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去敲城門,告訴他們我們要進城。”
周晨策馬來到城牆下,對着城頭高喊:“城上的兄弟聽着,我們要進城!”
城頭上毫無動靜,別說人就連個鬼影也沒出現。
周晨回頭看韓風。
韓風做了個繼續的手勢。
“守城的兄弟聽着,麻煩打開城門我們要進城!”
依然沒動靜。
周晨火了:“守城的*們聽着,再不開城門,老子就打進去了!”
城頭上伸出個腦袋,隨後一個公鴨嗓子響了起來:“你*誰呀?叫個雞毛?”
“這位兄弟我們要進城,麻煩你能不能給開一下城門。”
“城主有令,申時關門,誰想進都不行。”
“你!”
韓風在後面拍拍周晨的肩膀,走到前面望着城頭:“這位兄弟,你看這天色也晚了,城外也沒有了住宿的地方,你就通融一下,這是點意思。”韓風一甩手,一個小包就飛上了城牆。
城上人接在手裡一看,頓時一喜,兩錠大銀足有百餘兩。
出手真是闊綽,但是這大銀他不敢留,畢竟他上面還有管事兒的呢。
“你們少等,我去找頭兒。”
城頭的人消失了。
“大哥,你不怕他把你的錢黑了,再不冒頭了。”
“不要總把人心想得那麼險惡,要胸懷坦蕩,自己的心裡有了太陽,這個世界纔會充滿光明。”
周晨直翻白眼,心想這都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不一會兒,那個公鴨嗓回來了,還帶了一個人出現,一看就像當官的。
“怎麼樣?世界還是很美好的吧。”
“你們要進城?”那個頭戴高冠的傢伙低頭俯視韓風等人,威嚴地問道。
“是,你看着天也黑了,城外也沒有個歇腳的地方,大哥你就行個方便。”
“可是你們這麼多人,不好辦呀!”那人故意拉長的語音。
韓風又掏出個小包刷地扔上了城頭,“我們很有誠意的。”
高冠人掂了掂手裡的銀包,估計在三四百兩左右。
“這誠意還不夠呀,我們開一次城門很麻煩的。”
韓風皺了一下眉,這廝有點黑了,老子五百兩銀子讓你開一下城門,你還嫌少。
不過韓風沒說什麼,又掏出個五百兩的銀包扔了上去。同時對身邊的周晨說小聲說:“給我記住這個人。”
守城官又掂了掂手裡的銀包,微微一笑轉身消失。
衆人便聚在城門外等着開城。
可是一直等了十幾分鍾,城門也沒開開半點。
韓風看着周晨對城頭指了指。
周晨便又扯着嗓子喊了幾聲。
這回連個腦袋還不露出來了。
“大哥,我看了這回世界是真的美好了!而且好像還充滿光明。”周晨記性很好,馬上把剛纔韓風的哲理搬了出來孝敬老大。
韓風焉有不知道被黑了,這世界太黑暗了,黑暗的他們的眼睛都瞎了,已經看不清世界的樣子了,連老子的錢也敢黑。
“大哥用不用把城門炸開!我們衝進去!”落塵在韓風身邊提議。
韓風搖搖頭:“我們剛來,還不清楚翩岸城裡的情況,先記下,我們找個地方宿營,現在又不是冬天,對付一夜不是什麼問題,一切等明天再說。”
......
城裡守城門的人住得一間房屋裡,幾個人正在分錢。
守城門的一共五個人,一個領頭的帶四個護衛。
四個護衛每人分到一百兩,餘下的都進了頭領的腰包。
四個護衛雖然心裡有意見卻不敢說,他們這個頭兒可是出名的不是東西,今天能分一百兩已經是破天荒頭一遭,也不知道他家的祖墳今天是不是冒了青煙。
公鴨子小心地把錢揣進懷裡:“花頭領,你說那幫人會不會就這麼算了?”
“他們不算又能這麼地?一羣商人,那些護衛修爲最高的不過武士,在翩岸城還敢咋呼怎麼地?”
