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最大的老母豬擡起頭,歪着腦袋用小眼睛打量四周的時候,樣子還挺逗。
其實豬長的就挺有意思,今天沒有風,它只是感覺到不安,鼻孔微張還打個噴嚏。
在原地轉悠一圈,低下頭又突然擡起頭,往右看一下往左看一下,又“哽哽”兩聲。
其它野豬都停止動作,包括一羣小豬崽都搖擺腦袋側耳傾聽,有些好吃的又低下頭找松子。
“人老奸馬老滑。”吳昊輕聲說完,低頭瞄準,透過樹木縫隙,三點一線對準最近一頭老母豬腦袋就開火。
“砰!”
子彈從野豬右腦門進去,從左後方出來打在樹上。
一聲槍響,緊接着響起密集槍聲。
七條槍都瞄準大豬,每人至少打三槍,緊接着就是狗叫,大棕帶頭衝出去。
三面槍響,豬羣第一反應就是往東狂奔,它們這一跑,吳昊看清數量了。
有八頭大豬,剛纔打死五頭,那頭最大的居然沒死,帶頭跑的最快。
他挪動槍口,對準豬羣前方樹木縫隙,哪怕有二百米遠,從樹縫反而更好瞄準。
野豬身影剛衝到樹邊。
“砰!砰!”
豬頭剛探出樹木縫隙,兩顆子彈並排從右腦進左腦出,老母豬往前翻個跟頭又出溜一米多遠才停下。
“吩兒”,最大的那頭老母豬發出驚恐叫聲,領着一羣嚎叫的小豬加速跑。
它個頭高能看見前方的溝幫子,距離只有五六米遠了,老母豬小眼睛裡露出慌張之色。
它不知道那溝有多深,急忙減速,不敢用前腿支撐地面怕“翻車”。
用力擰身來個“漂移”,再用屁股挨地當“剎車”,轉兩圈停在離溝邊還有不到半米處。
地上有根埋着的樹枝露出個頭,老母豬坐着往後出溜十幾公分,那樹枝正好把它捅了。
“吩兒!”老母豬發出嘶聲慘叫,這麼大體格子直接蹦起來了。
它頭衝北,哀嚎着順河邊就往北跑,另一頭二百斤左右的老母豬停住腳轉身跟着它跑。
小豬崽看不見前面的溝,等看見了再想停下就難了,“哼哼唧唧”直接掉下去一大半。
又接連掉下去十幾頭,後面的小豬才勉強停下,有兩頭前腳到溝邊了。
身體慣性讓它們還在往前,這倆小傢伙後腿一蹬,“哽嘰”一聲自己就蹦裡去了。
大棕帶頭拐彎追體格最大的老母豬。
小棕“汪汪”叫着奔後面那頭衝過去,有兩條頭狗的好處就是,白點大黃跟着它。
三條狗衝向老母豬側面,小棕沒有直接撲,提前拐彎和豬並排跑,微微放慢腳步來到野豬後面一口咬在後門側面。
“吩兒!”老母豬嚇得往前一使勁,小棕往後一拉,使野豬速度驟減。
白點和大黃趁機直接往上撲,這頭野豬個小,還沒有獠牙,它們直接就能摁倒,一點都不害怕。
母野豬是有獠牙的,是犬齒,並沒有裸露在外,它剛扭頭要頂,身體被巨力一推。
側身站不穩,踉踉蹌蹌往東直接就掉溝裡了,小棕及時鬆口,白點剛好停在溝邊。
大黃兩條前腿都進溝了,它退不回來,和小豬一樣,後腿用力直接蹦進去。
它會狗刨,豬也會狗刨,但它比野豬游泳利害,就算進水了也跟着老母豬後面咬。
這個溝可不短,它們掉在中間位置,就算它不咬,老母豬游到北面也沒多少勁了。
水裡面有將近四十頭小豬,它們不管狗,慌忙踢騰四條腿就往岸邊使勁,來到岸邊還上不去。
還有些傻豬遊南面去了,那裡對它們來說是死衚衕,個別聰明的小豬“哽嘰哽嘰”往北遊。
