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的路程過後,依羣一行人達到了貴州。達到貴州的時候,正好是中午,趕上了吃中飯的時間,一行人來到客棧後定了幾個六間房間,將行李那回房間放好之後,來到了一樓。依羣、陌夜、軒轅邪、柳垚垚四個人一張桌子。青兒、藍兒、佐伊、小六四個人一張桌子。
吃完飯後,依羣打算逛一逛貴州,但是想了想覺得還是早點將事情辦完早點回去爲好,於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回過頭準備對柳垚垚說話的時候,發現柳垚垚的臉色蒼白,於是趕緊問道:“六土,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柳垚垚揮了揮手,“就是頭有些疼。不知道爲什麼一下馬車頭就特別疼,腦子裡總會出現一些以前沒有過的場景。但是又特模糊。”
聽見柳垚垚的話,依羣趕緊站起身來,然後對青兒和藍兒說道:“青兒、藍兒,幫我把六土扶到房間去。”說完後,依羣率先朝着二樓房間走去。在走的那一刻,依羣看見了軒轅邪眼裡那抹擔憂。依羣看了一眼柳垚垚,嘴角悄悄上揚。
回到房間後,青兒和藍兒將柳垚垚扶到牀上躺下後,倒了一杯水給柳垚垚喝。見柳垚垚將水喝完以後,依羣對青兒和藍兒說道:“青兒、藍兒你們先出去一下,我來照顧六土吧。”
青兒和藍兒看了一眼柳垚垚後,然後點了點頭。藍兒說道:“要是有什麼事,姐姐你就叫我們。”說完後便離開了房間。
青兒和藍兒兩人離開房間後,依羣走到柳垚垚的身邊,嘖嘖稱道:“真是夠神奇的。那段失去的記憶竟然會在你的身上想起來。”對於這點依羣以前看小說的時候看見過,當時她還覺得真是假,現在親眼所見,才知道世界之無奇不有這句話了。
“依依,你說我的身世會不會就和着貴州有着什麼關係?”柳垚垚總覺得這裡很熟悉,但是哪裡熟悉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依羣知道這個頭疼對柳垚垚而言不會有什麼副作用,所以也就放下心來,然後翹着二郎腿緩緩說道:“六土,不管這具身體的身世是什麼,其實都與你沒有很大的關係,你要清楚,你是劉垚垚,不是柳垚垚。雖然同名,但是你們不同姓。不要太過於執着了。就算柳垚垚的記憶在某種程度上影響着你,你也要將它給客服了。雖說人生如戲,但記住,不要入戲太深。”
柳垚垚看着依羣,沒有說話。依羣的話,她很明白,正如依羣所說的,自己確實有些太過於執念了。總說要給柳垚垚做點什麼,但做了又如何?自己畢竟不是她。人生如戲,不要入戲太深,不然到最後,還是傷到了自己。她知道,依羣對自己說這句話是在勸告自己,想必依羣也猜到了,柳垚垚失去的那段記憶必定是不好的,不然她爲何要忘記呢?只有太過於痛苦,心無法承受的時候,纔會選擇遺忘。遺忘是治療痛苦的最佳良藥。良久後,柳垚垚說道:“我知道怎麼做了。”是的,這次是真的知道該怎麼做了。
依羣微點了下頭。不管柳垚垚是不是已經真的知道該如何做,依羣覺得已經不重要了,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也唯有將貴州之行繼續走下去。等到將貴州這件事完成後,不管柳垚垚的身世牽涉到了什麼,她都很有必要去阻止柳垚垚繼續前行。
依羣讓柳垚垚在房間裡面休息一下,剛剛吃飯的時候,由於沒有包間了,所以依羣吃飯的時候都是帶着紗巾吃的。因此弄的紗巾沾上了油漬。換了一個紗巾後,依羣一個人走出了房間。看來真的有必要去仔細的打聽一下那個林志是什麼人了。能夠成爲貴州碼頭上的龍頭老大,依羣覺得這個人絕非一般人物,估計白道黑道都有人。走下樓後,依羣發現陌夜等人都還在樓下坐着,就連本應該帶着自己房間的青兒和藍兒也在樓下坐着。“你們幾個人在幹嘛?開會嗎?”依羣走到桌子旁坐下好奇地看着幾個人。
“柳垚垚沒事吧?”陌夜開口問道。說句實話,對於柳垚垚現在舒不舒服他是一點也不關心,如果不是因爲看着軒轅邪眼裡的那抹擔憂,陌夜纔不會開口問呢。
“沒事了,現在在休息。估計是沒有睡好的原因。”依羣回答了陌夜的話。眼睛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軒轅邪,然後面紗下的嘴角上揚。有的時候火花就是這樣擦出來的。說完後,依羣發現陌夜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於是再次出聲問道:“你們剛剛在聊什麼?”
