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喜大酒樓。
今天的酒樓非常地熱鬧,幾乎座無虛席,服務員非常地忙碌。
王峰趴在天花板的通風口內,看着外面來來往往的行人。
“那個。”
沿着唐鈺的視線,王峰看到了一個滿身肥肉的胖子,正坐在人羣中間,和其他人大口地談論着事情。
白於龍,是白家長老之一,當初就是他力推禁術,也是白家主管經濟的長老。
在他的眼中,一切都可以用經濟衡量,雖然在白家內聲望不高,但掌握着白家的經濟,所以就連家主對他都客客氣氣。
正因爲如此,白於龍在白家幾乎是橫着走,關於白家的文獻,他並不知道多少,但關於禁術的資料,卻全部經由他的手翻譯。
唐鈺小聲道:“爲白於龍做翻譯的人,後來杳無音訊,初步推測可能已經遇難,不過也有可能被白於龍關在什麼地方,繼續爲他的計劃做着什麼。”
與白於龍同桌的,都是附近城市內有名的業界人士,從公司老闆,到官職人員。
“那裡。”
沿着唐鈺手指着的方向看去,在桌子周圍,有幾個守着的保安,除了保安以外,還有一些穿着黑衣的人。
他們的衣領很高,幾乎將臉全部擋住。
“那些人是靈物持有者,融合程度應該是白家靈物持有者中最高的。”
王峰在通風口轉了個身子,看向另一側,另一邊的牆角,同樣有不少的人。
哪怕現在將這些人搬出去,他們都是靈力者的中流砥柱。
靈氣復甦現在已經被世人知曉,異獸空間的迴歸,帶回來的不止是異獸,同樣有大片的土地。
長期與靈氣接觸,異獸土地同樣有非常多的研究價值。
現在上面已經重新組織了考察隊,開始調查烙城那邊的異獸土地,正是需要靈力者的時候。
將這麼多的高手放在身邊,白於龍可真的心大,非要異獸降臨到他的頭上才知道危險。
“自私的人說什麼也沒用。”
唐鈺看出了王峰眼神的變化,他道:“我們這次終究只是觀察,不要對他動手。”
這一點王峰心裡明白,白於龍在這裡大擺宴席,如果他直接衝上去的話,能否逃脫是一回事。
他這條蛟蛇,可是已經名聲大噪的蛇,一旦暴露身份,影響到的是徐清秋的聲望。
在通風口觀察了一會兒後,唐鈺向着後面挪去:“我去別的地方看看,儘量在宴席結束前,將白於龍周圍的保鏢摸清楚。”
王峰點了下頭。
對白家掌握禁術的人動手這件事情,唐門也同樣參與在內,而派來的人,就是唐鈺。
雖然唐鈺那腹黑的性格,王峰不喜歡,但是這個人做事的確滴水不漏。
從進入白城,他們就沒有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之中,徐清秋他們被秘密安排到了唐門在白城內的據點中。
而這次他們出來,也是唐鈺說查看情況,徐清秋他們都還留在據點內。
知道他們行蹤的人只有徐清秋,她有天命刀,能夠通過神刀知曉王峰的意識,王峰多次告訴天命刀,絕對不能讓徐清秋把事情說出去,尤其是不能傳到白葉耳中。
如果白葉知道白家人沒有在白家,而是在外面大擺宴席的話,他肯定會第一個跳出來。
在通風口觀察了一會兒,王峰注意到,周圍那些白家的保鏢,一部分開始向白於龍靠攏。
這不是一個好信號,很明顯他們察覺到了什麼危險,纔會靠近白於龍。
王峰悄悄的從通風口退了回去,來到他之前鑽進通風口這邊,唐鈺正站在外面,他的一隻手放在耳機上。
“情況有變,似乎有白家的仇人找上門了。”看到王峰出來,唐鈺小聲道。
仇人?王峰驚訝了一瞬。
但是這裡是酒店停車場旁邊,王峰再怎麼仔細聽,也無法聽到那邊傳來的聲音。
聽了一會兒後,唐鈺立刻向着外面走去:“這邊!”
王峰立刻跟上。
沿着旁邊的綠化帶,他們行動的蹤跡沒有暴露在任何人的視野中。
一直走到酒店外面後,唐鈺指着遠處的兩個人:“是他們。”
雖然有一些距離,王峰依舊看的清楚,那兩人的臉色非常地難看,兩人都緊攥着拳頭。
王峰看了一眼身邊的唐鈺,後者也在思考,似乎在想是否要和他們搭話。
很快,從酒店內再次走出來了一個人,那個人是白於龍的保鏢之一,王峰立刻用尾巴拍了拍唐鈺。
看到那人的時候,唐鈺立刻道:“跟上去!”
在宴席中讓保鏢離場,王峰和唐鈺都明白是什麼意思,如果放任不管的話,那兩人很有可能會死在這裡。
沿着街道,他們一直走出了白城,而王峰他們也同樣跟出了白城。
到一片田地旁邊時,那兩人發現了跟在後面的保鏢。
在田地邊緣的王峰看到,他們似乎起了爭執,正在十米左右的範圍對峙。
“靈峰,隨時準備動手,你牽扯住那個保鏢,我去救人。”唐鈺說着,右手從腰側將他的弩拿了出來。
在他說話的時候,王峰已經開始調轉體內的靈力。
不到十秒左右,遠處的那個保鏢突然擡起手,在看到他身後的靈物開始成型的時候,王峰立刻衝了出去。
他的速度極快,眨眼間就已經拉近了一半的距離。
察覺到了王峰的氣息,保鏢立刻轉過身,背後的靈物化作一道巨斧向着他劈來。
然而王峰的雷電比靈物的速度更快,眨眼便衝向了保鏢。
那人立刻擡起雙臂擋在身前。
轟——
巨斧劈在了旁邊的地面上,王峰宛如閃電一般衝到保鏢的面前,雷電瞬間涌現。
這個保鏢的靈力,根本無法和王峰抗衡,短短數秒鐘內,便被電昏迷過去。
“你們怎麼樣?”唐鈺出現在那兩人的面前。
看到唐鈺,兩人明顯還有些驚魂未定。
“謝……謝謝。”
確定他們沒有受傷後,唐鈺才道:“兩位,爲何要去找白於龍?”
其中一人比較冷靜,他問道:“比起這個,剛纔那是什麼,可以給我們解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