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師弟......我自然是相信的。”
陳啓眼睜睜地看見面前的雲天心俏臉再度一寸一寸地變紅,完全側頭不敢和陳啓對視,好半天后纔回答了陳啓的話。
“那咱就不過去了。”陳啓以確定的語氣拍板道,說完他還忍不住用自己的鼻子戳了戳懷中女子的鼻子。
懷中女子頓時一陣顫抖,整個身子都軟下來了,引得陳啓一陣讚歎,驚歎於女子的嬌態。
雲天心躲過陳啓再次伸過來的鼻子,強行維持着正經,企圖說話轉移着陳啓注意力。
“你不相信三長老嗎?”
陳啓果然中計,頭顱伸回,鄭重道:
“雲海宗除了雲宗主和赤老,其他長老我一個都不信!”
雲天心聞言腮幫子一鼓,不滿地反駁道:
“三長老可是從小看着我長大的,我小時候喚他三爺爺,他想害我有許多機會的。”
陳啓聞言沉默着,直到雲天心以爲他被自己說動時,空氣中他沉悶的聲音幽幽響起:
“人都是會變得!”
似乎是覺得氣氛開始沉寂,陳啓一笑暖場道:“但我喜歡師姐這一點永遠也不會變。”
好像是已經對這招有了抗性,雲天心並沒有理會這句土味情話,轉而嚴肅地分析:
“三長老是內奸的話?那麼他怎麼可能讓女兒同我們一道。”
見話題重回嚴肅,陳啓維持着自己觀點不變,大腦飛快地轉動起來,根據他已知的情報開始分析,想要找出雲天心話語之間的漏洞。
好半晌,陳啓目光一亮,繼續擡頭與雲天心對視道:“那麼,誰看到了那位內門師姐的屍體了呢?”
雲天心表情一窒,用大腿踢了踢陳啓,蹙起秀眉:
“師弟你這是強詞奪理。”
陳啓按住了開始不斷掙扎的雲天心,自顧自地堅持向北前進,邊走邊說道:
“師姐,這次你聽我的!”
就這樣走了數十步,雲天心似乎開始接受了現實,掙扎之力減弱,轉而以一種奇異的目光盯着陳啓的眼睛。
爲什麼說是奇異呢?因爲陳啓彷彿能透過目光看見女子內心深處流露着懷疑和恍然大悟之色,此外還混雜着些許不安全感,看得陳啓略微有點扎心。
陳啓忍了幾秒,有點受不了這目光,主動開口詢問:“師姐你爲啥用這樣的目光看着我?”
雲天心以一種看透一切的凌厲目光冷笑道:“師弟你是不是不打算那麼快回去,晚上好找機會使壞?比如再進我帳篷?趁我失去理智的時候?”
陳啓啞然,有種被看透一切的尷尬,他心中確有這種心思,此時被雲天心直白的指了出來,讓他有點無顏面對懷裡的女子。
好在陳啓臉皮厚,緊了緊懷中的女子,也不解釋,反而加快了步調,進入了一片密林。
正午的陽光照到樹林中,映出了陳啓滿臉的溫柔之色,他迎着太陽,一手揉了揉雲天心滿頭細膩的烏髮,想了一想道:
“我以前向來不是一個多疑的人,或許這次是因爲我擔心師姐你的安慰吧?”
懷中雲天心打了寒顫,冷不住“噫”了一聲:
“師弟你又開始了。”
“可惡啊,”陳啓眼見自己攻勢無用,忍不住用力將雲天心頭髮弄亂,將自己一點的不適分享給雲天心,完全沒有瞧見雲天心眼角一閃而過的感動。
兩人就這樣走了幾十分鐘,無人說話,陳啓見狀扯起新的話題道:
“師姐你說我們雲海宗處境已經如此惡劣了,那麼這個漁陽皇室到底有多強呢?”
雲天心被陳啓抱在懷中,聞言忍不住眉頭一緊,臉色變得蒼白,那焦慮的樣子看得陳啓很是心疼。
等了一會,雲天心嘆了口氣,以一副沉重的語氣出聲道:
“漁陽國雖然只在東垂十三國排名第八,但單單靈元境就破十位,包括幾個侯、左相、右相、幾個皇室供奉長老。”
陳啓適當接話:“靈海境的強者呢?他們各個都打出那種程度的蘑菇雲嗎?我到時候也行嗎?”
