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玉簪你要送給誰的?”陌夜找在依羣的身邊看是無意的看着,其實心裡萬分緊張。就怕等會從依羣口中說出的人名不是自己。
“啊,對了。”依羣停下腳步將衣袖帶裡的玉簪拿了出來,然後遞到陌夜的手上,“喏,送給你的。爲了感謝這麼就以來你對我們幾個人的照顧,以及資金上的幫助。”
對於依羣口中的理由,陌夜覺得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支玉簪依羣買來是送給自己的,而不是其他男人。他,只需要知道這點就可以了。陌夜將玉簪收下,眼裡帶着笑意,心情愉悅地說了聲“謝謝。”然後不再說話了,此刻說什麼都是徒勞的。因爲他只想看着她。
依羣微點了下頭,不自在地撇過臉,然後擡起腳繼續朝着客棧走去。面紗下的嘴角卻上揚了。
陌夜和依羣兩個人肩並着肩剛剛走進客棧就聽見裡面傳來了一個尖銳地女聲,“我不管,反正你們今天必須給我要在清苑裡吃飯。如果你不把清苑讓出來,以後別想在貴州待下去。”
“林小姐。清苑已經被客人包下來了。”掌櫃地爲難地看着林珊珊。擡起手擦了下汗水。
林小姐?依羣聽見掌櫃對眼前女子的稱呼後,突然想到了林志的女兒林珊珊。“陌陌,你說這個人會不會是林志的女兒林珊珊?”依羣小聲地開口問道。
“應該是的。”陌夜微點了一下頭。陌夜認爲,依羣的猜想是不會錯的。他相信聰明的依羣。
依羣看着林珊珊囂張跋扈地樣子,忍不住地皺起了眉頭。這樣的女孩一看就是被人寵慣了。真是不討人喜歡啊。以後不準備嫁人了嗎?“我們上樓吧。”依羣說完後便朝着樓上走去。在經過櫃檯的時候,突然被掌櫃的叫住,“那位帶着紗巾的姑娘,麻煩留步一下。”
依羣停下腳步,偏着頭問道:“掌櫃地可是早叫我?”依羣疑惑地看着掌櫃的,不明白這人爲何突然叫住自己,自己好像不認識他吧。難道這件事和自己有關?
“就是……就是……姑娘的朋友定了清苑,你看看能不能將清苑讓出來?換個房間吃飯?”掌櫃地估計是被林珊珊給磨煩了,但是礙於林珊珊地身份又不能發作,正好又看見了依羣,見依羣應該是個好說話的主,於是無奈之下只好請求依羣換個房間。
依羣淡淡地看了一眼林珊珊,說實話,對於這樣的女子,依羣是沒有什麼好感的。典型的富二代,而且還是那種囂張跋扈地富二代。依羣將目光放在掌櫃地身上,聲音平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只有陌夜知道,這個時候的依羣沒那麼好說話。“是我朋友訂的清苑嗎?”
“沒錯。”掌櫃地微點了下頭。心裡祈禱着希望依羣能夠答應他的請求。
“這樣啊,那我可不能做主了。”依羣故作惋惜地說道,“畢竟是我的朋友訂的,如果我是訂的,我肯定會想讓的。可是……”爲難地看了一眼掌櫃的,“我也是跟着我那朋友生活的,自然不能擅作主張決定。”一句話說的給既婉轉地拒絕了掌櫃的話,還給自己塑造了好人的形象。一舉兩得,看的陌夜忍不住想笑。這樣的依羣讓他更加不願放手了。
掌櫃地看着依羣爲難的模樣,自然知道不能爲難別人小姑娘,於是對林珊珊說道:“林小姐,您看,別人也不能做主。要不您就換個房間,您一直以來不都是在何園吃的嗎?”
林珊珊仔細地打量了一下依羣,不理會掌櫃的話,高傲地對依羣說道:“帶我去見你那個朋友。我要讓她讓出清苑,今天這清苑我還是要定了。”
依羣微皺了下眉頭。面紗下的嘴微抿着,見陌夜好像要說話,依羣伸出手輕扯了下陌夜的衣服,然後示意他不要說話。這些小事就讓她自己來解決就好了,哪裡還需要陌陌動手呢。“既然姑娘想要在清苑吃飯,如果不介意的話,不如和我們一起同桌吃,林姑娘你看如何?”
