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十幾秒後,依羣緩緩開口說道:“我知道你的答案了,希望你日後不要後悔。我尊重你的決定。”說完後,依羣站起身來。心裡有些悶悶的,來之前還信誓旦旦地跟陳馳譽保證,絕對能夠完成任務,然後帶着四大花魁離開陳國。可是如今卻失敗了,她太過於自信,太相信愛情的力量了,以爲每個人都會完了愛情而放棄一切。
她不知道金仕溫是該說金仕溫不夠愛牡丹,還是該說金仕溫做事太過於冷靜,知道如何取捨。這樣的人不管以後是否會後悔,他都能夠知道怎麼做。
依羣站起身來後,一旁的軒轅邪知道事情已經談完了,也站起身來。就在依羣和軒轅邪兩人打算離開屋子的時候,金仕溫開口說話了,“麻煩你幫我帶一句話給牡丹,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生活金仕溫無法給她,希望她能夠忘記我,找一個真心愛她的人過上幸福的生活。”
依羣回過頭看了金仕溫一眼,“我不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但是我知道,如果當我愛上一個人後,我的家人並不知道這段戀情,那麼我會很努力的去爭取,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去爭取。可憐天下父母心,沒有那個父母不疼愛自己的孩子,如果他看見你痛苦自然會妥協。可是,你的父母將你軟禁了半年都沒有心軟,對於這樣的父母,你覺得他們是真的愛你,真的爲你好,還是因爲喜歡擺佈自己兒女的人生,你家不差你這一個孩子,想必你爹也不會只器重你一個,這半年裡,早已經有了替代你位置的人。所以我自私的希望你能夠和牡丹在一起。對於這點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明日下午我便要離開禹城。”說完後,依羣不再看金仕溫,和軒轅邪一起離開了房間。
依羣和軒轅邪兩人一前一後地離開了金仕溫的房間,走出房間後,軒轅邪單手環抱住依羣的腰,然後施展輕功,帶着依羣離開了金府。
大街上,依羣和軒轅邪肩並着肩朝着客棧走去。此刻的依羣心情有些沮喪。通過這件事依羣吸取了教訓。她太過於自信了,以爲自己能夠將每一件事辦好,現代的她並不是這樣的。可能是因爲來到古代後,每次遇到的事情自己都將它辦好了,特別是被綁架後,也能安然無恙,所以慢慢地她開始變得自信,覺得什麼事情自己都能夠辦好。自信不是見壞事,但是太過於自信就顯得自大了。
軒轅邪看的出來此刻的依羣心情不好,但是卻又不知道怎麼去安慰。有些懊惱地皺了下眉頭。猶豫了一會兒後,軒轅邪拍了拍依羣的肩膀,“別擔心,也許你的最後一句話感染到了他。令他改變了決定。”
依羣停下腳步,偏着頭,聽到了軒轅邪的話。心中一暖,“我沒事,只是覺得有些可惜,明明是兩個相愛的人,卻不能在一起。如果金仕溫能夠勇敢一點,也許結果就會不一樣了。”
“愛情可以再找,但是親情卻不能。”軒轅邪喃喃自語。
“你說什麼?”沒有聽清楚的依羣出聲問道。
“如果是你,你會如何選擇?愛情?親情?”軒轅邪看着依羣,緩緩地問道。
依羣微搖了下頭,“說實話,如果當愛情和親情發生了衝突,必須只能選一個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應該選哪一個。不管選擇了什麼,最後痛苦的還是自己。所以我只能祈求這樣的事情不要被我遇到。
選擇題永遠都是最難的。”
對於金仕溫的決定依羣覺得已經不重要了,不管他選擇哪一個,痛苦的都是金仕溫。現在依羣要做的是,準備三個方案。
第一如果金仕溫答應和自己一起離開,那麼她得想想應該怎麼去安慰一下金仕溫,儘管顯得有些多餘,但是這些多餘該做的還是要做。
相比較第一個方案,第二個方案顯得就比較困難了,如果金仕溫還是選擇親情,那麼自己就得想辦法怎麼讓牡丹走出這段沒有結果的感情,只要這個成功了,那麼四大花魁就可以跟着自己離開了。
第三個方案,那便是破罐子破摔,實在不行就隨手不幹了,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陳馳譽那對夫妻。還是帶着四大花魁離開,畢竟陳馳譽那對夫妻能夠和好如初,自己也是功不可沒——
分界線——
“邪,我們走吧,回瑤都。”站在客棧門口,依羣對着身邊的軒轅邪說道。
“不等了嗎?”軒轅邪開口問道。
“不了。”微搖了下頭,“金仕溫的決定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在這麼等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罷了。”
另一邊,金仕溫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眼裡的哀愁揮之不去。他自己很清楚,他愛牡丹,但是更愛自己的家人。人生中不止一段愛情,但是卻只有一段親情。這點他很清楚,或許他真的不是很愛牡丹,沒有愛到骨子裡,血液裡,所以才做不到爲了愛情而放棄一起。今天過後,他將正式掌管金家,金家的生意都將由他去打理。即使半年過去了,他的爹已經將自己視爲最器重的兒子。