“沒有聊什麼。”這次回話的是青兒,然後問道:“姐姐,柳姐姐是要去找貴州的林志嗎?”
依羣微點了下頭,“沒錯。嗯……我下來就是想跟你們說這件事的。我和陌陌要出去一趟,辦點事情,你們幫我照顧一下六土。”
對於依羣的話,沒有人提出異議。青兒和藍兒早已經習慣了自家主子出去辦事不帶上自己的行爲了。剛開始的時候還提過要一起去,久而久之也就沒有在說過了。雖然依羣沒有說出去具體幹嘛,但是陌夜還是能夠猜出和林志有關。陌夜發現認識依羣這麼久,她一直都是在忙別人的時候,很少去忙自己的事情。
依羣和陌夜兩人離開客棧後,依羣對陌夜問道:“陌陌,你對那個臨時瞭解嗎?”
“不瞭解。”陌夜接過話,“以前來貴州的時候知道他承包了貴州的碼頭,其他的就沒有打聽了,也沒有什麼興趣打聽他。”
依羣沒有回話,安靜地看着前面。至從遇到柳垚垚後,她就不想過着這種奔波了日子,只想回到平安客棧老老實實過日子,心裡尋找三爺的念頭如今已經淡地沒有痕跡了。如今她只想早點將柳垚垚的身世給調查清楚,然後離開陳國。偏着頭看了一眼陌夜後,依羣緩緩地說道:“其實我們這次前來是爲了查清楚柳垚垚的身世。她八歲前
的記憶全部都忘記了,逍遙門的老門主去世前告訴柳垚垚,知道她身世的人叫林志,住在陳國的邊境——貴州。”
陌夜早就知道這次來貴州的目的,不過在聽見依羣的話後,陌夜感到很開心。依羣對自己說了,是不是代表自己在她的心目中所處的地位很特殊?“你打算怎麼查?直接去問林志?”
“剛開始來的時候是這麼打算的。”依羣頓了一下,“可是剛發生了柳垚垚頭疼事件後,我不確定是不是應該直接去問了。直覺告訴我,知道柳垚垚的身世也許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也許是因爲小說和電視劇看多了的原因,依羣總覺得這件事不會那麼簡單的完成。柳垚垚小時候在貴州肯定發生過什麼事,而這件事絕對令她很痛苦過,所以她纔會選擇將八歲以前的記憶全部忘記。到底是什麼事呢?依羣有些困惑了,還要不要繼續前行?尋找謎底呢?
陌夜也看出了依羣的顧慮,於是揉了揉依羣的頭髮,笑着說道:“放心,不會有事的,我會保護你。而柳垚垚,軒轅邪會保護她的。”
依羣看着陌夜的笑容怔住了。她發現最近越來越容易被陌夜的笑容給蠱惑到。大腦停頓了一秒鐘的運轉後,依羣后知後覺地說道:“你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我是說,柳垚垚和軒轅邪之間。”頓了一下,“我覺得她們兩個挺配的。不過我不打算插手這件事,如果柳垚垚真的喜歡軒轅邪的話,那麼不管有多麼困難,柳垚垚都會成功。”說完後,依羣笑了笑。
依羣決定先去打聽一下林志,在貴州想要打聽一個人,那麼就得去萬事館。依羣自然不知道什麼是萬事館,後來是在陌夜的解釋下依羣才知道,原來萬事館就是所謂的情報局。
聽陌夜說,萬事館有着很多人物的資料,不管是別人知道的,還是不知道的,萬事館都知道。於是來到萬事館後,依羣和陌夜來到一個包間入座後,依羣直接對掌櫃地說道:“掌櫃的,麻煩把蘇昌國三皇子蘇陌燁的資料拿來給我看看。”不知道爲什麼,依羣對那個三皇子蘇陌燁特別感興趣。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能夠如此的隱忍、如此的聰慧。
依羣整個心思都在那個蘇陌燁的身上,自然也也就沒有發現掌櫃的在看陌夜時的那抹恭敬。隨後掌櫃地將目光放在依羣的身上,然後說道:“我們這裡沒有蘇昌國三皇子的資料。”
“沒有?”依羣微皺了一下頭,沒有還敢叫萬事館?當然這句話依羣自然沒有說話口,她可不想一來貴州就得罪人。而且還是得罪情報處的。“爲什麼沒有?”
