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林雲初傷的是頭,做了所有檢查,確定大腦無異常情況,但還是縫了幾針,因爲腳還是自由的,沒事也就在紀晴的病房內,後來連打吊針他們也一起打。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都拿他們倆開玩笑,當然也免不了情緒低落的小護士。
從檢查回來,看紀晴的jing神都恍恍惚惚的,偶爾幽幽嘆氣。
林雲初把削好的蘋果遞給紀晴,打趣道:“怎麼了?那個張銳給你什麼難題了?不會浪dang公子突然向你表白愛戀,讓你神魂巔倒了吧?”
紀晴瞪他一眼,心想若只是這樣問題就再簡單不過了,用得着糾結煩惱嗎?
“別開玩笑了,雲初,如果我告訴你健康安寶的事和張銳有關係,你會怎麼樣?”紀晴認真地問道,與其一個人想,還不如二個人煩惱,或許能突然找到明鏡。
林雲初一驚,停住所有動作認真地問道:“你說真的?”
紀晴肯定地點點頭。
林雲初問道:“張銳就是村民口中的老闆?”
“也不全是,他沒有出面,但張銳是最大股東。”
“他要你拍下的東西?”
紀晴再次點點頭。
“那你怎麼說的?”
“我告訴他片子我已經交給臺裡了。”的確,片子已經交給了陳潔,可是如果她存心想幫張銳,在片子還沒通過剪輯,在領導還沒審批之前,陳潔還是來得及扣留的。
“那你不是已經做了選擇了嗎?”
林雲初坐在牀沿邊,紀晴挪了挪身子,挨近他,又順勢把頭靠在他的肩上:“小時候看電影我很喜歡問爸爸,這個是壞人還是好人?在孩子的世界裡只有對和錯,好和壞。可是長大了才覺得是非黑白並不是這樣簡單直露,雲初,你說張銳是好人還是壞人?”
手掌輕柔地撫mo着她的頭,下顎抵在她的頭上,也幽幽地嘆了口氣:“小時候最喜歡做超人,做正義的使者,長大了才發現那些願望其實挺可笑的,我不知道雷鋒如果活在二十一世紀是不是還會執着服務已漸漸冷漠的大衆。但我們都沒有這麼偉大,沒有無私無畏的心,我們都貪婪自己小小的幸福,我們每個人都想自己過得好,和自己愛的人,創造自己的幸福。但自私不等於我們要去做錯的事,去做傷害別人的事以獲取自己的利益。先不論張銳是好人還是壞人,我們都已經長大,理當爲自己所做的事承擔,不管對錯,不管是非,這就是成年人和孩子的區別。”
紀晴在他的懷裡“噗嗤”笑出聲,擡眼望着深沉的林雲初:“你說話怎麼跟跟大伯似的,不過想想還是挺對的。”
伸手寵溺地捏捏她的臉,奇怪,都快十年了,她的皮膚依然還是和十八歲時的樣子,細緻光滑,臉頰永遠暈染一層淺淡的粉紅。“是呀是呀,我是大伯,要不要試試一枝梨花壓海棠呀。”林雲初一邊笑謔着,趁勢做出翻身壓下來的動作。
“這是醫院,你瞎鬧什麼呀?”紀睛嬌嗔地去打他。然後又想起來擔憂地問道:“你說如果警方真的立案調查,除了罰錢,張銳還會不會起訴坐牢?”
笑謔的臉微微一斂,正色道:“幾個住院的孩子怎麼樣了?這種案子當事人的態度很重要。”
“好在沒出什麼大事,那幾個小朋友已經出院了。”紀晴略略鬆氣。
低頭看着她垂眸黯然,頗爲心疼,用力摟了摟:“你的小腦袋瓜別想了,有些事由不得我們控制。”
“那個,讓我看看你的腳?”林雲初小心地把紀晴受傷的腳擱在自己的腿上,捋起寬大的褲腳,紀晴用手推了他一把,撇嘴道:“你現在又不是醫生,你自己也是個病人,我不讓你看。”
“我是病人怎麼了?也是有醫師執照的,讓我看看。”他不敢用力抓紀晴受傷的腳,只能盡力按住她亂動的手。
紀晴的傷在腳luo,膝蓋處也分別都有傷處,林雲初仔細地解開層層纏着的紗布,裡層有殷紅血液滲出,掀開最內層的紗布,連帶着血肉,紀晴“嗷”叫出聲,林雲初皺了皺眉,心疼道:“我幫你的傷口消毒一下,換下藥,你忍着點。”
紀晴看着林雲初的眉心動了動,看着他眼裡的心疼之意,看着他專注爲她換藥的樣子,突然覺得傷口不那麼疼了,認真地看着他,微微有些花癡樣。
換好藥,包紮好,林雲初方纔擡起頭迎上紀晴癡傻的神情,此裡的紀晴,臉微微有些暈紅,一副小女兒的嬌態,不免好笑道:“幹什麼?我替你換藥,你的臉至於這麼紅嗎?”
紀晴有些窘,放下褲腳,開玩笑道:“我聽說古時女子的腳可不得讓人隨便瞧的。”
“哧”笑了一聲,兩隻手圈住紀晴的腰,在她的臉上輕輕地啄yao一口:“那我看了,怎麼辦呢?”
“那你要對我負責呀!”紀晴的半邊臉貼在他的鎖骨處,擡眼看到他微微蠕動的喉結,伸手去觸mo,她記得十八歲那年,她也是這麼好奇地用手指去撫mo他突兀的喉結,每次她按住他的喉結,但總是會隨着他說話而不停蠕動,那時她便覺得好玩。
林雲初抓住紀晴的手,一根一根地逐一親吻過去,紀晴圈勾住他的脖頸,在他的懷裡低笑道:“你看,我們現在穿的都一樣,像不像情侶服?”
的確,他們現在穿的是醫院的統一病人服。
林雲初也低笑道:“那全醫院的人豈不都是親家了?”
麼麼,我這不是還沒完嗎!其他人也都會有一個交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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