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偉然看了一眼地上已經摔碎了的攝像機的殘骸,自然也就明白楚靳宣做這些事的用意,也清楚這個躺在地上打滾的男子之前所使用的卑劣手段,狠是狠了點,不過也是那人活該。
“馬上動手,明天早上讓他出現在福利院就行。”朱偉然厭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將心比心,要是今天出事的是艾希,他恐怕會比楚靳宣更爲瘋狂吧!
付清語本來身體就比較敏感,今天又吸入了太多,所以直到楚靳宣開車把她送到家,她依舊熱情如火。
楚靳宣剛關上臥室門,付清語就像一條蛇一樣纏上來了。
“小語,你要想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你確定還要這樣嗎?”楚靳宣拿着手機,一臉正經嚴肅地問道。
付清語雙眼迷離,臉頰通紅,看着楚靳宣發瘋,又哭又鬧:“我要我要,楚靳宣,你快給我啊!”
楚靳宣對着鏡頭,勉爲其難的說道:“小語,我已經勸過你了,是你求我的啊!”說完,楚靳宣關掉手機,嘴角勾起一抹笑,小東西,今天可是你自己求我的。
付清語第二天早上,聽見耳邊傳來清脆的心跳聲,嚇得立馬睜開了眼睛。看着楚靳宣赤身裸體躺在自己身邊,付清語嚇得一個激靈。
“乖!”
付清語猝不及防被摁進身邊人的懷抱裡,她掙扎着又起來一次,發現楚靳宣竟然是閉着眼睛的!
這人真的是,睡覺都不忘了給別人下命令。
付清語盯着楚靳宣看,她想問問昨晚上的情況。可是,當眼前出現傑克那張臉時,付清語的眼淚又止不住地往下掉。下面的疼痛,但願是屬於眼前這個男人的吧!
不知不覺又再一次昏睡過去。等付清語再次醒來時,楚靳宣已經不在自己身邊了。她看着被拉上厚厚遮光窗簾的房間,一下子不太知道今夕何夕,看了一眼牀邊的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
付清語坐騎來,打着呵欠,揉揉自己的頭髮,扭扭脖子,覺得渾身痠痛。家裡很安靜,隔着牆她都能聽見楚靳宣在廚房做飯的動靜。
昨晚上發生的事情忽然在付清語腦海中回想,對於自己怎麼虎口脫險的付清語是完全沒有印象,只記得傑克給她噴東西的那段,但肯定的是,楚靳宣來救她了。
飯菜已經弄好,楚靳宣拿着手機,走進房間準備叫醒付清語時,發現她已經醒了,“你睡了整整十二個小時,不過沒關係,我已經和宋秘書說好了。”
看着身上穿着自己圍裙的男人,付清語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撓撓頭,索性又繼續倒頭睡下去。
楚靳宣嘆了口氣,走到付清語的面前,把她從被子里拉起來,耐心地給她換上衣服。付清語安安靜靜,不哭不鬧,像個洋娃娃一樣,仍由楚靳宣的擺佈。
“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付清語趴在楚靳宣的懷抱裡,小聲的抗議。
楚靳宣笑笑,“趁着你這麼乖,你還沒有力氣拒絕我、說難聽的話刺激我,趁着小鵬還沒有放學,我得抓緊時間抱抱你。”
“楚靳宣,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好討厭啊!”付清語深吸一口氣,剛以說完,便將頭埋在楚靳宣的肩上,嚶嚶哭了起來。
“那你喜歡嗎?”
付清語說不出話,只是死命的點頭。
楚靳宣忽然腳步,臉上綻放出了這幾個月來第一個笑臉,“嗯,你喜歡就好。”
付清語被楚靳宣放在餐桌旁,原本已經平復的心情,看着這桌上熱騰騰的飯菜又開始翻涌,“靳宣,謝謝你。”
曾經覺得爲什麼你總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消失,現在我才明白,我需要你的時候,其實你一直都在。
人生艱難,謝謝你,爲了我,一直都在。
楚靳宣在付清語身邊坐下,一言不發地爲她擦拭着眼淚。
這個女人如他所願,已經在變得堅不可摧的路上越走越遠,越走越好了,難得她不忘初心,真是不枉費他這麼喜歡。
楚靳宣做的飯色香味俱全,可是付清語剛經過劇烈的情緒起伏,沒吃下去多少,便搖搖頭,說要去客廳看電視。
“小語,待會兒再去吧。”楚靳宣的眼神躲閃着說道,付清語心中起疑,哪裡肯依,掉頭就朝客廳走去。
付清語的電視一般打開就是本地的財金頻道,小鵬一般都不看電視,所以電視理所應當成爲付清語蒐集資訊的工具之一。
“付氏的股票起起伏伏,跌了又漲,漲了又跌,李先生,你對這次付氏股票暴跌的原因怎麼看?你覺得這支曾經的優質股,今後會是怎樣的走向?”
《每日財經》的主持人甜美的聲音傳入付清語的耳朵,她將頭偏向楚靳宣,難以置信地看着他:“怎麼回事?”
“大概又是什麼針對付氏的政策出臺了吧。”
經過這段時間的歷練和自己的刻苦鑽研,付清語在股票上可謂是突飛猛進,哪裡會被楚靳宣這句避重就輕的話輕易地糊弄過去。
“那是什麼政策呢?是什麼政策能夠打壓到我剛建立的品牌信心和影響力?你爲什麼不告訴我?還是你就等着的付氏股票暴跌。”付清語死死盯着楚靳宣,心裡卻是一片平靜,“你根本就沒有放下當年的仇恨對吧,回到付氏,只不過是爲了更徹底的摧毀我,是不是?”
楚靳宣看着不哭不鬧的付清語,看着冷靜分析的她,看着不再意氣用事的她,心裡忽然很害怕,害怕就這麼失去她。她現在這麼強大,會不會真的不要他了。
在楚靳宣的認知裡,付清語永遠是那個他想要保護的人,傻傻的,軟軟的。現在,這個人忽然成長,讓他有些措手不及,這究竟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楚靳宣還在猶豫着要不要和付清語攤牌,付清語卻先找到自己的出路,“楚靳宣,沒必要,我真的沒必要你這麼處心積慮的對付。當年的事,你要什麼儘管來好了,成王敗寇我付清語絕對不向你求饒。只是,這事和我對你的感情沒有關係,你可別卑鄙。”
付清語說完這席她早就想說的話,心平氣和的坐下。
楚靳宣站在原地,剛剛發生的那一幕,竟然讓他難以消化。這個在生意場上無往不利的男人,這個在被人面前能說會道的男人,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的質疑,竟然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