岸上的白點和小棕對視一眼,它倆回頭就追剩下那些四散逃跑的小野豬。
這幫小傢伙都嚇懵了,往哪邊跑的都有,看見灌木叢就鑽,看見跑過來的人,低頭就奔大腿衝過去。
“還挺虎啊!”吳剛笑罵着擡起腿躲開,小野豬並沒有逃走,轉身“哼哼”一聲,擡頭用小眼睛打量一下人。
往前跑兩步跳起來就咬,吳剛彎腰伸手抓住它脖子笑道:“又來一頭。”
吳昊離他有六七米距離,正在溝邊往北跑,前方有頭小野豬衝過來,這個小不點也挺猛,低頭就頂。
他擡腿用巧勁往東一撅,小野豬飛起來嚇得“嗷嗷”叫喚,“撲通”就進水了。
它撲騰出水就往岸邊遊,到溝邊用兩條前腿不停扒溝幫子,擡頭看着人發出殺豬般的聲音。
小模樣帶有兇相,露出一臉不服氣的樣子。
吳昊沒搭理它,將兩條狗喊回來,跑到大野豬身邊看着沒死的說:“補刀開膛。”
指着溝裡吩咐道:“拿竹竿子堵住北面,先讓小豬遊會,把老母豬崩了。”
吳猛伸手把大黃拉上來,吳剛跟着去追狗羣,其他人回馬車處拿竹竿。
最大的老母豬往北跑出二里地,後方大棕加速歪頭一口就咬在它後門出血的地方。
老母豬眼睛馬上就瞪圓了,那裡突然被來一口換誰都會往出躥,它那裡流血,被咬到更疼。
“嗷”一聲就往前用力衝,大棕微微往後一拉,雙方一使勁,老母豬發出淒厲嘶吼。
老傢伙戰鬥經驗豐富,藉着衝擊力用力擰身轉圈,迫使大棕鬆口以後回頭昂首就頂。
它這招來的突然,大白這種新狗預料不到,加上跑的太快,眼看豬頭就在前方。
實在停不下腳了,直接往前一躍,它有一百一十斤重,老母豬個頭也不矮。
跳起來前腿正搭在野豬腰前方,老母豬擡頭頂到大白下落的腹部,往右一使勁就把它甩旁邊去了。
母豬沒有長獠牙,大白只是感覺到腹部疼一下子,站起身抖抖毛,對着野豬“汪汪”叫,又衝過去。
老母豬後門疼,怕被狗咬,扭動大體格子在原地蹦躂轉圈,現在被狗圍住了。
它就像時針一樣,蹦躂一下對準一條狗。
這回把大棕這老狗都整懵了,歪頭打量眼前的二逼,不打還不跑,那就讓野豬繼續蹦躂好了。
它低吼一聲,不帶頭上也不讓別的狗上。
天氣太熱,野豬體力好也挺不住了,不到一分鐘,老母豬停下身型。
不停嘎巴嘴,咀嚼着被累出來的白沫子,小心翼翼扭頭打量前方的狗。
後方大棕就等它停下呢,快跑兩步對着後門就是一口,野豬聽見聲音一側身使它沒咬住。
狗嘴碰到傷口,老母豬昂頭“吩兒”一聲,“嗖”一下就衝出去了,可能是疼的,跑的還挺快。
小黑側身躲開就追,幾條狗隨後跟上,需要追一段才能咬住它。
此時吳昊已經趕過來,快到林子邊就看見野豬順山路往回跑,說了句:“我來。”
他怕吳剛傷到狗,蹲在樹毛子後面看眼幾十米外的野豬和狗之間的距離,回過頭瞄準前方山路。
野豬加速奔跑輕易不進林子,它怕來不及拐彎撞到樹,順着山路一直衝。
吳昊等豬頭從前方樹木縫隙露出來就開槍,老母豬腦袋中彈原地空翻栽倒在地。
“汪汪汪!”幾條狗衝過去開始嘶咬。
“開膛吧,一會趕馬車過來再分解。”吳昊說完背上槍掏出侵刀走過去。
吳剛搭把手將野豬翻過來,開膛掏出內臟掛樹上,給每條狗喂一點肉就往回走。
溝塘子旁邊,哥仨正在開膛,另外哥倆在北面用竹竿子往水裡扒拉小野豬。
吳昊讓開完膛的兄弟去把那頭大老母豬拉回來,讓吳猛割肉喂狗,他拿起竹竿在前端綁上繩子。
