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策馬的、徒步的向着韓風衝來,由於距離短,策馬的眨眼間就來到韓風的面前,舉起了手裡明晃晃的鋼刀。
之嚴寒斜刺裡突然一掌橫拍,正拍在馬上之人的腰部,此人一個趔趄從馬上掉了下去,接着就被馬狠狠地踩了幾腳。
另一個騎馬的也跑了上來,手中的長槍對着躺在地上的韓風扎去。
之嚴寒一聲大吼,飛身一拳打在持槍者的頭上。
持槍者被這一拳打的直接腦袋一歪,手中刺出的槍也失去了力道。
那槍尖離韓風的兩腿間僅差一寸。
我去,差點讓老子當太監。
韓風心裡明白,但身體還沒恢復過來,最低還需要幾秒鐘纔能有動彈的力氣。
生受武帝一掌,若非他體質驚人,換一個人這一掌就嗝屁着涼了。
儘管他還活着,但身體卻沒有半分力氣,彷彿一個全身癱瘓的人。
再給我五秒!
唐山雲一聲怒吼衝了過來,半路被之嚴寒攔截而糾纏在一起,若不是受了韓風一拳,他相信兩回合內可摘之嚴寒項上人頭,可韓風那一拳讓他只能和之嚴寒打成平手。
唐山雲被之嚴寒攔截,那些徒步衝過來的還需幾秒的時間,韓風覺得時間足夠他恢復成功。
可這時,一個人飛了過來,姿勢彷彿大鵬展翅,一掌向韓風拍了過來。
山羊鬍柳鐵!
看到柳鐵,韓風的神色嚴峻起來。
柳鐵的時機把握的非常好,之嚴寒被唐山雲纏住了,韓風倒地不起,再沒人能阻擋他殺掉韓風,他以看出只要韓風一死,平山派就是砧板上的肉。
以韓風此時的狀態,這一掌捱上絕對的凶多吉少,偏他還躲避不了。時間上只差兩秒,只要再過兩秒,起碼他可以躲開這一擊。
柳鐵的臉上滿是獰笑,他相信這一掌下去,這小子就準備去投胎吧。
柳鐵的掌風眼看就要抵達韓風胸前,再不會有任何的奇蹟出現。
韓風自己都發出一聲嘆息,若再挨這一掌,再要恢復過來就沒有機會了。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衝了出去,用身體抗下了柳鐵這一掌。
是扶着韓風的之屏茹。
只有武士修爲的之屏茹被這一掌打在胸前,宛如斷線風箏,一直被打出十幾米遠,若不是身後的師兄弟們拼命接下了她,就是摔也把她摔死了。
之屏茹吐出一大口的血,她的一隻手臂已經徹底是失去了知覺,接着她的人也失去了知覺。
柳鐵這一掌被之屏茹阻擋後已失去了勁力,雖然還在前進,但到韓風面前時已是輕飄飄的沒有任何力道。
柳鐵馬上變招,他的計劃是掐住對方的脖子,生生讓對方窒息而死,於是的他那隻手便掌爲抓伸向韓風的脖子。
柳鐵的手指已經觸摸到了韓風脖頸上的肌膚,可就在這時,柳鐵突然看到韓風眼裡飛出的嘲諷。
不好!有變化。
柳鐵剛要後退,一隻拳頭已經重重地擂在他的腹部。
柳鐵的身體後退、翻滾,再翻滾最後跌倒,半天沒動地方。
可惜自己的力量只恢復了三分之一,要是在巔峰時,這一拳足以把山羊鬍打進陰曹地府。
韓風緩緩站了起來,右手伸出緩緩握緊,他的手掌變成了藍色。
水,萬物之母,可孕育一切。
當年嘎嘎進化韓風的時候就告訴韓風,水是神奇的屬性,可育萬物可攻可守,所以韓風進化出水屬性時最初是把它當做守護來使用的,後期纔開發出水屬性的攻擊異能。
既然以守護爲主,那麼療傷就不算什麼問題了。
韓風把藍色的右手貼在受到山羊鬍掌力攻擊的部位。
手掌發出藍色的幽光,幾個呼吸後,韓風內臟的傷勢就好了七八成。
韓風的目光冷漠地看着山羊鬍,慢慢握緊了拳頭。
“師姐,師姐你醒醒!你醒醒!”
