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背到露臺,鴻濱跳下背,把他們按沙發上:“誰的主意?”
“共同決定。”他按住小潔,表示由自己來回答。
鴻濱坐茶几上:“好心讓你帶她出來散心,沒命往鳳凰城私奔,誰先提出來的?”
“小潔都沒心情說話,是我提的,以前想法死灰復燃,覺得你的翅膀又在張開,剩下的空間和你的內心都容不下我們。”不吵清楚,他知道不可能休息,趁都在,想把小潔的疑團都解開。
“呵,是你們要拋棄我,卻反咬一口,這是藉口!”鴻濱氣得眼淚打轉。
“那問你幾個問題,看到底誰在找藉口。”見鴻濱點頭,他輕聲說,“從鳳凰城到石足,再到這裡,你快樂嗎?”
“還用說嗎?前所未有的快樂。”鴻濱覺得他在說廢話。
“爲什麼你會快樂?這三個地方沒有申市和‘藏堡’那樣的條件。”他微笑,不希望變成激烈爭論。
“屁話,這幾個地方都是我的家,在家裡,我能不快樂嗎?”鴻濱按捺住火氣。
“是啊,賓至如歸,因爲小潔毫無粉飾的真心對待,每時每刻都想着你,與你不同的是,她沒想你的未來,只是關心你何時起牀,想吃什麼,是到小溪摸魚,還是坐門檻閒聊。”從見到鴻濱的第一眼起,他已否決原來想法,發現她搞偷襲的勁頭很可愛。
“這是小潔的特長,我的特長就是規劃未來,一樣的真心,這有錯?”鴻濱不知他葫蘆裡裝的什麼藥。
“可以去規劃你的公司,但不能私下裡規劃我和小潔的人生,說穿了,你的重心在申市,你看齊的是世界500強。目標是超越你的父親。”他把鴻濱拉到中間,“而我們不是,我最初就想掙點錢,安下心來寫書,所以不顧一切的回到鳳凰城,小潔也不是,她想要個孩子,安安靜靜的過日子,你以事業的高度衡量自己的人生,這是我們的分歧。你想的是我對你好,你就得接受。”
小潔一把捂住她的嘴:“對的,你自己也說過,誰都不能完全替代另一個人,包括父母都不能替孩子安排未來,我們不是孩子,你卻總在安排。”
鴻濱推開她的手:“連說話權力都沒有了?”
小潔固執的又捂她的嘴:“暫時剝奪,因爲你沒耐心聽別人長篇大論,說實話。兩次去申市,留給我的是心有餘悸,儘管我很嚮往,可不適合我。擔心在那會丟失自己,更害怕弄丟老公,還有你這個死女人!”
鴻濱按住她的手:“爲了順應新生活,我一直在努力調整。就這幾天,幾乎把公司翻了個底朝天,爲了什麼?不就爲了像你一樣過安靜的日子嗎?”
他把鴻濱抱在懷裡。語氣盡量輕柔:“公司的每次重大調整,是爲了迎接更加艱鉅的發展機遇,當然,你可以改變對公司的操控方法,不需要天天呆在公司,但畢竟需要一個專心致志的老闆,有朝一日,因你的管理疏忽,而出現嚴重失誤,會怪我們連累你,分歧推遲,最終卻避免不了,而且演變成災難。”
“你這個死男人!”鴻濱掙脫,側身說,“這我早想到了,全部重用年輕人,給他們平臺,他們會珍惜,把路指明,依靠他們的發揮,不然能怎麼樣?而且我相信,挑選的這些年輕人能完成目標,我要做的就是協調和決策,在另外的節點上更換部分不稱職的人,這纔是現代新型老闆應該做的,年輕人相信我,你們爲什麼不能相信?至於我們,我不再瞎耽誤工夫,這也不行?反了你們了。”
“老公,她能做到她所說的嗎?”小潔聽得怦然心動。
“危險。”他誇張的搖頭。
“有什麼危險?剛調整完,半年內不需要再動手術,可以騰出時間跟你們在一起,網上辦公每天不少於四小時,即使坐在辦公室,也是靠電腦管理,相隔千里與隔一堵牆,毫無區別,到下個半年,多花點時間進公司,不就妥了嗎?我們天生就是解決問題的人,有哪道坎是過不去的?除了你們這兩道坎,好象我要謀害你們似的。”鴻濱振振有詞,確實做了大量的適應性準備。
“老公,她好象挺胸有成竹的。”小潔摟緊她的脖子,“總之,我們就幾件事,一是過日子,二是過現在這種生活,三是繼續弄古董,並支持他寫作,四有話直說,別掖着藏着,家裡不需要太聰明的人,五……”
“有完沒完?跟個婆婆似的。”鴻濱捂她的嘴。
“沒完,五把那個‘傳承’繼續,六,我們適當支持你的工作。”小潔的話語衝破她的封鎖。
