥了多少倍!
面對他的故意挑釁,楚飛揚竟絲毫沒有發怒,只是身上的那層寒氣自始至終自他射出那支箭羽時便緊緊的縈繞在他的身側,就連立於他身後的焦大都有些擔憂的看了楚飛揚一眼,生怕他一個動怒立即宰殺了面前囂張跋扈的大皇子!
“大皇子多慮了,有你給本相墊底,西楚的百姓只會念着本相的好!大皇子今日大開殺戒,難道是受了北齊陵孝帝的指使?否則在西楚範圍內如此明顯的刺殺,又是在辰王護城軍的眼皮子低下如此囂張行事,難道就不怕惹怒辰王?”此時楚飛揚表情極其的淡,就連看向雲千夢的目光,亦是沒有絲毫的變暖,讓所有人均以爲他之前對雲千夢的好都是一種假象!
而云千夢身爲警察,又豈會不知楚飛揚的心思?
此刻若是對人質表現的太過在意,那敵人只怕會越發的得意,屆時想營救自己則更加難上加難,倒不如表現出滿不在乎的模樣,那解救自己到也多了一層機會!
因此,此時雲千夢便也沒有大呼小叫,只是安靜的呆在那大皇子的懷中,只不過那警惕睿智的雙目卻是伺機而動,以那大皇子現在的情況看來,若自己有機會逃走,他一時半會恐怕也顧及不了自己!
“哼,楚飛揚,我知道你是常勝將軍,但這裡不是戰場,我手上還有這麼多的人質,你若是敢輕舉妄動,我定會讓她們一個個都死無葬身之地!至於那辰王,他真若有這般厲害,就容不得我在今日這樣的日子刺殺成功了!”大皇子依舊蠻橫無理,即使面對這樣過分冷靜的讓人害怕的楚飛揚,亦是一副居高自傲的模樣!
只是,見楚飛揚並沒有在看到雲千夢時表現的太過擔憂,他的心中還是劃過了一個訝異,不禁暗道,難道是消息出了差錯,這楚飛揚心儀之人並非雲千夢!
如此一想,他立即給護在自己身旁的殺手一個眼色,只見那殺手立即會意,瞬間便拽起瞧瞧往楚飛揚方向挪動的海恬,一把長劍瞬間便架在了海恬那雪白纖長的脖子上!
“放開我!你們可知道我是誰?居然敢如此的無力,都不想活了嗎?相爺,救我……”生死被威脅,就連平日看着十分高貴冷傲的海恬,亦是失控的大喊大叫起來,若不是此刻脖子上架着刀鋒,怕她早已對身後的黑衣人拳腳相對了!
看着那大皇子不停試探自己心意的行爲,楚飛揚心中冷笑,含霜帶雪的眸子只是淡淡的掃了吵鬧不休的海恬一眼,隨即便轉開了眼,把全副的精神盡數的放在那大皇子的身上,嘴角卻是露出一抹冷笑,朝着自己身後的樹林出聲“王爺,看了這麼久的戲,是不是也該現身了?”
一陣急速的腳步聲傳來,江沐辰帶着寧鋒踏出陰影,趁着月光走進衆人的視線,此時他滿面冰霜,那雙鷹目一眨也不眨的直直盯着那大皇子,似要把他吞進肚中一般!
“好啊,今日居然讓兩位同時出動,這樣最好,省的本宮一一找人!楚飛揚、江沐辰,本宮並非有意與你們爲難,只要你們把十皇子交給本宮,並保證本宮安全離開西楚,本宮手中的這些人,也可安全的回到你們的身邊!”看着多出一倍的士兵,那大皇子心中不禁浮上些許的焦慮,卻還是不該狂傲的本色,那雙嗜血的眸子冷冷的掃了那十皇子一眼,竟與面前兩名出色的男子談起條件來了!
“放屁!你以爲你是誰啊?憑什麼那我當作交換的條件?你不過就是想用我來牽制太子嗎?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可還不等楚飛揚與江沐辰開口,便聽見那十皇子暴跳如雷的聲音,只是他的嗓音雖大,卻也是點名了其中的要害,讓楚飛揚似有若無的勾了下脣角,而辰王堅定冷酷的眼底似乎亦是閃過一絲冷笑!
此時,楚飛揚的雙眸在雲千夢與海恬之間轉了一圈,這纔開口“既然你要談條件,那本相便用這十皇子的性命交換海恬的!”
此言一出,別說江沐辰心中劃過極大的訝異,就連那十皇子也是滿面震驚的盯着他,不知這楚飛揚是吃錯了什麼藥,竟寧願換那個吵死人的女人,也不願去換雲千夢!