就這樣離開禹城,依羣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甘心,可是自己也不能強迫金仕溫,或許在愛情裡,他是一個有理智的男人,明白自己該選什麼,孰輕孰重。如果他是王室中的人,那麼將來一定會是一個明君。
一直一來,依羣認爲,英雄難過美人關。從古到今,不管是皇上,還是王爺,亦或者是個貧民,都很能成功地走過‘愛情’這一關,哪一個不是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可是這趟禹城之行,她明白了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愛江山不愛美人的男子。對於這樣的人,依羣不好去評價什麼,每個人有自己的選擇,選擇過後的一切也都由自己去承擔。
趕了兩天的路,兩天後的下午依羣和軒轅邪回到了瑤都。回在這兩天的路上,依羣一直在想,應該採用方案二,還是方案三。所以一路上很少和軒轅邪說話,整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而軒轅邪以爲依羣是因爲事情沒有辦好而難過,所以纔沒怎麼說話,他又是一個不善言語的人。
回到瑤都後,還沒達到譽王府,依羣開口說話了,“邪,你幾日辛苦你了。等到回府後,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做頓好吃的,好好犒勞一下你。”
“你不休息嗎?”軒轅邪接過話。
“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馬背上睡了半日了,回府後哪裡還睡得着。”
兩人說話期間,已經來到了譽王府,依羣剛剛下馬便看見了正巧回府的陌夜。依羣站着對陌夜揮了揮手,聲音裡有些掩蓋不住地欣喜,“陌陌。”
在依羣下馬的那一刻,陌夜就已經看見了依羣,同時也看見了將依羣抱下馬的軒轅邪。對於軒轅邪,陌夜是認識
的,上次闖入梅花谷救依羣的時候,他在窗外目睹了依羣救治軒轅邪的整個過程。所以即使軒轅邪此刻帶着半面面具,他依舊可以認出此人便是梅花谷的谷主——軒轅邪。
陌夜下馬走到依羣的身邊,擡手揉了揉依羣的頭,寵溺地問道:“去哪裡玩了的?”
對於陌夜的舉動,依羣早已經不以爲然了,所以也就沒有出手將陌夜的手打掉。對於別人的感情事情,依羣是看的一清二楚,但是對於自己的感情事情,簡直就是個白癡。
依羣不知道,站在依羣身旁的軒轅邪卻看的真真切切,特別是陌夜眼裡的寵溺,讓他想忽略也忽略不掉。軒轅邪眼神一暗,自知面前的男子是自己的情敵。不由暗暗地打量起了陌夜。長相不輸於自己,內功高於自己,這是軒轅邪對陌夜的第一印象。
“去禹城辦事了。”依羣輕快地回答,然後指了指站在自己身旁的軒轅邪,“這是……”依羣微皺了一下眉頭,不知道該怎麼接受軒轅邪了。畢竟之前答應過軒轅邪不在別人面前暴露他的身份。
“軒轅邪。”
聽見軒轅邪的聲音,依羣訝然地偏過頭看着軒轅邪。疑惑地問道:“你之前不是說讓我別暴露你的身份,爲何現在自己說出來了?”
之前陌夜還在不解,依羣爲何介紹到一半就停了下來,現在聽見依羣的話,陌夜算是瞭解到了。有些不悅地抿着嘴巴。
軒轅邪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依羣的話,而是看着陌夜說道:“想必你應該就是陌夜吧,我聽羣兒提及過你。”
陌夜見軒轅邪稱呼依羣爲羣兒,而依羣又沒有反駁,心中更加的不悅,要知道,之前他成爲依羣爲依依的時候,依羣整天都在抗議。心中不由疑惑,自己離開的這幾日到底發現了什麼事情。
和陌夜呆久了,依羣見陌夜此刻抿着嘴,皺着眉,便知道他心情不好,但是卻不知道他爲何心情不好。想了想,以爲是趕了趕累了,於是開口說道:“陌陌,你是不是有些累了?要不要先進去休息一下,有什麼事等你休息完了,我在和你說。你要不要吃什麼,我等會打算親自下廚。走吧,先進屋。”
聽見依羣關心的話語,陌夜的消了一半,擡腳跟上依羣,“你要下廚?不去休息一下?”
“在路上睡過了,現在精神好的很。這幾日都是邪在照顧我,所以我打算下廚犒勞一下他。正巧你也回來了,那麼我就多做一些菜。”依羣走在中間對着左邊的陌夜說道。
聞言,陌夜的臉黑了一半,“原來只是順便給我做。不吃了。”說完後,陌夜便快步離開了。
依羣疑惑地看着陌夜,然後轉過頭看着身後地佐伊問道:“你家主子怎麼了?和你鬧彆扭了?”
佐伊嘴角抽搐了一下,說了句“佐伊不知。”後,也快步離開了。留下一臉茫然地依羣,和嘴角含着笑意的軒轅邪。
走進大廳後,早已經在大廳等候的陳馳譽等人便迎了上來,問長問短,問了一些依羣無力招架的話。剛剛在門口,依羣已經決定了採用方案二,所以對於金仕溫和牡丹的事情,依羣還不想現在就告訴他們。於是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了,也不管他們是否相信。正好也快到了吃飯的時間,於是依羣便藉着要做飯的理由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