“七,約一下宋喬,把過去揭過去,我們代辦也行。”他覺得只要達成共識,其他都是小事。
“你們愛管,就管吧,我就想洗洗睡。”鴻濱把手伸進小潔的衣服,“那短信說的是心裡話,就是想你,一點不解風情。”深知繼續爭論沒益處,日子終歸要過。
洗完澡,小潔給三隻高腳杯倒上紅酒。
鴻濱抿一口,到紫水晶跟前,“這餿主意還不錯,簡單,在鳳凰城和申市各弄一個這樣的架子,出門時,水晶就放車裡,移動式。”
“就放鳳凰城,搬來移去的,碎了呢?”小潔跟她碰杯。
“專門做個盒子,效果好嗎?”鴻濱一口喝掉一半。
“連續兩晚睡到10點,都是自然醒,你來真多餘。”小潔跟他碰杯。
“死妮子,總想把男人拐跑,今晚得給我大補。”鴻濱露骨的說。
“省點力氣,還不知道明天什麼情況。”他跟鴻濱碰杯,“我到樓下睡。”誇張的打個哈欠。
“你也不管管你老公,有這樣的嗎?我剛回來,他就要單睡,我追過來幹嘛?”鴻濱剛坐下,“咦,這又是什麼?”看見燈架下有樽銅器,過去蹲它跟前。
“芮芳家的。”小潔摸她的溼發。
“缺心眼,初戀送來這種東西,也敢往臥室裡擺?”鴻濱覺得銅人好醜,帶着詭異的刺激。
“老公,那種時候你會想到芮芳?”小潔疑問。
“別聽她瞎說,芮芳爲什麼賣它,你不是不清楚。”他把酒喝淨。
“嗯,我倆早點睡,讓她慢慢喝,最好把一瓶喝完,明天不用上去了。”小潔把杯子放櫃上,鑽進被窩。
“着什麼急?這點都不想喝,劍呢?”鴻濱四下張望。
他拿起酒瓶,讓鴻濱坐牀上:“劍在樓下,明天看,喝完,再倒半杯。”
“壞男人,你真想把我灌醉?”鴻濱推一把。
“一杯能醉嗎?聽我的。”見她喝淨,他倒上,“再一口喝了。”
鴻濱皺眉喝光:“上頭了……發飄了……蠢蠢欲動了。”
他放好杯子,扶她躺小潔身邊,到水晶燈前按開關,關掉頂燈後拉開窗簾,露出落地玻璃。
水晶發出夢幻般紫幽幽的光輝,把屋裡一切染透,肌膚、眼神和心跳都浸潤着一種神秘的光澤,臥室似乎正向外緩緩漂移,與黑夜星空漸漸融爲一體,成爲大自然一部分,牀似乎也在漂移,停留在星空與碧波之間,紅酒的香醇化爲升騰的熱浪,瀰漫於三人之間,轉眼揮發成極度輕柔的愛撫與碰觸。
“比夢裡仙境都美,我要成仙!”收回遠送的目光,鴻濱凝視屋裡那幾對狂野的男女姿勢,紅酒瞬間點燃身體,覺得紫水晶簡直是性感與羅曼蒂克的完美結合,如同接合在一起扭動的身體。
柯兒側身抱住小梅,身體正欲扭動,被一把推開。
“我警告你,儘管我有承諾,但我屬六月的天。”小梅移動身體,保持距離。
“你自然一點,我反倒沒這股勁。”柯兒吃吃笑。
“這樣,儘快讓你回巴山,趕緊找個男人,天天可以衝浪,我對女人沒興趣。”小梅再次直言不諱。
“當然沒有,你幻想三人或四人,可那個世界不屬於你,掙扎沒用。”柯兒拿起有力的武器反擊。
“信不信把你踢下去!”小梅把棉被扯過來裹身上,“你即使春意盎然,也請含蓄。”
“怎麼含蓄?我就喜歡你,沒哪個男人讓我動過心,我很討厭嗎?”柯兒把腿伸進被裡。
“也沒哪個女人讓我動過心,只好井水不犯河水。”小梅感念她對涼粉和烤土豆所做的貢獻。
“要是三人在一起,你就得碰另一個女人的身體,沒錯吧?”柯兒把手也伸進被裡。
“切,不能是兩個男人嗎?我說,世道真變成這樣了?女人可以隨便來,沒一點羞恥感。”小梅心說看過好幾部相關電影,那些人再怎麼的,依舊是悄悄的進村。
“因爲有羞恥感,才這樣小心翼翼,又不能像男人那樣當霸王,讓我抱一抱嘛,平時不總抱一塊的嗎?”柯兒的確想不通,走路時互相摟摟抱抱,洗澡時也總有碰觸,爲啥睡覺就變成現在這樣。
“再敢碰我,就跟這棉被告別吧,這麼大的牀竟躺不下你?我睡了。”小梅掀開被,翻身側躺。
“我熱着呢,不想蓋,這麼大的牀可以躺三個人,卻躺不下我們兩個,沒勁!”柯兒心想再忍一忍,二樓上來了,大牀也睡上了,算不小的進展,男人追女人有過程,自己和她也有過程,待一切想通,咬着棉被偷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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