繫個小圓形活釦,伸出竹竿到小野豬腦袋前方,套住脖子往回拉。
用粗竹竿也可以往上提,跟釣魚差不多。
小野豬被拉上岸,“哼哼”着使勁退着身子想跑,被繩子勒翻白眼了都不停腳。
吳強拿着麻繩走過來踩住小豬把腿綁上,然後倆人配合往上釣豬。
等馬車拉豬回來,兩個人看着北面斜坡,四個人往上拉小豬,吳昊領三條狗回去開車。
臨近中午把野豬和動物全裝在車上,哥幾個吃完烤肉開車往北出林子,往東開到離小河還有五里處。
將車停在林子背陰地方,下車拿着竹竿領兄弟們帶着狗進林子。
溼地那邊鳥窩最多,剛纔開槍把鳥都嚇跑了,這條河邊的鳥羣數量也不少。
小型鳥比溼地那邊多,來這裡反而好找小鳥的窩。
哥幾個走出五六裡地就開始觀察樹上比較低的鳥窩。
還要觀察有沒有鳥叼蟲子進去,超過老家賊體型太多的鳥不要,更不要老家屁。
觀察好目標,吳昊對天上開兩槍,主要是爲了嚇跑附近動物,拿起竹竿用前端勾子插進鳥窩裡拿下來。
大部分鳥只能養活一隻小鳥,這個窩裡有兩隻還不能飛行的小肥啾。
看見人並不怕,張着嘴要食物,他將鳥窩放筐裡,又從樹上摘下一個查看。
裡面只有一隻小傢伙,嘴丫子是黃色的,就算羽翼還沒豐滿,他仍然能認出這是朱雀,因爲剛纔看見它媽媽了。
這種朱雀跟四大神獸沒關係,就是一種小鳥,適應能力很強,應該能養活。
成年朱雀腹部羽毛是薔薇紅色,飛羽則多爲黑褐色,仔細觀察的話能看到暗色軸斑。
將這個鳥窩放好,走到旁邊樹下舉起竹竿摘下另一個鳥窩,通過觀察裡面的小鳥應該是燕雀。
長大以後頭頂、頭側、後頸上背等均呈亮黑色,腹和尾下覆羽均白色。
這是一種候鳥,有人養活過,他要拿家裡試試,又摘了一個多小時鳥窩,基本都是這三種鳥。
拿起木棍敲擊樹幹將兄弟們聚集在一起,查看小鳥數量有四十多隻,其中有幾種還認不出來。
以後還要僱傭李二壞帶小孩去柴火垛扒蟲子。
他也可以買些玉米蟲放家裡,擔心車上的小野豬熱死,領兄弟們回去開車回家。
讓吳猛將小豬卸到新豬圈裡,他拿着土籃子回到養小肥啾的倉房將鳥窩放進籠子裡。
爲了養鳥,他買了一百多個竹籠子。
等吳猛開車進院,卸下一頭小老母豬留着吃,其他豬肉就不用分了,大夥都在工地吃飯。
上車將豬肉拉到工地,叫來於老七說道:“爺們,今晚全燉了,如果吃不了,那就明天早上再吃。”
七頭野豬去掉一些大骨頭和豬毛蹄子之類的,剩一千二百多斤肉,平均每人吃半斤。
如果是烀肉蘸醬油,半斤不夠一個人吃,如果是燉酸菜還吃不了。
屯子裡酸菜都吃沒了,全靠老吳抓豬的時候在個人家買一些,於老七招呼人剁豬肉。
吳昊開車回家並沒有休息,和哥幾個洗澡順便給狗貂都洗一遍,把黑風交給牛四。
二爺爺幾人和牛四經常在水渠邊上給動物洗澡,這麼照顧動物,它們不喜歡家裡就怪了。
晚上喂完鳥交代李二壞扒蟲子,第二天早上先去木材廠找趙晶晶,讓她給做一些寬半米,長一米左右的木板。
然後開車到火車站跟領導聊聊天,他和小楊已經打過招呼了,在這把錢交了,提前說一聲就能用火車廂。
交一千塊錢意思一下,十天八天用一次,可以用一年。
和領導溝通好,開車回到鄉里,進小樓找郭建軍談談包草場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