而楚飛揚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到各人眼中訝異的目光,徑自凝視着海恬,流轉的眼波中似有一股情意在迴轉!
那大皇子見楚飛揚如此,心中更是疑惑先前的探出的消息有假,便冷笑道“這海恬郡主的確是傾國傾城,與楚相也甚是般配!既然楚相如此愛英雄救美,那本宮便成全了你!不過,先讓人送十皇子過來!”
人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與那大皇子談條件,可他雖滿口應下了楚飛揚的條件,卻是耍詐的讓對方先把人質帶過來,明顯便是耍詐!
“大哥若真是信了楚飛揚的話,那你可就是天下第一大傻瓜了!”可這時,竟從那大皇子的身後傳來一道極其陰寒的聲音!
只見那大皇子聽到那聲音後,面色頓時變得十分的難看!
而那十皇子卻是恰恰相反,整個人差點便飛奔了起來,臉上盡是喜悅開心的表情!
“哦?沒想到此刻應在前線作戰的太子,竟會出現在西楚的境內!王爺,這可就是你的失職了,有這麼多貴客到訪,你手下的城防軍竟一丁半點都沒有察覺出來嗎?”楚飛揚看着那漸漸走入視線的北齊太子齊靖元,嘴角掛上一抹有客自遠方來的笑容,只是話裡話外卻在指責着身邊的辰王!
江沐辰見他在這樣的時刻竟還不忘抹黑自己,便也冷冷的反駁“本王再失職,也比不上楚相的高端!竟把北齊的十皇子藏在楚王府!這事若是讓滿朝文武百官知曉了,不知楚王爺那忠勇的賢名還能不能保全住?”
“王爺何必遷怒於人,若不是城防軍守備鬆懈,又豈能讓這十皇子鑽了空子,本相也只是代替王爺把他看守了起來!免得京都出了亂子,連累了王爺的清譽!”楚飛揚含笑卻又冰冷的開口,讓人只覺寒冽的冷風颳過面頰,留下對冷風的畏懼!
這邊打着口水仗,那邊大皇子亦是十分不待見太子的到來,見他方纔竟出言侮辱自己,那大皇子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加上那半邊臉的猩紅,猙獰的表情讓人既害怕又覺得噁心!
“太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就不怕父皇以通敵賣國之罪撤了你太子的頭銜?還是說今日太子丟失了幾座城池已是惹怒了父皇,太子索性便躲到這西楚來了?”大皇子惡言相向,只是方纔齊靖元的一番話卻是提醒了他,原本已有些鬆開的手立即又使上力道,緊緊的掐着雲千夢的脖子,讓她動彈不得,隨即冷笑的看向楚飛揚,咬牙切齒道“楚相好計謀,差點連本宮也上了你的當!”
楚飛揚卻是不置可否的勾脣一笑,目光繼而放到齊靖元的身上,語氣冰冷卻十分客氣道“太子遠道而來,不知是否進皇宮一敘?我們陛下對於太子,可是十分的好奇!”
那齊靖元的目光同時亦是看向楚飛揚,只覺這個男人深不可測,渾身透着一股老謀深算!
而立於楚飛揚身旁的江沐辰,亦是一副心機深沉的模樣,依舊不能讓人小覷!
而若說這兩個男人竟絲毫沒有發覺大皇子的人潛入西楚京都,打死齊靖元也是不會相信的!
“楚相何必着急?有些賬,咱們還是要算清楚的!十日之期早已過去,不知楚相爲何不放十弟回去?”齊靖元較之大皇子,更讓人感到畏懼,那一雙透着玄冰似鐵卻又殘暴無常的眸子,此刻正緊盯着楚飛揚!
可即便只是站在他身旁的雲千夢,卻也是感受到了他身上喜怒無常的脾性,只覺這北齊的太子比之大皇子,恐怕要危險無數倍!
“太子難道不知兵不厭詐這句話嗎?當然,本相今日也是爲了履行當日的諾言,特帶來十皇子!這樣,太子便沒有怨言了吧!”楚飛揚此人,總是能在頃刻間扭轉局勢!明明就是他把那十皇子關進了楚王府,此刻卻又表現的十分重諾守信的模樣,讓別人有苦說不出!
尤其那十皇子,在聽到楚飛揚這般的解釋後,差點暴跳如雷,可齊靖元一個眼神,便讓那十皇子頓時安靜了下來全文閱讀!