“還是頭兒您厲害,兄弟們跟着你算是走運了。不過我就怕明天早上他們鬧事兒。”
“明天早晨?你等着吧明天早上我們再敲他一筆,他們的錢不少,不敲白不敲。他們不敢怎麼樣,就是告到城主那裡,他們也佔不到半點便宜,以前這樣的事兒還少嗎。”
“頭兒,高!實在是高!高家莊的高!”
韓風不知道人家不但黑了他的錢還打算明早再敲他一筆。
在城門外的一片小樹林裡,落塵指揮大家支起了帳篷,然後便埋鍋造飯。
吃完飯,韓風和李倓在城外的山坡上散步。
看着夕陽的餘暉,韓風嘆了口氣。
李倓偎在韓風身邊,似乎知道韓風爲什麼嘆息。
“老公,我們估計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打敗霸拳門?”
“用不了多長時間,估計兩個月就差不多。”
“兩個月?霸拳門幾十年都沒能一統策馬,你兩個月就要擺平人家,這有點說不過去。”
“有什麼說不過去的,站在不同的高度境界就會不同,老公我站在山峰,他們站在井底所看得世界就完全不同。”
“又吹牛了,我就愛聽你吹牛。”
“呵呵。吹牛是說出的口的話無法實現那叫吹牛,老公說出得話就能辦到,那就不是吹牛,那叫霸氣。”
“我也想早點結束這裡的一切,然後去地球,畢竟這個大陸太落後了。”
“不會久遠的,這一天很快就會來的,等這裡一切太平了,我們就回去!”
一大早,韓風就醒了過來,看了看身邊睡得像貓一樣的李倓,輕輕走了出去。
清晨,天地一片朦朧,遠處的霧霾像白紗一樣在山坡上飄渺,就連高大的城牆也彷彿處於海市蜃樓之中。
韓風站在樹林外看着翩岸城,嘴角帶着一絲微笑。
辰時開門,這也是翩岸城的規矩,所以,辰時一到,城門便咔咔地打開了。
城門一開,誇誇地跑出四個護衛,然後那個高冠的傢伙大搖大擺地站在門中央。
其實現在大門外連個鳥兒都沒有。既然知道了辰時開門,韓風他們纔不會閒着沒事兒來那麼早呢,又不用排隊。
直到大門開了有十多分鐘,韓風他們才從樹林裡走了出來,牽着馬往城門口走。
周晨依然走在前頭,可是他們剛一到城門,那四名守衛手裡的長槍就刷地在空中交叉一架,堵住了城門。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周晨的臉當時就烏雲遮月。
四個守衛就像四個死人,一句話沒有,一點表情沒有。
總不能都裝啞巴吧。這時,那個花頭領往前走了一步,開了腔:“城主有令,從即日起每個進城之人需繳納入門捐,違者不予入城。”
“你這分明是巧立名目,強取豪奪,我要......”
周晨沒說明白他要幹什麼?因爲韓風走到了前面。
韓風淡淡掃了一眼那個頭領:“說吧,每人多少錢?”
“十兩銀子。”
“不多,你昨天黑了我一千兩銀子頂賬可以吧。”
頭領眼睛立刻就豎了起來:“你這話什麼意思?誰黑了你一千兩銀子,說話要小心,小心我把你關進城主府。”
韓風點點頭,沒說什麼,拿出三百兩銀子。
“我們三十四個人,三百兩可以吧。”
“不行,還少二十兩,少一個子也不行。”
韓風想了一下,又拿出二十兩。
見收到了錢,護衛就把長槍撤了,閃出了人城的通道。
“我們可以進城了吧?”
不待頭領回話,韓風一揮手,一行人便進了城。
等韓風進城時,他歪着脖子看了看那個得意洋洋的小頭領,說出一句凌磨兩可的話:“肚子也不大呀!”
“你這話什麼意思?”花頭領仰着臉一副蔑視盡天下蒼生的模樣。
“沒什麼意思,我是怕你消化不好,吃多了撐着。”
等韓風離去,公鴨嗓悄悄說:“頭兒,他這話什麼意思,不會是想暗算你吧。”
“一羣商人,他敢,我花家的人是他們惹得起的嗎?別忘了今年值城的可是我們花家,再說我馬上就換班了,今天不是廟街集市嗎,我妹子讓我陪她去買點首飾什麼的,就是有人想報復我,我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