“我纔不要和一個蒙着面紗的醜女人,和臉上有塊大黑斑的醜男人一起吃呢,倒胃口。我只要你們將清苑讓出來。”林珊珊厭惡地看了一眼依羣和陌夜。
大黑斑的醜男人?依羣看了一眼陌夜,這纔想到陌夜易了容。“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依羣的好脾氣也沒有了。本來還打算將她帶到清苑好好的整一下。看來是沒戲了。
“什麼算了。”林珊珊拉住依羣的路。“我說了,今天這清苑,我要定了。你們必須離開。”
“哼。”依羣冷笑了一聲,“你要定了?那又如何?做什麼事都有個先來後到,見過不講理的,卻沒有見過像比潑婦還不講理的人。”依羣的耐心只真的沒有,不管比什麼依羣都不怕。
“你說誰潑婦呢。”站在林珊珊身旁穿着粉紅色衣服的丫鬟指着依羣出聲問道。
“誰愛對號入座就是誰。”依羣淡淡地看了一眼兩人,“還有好狗不擋道。我要去吃飯了。”
“你纔是狗。”林珊珊氣憤地將手擡起,正準備給依羣一個耳光的時候,被站在依羣身邊的陌夜將手給抓住了。“放開。”林珊珊叫囂着,然後看向陌夜。在看見陌夜那寒冷無比的目光時,心裡一顫,有些害怕,但還是囂張地說道:“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是誰又怎樣?”不知什麼時候走下樓的軒柳垚垚說道。“不管你是誰,我都得替你爹孃教訓你。”說完以後,柳垚垚擡起
手,隨後客棧一樓響起了‘啪’的一聲。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突然到所有人包括依羣,不包括陌夜和軒轅邪兩個人,都驚訝的看着林珊珊那紅起來的臉。
依羣知道,那是被柳垚垚給打紅的。依羣嚥了咽口水。果然習武之後,力道也大。然後擔憂地看了一下柳垚垚的手,牛頓說‘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也不知道柳垚垚的手痛不痛。在看見柳垚垚跟着沒事兒後,依羣再次感慨,果然啊,習武之後不僅力道變大了,打人也不疼了。
“你……你……你將人敢打我。你要和你拼了。”說完後,林珊珊也跟個發瘋地潑婦一樣撲向柳垚垚,然後被悲劇地被柳垚垚給點穴了。依羣近距離地看着這一切,忍不住地嘆了口氣。這次事件告訴我們,千萬不要惹那些習武之人。不然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林珊珊身後的兩個丫鬟儼然一副收到驚嚇的模樣看着自家主子,然後支支吾吾地說道:“你們……你們……對我家小姐……小姐做了什麼?”不等柳垚垚回答,有接着說道:“你們完了,我家老爺絕對不放過你們的。你們就等着被我老爺教訓吧。”
一聽兩個丫鬟地話,柳垚垚揚起手,眯着眼睛問道:“你們想怎麼樣?嗯??”
“大俠饒命。”兩個丫鬟默契地跪了下來,然後跟柳垚垚叫着饒。
兩個丫鬟地求饒聲,將在場的其他人驚醒。掌櫃地走到柳垚垚身邊說道:“還請姑娘趕緊放了林小姐。不然等會林爺過來,不僅你們,就連我這個店子也要毀了啊。”
“林爺?哪個林爺?”柳垚垚開口問道。
“林志,我們貴州的富翁。”掌櫃地回答着柳垚垚的話。看樣子這些人都不能惹啊。
聽見掌櫃的話,這下子輪到柳垚垚受到驚嚇了,“林志是她爹?”柳垚垚指着林珊珊。在看見掌櫃地點頭後,柳垚垚徹底地受到了驚嚇。
依羣老早就猜出眼前這個囂張跋扈、自以爲是的女孩子是林志的女兒林珊珊,所以她是一點也不吃驚。看着林珊珊這副模樣,依羣心裡就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想了。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依羣尋思着,要不要乾脆就這樣算來。直接回蘇昌國,這個身世之謎還是不要解開爲好。
柳垚垚怎麼說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很快就恢復過來,然後對其中的一個丫鬟說道:“你們其實一個人現在就去把林志給帶過來。”聽見柳垚垚的話,其中一個穿着粉紅色衣服的丫鬟趕緊站起身來,然後飛快地朝着外面跑去,那速度讓依羣彷彿看見了博爾特。
依羣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在看一場鬧劇,嗯……不是像,就是在看一場鬧劇,等林志來了之後,這場鬧劇將會更大。依羣突然有些不想阻止六土去解開柳垚垚的身世之謎了。看來自己真的是無聊了,無聊到將注意都打到柳垚垚的身上了。依羣剛開始還有點擔心,但是現在想了想,有什麼可擔心了呢?柳垚垚又不是六土,六土又不是柳垚垚,難不成六土真的會難過?