“皇室裡的人是不能隨便調查的。”陌夜開口說道。
“不能隨便調查,又不是不能調查。”依羣嘀嘀咕咕地說道。顯然有些失望,既然沒有蘇陌燁的資料,那麼就開始辦正事吧。“有沒有林志的資料?嗯……是你們貴州的林志。”
“有。我們貴州的萬事館裡都是貴州人的資料。”掌櫃的回答了依羣的話後,走出了房間。
掌櫃地走出房間後,陌夜開口問道:“依依對蘇昌國三皇子蘇陌燁很感興趣?”
“就是想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子將趙國給滅了。”依羣未聳了下肩膀,然後打量起了房間,也就沒有注意到陌夜那欲言又止地模樣。然後想到,剛剛掌櫃的說,貴州的萬事館裡都是貴州人的資料。難道萬事館是全球連鎖的?問了陌夜後,在看見陌夜點頭後,依羣的嘴巴成o型,她猶豫着要不要問一問掌櫃的,他們老闆是誰?
掌櫃地辦事效率很快,快的有點讓依羣訝然。她更想知道的是,萬事館的掌櫃爲何親自服務她和陌夜?接過掌櫃手中的書後依羣仔細看了起來,不得不承認萬事館真的是太牛了,就連林志在逍遙門做了哪些事情都被寫的一清二楚。看了一會兒後,依羣嚥了咽口水,看着還沒有離開的掌櫃問道:“那個……請問一下,你們有沒有趙依的資料?”在依羣看來,這個萬事館簡直就像是個資料庫,知道的太多了,多的有些可怕。
掌櫃地搖了搖頭,“趙國已經被亡國了,趙國皇室的資料也已經被全部銷燬了。”聽見掌櫃的話,依羣放心地點了下頭,完全沒有想到一件事。趙依是個不得寵的公主,趙國的子民都不知道這麼一個人存在,掌櫃是如何知道趙依就是趙國皇室中的人呢?就是被他們萬事館的給調查到了,趙依除了身份有點特殊外,平凡的和其他人百姓都差不多。那麼掌櫃的是如何在依羣說話趙依這個人時,就快速地知道趙依所爲何人呢?
依羣看着林志的資料越看到後面,眉頭皺的越緊。資料上寫着,林志在二十有九的時候因爲第一任娘子去世後,八歲的女兒下落不明,頹廢了一年,三十一歲的時候再娶,娶了一個當官的女兒,而那當官的女兒是個寡婦,帶着一個六歲的女兒,隨後跟林志姓,名叫林珊珊。
看到這裡依羣擡起頭一臉吃驚地表情看着陌夜,然後說道:“陌陌,你說,柳垚垚會不會是林志的女兒?”她真的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很難說。”陌夜吐出了三個字。
依羣惆悵地嘆了口氣,“陌陌。這件事有些複雜。”頓了一下,不等陌夜發問,依羣再次開口說道:“這裡並沒有記錄林志有什麼仇人。所以我可不可以猜測,林志的前任妻子死因有些蹊蹺?”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柳垚垚之所以會失憶的原因估計也是在這裡。
陌夜聽見依羣的話,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只是你的猜測,不足以說什麼。如果林志的前任妻子的死因和林志有關,那麼當年的官府爲何沒有捉拿林志?”
“因爲他娶了當時知府的寡婦女兒。”依羣呆呆地說道。說完後,自己都驚訝了。“難道事情真的是這樣的?
因爲林志殺了自己的妻子,結果被柳垚垚給看見了,於是柳垚垚受到了驚訝昏了過去。再次醒來時自己失去了記憶。這時官府的知府在林志的這件事上威脅了林志,無奈之下林志只好娶了知府的寡婦女兒。”說到這裡依羣搖了搖頭,太狗血了。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都可以去當狄仁傑了。
良久後,陌夜緩緩地說道:“或許真的是這樣。”頓了一下,“看來我們得混進林志的家中好好調查一下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林志爲什麼要殺掉自己的娘子,而放過柳垚垚?自己的罪行被發現不是應該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柳垚垚個殺掉嗎?爲何還有留下活口?再者,逍遙門的前任門主,既然知道林志知道柳垚垚的身世,那麼他是否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呢?”頓了一下,依羣苦笑,“看來這件事真的有很多的疑問。”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件事牽扯的太多了。
“這些疑惑只有拜託萬事館地人好好去查一下了。”陌夜緩緩地說道。
“讓萬事館地人去查?那我怎麼跟柳垚垚說?事情萬一真的想我們所想的那樣,那麼我們就不能讓林志見到柳垚垚。”依羣說道。
“爲何不能見到?事情就算如我們所想的那樣,柳垚垚也可以見到林志,且不說柳垚垚如見已經不記得當年的事情,就算有什麼事情發現,有我和軒轅邪在,有危險也會變成沒有危險。”
聽見陌夜的話,依羣覺得挺有道理的,陌夜和軒轅邪兩個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兩人聯手,天下無敵。自己還擔心什麼呢?
