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接收到賈赦的指揮,彪悍張揚的氣勢立時收斂了幾分,仿若人畜無害的尋常客人一般跟在賈赦身後,同時一直用餘光打量周圍人等,注意是否有危險人物,直到上了二樓雅間,保鏢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兒。
想到前頭在天字號包廂門口站崗的屎黃制服,保鏢俯下身,輕聲問道:“少爺,可要打電話回去,讓張助理再調些人手過來,順便再查查那些人的信息?”
賈赦搖頭,“不用。”
那個領頭的賈赦認識,名喚藤田大郎,是一名少校,任務是先到上海做一些準備工作。
回國的第二天夜裡,賈赦便貼上隱身符,光顧了那些人的書房和保險櫃,很多事情賈赦不說百分百了解,但知道個七八成卻是可以的。
正紅色這些年勢力大增,除了賈赦的物資,賈赦以各種形式遞過去的消息也是一重大原因。
就比如,正紅色現在正在偷偷蠶食屎黃色在東北的勢力,而各種場所和人羣、火氣、糧食的分佈圖,便就是賈赦給提供的。
保鏢見賈赦拒絕,便也沒有多話,一個安靜的退到屏風口守門,一個默默守在賈赦身側。
賈赦歪坐在交椅上,看着下邊咿咿呀呀戲劇,邊閒閒剝着花生,時不時的還探出精神力在戲院裡轉一圈。
就在賈赦以爲下午會就這麼平安無事的度過時,賈赦突然發現那包廂裡的八個屎黃色就剩三個,還有五個沒在,登時警覺起來,精神力的探查範圍往外擴了擴,四處探尋。
結果發現戲院外頭亂糟糟的,像是有什麼人追逃而過的模樣,小攤販的東西翻砸了不少。
順着混亂往前探去,果然看見一抱着公文包死命奔逃的男子,後頭有三名屎黃色在追,另外還有兩名屎黃色開着三蹦車在另一條道上,看樣子好似想要包抄眼鏡男。
而那眼鏡男,賈赦也是認識的,是這邊的一名同志,賈赦夜訪屎黃色根據地的時候,在上頭看到過通緝信息。
看來,這名同志這是不小心被對頭偶然發現了。
賈赦閉眼凝神,意念控物,讓屎黃色周圍的物品倒下、砸下,造成路障,阻礙他們的對眼鏡男的追捕速度,很快,眼鏡男成功逃脫昇天。
確定眼鏡男安全了後,賈赦收回精神力,繼續觀看戲曲,只作無事發生,直等那邊包廂裡的屎黃色離開後,這纔回家。
介於白日裡看到了討人厭的屎黃色,賈赦當天晚上就跑出屎黃色的後方糧倉,將他們的儲備糧全收了,轉放到一山洞裡,再遞信給正紅色,讓他們自己過去運。
要不是不能玄幻抗擊,虛幻歷史,賈赦恨不得直接飛到小島去,來一番狂轟亂炸,再不然直接幹掉那些個領頭人。
可惜了,只能這樣小打小鬧,叫賈赦徒有一身本事兒,卻不能盡情發揮,就連繫統都不能給正紅色主要成員分分,讓他們帶着系統去抗爭,加快進程。
誒!
賈赦嘆了口氣,站在山頭吹了陣子冷風,又看了會兒日出,這纔沒精打採的溜回家。
沐浴洗漱好,小睡兩三個鍾,再起來,就已經是日上中天。
看着房間裡滿室的陽光,賈赦探身去夠牀頭櫃上的手錶,很好,一覺睡到了10:08。
思及昨天下午同陸振華和王雪琴約好的時間,賈赦趕忙起牀洗漱,剛從三樓下到二樓,賈赦便看到了二樓某個房間,從門口往外探的小腦瓜。
賈赦噗呲一下笑開,揶揄道:“呀,是哪隻小老鼠在那探頭探腦的。”
依萍:“……”依萍羞赧的抿抿嘴,彆彆扭扭的走了出來。
“哥,你起來啦。”
賈赦含笑點頭,“嗯,抱歉,起晚了。”
依萍忙擺手,“沒有起晚。”
見依萍手足無措的,賈赦朝她招了招手,“吃早飯了嗎?”
依萍乖巧的走到賈赦身邊,跟着賈赦一起下樓。
“吃了。今天趙媽做了海鮮粥和灌湯包,可好吃了。”
賈赦滿意點頭,還能吃得下飯就好。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心情再不好,也絕不能耽誤吃飯。
不慌不忙的吃完早飯,時間已然將近十一點,賈赦這纔在一旁的期待中,帶着一旁前往陸公館。
等到了陸公館,賈赦不太意外的看到了如萍,而尓豪、夢萍、爾傑等人則不在家,全然不知的去上班上學了。
發現這一點,賈赦發現依萍好似鬆了一口氣兒,顯然,依萍是沒想要那麼快就對上那些個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的。
進了屋,掃視一圈,客廳裡只有陸振華和王雪琴,賈赦恍然,“哎呀,我竟然忘記通知傅文佩了。”
思及此,賈赦這才恍然知道,原來他竟不待見傅文佩到全然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忽略了個徹底,乃至昨日單單隻把傅文佩給忘了。
賈赦話音落下,堂內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如萍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尷尬的衝賈赦和依萍問候道:“赫洋哥,依萍,你們來啦,快進來坐。”
“你們想喝什麼?喝茶還是喝咖啡?”
賈赦朝如萍笑笑,“謝謝,請給我來杯熱茶。”
見賈赦態度溫柔,並沒有什麼不好的情緒,如萍瞬間放鬆許多,笑容也自然了,點頭應道:“好。正好前不久爸買了一罐子普洱回來,我這就去拿茶葉。”
說罷,如萍又小心翼翼地問依萍,“依萍,你呢?你想喝什麼?”
依萍看着如萍身上穿的戴的,還有那張惺惺作態的臉,很想硬氣的甩一句“不用了”,可惜,賈赦預判了依萍的行爲,伸手握住依萍的手,稍用力捏了捏。
同賈赦相處半月,依萍對於賈赦多少有些瞭解,自然明白賈赦這是什麼意思,只能不甘不願的嚥下口氣兒,朝如萍冷聲道:“謝謝,熱茶就好。”
如萍低頭看着賈赦牽住依萍的手,抿抿嘴,心情有些落寞,以爲賈赦在她和依萍之間,徹底站到了依萍那邊,她的對立面。
不過如萍是堅韌的,是聰慧機敏的,她永遠知道怎麼做纔是對自己最好的,是以,如萍只暫時失落了一秒,再擡起頭來,臉上就又有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