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強盜都有一定的武功,其中那個唸錯口號的馮姓強盜更是有武士期的修爲,其餘的強盜也大多是武將修爲。
不過他們的這些武術在韓風的眼裡實在是不夠看。
一陣噼裡啪啦後,樹林裡一下安靜了起來,那些躺在地上的強盜連一聲呻吟都沒有,因爲他們望着韓風已經傻了。
唯一沒捱揍的是周晨,這傢伙現在爬到一顆樹上緊緊抱着樹幹大義凜然:“男子漢大丈夫,說不下來就不下來。”
“你下來,我肯定不打死你!”韓風在樹下莊嚴地做出承諾。
周晨打死都不會相信這種兩層皮一磨就說出的承諾。
“大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這麼能打一開始你就應該噼裡啪啦把我們打倒,完了你走你的,我們走我們的,你這還忽悠我們,你這不是耍我們嗎?做人不能這麼不地道!”
這廝還有理了!
“你這名字是真的還是假的?”韓風望着樹上的周晨,在猜測這廝是不是猴子請來的救兵,這爬樹也太快了,一眨眼他已經上去了。
“男子漢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叫周晨。”
“你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我不,要說你就現在說。”
於是,韓風就拿出一把刀開始砍樹。
“喂,你別砍了我下來。”
韓風停了手。
“但是你不許打我。”
韓風就又揮起了刀。
周晨從樹上下來,往樹下一蹲,頗有幾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風骨。
“站起來,和我交手。”
“打不過你。”周晨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沒打怎麼知道打不過我?”
“這還用打嗎,我又不傻,我五個綁一塊兒也不是你的對手,你要殺要剮隨便了我纔不會自取其辱。”
這小子腦袋不錯,很聰明而且能看清事實,並且很光棍。
“你不起來讓我試試你的身手,以後怎麼跟我混!”
周晨楞了一下,一骨碌爬起來看着韓風:“你的意思讓我跟你混?”
韓風點頭。
“不行,我可不和飛虎山的人混。”想了一下週晨又坐回去了。
這小子看來和飛虎山真有過節。
“誰說我是飛虎山的人?”
“剛纔可是你自己說的。”
“有膽量跟我去飛虎山嗎?”
“不去,這和膽量無關。”周晨心說我可不跟你飛虎山送死。
韓風邁步向前,頭也不回,風中一句話緩緩飄來:“兩日後飛虎山滅,你在這裡等我!”
周晨一下楞了,望着韓風在樹林間消失的身影,兩日後飛虎山滅!這是何等囂張的語言。這傢伙不是吹牛吧,消滅飛虎山,談何容易。
媽的,你要真的兩日滅了飛虎山,老子以後就是你的人!
“兄弟們回山!”周晨猛地站了起來,他覺得今天回去必須得乾點什麼?喝酒似乎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從這裡到飛虎嶺兩百里的山路雖不算遠卻也不近,大多都是山間茅道,很多路就是越野摩托也無法行駛,只能步行。
韓風就這麼走一段騎行一段用了五六個小時,才進入飛虎嶺的地界。
在距飛虎嶺還有二十里的時候,韓風看看天色。
太陽已經開始向西邊的山頂靠攏,估計離天黑還有三個多小時的時間。
韓風把自己裝扮成一個打獵的獵人,優哉遊哉地往飛虎嶺靠近,這附近經常有飛虎山弟子游弋。
飛虎嶺地勢並不高,但是地勢十分險要,它的東西南北各有四座山峰,護衛着飛虎嶺。
如果要進入飛虎嶺必須進入這四座山峰其中的一座,因爲山下能進入飛虎嶺的路都被破壞了,想進入飛虎嶺只能從這四座山進入,所以,能進入飛虎嶺的路都被這四座山把持。
飛虎嶺的東西南北四宗就在這四座山上。