不知道是那丫鬟辦事效率不高,還是她故意想讓林珊珊多站一會。一直等到依羣等人將飯吃完了。林志和那個丫鬟才姍姍來遲。依羣覺得姍姍來遲總比不來的好。林志走進客棧後,想必已經在路上聽了丫鬟的描述,也想必那個丫鬟添油加醋了。依羣都能感覺出林志的身上正燃燒着熊熊烈火。依羣真是不明白了,自己的女兒在逍遙門整日習武,不是自己的女兒有如此疼愛。真是有病呢!如果沒病,那麼依羣就十分佩服林志的演技了。
走進客棧的林志正準備開口發火詢問的時候,就在看見柳垚垚的時候真個人都僵硬住了,身上的火也瞬間熄滅了。看的依羣是嘖嘖稱道,柳垚垚比現代的滅火器太管用啊。
“垚垚。”林志輕喚了一聲柳垚垚的名字。那一聲垚垚聽的依羣全身起來雞皮疙瘩。依羣沒有時間去看柳垚垚是什麼反應,因爲她的眼睛現在一動不動地看着林珊珊。林珊珊本來在看見救星的時候,眼裡含着的淚水再次流了出來。結果在聽見林志叫了一聲‘垚垚’後,淚水突然停住了。看的依羣眼睛一眨不眨的,她疑惑了,這對父女兩真的不是親生的嗎?
“師叔。”柳垚垚開口了。在看見林志的時候,柳垚垚的腦海裡又出現了一些片段,不過十分的模糊,所以她也就沒有多想。幸好此刻腦袋不疼。這具身體還真是奇怪。
柳垚垚的這一聲師叔讓其他看戲的人都驚呆了,這是唱的哪一齣?依羣早就知道了,所以現在正在仔細地打量林志。打量完了以後,依羣給了一個十分中肯的評價,“果然是人模狗樣的。”由此可見,依羣對於林志和林珊珊兩人的映象十分特別非常的不好。依羣已經盤算好了,如果林志邀請大家去他的府上居住,那麼她就會把自己的猜想告訴柳垚垚。如果林志沒有邀請的話,那麼她就把柳垚垚帶回蘇昌國,以後都不來貴州了。對於林志和柳垚垚兩個之間的噓寒問暖,依羣是不感興趣的。她百般無聊地看着林珊珊,嘖嘖,真是可憐啊,林志顯然已經將他那個非親生的女兒給遺忘了。自己要不要好心地提醒一下呢?嗯,還是算了吧。
依羣也不知道柳垚垚和林志兩個人說了什麼,只知道最後的結果是,林志邀請他們這一行人到他府上小住幾日。還有就是林姍姍被解穴了。被解穴的林珊珊哭着喊着要林志教訓柳垚垚,結果差點被林志給教訓。看的依
羣在一旁樂了。出客棧的時候,依羣淡淡地看了一眼林志,林志,如果你真的做了那樣的事情,那麼我想你今日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啊。
柳垚垚沒有急着問林志自己的身世,只是說自己是來遊玩的。對於逍遙門的事情,林志已經聽說過了,所以接下來林志和柳垚垚兩人聊得話題就是逍遙門,哎,全是無限的感想與惋惜。依羣此刻的話很少,她心裡正在尋思着怎麼告訴柳垚垚自己的猜想,倒不是怕柳垚垚不相信,而是她怕柳垚垚如戲太深。現代的時候,柳垚垚的爸爸就不怎麼喜歡她。結果現在又碰上一個。她擔心柳垚垚會將兩者混爲一談。到時候太過於認真,想要給柳垚垚娘報仇。
到了林府後,由於依羣一行人已經吃過晚飯了,所以直接被領到了後院房間裡休息。在依羣看來,林府雖然沒有譽王府大,但是也不小啊。在現代絕對是個千萬以上的富翁。回到房間後,依羣迫不及待地將柳垚垚、陌夜、軒轅邪三個人交到了自己的房間,至於其他四個人,依羣沒有叫,她擔心這兩外四個人道行太低容易露陷。有兩個武林高手在,依羣也就不擔心會有人偷聽,所以當三人走進自己房間,依羣便將門窗關上,直接投奔主題,將自己在萬事館看的,以及自己的猜想全部說給了柳垚垚和軒轅邪聽。
柳垚垚這是也是個愛幻想的女人,在加上依羣的聰明她是最清楚的,所以對於依羣的猜測她是沒有提出半點質疑,聽完後還不僅感嘆道:“依依,你真的是太聰明瞭,完全的偵探啊。”
聽見柳垚垚的話,依羣就知道她沒有入戲太深,懸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但是還是開口說道:“我以爲你聽完後會傷心難過呢。沒有想到你會這麼一個反應。這個反應深的我喜歡啊。”