“既如此,那就請楚相辰王退兵,待我們退到城外,自會與你們交換人質!”齊靖元亦是精明之人,深知此刻若是雙方交換了人質,怕是對方會反咬一口,屆時他們這些人一個也逃不了,倒不如帶着這些人質,楚飛揚與江沐辰下手時,亦會掂量着這些貴族背後的勢力!
“好!”可不想楚飛揚這次竟一口應下了他的條件,惹得一旁的辰王微皺起了眉頭!
只是見那大皇子死死的掐着雲千夢的脖頸,辰王的雙脣微動了下,卻始終是沒有再開口,同時與楚飛揚同時揮手,讓身後的士兵紛紛退開,給齊靖元等人讓路!
“大哥若是累了,不如本太子替你看着她吧!”見大皇子越發用力的掐着雲千夢,齊靖元深怕他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的護身符給弄死,一面往前走一面開口!
而那大皇子卻是冷冷的看了齊靖元一眼,隨即跟在他的身後往前走去,卻始終把雲千夢用力的拴在自己的胸前!
雙方人馬擦身而過,而寧鋒卻是突然出手,一柄長劍竟在毫無預料的情況下cha進了一名殺手的體內,那殺手應聲而倒,雙方人馬立即拔出手中的長劍怒目相向,場面一時緊張了起來……
“楚飛揚,你居然食言!”齊靖元眯着雙目看向楚飛揚,那射出的光芒中含着無限的狠意!
而楚飛揚卻是冷目掃向寧鋒,隨即冷笑着看向江沐辰,寒聲開口“王爺莫要做讓本相爲難的事情!”
江沐辰則是一臉的冷靜,面對楚飛揚的指責,只是冷淡的迴應“相爺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既然要效忠皇上,那相爺也至少要捨棄一些!況且,北齊太子可是北齊的社稷之本,豈能輕易的放走他?即便今日犧牲了這些千金小姐,也不會有人敢說什麼!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楚相似乎忘記這句話的真諦了吧!”
說着,江沐辰瞬間出手,手中長劍直指齊靖元,雙方人馬立即陷入異常混戰之中!
而楚飛揚卻是面色陰冷的立於一旁,並未讓自己的人蔘與到這場混戰之中!
“保護大皇子先走!”齊靖元見楚飛揚沒有出手幫助江沐辰的意思,便立即朝身邊的部將下命!
此次他得到消息時,大皇子已經是啓程來往西楚的路上,因此齊靖元只匆匆帶了自己身邊幾百人過來!
若非他趕來的及時,怕十弟早已落入大皇子的手中,屆時十弟的性命怕是比呆在楚王府還要危險!
可此時大皇子手中的雲千夢卻是他們的王牌,自然不能讓雲千夢被楚飛揚的人給奪走,爲今之計便只能先讓一部分人送大皇子出城,這樣才能與外面接應的人碰面!
而那大皇子聽齊靖元竟破天荒的讓人保護他,心中便知雲千夢的重要,更是把她勒緊在胸前,不讓雲千夢有絲毫逃跑的機會!
而齊靖元的分析的確是正確的,楚飛揚確實沒有看面前打鬥的場面,既然對方已經洞悉了他的想法,那他全部的注意力自然全部都放在雲千夢的身上!
只是在海恬被人挾持的從他身邊閃過時,他卻如閃電般的出手了,只是一兩招的對決,那名殺手便立即倒地,而他肩上扛着的海恬則是再一次的摔倒在地,對此楚飛揚卻是一眼都未去看,只是掃了眼身後的侍衛,那侍衛立即上前拉起海恬,把她帶往安全的地帶,而此時楚飛揚的身影早已是追隨大皇子等人而去……
“放開她!本相饒你不死!”一路追到郊外,那大皇子早前便已經準備好了退路,只見一羣人竟沒有通過城門直接便出了城,隨即便立即跳上備好的白馬,準備撤離!
楚飛揚看着他把雲千夢粗魯的丟在馬背上,周身勃然掀起一股風暴,架上箭羽、拉開長、對準敵人,極其冷寒的開口!
而那大皇子方纔已經是見識了楚飛揚的身手,斷不會再交出雲千夢,一手勒緊繮繩,一手則是使勁的按住雲千夢掙扎的身子,掉轉馬頭便往北齊的方向奔去!
“主子!”而這時,焦大卻是快速的牽來一匹戰馬,楚飛揚拿過焦大手中的長劍,便飛身上了馬背,竟單身匹馬的朝着北齊的方向追去!
雲千夢見此時大皇子只顧拼命逃跑而無暇顧及她,便努力的想直起身子隨後再想辦法逃離!