雲天心笑着蹭了陳啓一下,打趣道:
“師弟,你想得美?而且一般靈海境遠不如那個程度,只有靈海境巔峰的強者纔能有些許的改變天象之力。赤老的對手,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南方邊境大營的鎮南王。”
說到這裡,雲天心冷笑一聲:
“說是鎮南,漁陽南邊接壤的國家只有一個貧瘠不堪的佘方國,卻用一個雲海巔峰的強者擔任主帥,鎮的南到底是什麼南?”
稍微明白了一點這個國家的局勢持續,陳啓應聲感嘆道:“漁陽皇室還真是狼子野心啊?我們雲海宗就沒有找什麼後路嗎?”
懷中女子臉上愁色更濃,回答道:“自然是找過的,可是漁陽國的皇帝陛下可是親自發話呢!他不允許任何國家侵佔漁陽的雲海宗,否則就是與整個漁陽國爲敵。那些實力差不多的國家都不願意爲了我們而徹底得罪漁陽國皇室,所以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雲天心憤憤不平地說完,似乎還覺得意難平,溫柔的女聲突然轉爲高昂:
“好一個侵佔,好一個不許侵佔呀!”
陳啓帶着安慰性質地拍了拍雲天心揹包,將話題稍微轉移:
“所以漁陽皇室到底有多少個靈海境啊?”
“整整七個!如果不是有好幾個靈海境要去防備西方強大的末央國,恐怕...”
話題說到這並沒有結束,見陳啓認真地傾聽,雲天心乾脆一股腦地道盡:
“然而這個世界上還有更強的玄境,漁陽國陽澄太上,以及手持鎮國神器漁陽勾的當今皇帝楊定,他們有兩個玄境戰力,我們只有一個守靜師叔祖。”
陳啓一下子抓住感興趣的點:
“鎮國神器?有多厲害。”
懷中女子聞言苦笑,卻不忘耐心地爲陳啓解惑:
“讓靈海境巔峰有着玄境初期的戰力唄?漁陽皇室從立國起,足足溫養祭煉了五百多年,威力早已超脫於世俗一般武器之上。”
似乎感受到懷中美人似乎越來越絕望,陳啓動手颳了刮雲天心秀鼻,鼓勵道:
“師姐沒事,等我厲害了,我把那勾子搶來給你掛衣裳。”
“當然還有嫁衣。”陳啓心底補充了一句,而那句說出口的浮誇言語更是逗得懷中的雲天心樂不可支,眉宇愁雲也淡下數分。
兩人邊聊邊走,很快走到一座陡峭的高山,此山地勢險峻,到處都是奇形怪狀的大石頭,卻反常的沒有遇見多少兇獸,連樹木也很是稀疏。
這種反常讓陳啓眉心一緊,顧不上繼續談情說愛。
他輕輕放下雲天心,沒有多說話,而是仔細的開始觀察四周,甚至攀上了幾塊大石。
這種謹慎是因爲已經算是老獵手的他隱隱有一種預感,兇獸少很可能因爲此地存在一個很強的掠食者,以那麼大一片的地區來說,至少是五品兇獸。
說到五品,陳啓忍不住握緊了拳頭,雖然他嘴上說着什麼以後要拯救雲海宗,可現在的他連任何一隻五品兇獸都打不過。
“那是?”
突然,陳啓在一處陡峭的崖壁上有所發現。
原本光滑的巖壁有着一道像是被刻意破壞了的縫隙,縫隙內部挺深,至少以陳啓現在的目力看不到裡面,但他看見一個熟悉的標誌。
時不時有紫黑色的電弧在巖縫口炸出,宣告着巖縫主人的身份。
這波是什麼?這波呀,這波是冤家路窄。
觀察完的陳啓果斷抽出長刀,他忍那鷹已經很久啦!
老祖宗話說得好,趁他病,要他命!