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封顏,封寧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去了趟刀城,去了趟蛇原還有落水城的***,也算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女子,可他老姐不管對於誰,都是平分秋色。
而演鬼還只有十四歲,兩年後,或許與其各勝三分。
獨孤長鬆率先反應過來,向前一步擋在封寧身前,搓着手問道:“敢問姑娘芳名?”
封寧已經看呆了,鼻孔中流出兩道鼻血,其實封寧這人有個特點,如果是單純的看到一個女子的身材,他只會覺得挺好看的,而如果搭配到其面容,就像刀城外湖邊那一次,也是演鬼月光下的容顏佔了很大的緣故。
但眼前的人只憑一張面孔便如此了。
“土嬌,不認識了嗎?”
天生帶着冰涼氣息的聲音說出來之後,不是土嬌又是誰。
封寧一聽就急了,連鼻血都沒來得及擦,一把推開獨孤長鬆,大聲道:“你是土嬌?那你臉上的刀疤和膚色怎麼都沒了,反而變得這麼……白。”
說道這裡,封寧突然恍然,哦了一聲後附耳說道:“怪不得你身上的膚色和臉上不同,我就說嗎,不可能是曬的啊。”
土嬌聽完臉上一紅,看了他一眼,爲了掩飾尷尬,迅速向後退了一步,“趕緊把你的鼻血擦乾淨,髒死了。”
封寧這才意識到,趕緊抹了兩把,一看不行索性去找水了。
“沒出息。”獨孤長鬆啐了一句,等他走出房間後,他的眼神忽然變了,盯着土嬌,聲音也沒了之前的輕浮,“土脈的,我不管你接近小師弟有什麼企圖,天狗也好,其他的也罷,但倘若要對他不利,天涯海角,我也會讓你後悔的。”
土嬌聽完,好氣又好笑,她倒是想做什麼企圖,那樣她的心纔會靜下來吧。不過她還是挺爲封寧高興的,說道:“封寧有你這麼個師兄,也是他的福分。”
“那是。”暫時確定土嬌沒有惡意後,獨孤長鬆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一副得意的神情,讓土嬌都難以相信,剛剛那種實質般的殺氣是從他身上發出的。
“土嬌,沒想到你這麼漂亮,那你幹嘛一直畫那種妝啊,不算醜吧,但看上去凶神惡煞的。”
封寧走了過來,上下打量着這個身材玲瓏的姑娘,嘴中還嘖嘖的。
土嬌被他看的發毛,怒道:“我樂意,你管的着嗎!”說着就要去打封寧,還好被獨孤長鬆攔下了。
“別鬧了。”獨孤長鬆長呼一口氣,說道:“小師弟,如果沒別的事情,你們這就走吧。”
封寧一愣,怎麼這麼快就下逐客令了,互相看了一眼,他一想也是,長痛不如短痛,早走早了事,三年時間他都不知道能不能走完半個龍脈。
“師傅那邊就有勞你照顧了。”
獨孤長鬆點頭,這一點即使封寧不說,他也會做到的。
山腳下。
“就到這裡吧,從現在開始以後的路就是你自己走了,記住,只要踏上龍脈,就沒有回頭路。”
封寧鄭重地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師兄,你都到這了,就不去***看看?人家常豔姐姐還一直等着你呢。”
聽此,獨孤長鬆卻是一嘆,幽幽道:“世上再也沒有那個長鬆公子了,有的只是獨孤掌門。”
封寧表示不明白。
“沒打算讓你明白,城中如果遇到她,就說我已經閉關了。”
封寧又點了點頭,然後又猛然擡頭,怔怔地看着已經離去的獨孤長鬆,閉關,對於玄化四境的人來說,閉關的時間可能意味着凡人的一生,他這是想斷了花常豔的念頭。
目送獨孤長鬆的背影,封寧更加迷惑了:這就是一個掌門應該擔負起的責任嗎?
落水城中,封寧果然遇到了花常豔,沒有辦法,他將師兄的藉口告訴了她。
花常豔聽完愣了一下,隨即竟然露出一道笑容,“真的嗎,那太好了,等長鬆公子出關就會來***了嗎?”
封寧艱難地告訴她答案,對於這座城中的普通人,尤其是這麼和女子來說,對於玄士的認識還停留在他們的俠客上,不過這樣也好,起碼,有個盼頭。
跟封寧聊了一些路上招呼好自己的話,花常豔就跟兩位告辭離開了,懷揣着自己的希望離開。
封寧心中五味雜陳,看着土嬌道:“我們也走吧。”
山上,獨孤長鬆望着這一切欣然一笑,一回頭,發現王宗主正看着自己。
“師傅。”獨孤長鬆拱手道,不管他是何種身份,對於眼前這個人,他始終會選擇彎下自己的腰。
王宗主嘆了口氣,揹着手說道:“何必呢?”
“非如此不可。”獨孤長鬆聽得出其中的傷心,那是爲他感到悲傷感到不值,“這個世上只有我們二人醒了過來,所以我必須要做些什麼,這也是爲了小師弟。”
王宗主閉口不言,半晌後,“即日起,你就真的開始閉關吧,宗門的事我會找幾個人處理。”
獨孤長鬆拜謝。
山門處,封寧兩人沒有再次被阻攔,暢通無阻的出了踏天宗。
“對了,怎麼街上那麼多人鼻青臉腫的,而且看你的眼神也不對。”
一出城,封寧就忍不住問道,那些人的眼中有驚豔,但更多的是懼怕。
土嬌倒是一臉無所謂,“沒什麼,你去後山的那段時間,我在後面教訓了他們一頓。”
“爲什麼?”
“誰叫他們一直盯着我看的。”
封寧啞然,搞了半天是因爲這,怪不得之前自己的師兄還被捱了一巴掌,“那爲什麼現在不打了?”
土嬌停下來盯着他,說道:“因爲現在不看我的人才真的應該被打。”
封寧看着她,也明白過來,她這麼說也有道理,先前土嬌是那副模樣,看她人更多的是滿足好奇心,加上嘲笑,而現在,恐怕是個男人就忍不住偷瞄上幾眼吧。
但要是從遠處看的話,封寧兩人倒更容易讓人以爲是兄弟,因爲土嬌雖然面容絕美,但身材是那種玲瓏的類型,不比清洛的熟透了的美,前者更爲偏瘦。
想到這兒,封寧下意識的把目光看向土嬌鎖骨以下的位置,心中道了聲果然,和自己的差不多。
土嬌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如果知道,就不會是一句流氓,一個耳光這麼簡單了。
封寧揉了揉臉,感覺好熟悉,跟幻境中的那一幕差不多,只是沒有這一巴掌。
乾咳了兩聲,封寧儘量讓自己保持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說道:“還是趕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