出了萬事館後,依羣和陌夜本來打算直接回客棧,但是在經過一個首飾店時,依羣想到前日青兒和藍兒兩個丫頭髮誓都斷了,於是依羣停下了腳步。“陌陌,我們進去看看吧。”
陌夜微點了下頭,沒有說什麼。他發現陪着依羣這樣逛着街感覺很不錯。
兩人走進首飾店後,店裡的掌櫃很快迎了上來,“客官,要買點什麼?我們店子裡的首飾可是全貴州最好的。價格方面也是最划算的。”
對於掌櫃的話依羣是嗤之以鼻,真的是最換算的話,你還能發財?無商不奸這可是自古名詞啊。依羣任由掌櫃得在自己耳邊嘮嘮叨叨,仔細地看着桌子上的首飾,隨後眼睛的目光被一個白色的玉簪給吸引了。依羣看了一眼陌夜,見陌夜的目光正在其他首飾上,於是拿起玉簪開口小聲地問着掌櫃,“掌櫃的,這個多少錢?”
“姑娘好眼力,這是我們店裡最好的玉簪,價格一百兩。”掌櫃地回答道。
“一百兩。”依羣忍不住地驚呼,“你乾脆去打劫好了。”
陌夜走到依羣的身邊看着依羣手中的玉簪說道:“這是男人帶的。”
“我知道。”依羣彆扭地說道。然後對掌櫃地說道:“能不能少一點。”
“不能,不能。”掌櫃地搖了搖手。
“你要送誰?”陌夜開口問道。他很想知道,依羣買這個玉簪是送給誰?軒轅邪?不可能吧。
依羣沒有搭理陌夜,然後繼續和掌櫃地還着價,“五十兩。”依羣伸出手。
“五十兩買這個玉簪?姑娘我看您乾脆打劫我吧。”這下子輪到掌櫃地驚呼。
“我說的五十兩包括這個玉簪和這三個髮簪。”依羣指了指櫃子上的三個發展。
掌櫃地像是看瘋子一樣看着依羣,難以置信地問道:“姑娘,你確定不是在開我玩笑嗎?”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依羣用力地點了點頭。“這個玉簪如果真的是你們店子裡最好的髮簪,你會隨便的放在這裡?”依羣冷笑了一下。別以爲我不懂就來騙我。
掌櫃得以爲自己遇到行家,於是尷尬地說道:“今天剛剛纔拿出來的。”
“哦?”依羣微挑了一下眉頭,最後說道:“五十兩,愛買不買。不買我就去別家店子了。對面那家就不錯。”說完後依羣作勢要走。
陌夜見依羣好像很喜歡那個簪子不明白依羣爲何要放棄?喜歡不就應該堅持嗎?看着依羣走到自己的身後,陌夜問道:“不買了嗎?”
“不了。這樣的玉簪首飾店多的是。我去其他店子買好了。”說完後,便朝着門外走去。然後在心裡默數着數,當數到五的時候,身後響起了掌櫃的聲音,“五十兩買了。”依羣得意地笑了笑,轉身走進店子毫不猶豫地付了錢。正準備走人的時候,又轉過身子。
見掌櫃地露出了防備之情,依羣笑了笑。“掌櫃地,我瞧你家的生意沒有對門那家好啊。”
掌櫃地沒好氣地說道:“你打劫完了我,還想挖苦我啊。”
依羣罷了罷手,“沒有,沒有。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個辦法,一個賺錢的辦法。”
一聽到可以賺錢,掌櫃地眼裡出現了笑意,然後問道:“什麼辦法?”
“有力促銷。”依羣說道,“你可以做一些活動,比如說買一送一。比如,這個髮簪一兩,這個髮簪三兩出售,那麼你就將這個三兩的髮簪價格定位四兩。買一個四兩的髮簪送一個一兩的髮簪。”
“這樣能行嗎?”掌櫃不確定地問道。
“當然能。”依羣點了下頭,“然後逢年過節的時候,發消息出去說首飾打折。這樣,你將平時那些利潤小的髮簪可以趁機擡價,將那些平時利潤大的首飾稍微降低一點,保證自己能賺就行了。記住,做生意不能想着一步登天,要薄利多銷。穩定客戶的心。想辦法將那些熟客留下來。”
掌櫃地聽完依羣的話後,笑眯眯地說道:“感謝姑娘地提點。”說完後還送了一個髮簪給依羣。
依羣拿着東西,美滋滋地和陌夜踏上了回客棧的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