只是那大皇子的力氣甚大,竟只用一隻手便死死的壓住雲千夢的後背,迫使她只能趴在馬背上而動彈不得!
雲千夢面朝黃土,看着馬兒快速奔跑的速度,想也不想便拔下頭上的金簪,使勁的戳向馬的腹部,那馬兒突然間一個吃痛,猛地停住了腳步,馬背上的兩人因爲慣性的原因身子齊齊往前飛去!
那大皇子倒好安全些,雖然身子猛烈的前傾,可他拉緊了繮繩,腳上又套好了腳套,並未跌出去!
而云千夢卻是整個身子往前飛去,而這時那停住腳的馬兒又瘋狂的狂奔起來,眼看着馬蹄即將踩到雲千夢的身上時,一道黑影如電光火石般的閃過,只見那黑影熟練的從馬背上彎下腰,長臂一伸,竟攔腰把雲千夢抱到了他的馬背上,隨即一個翻身把雲千夢置於他的胸前,兩手同時拉住繮繩,把雲千夢困於他的雙臂之間!
而那大皇子見失去了雲千夢這個擋箭牌,便立即狠命的chou着馬身,讓原本速度便非常快的馬兒更是不要命的往前奔去!
而這時楚飛揚卻是勒緊繮繩停了下來,只見他從馬鞍上取下那把大弓,裝上箭羽後直直的瞄準那大皇子的背影,快速的射出一箭,直穿透了那大皇子的肩胛骨,可饒是這樣,那大皇子的身子卻也只是微微搖晃了數下,便又拼命的往前跑去!
“窮寇莫追,小心有詐!”此刻,追上來的焦大本要去生擒了那大皇子,卻被楚飛揚給阻止了!
儘管這是西楚的境內,可保不齊有人內外勾結,而齊靖元與那大皇子都能闖入西楚,不變說明他們是做了完全的準備的,況且,此事是因爲辰王監督不善引起,一切後果也理應辰王一力承擔!
揮退了焦大等人,楚飛揚這纔看向雲千夢,只覺方纔見她墜馬的一瞬間,他的一顆心竟是高高的提起,此刻那抓緊繮繩的雙手中,還滿是冷汗,猶如自己第一次上戰場時砍殺敵人後的感覺!
“容雲鶴他……”可雲千夢此時卻心繫樹林那邊的情況,以辰王方纔的舉動看來,是寧願錯殺一萬也不肯放過一個,這種情況下,在現場的容雲鶴便顯得十分的危險!
可這話落在楚飛揚的耳中,卻怎麼就覺得那麼的刺耳呢?
手心的汗珠漸漸幹掉,可楚飛揚的心中卻冒起了一股酸氣,鼻孔不由得噴着冷氣,極其冷淡的回了句“死不了!”便夾緊馬腹,帶着雲千夢往城內急奔而去!
雲千夢見他如此模樣,想起方纔他在千鈞一髮之間救了自己,而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卻不適感謝,心中稍稍有些愧疚,本想開口道謝,可見楚飛揚故意讓馬兒跑的飛快,害得她跌進他的胸膛,後背緊貼在他那火熱如鐵的胸口,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心中那抹歉意頓時煙消雲散,兩人沉默不語的回到城內!
“夢兒!”剛剛走進城門,曲妃卿提着裙襬滿面焦急的跑了過來!
雲千夢本打算自己跳下馬背,可楚飛揚卻是快她一步先下了馬,隨即讓最先到達跟前的元冬扶着雲千夢下馬,自己則是往樹林的方向而去!
雲千夢見他沒有再開口,目光竟跟隨着他的背影,直至楚飛揚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幸好楚相把你救回來了!真是嚇死我了!”曲妃卿拉着雲千夢左看右看,確定沒有受傷後,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表姐,那北齊太子和十皇子呢?是不是都被辰王誅殺了?”收回目光,卻突然見容雲鶴一臉擔憂的立於不遠處,雲千夢迴以淺笑,這纔開口問道!
“哼,辰王有這個本事麼?那北齊太子不但救走了十皇子,兩人更是逃離了辰王的埋伏,難怪他能出其不意的奪走西楚這麼多的城池,果真不容小覷!”曲妃卿微皺鼻頭,見家中派人前來接她,便又立即開口囑咐雲千夢“你今兒個受驚了,回去好好休息,改日我再去看你!”
雲千夢點頭,心中卻是大駭,想不到北齊的太子如此厲害,竟能從辰王的手中抽身離開!
只是,讓雲千夢不解的是,明明那十皇子是在焦大的手中,那楚飛揚又在其中扮演着怎樣的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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