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又開始下雪了,漫天飛舞的鵝毛雪片鋪天蓋地的灑落下來。頃刻間整個火車站的整個戰場變得白茫茫一片。
一列開往莫斯科方向的旅客列車停在站內正在接受檢查。巴扎羅夫和車站的軍代表瓦倫京少校走下列車中部的一節車廂,他們臉上顯現出不可名狀的焦慮。
一個下士快步跑過來,立正、敬禮:“報告上校同志,第比利斯內務部送來兩名奸細,是背靠背送來的,分別押在站長室和客運值班室。”
巴扎羅夫問道:“什麼情況?”
下士回答道:“一個是亞美尼亞人,一個是格魯吉亞人,他們的代號分別叫‘高原人’和‘流浪漢’。”
巴扎羅夫大吃一驚,急忙問道:“他們說了什麼沒有?”
下士繼續說道:“‘高原人’招供了,是他從亞美尼亞邊境一個名叫久姆裡的火車站接了五男一女,並把他們送到馬爾內烏利,交給了‘流浪漢’。馬卡諾夫少校正在審訊‘流浪漢’。”
巴扎羅夫狠狠地往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見鬼!”隨後,他向瓦倫京少校說道:“少校,請你主持對這趟列車的檢查。”
瓦倫京回答道:“好的。”
巴扎羅夫和上士快步向站長室走去。
車站站長室。
巴扎羅夫和上士一走進站長室,就看到馬卡諾夫正神情嚴峻的坐在辦公桌前,一名下士站在一旁。
披頭散髮、滿臉鬍鬚的“流浪漢”正聲嘶力竭的舉着被手銬拷在一起的雙手爲自己辯解着:“我可是守法的蘇維埃格魯吉亞公民,你們憑什麼抓我?我抗議!抗議!......”
馬卡諾夫一拍桌案,厲聲說道:“還是撕掉你的僞裝吧!你是法西斯德國的奸細!”
“流浪漢”繼續辯解着:“你......你們......血口噴人......”
馬卡諾夫站起身向巴扎羅夫說道:“上校......”
巴扎羅夫向馬卡諾夫示意由他來審訊。隨後他走到“流浪漢”面前,用嚴厲的目光盯着他。
“流浪漢”驚恐的望着巴扎羅夫,結結巴巴的說道:“長......長官......我......是守法的蘇維埃格魯吉亞公民......”
巴扎羅夫繼續用嚴厲的目光盯着他,突然,他一把揪住“流浪漢”的鬍鬚,用力往下一拽,假鬍鬚被拽了下來。
露出了光淨的下巴的“流浪漢”驚愕的望着巴扎羅夫。
巴扎羅夫又一把揪住“流浪漢”的頭髮,再次用力一拽,假頭套也被拽了下來。
“流浪漢”短短的金髮也露了出來。
“流浪漢”更加驚愕的望着巴扎羅夫:“我......”
巴扎羅夫厲聲說道:“你是德國間諜‘流浪漢’!”
“流浪漢”頓時驚恐萬狀,他急忙的狡辯道:“誰?.......誰是流浪漢?......”
巴扎羅夫轉向站在一旁的下士說道:“下士,帶他的同夥‘高原人’!”
下士拉開通向另一房間的門,高聲喊道:“帶進來!”
“快走!”
隨着聲音,另一個下士將同樣戴着手銬的“高原人”帶進門。
“高原人”一進門就驚愕地瞪大眼睛望着現出真實面目的“流浪漢”。
“流浪漢”望着“高原人”,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你......你......”
“高原人”望着他的同夥,無奈的說道:“朋友,對不住了,我不想......被槍斃,我知道的我都說了......”
“流浪漢”雙手指着“高原人”,惱羞成怒的說道:“你......你這個膽小鬼,帝國的叛徒......”
突然,“流浪漢”臉上的肌肉劇烈的顫動着、抽搐着,嘴角流出一絲鮮血。他咬碎了牙齒裡的毒藥自殺身亡。
“高原人”驚恐的望着“流浪漢”。
巴扎羅夫等人驚異地瞪大了眼睛。
馬卡諾夫立即向一旁的下士一揮手:“拖出去!”
兩名下士迅速將“流浪漢”的屍體拖出房間。
巴扎羅夫沉思片刻,坐到馬卡諾夫旁邊的一把椅子上,猛得一拍桌案厲聲說道:“‘高原人’,你還有什麼沒說?快說!”說着他將手槍掏出拍到桌案上。
“高原人”身體一軟跪倒地上,戰戰兢兢的說道:“我......我說......我全說......‘流浪漢’是第二站,他負責將那五男一女送到這裡,交給這的‘喜劇人’......”
巴扎羅夫再次厲聲說道:“‘喜劇人’是誰,他要把人送到哪?”
“高原人”戰戰兢兢的說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向上帝發誓......”
巴扎羅夫向下士說道:“把他帶下去!”
“高原人”被帶下士進另一個房間。
馬卡諾夫望着巴扎羅夫問道:“上校同志,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巴扎羅夫有些沮喪說道:“命令......停止檢查。他們已經過去了......”
馬卡諾夫也有些沮喪:“好的......”
巴扎羅夫補充道:“還有,請你立即向莫斯科報告情況,並通知謝苗諾夫少校,命令他帶領他的人立即返回莫斯科。”
一小時後,巴扎羅夫乘坐着一輛吉普車高速駛向奧爾忠尼啓則附近的一座軍用機場。他要乘飛機立即返回莫斯科。
但是,由於一連下了三天的大雪,飛機無法起飛,他和謝苗諾夫率領的“毀滅行動”B分隊的四十名隊員直到二十九號纔回到莫斯科。
這也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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