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十夜?”鍾艾眼睛都瞪大了,越加覺得呂直言說話有意思,明知道是在開玩笑,關鍵人家這一臉嚴肅的表情,讓她都不由自主的配合着:
“那你夠厲害的啊?少林十二銅人陣都打不倒你,厲害厲害!”
“如果你知道我們是在哪兒開戰的,估計得讓你嚇一跳!”呂直言挑了挑眉毛,繼續一本正經。
“在哪兒?”鍾艾脫口而出。
“你知道少林木人巷不?”
“那我太知道了啊!木人巷那可是少林寺的地標性名片啊!”鍾艾連連點頭,確實,雖然這幾年關於少林的武俠片少之又少。
但是架不住當年有着無數經典電影,這都是普及知識的絕佳利器,提到少林寺,恐怕大多數人都會下意識的想起什麼七十二絕技,什麼達摩院,什麼羅漢堂。
自然也包括剛剛提到的十二銅人陣以及木人巷。
“沒錯!這木人巷就在少林寺的後山,由一百零八個木人組成,這些木人都是由機關操縱,各個都是刀槍不入呢!”
呂直言做回憶狀:“現在想起來當初那一戰還是驚天動地,簡直就是世紀之戰啊!”
“要是照你這麼說,先是有十二銅人,然後又加上一百零八個木人,你這是要跟一百二十個對手PK啊!這都沒把你打倒?”
鍾艾不愧是理科生,這數學題做得是乾淨利落,完全沒有一丁點兒的誤差。
“沒錯,就是一百二十個對手,打了十天十夜!”
“那你肯定是也武功高強唄,要不然也不會打不倒你啊!”鍾艾還伸手給呂直言點了個贊。
“呵呵!”呂直言做出淵渟嶽峙的隱世高手風範,微微一笑,然後謙虛的搖了搖頭:“倒不是說我的武藝天下無敵!”
“那是爲什麼?”
“那---都是因爲他們把我綁在了木人上,打了我十天十夜!”呂直言這句話說完,頓時周圍紛紛傳來破空之聲,噗嗤的笑成一片。
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廚房方向,就瞧着不知道什麼時候,這陳玉文和吳慧芬都站在了門口處。
吳慧芬捂着嘴忍着笑,那暴躁老姑陳玉文在發現呂直言的目光後,頓時面色一緊,還瞪了一眼:
“油嘴滑舌!”
來自於陳玉文的負面情緒值+500!
呦呵!
這負面情緒值有變化啊!之前都是次次1000起,現在降到了500,看來這暴躁老姑是被自己感化了?
“你---這人怎麼---這麼逗!”鍾艾笑的是忍也忍不住,憋的小臉都有些發紅。
“嗨!這不是大過年的嘛!放鬆放鬆,別搞得好像生活在白色恐怖下面啊!你說你都辛勤工作一年了,好不容易休個假---”
呂直言這邊還沒說完,陳玉文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說什麼白色恐怖?小艾你到底還燒不燒魚?趕緊的過來!”
陳玉文看來是悟性不錯,很有慧根,因爲這白色恐怖其實算是一個專業名詞,源於巴黎公社時期,革命者旗幟爲紅色,而大肆殺害革命者的政府軍旗幟爲白色,因此叫做“白色恐怖”。
那麼現在呂直言在這兒用了出來,那陳玉文自然就對號入座,哪裡又不動怒的道理。
“哎!好嘞!”
鍾艾朝着呂直言吐了下舌頭,扭頭就跑,這當媽的發號施令,尤其是長時間的打擊迫害,已經讓這丫頭產生了不敢反抗的行爲習慣了。
老陳家的房子倒是沒有那麼大,鍾艾擠了進去,廚房自然就少了輾轉騰挪的空間,吳慧芬索性也就不進去了,讓她們娘倆去下廚。
“怎麼樣?怕了沒有?”
吳慧芬的性格可比她這個小姑子要好的多,妥妥的賢妻良母,笑着問向呂直言。
“唉!這個問題剛纔陳臺都問過一遍了,怕!真是太怕了!”呂直言聳了聳肩膀,系統還在不斷的提示着來自陳玉文的負面情緒值。
可想而知,這暴躁老姑肯定在廚房裡編排自己呢!
“哈哈,你就是進門沒給人家好印象,叫什麼師太?不過待會兒好好聊聊天就沒事兒了,玉文也不是那麼難接觸!”
坐在沙發上剛纔一言不發的陳年,聽到老婆這麼寬慰呂直言,不得不毫升提醒:“慧芬你這話可說錯了!”
“怎麼?”吳慧芬扭頭看去。
“好好聊天,我跟你說,小呂就沒好好聊過天,哈哈!”說着說着,陳年突然就笑了起來:“慧芬你還記着原來看過的那個古惑仔電影不?待會兒我都怕玉文掀桌子!”
“怎麼可能?你別瞎說!”
吳慧芬顯然也腦補了那麼一個充滿暴力美學的場景,一臉苦笑。
“陳臺,你說的是東興的烏鴉吧?跟着這位大佬的小弟,可是一輩子都吃不上一頓飽飯啊!”
呂直言那也肯定是知道古惑仔的系列電影,裡面的大佬烏鴉,印象更是深刻:“不過你還別說,老姑還真像是個黑社會扛把子!她一開口,我瞧着小艾都得嚇得一哆嗦!”
“哪有你說的那麼恐怖,就跟你多瞭解人家黑道大哥的似的!”陳年指了指呂直言:“過來喝茶吧!”
“我還真的挺了解這些大佬的!”呂直言說着就來了這麼一句。
說的陳年和吳慧芬兩口子都是一愣,在他們看來呂直言這小夥子也不像是那些吊兒郎當的小玩鬧,更不可能談得上沾染黑道的事兒。
“你別瞎說,現在可正搞掃黑除惡呢,小心給你弄進去!”陳年白了呂直言一眼。
“我還真瞭解他們的生活,沒有大家想象的那麼窮兇極惡!據我所知,這些大佬相當的修心養性,天天早晨六點就起牀,晚上九點必須上牀睡覺!”
呂直言說起來還真的是頭頭是道:“而且他們不抽菸不喝酒,有時間就多多思考,經常性的看書學習,相當的老實本分!”
吳慧芬都覺得呂直言這是在胡說了:“你這個小傢伙,說的好像他們在讀高中似的!”作爲教育系統出身的她,自然而然的就聯想到那些高中生。
“還真不是讀高中!”呂直言笑着搖了搖頭。
“那是什麼?”陳年直接反問了一句。
“坐牢啊!大佬們不坐牢幹什麼去!”呂直言聳了聳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