身後傳來幾個弟子焦急的呼聲。
韓風回頭一看,見之屏茹倒在地上,幾個弟子圍着她手忙腳亂地不知如何是好。
韓風掃了一眼之嚴寒,見之嚴寒暫時沒什麼危險,便飛身來到之屏茹的身前。
之屏茹的胸前有一個明顯的掌印,顯然這一掌打在了之屏茹要害部位。
韓風感到爲難,女孩的胸部是禁區,他要給她療傷卻無從下手。
“韓大哥你快救救師姐,她快不行了。”
之屏茹的呼吸以漸停止,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韓風一咬牙,伸出右手按在之屏茹的胸口上,先救人要緊,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一個如花般的女子死去,至於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吧。
藍色的光在之屏茹的胸前閃耀着,彷彿藍色的海滋潤着之屏茹受傷的部位。
幾個呼吸的時間,之屏茹有了呼吸,臉色開始有了紅潤。
十幾個呼吸後,之屏茹的呼吸和心跳都恢復了正常,她感到胸前有一股暖流涌進了她的心裡,滋潤着她的四肢百骸,說不出的通體舒適。
然後,她睜開了眼睛,再然後就發出一聲尖叫。
她看見一隻藍色的大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暖流就是從那手上發出的。
韓風收回了手掌,人家都醒了還按着那就不是療傷,那是流氓了。
不過感覺不錯。
韓風沒理會之屏茹紅如火的臉頰,這時候可不是辯解的時候,他站起身向戰場走去。
身後留下之屏茹癡迷的目光。
之嚴寒已經完全處在了下風,儘管韓風的一拳破去了唐山雲五成的戰力,但唐山雲已是武魂巔峰,一隻腳已經踏進武帝,比之嚴寒的武魂中期高出一個小境界的修爲還是彌補了戰力損耗的差距。
隨着時間的延伸,唐山雲的戰力在不斷的恢復,之嚴寒就只有招架之功了。
唐山雲拳勢雄厚,勢大力沉,他一拳砸開了之嚴寒的防禦,另一拳擊中了之嚴寒的身體,在之嚴寒身體踉蹌後退的時候,唐山雲的身體縱起,一個奪命連環腿踢向之嚴寒。
第一腿被之嚴寒躲過,第二腿被之嚴寒用手隔開,可第三腿之嚴寒卻無可奈何了。
這一腿帶着崩山的氣勢踢向之嚴寒的腦袋,如果他防禦不了這一腿,輕則腦震盪,重則喪命黃泉。
之嚴寒眼看那腳來到了自己的臉頰旁,他已經聞到了那腳上的臭味,暗歎一聲:吾命休矣!
旁邊驀然伸出一隻大手抓住唐山雲的那條囂張的腿,然後唐山雲的身體就被韓風掄成了荷蘭風車,在像扔鏈球般掄了幾圈後,韓風一鬆手,唐山雲的身體就直奔着廣場邊緣的懸崖而去,伴隨着唐山雲的驚叫,他的身影像石頭般掉落在懸崖裡。
韓風不因唐山雲被他扔下懸崖而降低心中的怒火,他臉色鐵青,眼冒兇光,箭一般地向三架山的人羣裡衝去,這一回他沒有任何的保留,左手火焰,右手水劍,一拳一個,所過之處,擋者披靡。
那些三架山的土匪不是被火焰燒烤就是被水劍刺穿,僅僅幾分鐘時間,三架山衆匪便被韓風乾掉了一多半兒。
柳鐵看出大事不好,對方的火焰拳不是他能抵擋的。
他是踏天宗西宗的長老,今天跟着唐山雲跑這兒得瑟純屬巧合,沒想到碰見這麼個厲害的角色。
柳鐵翻身就上了一匹馬,刷地撥轉馬頭,他必須撤,他也不想把自己置身於危險裡,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馬頭是轉過來了,柳鐵剛轉過馬頭,眼睛就出現一個瞬間放大的拳頭。
最後他只聽到“噗呲!”一聲......
他心裡最後還閃過一首詩: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