南宗就是韓風要通過的山峰,沒別的原因,他是從南方來的,南峰離他最近。
到達南宗山下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韓風選擇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下休息,吃了一些東西,然後開始小憩。
十點多鐘,韓風醒來,兩個小時左右的睡眠讓他感到精力很充沛。
換上一身飛虎山弟子的服裝,從戒指裡找出一個夜通道全綵色夜視儀戴在頭上,這種夜視儀是最新式夜視儀,一改過去那些綠色成像的老式夜視儀,它映出的圖像是全綵的,在夜晚如果不看天空中的星星根本就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
韓風背上一支G36腰裡別了一把柯爾特雙鷹,靜悄悄地邁進了南宗的營寨。
南宗不是他要殺戮的目標,他首先要進的是飛虎嶺。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一旦他拿下了飛虎嶺,其它四座山峰就是烏合之衆了。
能安全通過南峰最好,如果不能安全通過,韓風也不介意把南峰徹底掃蕩一遍。
通過夜視儀,營寨裡的一切一目瞭然,韓風躲過一個又一個守衛,很快就來到了通往飛虎嶺的路口。
路口一邊搭着一個四五米高的類似瞭望塔的東西,上面有一個弟子正在四處亂看,也不知道在這樣的黑夜他能看見什麼,估計也就是裝裝樣子。
路口有兩個弟子一個背劍一個挎刀,正聚在一起不知說着什麼,還不時整出點笑聲。
韓風悄悄靠近路口,潛伏在一叢樹叢的後面,等了一會見這兩個*老在那兒不動彈,便撿起一塊石頭往與他相反的方向扔了出去。
“什麼聲音?”
“哪有什麼聲音。你耳朵有問題了。”
“你耳朵纔有問題呢!”
完全沒引起兩個守衛的重視,既然一塊石頭不足以引起重視那就再加兩塊。
兩塊石頭終於引起了守衛的注意,其中一個守衛向發出聲響的地方走去,另一個守衛則全神戒備也盯着聲音響起的地方。
這個護衛似乎覺得身邊颳了一陣清風,一陣風自然引不起他的注意,他依然看着同伴小心翼翼地向前。
而在他的後方,韓風已經輕柔飛絮的過了路口。別說那個什麼《展雲決》還真是不錯,自己不過丟三落四地練了幾次,身法就比以前強了好幾倍,今夜過後,一定要抽時間練習。
也不知道自己下了幾次這樣的決心了,反正韓風又下了一次。
雖然踏上了通向飛虎嶺的路,但隔山跑死馬,要到達飛虎嶺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這條路上依然隔三差五有巡路的護衛,但這對韓風來說已構不成問題。
下半夜一點左右,韓風終於站在了進入飛虎嶺的路口不遠處,這個路口上的戒備比南峰的戒備就森嚴了許多,足足有十多個弟子不停地巡視,路口外還燃着一對篝火,把路口照得如同白晝。
兩邊都是懸崖,只有自己腳下這一條路可以上去,不過這沒什麼難度,已經到這裡韓風也沒打算再隱藏自己,自己是來滅門的,明着暗着在夜晚區別不大。
他向路口走去,手裡拿着一把軍刀。
當他踏入火光映照的區域,自然就被人發現了。
一個護衛端起手裡的弓箭:“什麼人?”
黑暗中有亮光一閃,一把軍刀就插在了那個喊話的守衛的脖子,然後一個人陡然出現,伸手拔下他脖頸上的軍刀。
“殺人的人!”
其餘的守衛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他們望着這個和他們穿着一樣衣服的人,想不明白他爲什麼會出手殺人。
想不明白就不用想了。
韓風鬼魅般的幾個閃展騰挪,路口的守衛便全不倒在了地上。
“有人襲擊!”瞭望塔上的守衛一聲喊後,便敲響了瞭望塔上的鐘。
“咣咣咣!”鐘聲在這下半夜的夜裡很是響亮,聲音傳出了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