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廳出來,凌天直接離開了將軍府,韓非不知道被墨鴉帶到了什麼地方,凌天也不關心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姬無夜給他的地址,距離新鄭城並不算很遠,那裡是血衣侯的領地,守備森嚴,就連血衣侯也住在領地內。
解決掉身後的幾條尾巴,凌天從城門出來,身影融入到了夜色中。
城外,官道上見不到一個人影,道路兩側的樹木在夜色的襯托下顯的極有些陰森。
藉着夜色的掩護,凌天一路疾馳着,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那是一個守備森嚴的小城。
或許說是小城有些不太準確,事實上這更加像一座古堡,看到這個地方的一瞬間,凌天就想到了這個地方的名字。
皚皚血衣堡,一個在新鄭城內宛如禁詞,充滿傳說的地方。
晚間的天氣略有些寒冷,血衣堡的城牆上亮着無數火把,遠遠看去有士兵在城牆內巡邏着,作爲關押天澤的地方,能駐紮在這裡的都是血衣侯手下最爲精銳的軍隊,就連血衣侯也親自鎮守在這裡。
士兵成羣結隊的在城牆上巡邏,其中幾乎找不到任何空檔。
面對這樣森嚴的守備,別說是普通人,就算一些頂尖的武林高手,也幾乎不可能潛入進去。
可是這些,對於凌天來說卻不是什麼難事,血衣侯的士兵雖然精銳,但想要攔住凌天,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潛行到城牆下,凌天將極致壓縮的烈焰覆蓋在手中,悄無聲息的將城牆劃開了一道足以讓他進入的缺口。
士兵繼續巡邏着,根本想不到有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進入了城中。
似乎是爲了配合凌天,空中烏雲開始匯聚,沒一會就飄起了連綿的細雨,雨勢逐漸變大,猝不及防的演變成了傾盆暴雨,雨點擊打在城中的石板路上,帶起一陣富有節奏感的瀝瀝水聲。
天黑,驟雨,在這個雨夜,並不應該如此安寧。
凌天眼中紅芒掠過,走在這座如同古堡一般的城中,雨勢雖大,但臨近凌天附近時便自動分開,狂風暴雨中,宛若無人般的走在街道上。
他的腳步不快,卻恰到好處的避開了巡邏衛隊,一身黑色的長袍,此時和周圍濃郁的夜色融爲了一體,讓人更加難以分辨。
血衣堡很大,建築也很多,想在這樣的城中找出關押天澤的隱秘地牢並不容易。
不過凌天的目的卻很明顯,似乎是爲了彰顯自己的統治地位,血衣侯的住處十分顯眼,就在血衣堡的中心。
或許是血衣堡從未有人敢於入侵,也或許是血衣侯自詡武力高強,凌天很順利的潛入進去,出乎意料的是,凌天沒有見到任何守衛。
別說是守衛,就連侍女下人也沒見到一個。
但就在凌天剛剛進入的瞬間,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從心中升起。
看了一眼吊掛在房頂的蝙蝠裝飾,凌天嘴角一勾,直接從陰影中走出,縱身上了二樓,停在了一個房間的門前。
凌天推門而入,壓抑的呼吸聲在凌天敏銳的感官中更加清晰;門後是一間臥室,大而寬廣,卻見不到一點光亮,一道嬌弱的身影半躺在牀榻上,看着站在門前的凌天身體一抖。
那是一個女人,或許應該說是女孩,女孩看起來尚且青澀,俏麗的臉上帶着驚恐,有點嬰兒肥,略顯可愛。
一張白色的絲被披在女孩身上,遮擋住那令人浮想聯翩的窈窕身軀。
房簾微動,一道身穿紅衣的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房中,房間中的溫度開始變冷,在男子背後,似乎有無邊血海涌動。
皚皚血衣侯,僅是站在那裡,就讓人感覺到了令人窒息的血腥氣息。
生於戰國,打下這赫赫威名,白亦非的手中,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死去的這些亡魂,在白亦非的身上,形成了一股不可阻擋的勢,強如凌天,也會稍感壓抑。
這和實力無關,是一種純粹用殺戮堆積起來的勢,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單是身處這股勢中都會被恐懼所支配。
“有趣,居然有人,敢闖我血衣堡。”
血衣侯看着凌天,臉上露出了一絲仿若貓戲老鼠般的戲謔表情。
“我很好奇,如果韓王知道了他的愛將血衣侯私自關押百越太子,並和明珠夫人串通,大肆殺戮完壁少女用來修煉邪功一事,會有怎麼樣的反應。”
凌天嘴角浮現一抹冷笑,一旁的少女聽見他的話語,俏臉上佈滿了驚慌。
現實比她預想的,還要悲慘了一些。
“哼,看來你很自信,能從這個房間裡逃離出去。”血衣侯目光微冷,身後的血海翻涌着,他不知道凌天從哪聽來的這些秘密,但既然知道了這麼多……
那就留在這裡,不要離開了。
“是嗎?”
危險的光芒從凌天眼中一閃而過,血衣侯心中一驚,立即將一條條冰棱從半空中召出,向正在急速衝來的凌天身上刺去,密密麻麻的冰棱在半空中組成一道囚籠。
但令他震驚的是,往常無往不利的冰棱此時卻失去了效果,在臨近凌天身邊的時候瞬間接體,直接碎裂成了滿地的冰渣!
這反常的情況讓血衣侯面色更加陰沉,兩條碩大的冰柱從身旁浮現;血衣侯伸手,從中取出一紅一白兩炳利劍,冰冷的寒氣從劍身上散發出來。
“倒是小瞧你了,不過,也該到此爲止了。”
血衣侯雙劍交叉,極快的速度在空中拉起了一道紅線,面對攻擊而來的凌天沒有半點躲避的意思,反而迎面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