柳垚垚白了依羣一眼,“我對那個林志是一點感情也沒有。來找他也純屬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現在知道答案就行了。你說,林志爲什麼要殺她的媳婦?嗯……也就是我那個娘。”
依羣微聳了一下肩,“我要是知道就去報官府了,那還會坐在這裡講給你們聽啊。”
柳垚垚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依依,我們去報官吧。將林志繩之於法。”
依羣嘴角抽搐了一下,“報官?虧你想得出來。我們要是報官了。在大堂上,知府問你,證據何在。難不成你說,稟告大人,沒有證據,是小的猜測的。”
依羣的話剛剛落下,陌夜和軒轅邪忍不住地笑了笑。柳垚垚再次點了下頭,“看來得想其他辦法了。惡人就得有惡報。況且還被我這個正義集於一身的柳垚垚給遇到了,我豈能坐視不管。你說對吧。”
陌夜和軒轅邪奇怪地看着柳垚垚,怎麼看都覺得她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殊不知,此刻柳垚垚身體裡的靈魂早已經不是柳垚垚了。
依羣也知道惡人就得有惡報,但是怎麼報呢?老天爺都不管,他們怎麼去管?她想告訴柳垚垚別管這件事了,都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想翻案也難啊。“六土,這件事,不好辦啊。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誰去翻案啊?而且,我覺得當初林志殺害鳳舞。”見柳垚垚露出疑惑,依羣解釋道:“嗯,也就是你娘啦。肯定有什麼原因,當初林志可是放棄了你的師母。”
“原因?原因就是林志看上了林珊珊的娘,然後過山了好日子。”柳垚垚憤憤不平地說道。
“我可不這麼認爲。”依羣否認了柳垚垚的說法,“娶了逍遙門門主的女兒一樣可以過上好日子。你說會不會是因爲鳳舞紅杏出牆被林志知道了,然後猜痛下殺手。結果被你看見了,你嚇暈了,醒來之後就失憶了。林志捨不得殺你,就將你送給逍遙門。”
“一定是這樣的。”柳垚垚拍案而定。“依依,你太聰明瞭。”
陌夜和軒轅邪一頭黑線,如果真相真是這樣的,那麼依羣真的可以當官了。不過可惜女的不能做官。真是可惜啊。
“那結果就是這樣的,既然你已經知道你的身世了。那我們就回蘇昌國吧。”依羣緩緩地說道,這纔是她的主要目的,接下來的戲她覺得沒有必要看了,接着看下去只會把自己給牽扯進去,自己演的戲她沒有興趣看。
“現在就回去?今天剛剛到的啊。”柳垚垚有些驚訝。她還想教訓一下那個林志呢。雖然被帶了綠帽子有些可憐,但是怎麼憤怒也不能殺人啊。果然,古代太沒有人權了。
依羣像是看穿了柳垚垚的想法,“你別想着去教訓那個林志。這件事以後與我們無關了。我可不想在這裡小住幾日就要演幾日的戲。”
“或許,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呢?”軒轅邪開口說道。
“那你覺得是怎麼樣的?”依羣轉過頭看着軒轅邪。竟然敢質疑她的猜測,不可饒恕。
“額。”軒轅邪愣住了,隨後說道:“不知道。”
“我們明日還是問問林志吧,仔細觀察他在說話時有沒有什麼動作,依依,你不是學過心理學嗎?”柳垚垚看着依羣說道。
聞言,依羣一頭黑線,柳垚垚那個傻瓜竟然在兩個古人的面前說心理學二字。見陌夜和軒轅邪露出了疑惑,依羣開口解釋道:“六土的意思是,我可以通過一個人在說話時的動作分辨出那個人是不是在說話。”
聽見依羣的話,陌夜和軒轅邪瞭然地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